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颗虾干作为“引诱料”。
我低头嗅了嗅,尝试着用后腿刨了刨,那感觉软绵绵的,比我之前在路边找到的泥巴舒适多了。
我突然“喵”了一声,把身子钻进砂里,蹲低了身体,好像学着他们平时在路边看过的其他猫咪那样,完成了人生中第一次“铲屎”仪式。
出来时,爪子一点也没沾砂,干净得像刚洗过澡的豆腐块,让我忍不住在地毯上抖了抖——这就是所谓的“高级生活”吗?
吃饭也是头一次这么安逸:他们把一只小陶瓷碗放到房间角落,碗里装的是专门的猫粮,颗粒小小的、颜色也调得很诱人,闻起来还有鱼油的香味。
旁边还放了一只小水碗,里面是清澈见底的过滤水,像是山泉一般透明。
男人把碗轻轻推到我面前,我轻轻舔了舔碗沿,第一次用嘴巴啃起“正餐”来。
猫粮咔噜噜地在牙齿间碎开,比我在外面啃骨头香多了,还不会扎到舌头。
他们还给我买了几根五颜六色的羽毛逗猫棒、一个小毛球和一个带铃铛的圆球。
我累了就躺在地上,看着那毛球自己转动,发出“叮当”声,就像又回到刚才新木屋的小铃铛一样。
我跳起来,用前爪轻轻拍打,又用后腿一蹬,把小毛球弹到空中,看它在地毯上弹跳,好像在参加一场专属我的马戏表演。
我跑过去扑上去,结果一屁股坐在地上,胯下的绒垫让我的尾巴不自觉地左右摇摆,激动得不得了。
夫妇俩每天都耐心地逗我玩,还会定时给我做“梳毛SPA”:女人拿出柔软的刷子,从我的头顶一直刷到尾根,刷掉了许多松散的毛发,让我舒服得眯起眼睛,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刷完后,她会顺便剪剪我的指甲,不会超过尖端,只是不让它们像以前那样生得又长又尖。
我第一次感觉到,被人这样呵护也没什么不好——反而像被当成珍贵的成员一样。
可是,无论这里多么舒适,我总是在半夜醒来,钻到窗台上,透过防盗网向外张望。
路灯下的街角依旧灯火通明,偶尔还有凌晨骑电动车的身影掠过。
我会想起那个蓝色衬衫的青年,想象他此刻是否也在路口等着什么——也许等红灯,也许在赶去公司,也许偶尔会回头看看是否有一只小猫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