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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晴日后续+全文

少微 著

武侠仙侠连载

他们县令可是为官人家,恰适宜娶一位命贵的寡妇回家镇宅啊!然而越听这寡妇深言,却越不对味了……她是寡妇不假,却是三嫁过的寡妇……换而言之,她单是丈夫就死了仨。此次迁离故乡,是因她最后一任丈夫的兄弟对她起了别样心思——这句话搭配着她的样貌来听,确实十分可信。官吏已经有些额角冒汗,只能勉强接话安慰:“觊觎兄嫂,这非是君子所为……”姜负:“是啊,许是老天也看不过眼,将他的命收了去。”官吏愕然:“也……也死了?”姜负轻点头:“夜晚从墙头上跌下去,磕死了。家中便再容不下我。”官吏汗流浃背。克死个把丈夫倒没什么,但事不过三啊……克到如此地步,终究还是过火了。他们县令家中倒也不曾贵重到此等境界……还是谨慎为先吧。宁可信其有,不可叫命无。官吏再不敢多...

主角:少微秦辅   更新:2025-04-29 14: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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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少微秦辅的武侠仙侠小说《逢晴日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少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们县令可是为官人家,恰适宜娶一位命贵的寡妇回家镇宅啊!然而越听这寡妇深言,却越不对味了……她是寡妇不假,却是三嫁过的寡妇……换而言之,她单是丈夫就死了仨。此次迁离故乡,是因她最后一任丈夫的兄弟对她起了别样心思——这句话搭配着她的样貌来听,确实十分可信。官吏已经有些额角冒汗,只能勉强接话安慰:“觊觎兄嫂,这非是君子所为……”姜负:“是啊,许是老天也看不过眼,将他的命收了去。”官吏愕然:“也……也死了?”姜负轻点头:“夜晚从墙头上跌下去,磕死了。家中便再容不下我。”官吏汗流浃背。克死个把丈夫倒没什么,但事不过三啊……克到如此地步,终究还是过火了。他们县令家中倒也不曾贵重到此等境界……还是谨慎为先吧。宁可信其有,不可叫命无。官吏再不敢多...

《逢晴日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他们县令可是为官人家,恰适宜娶一位命贵的寡妇回家镇宅啊!

然而越听这寡妇深言,却越不对味了……

她是寡妇不假,却是三嫁过的寡妇……换而言之,她单是丈夫就死了仨。

此次迁离故乡,是因她最后一任丈夫的兄弟对她起了别样心思——这句话搭配着她的样貌来听,确实十分可信。

官吏已经有些额角冒汗,只能勉强接话安慰:“觊觎兄嫂,这非是君子所为……”

姜负:“是啊,许是老天也看不过眼,将他的命收了去。”

官吏愕然:“也……也死了?”

姜负轻点头:“夜晚从墙头上跌下去,磕死了。家中便再容不下我。”

官吏汗流浃背。

克死个把丈夫倒没什么,但事不过三啊……克到如此地步,终究还是过火了。

他们县令家中倒也不曾贵重到此等境界……还是谨慎为先吧。

宁可信其有,不可叫命无。

官吏再不敢多作缠问,甚至在姜负等人离开后,叫小役重新将厅中洒扫,另折了桃木枝来。

此地多见桃林,官道两侧也多植桃树。

姜负一行人落户之地,便叫桃溪乡。

落籍资格不必拿钱来换,买屋置地的花销却免不了,少微猜测,姜负应是不想露富,又或是为了躲避仇家,故而选择在这乡间落脚,而非去繁闹郡县上置豪屋。

总之少微一点也不认为姜负有囊中羞涩的可能,途中少微倒是担心过这个,她即便再缺乏出门经验,但有一日,她分明看到姜负的钱袋已近见底,因而次日她连饼都只敢吃一张了。

姜负却另给她要了一碗肉羹,笑眯眯地说:小鬼莫要替为师节俭,说了管你日日吃肉,岂能食言?

姜负付账时,少微惊奇地发现,那只钱袋竟然又变得满满当当了。

这一路花销不菲,往南来,又多水路,寻常小船甚至无法满足需求——因为姜负执意要带上她的青牛,而非选择将其变卖、到下一程再另外购置新的坐骑。

这匹青牛甚至因为走水路而生了一场几千钱的小病,姜负依旧不抛弃不放弃。

也因此这一路走得很慢。

而在这漫长途中,少微不下十次看到姜负的钱袋由瘪变饱,如此循环往复。

少微怀疑过姜负使墨狸深夜出去盗窃,却找不到丝毫证据。

于是少微只能被迫怀疑那钱袋内藏某种乾坤,某夜趁姜负熟睡,装睡苦熬到半夜的少微悄悄匍匐爬行,摸到那钱袋,反复查看揪扯,又放到鼻前认真嗅了嗅,异样倒是不曾发现,反招来了墨狸也匍匐爬来,问她在偷吃什么。

姜负大约察觉到了徒弟的抓心挠肺,次日晨早,神秘兮兮地晃了晃手中钱袋,眨眨眼睛,问徒弟:为师精通点石成金之术,想学不想学?

