处都是排泄物,稍一靠近,就能闻到一股儿恶臭。
但比起我,裴礼绝明显更不能忍受这些。
毕竟,前世他是胜利者。
而我和时爵遗只是一具尸体。
“姜映梨,我要杀了你!
你这个贱人!
你和你的孩子只配死在我手里!”
他冲我辱骂不停,牙尖嘴利的样子,像是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
我凝望他片刻,突然就笑了。
原来,这就是胜利的滋味。
看着敌人抓库那个,原是这般快活!
我命人将裴礼绝从笼子里抓来,脱光了衣裳倒挂在西茅附近。
裴礼绝位高权重时,没少作威作福,现在他落得这般下场,凡是和他有愁的仆人在路过他时,都会在他身上划下一刀。
就这样吊了三天,裴礼绝身上已经没有好肉了。
他快死了,我便叫人将他关进笼子里重新养。
好了,便又拿出去倒吊。
裴礼绝几次求死不成,三年后再见我时,跪在我脚边,将头磕的砰砰响。
“奴才知道错了!
奴才真的知道错了!”
我充耳不闻,叫来医术最好的太医用茅草塞满了他的腹腔,又命人将伤口缝合。
他欠我的欠时爵遗的欠皇儿的,我预备一个个让他还。
可腹部塞满茅草的第三天,裴礼绝便自己被自己吓死了。
他当了二十多年男人,扮了半生太监,却是第一次体验孕育。
只要一想到,回头我会用这些茅草泡酒让他喝下去。
他就肝胆俱裂,在恐惧中自己将自己吓死了。
裴礼绝死后,我先后写了两封信。
第一封,给皇后。
她从小就敬仰姐姐,但她没想到狗皇帝会对她一见钟情。
一面嫌弃她姐姐年老色衰,一面又不肯割舍执意将她带进了宫。
她进宫第三年,姐姐因为觉得愧对她,抑郁而终。
从那天起,皇后便一直隐匿自己的情绪,随时准备将狗皇帝一击毙命。
重来一世,我及时站在了她身侧,告诉了她,我的计划。
现在,她大仇得报,已经带着姐姐的遗物,回了江南老家。
第二封,我给娜兰。
前世,时爵遗将她和匈奴使者带回京都,谈朝贡之事时。
她维护了我的尊严。
在时爵遗为了我和裴礼绝拔刀相向时,是她用自己的衣服,遮住了赤裸的我。
她说:“原来大周也不如我想的好。”
她说:“你就等在这里不要怕,本姑娘打架也很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