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姚沛宜俞定京的女频言情小说《乖乖嫡女心声太野,矜贵王爷迷昏头姚沛宜俞定京 全集》,由网络作家“桑桑必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啊……唔……”姚沛宜没喊出声,就率先被对方预判,捂住了嘴。“是我。”俞定京的声音落入耳畔,姚沛宜不敢置信地看着对方,“你什么时候来的?跟我来的?”“不是。”俞定京眯起眼,“我本来在书房看卷宗,有人给我送了张字条,上头写了让我过来。”“有人让你过来,你就过来了?”姚沛宜愣了。“我想看看,究竟是谁这样大费周章来引我入局。”俞定京背着手道。“现在咱俩都入局了。”姚沛宜问:“咋办?”“放心,我来时同你兄长说过,他若是没找到我,一定会来冰屋的。”俞定京道。姚沛宜这才放心。“你过来是做什么?”他问。“我想来再看看尸身上有没有别的线索。”她说。俞定京问:“那现在过去看看?”两人并肩走到尸身处,将白布掀开。姚沛宜仔仔细细观察起计姨娘的尸身。前几天...
《乖乖嫡女心声太野,矜贵王爷迷昏头姚沛宜俞定京 全集》精彩片段
“啊……唔……”
姚沛宜没喊出声,就率先被对方预判,捂住了嘴。
“是我。”
俞定京的声音落入耳畔,姚沛宜不敢置信地看着对方,“你什么时候来的?跟我来的?”
“不是。”
俞定京眯起眼,“我本来在书房看卷宗,有人给我送了张字条,上头写了让我过来。”
“有人让你过来,你就过来了?”姚沛宜愣了。
“我想看看,究竟是谁这样大费周章来引我入局。”
俞定京背着手道。
“现在咱俩都入局了。”
姚沛宜问:“咋办?”
“放心,我来时同你兄长说过,他若是没找到我,一定会来冰屋的。”俞定京道。
姚沛宜这才放心。
“你过来是做什么?”他问。
“我想来再看看尸身上有没有别的线索。”她说。
俞定京问:“那现在过去看看?”
两人并肩走到尸身处,将白布掀开。
姚沛宜仔仔细细观察起计姨娘的尸身。
前几天过于炎热,尸身出现了些许腐败的迹象。
不得不说,放在冰屋中的确是个好主意。
“你觉得哪里不对劲?”俞定京见姚沛宜眉心紧皱,猜出来有问题了。
姚沛宜看了眼计姨娘紧紧攥住的拳头。
“上一次,我就觉得她拳头攥得太紧了,像是里头藏了什么东西一般。”
俞定京明白她的意思,上前将人的拳心掰开,立即有一道藏蓝色绣月季的布料出现在眼前。
布料也就只有一半巴掌大小。
难怪计姨娘能完完全全抓握在手心,而不被人发现。
“果然是她。”
俞定京闻言,开口:“你知道凶手是谁了?”
姚沛宜郑重点头,一字一顿:“伏嬷嬷。”
俞定京得知这人,也不惊讶,反过来问:“为何?”
“这料子好,只有府中服侍主母主君的贴身下人才配穿。”
姚沛宜道:“更何况,我亲眼瞧见过伏嬷嬷穿过这件衣裳。”
俞定京颔首,“还有吗?”
姚沛宜道:“其实,那日我在莺归楼第一次见到冯幸的时候,就总觉得她眼熟,
后来回了雷家,瞧见伏嬷嬷,便知道不对劲了。”
俞定京回忆两人的面容,“是很相像。”
“今日,我又在雷夫人处得知了一件事。”
姚沛宜兴奋地看着男子,甚至都忘了此刻他们身处冰屋,时刻有失温的危险。
“什么事?”俞定京也没忍住,配合问出来。
姚沛宜道:“伏嬷嬷是冠夫姓,她原本的姓,就是冯。”
所以冯姨娘和冯幸,其实都是伏嬷嬷的女儿。
虽然其中还有颇多疑点,但姚沛宜已经抓住了最关键的线索。
“只要等咱们出去,就能解开一切谜团了。”
俞定京嗯了声,同人一起等候援救。
只是一刻钟又一刻钟过去,冰屋始终无人问津。
姚沛宜从不断活动,又变成瑟缩一团,最后身子一个劲地发抖,不由怀疑,“姚放他真的会来吗?王爷,你该不会是诓我吧。”
俞定京习武之人,身体比小姑娘好太多了,虽同样在冰屋,却并未有小姑娘身体温度流失得快,见她面色煞白,眉心紧皱。
对方不说话,姚沛宜更不安起来,越发觉得先前俞定京同她说的,只是安抚她的话。
“王爷,您……”
她再度抬眼望去,却只瞧见满地的衣裳堆积。
冰天雪地中,男子上半身未着寸缕,结实的肌肉线条完完全全地暴露在她眼前,腹肌块垒分明,散发着诱人的光泽,朝她一步步走来。
姚沛宜顿时慌了。
都这个节骨眼了。
他怎么还想着这档子事?