少微哪里肯信:你若有此等通天本领,为何不也去做个国师,修行积德成仙去?

彼时沿途中,常有人议论百里国师羽蜕升仙的传言。




少微自知又被她拿捏戏弄了一通,气闷地揣着手转过身去。

“确实是个难得的好名啊,且与你十分相称。”姜负的夸赞是真心实意的:“想必取名者是个极有才情之人。”

少微气闷的脸色忽然软下一些。

姜负重新平躺下去,语气漫不经心:“除了许多才情,大约还有许多笃爱。”

背对着她的少微一言未发,安静得好似没听到任何。

少微慢慢眨着眼睛,看着的是方才姜负所指长安城的方向。

四面纱帘此时垂下三侧,隔着粗纱看不清什么,可即便没有这层纱,也依旧不可能望到长安城去。

少微只需要一个粗略的方位去安放想象。

算一算时间,阿母应当顺利回到侯府了吧?

必然会有很好的大夫为阿母治伤吧?

申屠夫人不必再如上一次那般伤心而绝,鲁侯若不曾失去妻女,或许也就不会牵动旧疾复发从而郁郁离世了?

回到了长安,做回了冯家女公子,阿母也会在天气放暖时去踏青吗?不知阿母从前可会骑马?

最要紧的是,冯羡他们会说一些让阿母不快的话吗?——想来是不敢的,阿母是侯府真正的女公子,是他们的长辈,又有父母亲爱着护着。

但愿是这样。

还有……

还有一个问题,少微并未允许自己在心中复述。

按下这份心绪,少微继而想到了长平侯与刘岐。

借胡巫之血留下那八字示警,正是少微所为。

那场可怕的废太子之祸,少微无从知晓其中详细,她也不知此中是否有其他曲折。

少微知道的只有结果,太子谋逆被诛,凌皇后自戕,长平侯被腰斩,无数人为他们喊冤,凌家军被血洗镇压,刘岐被贬去了苍梧郡,然而经年之后,他却又步其兄长后尘,同样也因谋逆而死,甚至死得更加狼狈凄凉,而又决绝轰烈。

少微不知道究竟谁对谁错。

包括死后听到看到的那些不知真假的乱世惨状,也并非是促使少微在那混乱的情形下果断决定示警的原因,她并没有什么高瞻远瞩深谋远虑的是非观大局观,一切举动仅发自个体本心——

长平侯曾带她回长安,即便回到冯家后她很不开心,而若重来一回,她定不会再选择跟随长平侯回京,但是途中她曾受到了对方的照料,这是无可否认的。

她认为长平侯不是恶人。

而除了护送过她一程,长平侯还曾将披风解下,覆在了她阿母的尸身上。

那八个字,只当回报对方昔日这一护一覆之义。

至于这区区八字,是否真的足以带来什么微末改变……少微无从预料。

那场祸事最初发生在正月初,而今离正旦仅剩下不足十日。

很快,少微将会从时间的风声里得出最终答案。

思绪漂浮间,少微的视线隔着纱帘上移,晴空之上,几片白云淡如薄絮,竟很像沾沾的羽毛。

少微因想念而有些失落,回首望向北方。

北方有风吹来,待到午后,风渐大,急风如手,将空中漂浮着的那一片片薄絮聚拢成了一团厚云,再以暗夜将其染作灰色,最后经那只风神巨手一攥,便哗哗落下雨来。


握紧一点人性,才不会变成没有锚点的疯子。

世人的人性也需要安抚,受百姓爱重的凌皇后死了,宽仁的太子刘固死了,战功赫赫的长平侯死了……若君王连这个亲生稚子都不肯放过,那究竟是何等心虚?又何等叫人胆寒?恐惧多于敬畏,是否值得全心效忠便成了需要犹豫的问题。

各异姓诸侯国不过刚被平定,又有国师十二字预言现世……不能再刮起更多使人心飘摇的寒风了。

且皇帝信奉神灵……旁人不知,郭食却很清楚,皇帝因山崩钟鸣之事时常噩梦连连,天子明面上不会承认南郡山崩是因长平侯身死的说法,但心中岂会没有丝毫迟疑。

若再执意滥杀亲子,违背天理人伦,只怕再生灾象。

所以这位六皇子能保下命来,除了言行聪敏,另有帝王的情感权衡,政治时局考量,乃至对江山帝位风水因果的顾忌……至于各中轻重多少,旁人不得而知。

或许还有些微不允许直面的愧疚……郭食私心里想。

他不免又想到了那死去的三人,看着安静明媚的春景,低声自语般道:“总觉得有几分蹊跷啊……凌家军太过安分……”

凌家军的表现出乎意料的冷静沉默,像是被一道符咒压制住的猛兽,而这符咒按说只能是凌轲的军令……但,怎么可能?仙台宫事出突然,凌轲根本没有时间去安排军中。

郭食甚至猜测:“虽说想来不可能……但他是不是提早察觉到了什么?”

“那他便该提早调兵杀个你死我活才对。”祝执嗤笑着抬脚离开:“中常侍怕是疯了。”

“呸。”郭食冲着祝执走远的背影啐了一口:“疯狗也知疯字如何写,真是奇了。”

见祝执离开,守在不远处的郭食义子才垂首走近。

郭食踏出未央宫的宫门,见到了一个同刘岐年岁相近的孩子在宫人的陪同下走来。

郭食笑眯眯地躬身:“五皇子来向陛下请安?”

五皇子刘承轻点头,神情有些紧张。

“五皇子怕什么。”郭食依旧笑着:“方才遇到六皇子了?六皇子要孤身去南边了都不见害怕,五皇子比之还要大上几月,又可在京中长伴君父,有何怕之呢?”

五皇子再次轻轻点头,努力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紧张,带着宫人进了未央宫。

郭食回头看了一眼男孩背影,抬脚之际,一声叹息:“论品貌胆气确是比不得椒房殿里养大的。”

他声音很低,似在说与他的义子听:“然而,雄主克嗣啊……”

当今陛下是称得上雄主二字的。

陛下年少时便随先皇打天下,有胆魄也有智谋。

只是打天下耗费了十来年,先皇在位又八年,陛下登基时已是中年,又因年少时过的都是沙场奔波的苦日子,身体攒了些旧疾。

这样一位皇帝,登基一十三年,大乾国力增长数倍余,眼看异姓诸侯王之乱刚要止息,还有诸多雄图伟业尚在设想之中,如何能不在意寿命长短?


少微立刻顿下了脚步,转头找寻那声音来源,与此同时,一道黄白飞影从侧方扑来,一边去啄抓着竹竿追赶少微的姜负,一边叫着:

“誓死保卫少微大王!”

姜负啊啊尖叫,后退挥袖驱赶那凶巴巴的鸟,并大声召唤墨狸过来帮忙。

在不远处放牛吃草的墨狸飞奔而至,拔刀护在姜负身前。

鸟儿叽叽喳喳飞向少微,少微大大张开双臂护着它,连忙道:“不许伤它,这是我养的小鸟!”

“难怪……”姜负从墨狸身后走出一步,探着头去打量那只落在少微肩头的鸟儿,啧声道:“难怪这样凶,见人就啄呢。”

还真是随主人随得贴切。

少微顾不上去听姜负说些什么,她欣喜地将沾沾从肩上抓下来,捧在手里:“沾沾……你是如何找到这里的?!”

少微的眼神简直都有些崇拜了,此处距泰山郡至少已有两千多里远了,沾沾竟然一路追到了此地,这实在不可思议。

沾沾站在少微手心里,将翅膀往后一收,翘起一只细细小爪颠了几下,看起来得意洋洋。

姜负握着竹竿走过来:“必不会是追来的,鹦鹉嗅觉不比狸猫灵敏,却比狸猫怕冷得多,想来它啊,应是遵从本能迁来了南边……”

这话犹如一盆冷水,泼在了正处于崇拜和感动之中的少微的脑袋上。

“……”双手捧着小鸟的少微抬起眼皮,看向姜负。

姜负立时面露费解与怀疑:“它这样怕冷的一种鸟儿,先前竟一直随你在泰山郡生活吗?冬日里也不曾离开?”

不得不说,这恰到好处的怀疑神色,极大地取悦了少微。

少微哼一声:“那是自然,它随我在天狼山过了三次冬。”

姜负一脸感叹:“如此违背天性,真是罕见,这岂不比千里迢迢寻来更加难得?”

姜负这一句倒是实话。

少微无从了解鸟类习性,只知沾沾的确怕冷,是以每当入冬,少微都会精心替沾沾布置那小小木屋,里外都铺上保暖的羊皮,天狼山上冬天极寒,少不了要烧柴烧炉取暖,沾沾冬日从不出屋,吃喝拉撒都由少微侍奉。

这一次,少微离开时的情况与上一回大有不同,彼时她满心悲乱,是人是鬼是梦是生皆分不清,深一脚浅一脚好似踩在幻境中,也不知自己要去往哪里,便未顾得上带走沾沾。

待与姜负达成约定,正式上路之后,少微不免遗憾思念。

此刻这遗憾则一扫而空,整个人都被失而复得的喜悦填满。

这还是姜负头一回见到少微流露出这样欢喜的鲜明颜色。

她捧着自己的小鸟跑了几步,将小鸟往上一抛,那漂亮的小鸟便飞起来,一人一鸟在草地上围着追着转着圈,人和鸟仿佛互换,女孩开心起来像只雀跃的小鸟,小鸟开心起来则学起人言,不停地叫着“少微大王”。

少微听得多了,回过神来,逐渐有些尴尬。

那年少微捡到沾沾,将其救下后,偶然发现此鸟竟会学人说话,很是吃了一惊,疑心此乃妖物,赶忙扔了出去。


自羊圈中醒来后,少微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被危机推着走,弑父,弃母,下山……再到被人莫名其妙“捡”了去,一直处在危险与失序之中。

直到此刻伤好了大半,被热食填饱了肚子,手中捧着暖汤,紧绷的神经暂时放松还原,少微才终于触碰到了一些真实感。

先前的一切是真的,此时的一切也是真的。

少微仍无从得知自己究竟为何会有这“死而复生”的离奇经历,还是说,每个人死后都有一次还原重来的机会?——若是这样,那些人的嘴未免也太严了吧?她竟从未就此事听说过任何蛛丝马迹!

少微苦思冥想,却也不敢贸然与人交流心得,实在茫然。

在心中抓耳挠腮之际,少微忽见汤碗中溅起一圈小小波纹。

仰起脸,冰凉的雨点落在了额头上。

摊主食客们的动作都变得匆忙起来。

一声轻响,墨狸搁下了空汤碗,起身去牵牛了。

少微回神,忙也将一碗巾羹咕咚咚喝光。

不管了,反正她此时人是活的,这回她非要活过十八岁不可!

少微将这小目标攥在拳头里,收敛起茫然,起身加入那两人一牛的小队伍。

因下了雨,少不得要置办些赶路的行头,蓑衣斗笠必不可少,干粮蜜饯也装了一些。

青牛也有了新的装备,一架两轮平板车套在了牛身上,牛车就此有了。

只是车身简陋,仅上方支有简单棚顶,四面皆空无遮挡,姜负对此的解释是:“车身轻简些,可载物载人即可,鹿儿跑起来也更轻快。”

少微费解,哪儿来的鹿?

指牛为鹿?

姜负替青牛顺了顺脖间的厚实皮毛:“此牛乃是西域种,又名牦鹿……入泰山郡后,我本欲购一寻常水牛为坐骑,卖牛的贩子说水牛不宜冬日远行,唯此牛最合适,据说纵然我被冻死,它也不会打一下寒颤。”

又欣慰地道:“买时虽说价贵了些,但它可数日不食,饿极了还能以树皮冰雪为食,实在持家。”

“牛这样懂事,人也该懂事才对,何苦叫它负无谓之重。”

姜负抬脚登车,动作潇洒地挥袖坐了下去,双手撑在身侧,心情很好地环顾车外景象:“更何况南去天暖,春日将至,恰好沿途赏景,届时四面悬纱,岂不惬意?”

少微看着兴致勃勃的姜负,只觉她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在躲避仇家追杀,好似出门踏青。

说到踏青,这是少微回到冯家后才知晓的春日游玩活动,冯家的儿女们十分热衷出城踏青,会为此精心准备马匹、衣靴、饰物,就连使的马鞭都要反复挑选。

“不便”抛头露面的少微从未参与过。

然而青有什么好踏的?不外乎是些花花草草,她在天狼山时早就看厌了,才不稀罕。

接下来的路,走走停停,多见晴日。

夜中投宿,白日慢行,少微有时跟着牛车走,有时也坐上牛车打会儿瞌睡。

此日午后,中途歇脚,姜负躺在车上,脑后枕着一截半圆形竹枕,将斗笠盖在脸上挡光,双腿弯曲,双足脚心相对,双手放于腹部,作还阳卧之态,似乎睡沉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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