“咳……”
燕帝道:“小九忧心兄嫂可以理解,不过该有的礼节也不可少。”
俞云这才意识到失态,忙退后,“是。”
人群中,伍满无声看着俞云,眼神一黯。
殊不知姚沛宜也在暗暗打量她。
难道昨日她换酒是不想我出事?
俞定京眸底微动,也跟着看了眼伍满。
“官家,金吾卫已尽数归队。”
一道雄厚男声从人群外响起。
姚沛宜见身着盔甲、面庞周正的男人走来。
“沛宜,你和京儿掉下山崖后,是金吾卫元启将军最先发现,领金吾卫寻了你们一天一夜。”燕帝扯开话题。
姚沛宜看了眼元启,福身,“多谢元将军。”
“王妃客气,这是末将职责。”元启垂首。
“官家!”
“不好了!”
燕帝心腹太监肖遥跑来,“广仁寺昨夜生了大火,方才被扑灭。”
俞云眸底一震。
修筑广仁寺乃是燕帝半年前交付给俞云之事。
燕帝希望将先皇等几位皇亲的牌位放在其中。
为了建寺,燕帝亲自去广仁寺随一众法师念经祈福近一月光景。
眼下寺庙建成,俞云眼瞧着立功,这节骨眼,广仁寺竟生大火。
他却什么都不知道。
“可有人受伤?”燕帝问。
肖遥摇头,“无人受伤,只是怀思塔被烧毁。”
燕帝神色一沉。
就连司空贵妃脸都白了。
这半年她亲眼瞧燕帝为广仁寺费尽心血。
更明白燕帝最看重怀思塔。
那是他为德妃所筑。
德妃离世,成了燕帝心口最深的疤。
司空贵妃难过,却也无法动摇德妃在燕帝心里的地位。
负责修筑和保护广仁寺是俞云之责。
眼下却出了这等大事。
贵妃不禁忧心。
“父皇,此事儿臣尚且……”俞云开口。
“住嘴。”
燕帝向来好脾性,忽然发火也让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事你不用再插手了,京儿,你负责接手修缮广仁寺。”
“儿臣领命。”
俞定京平声:“云弟尚且年幼,还请父皇不要怪罪。”
好重的茶味。
没想到俞定京还会这套。
他早上说俞云会气死,就这事儿?
茶艺大师。
茶艺大师?
俞定京上牵的嘴唇一僵。
俞云这时才反应过来广仁寺的大火是谁手笔,深吸一口气后朝俞定京作揖,微微一笑,“多谢兄长,广仁寺弟弟已接手许久,若兄长有不懂之处,尽管来问弟弟。”
“自然。”
俞定京回之一笑。
——
回京后,关于骊山上山匪一事,姚沛宜有所耳闻,不过得的消息都是骊山原本就有未剿干净的山匪,想借围猎报复皇家。
在骊山时她已猜到那些人是俞云派的,只是没想到他手脚这般干净,还真让人不容小觑。
与此同时,她也听说回京前夜俞存娇受伤一事。
“五公主院里跑进两匹野狼,腿上被咬了好大一口子,太医去的时候,她吓尿晕了过去,
腿上一大块肉都进了狼腹,听说现在高烧不退。”福儿说得惟妙惟肖,姚沛宜光听都觉可怕,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
前两日,俞定京还问她要不要报仇。
这事,该不会是他干的吧?
姚沛宜思来想去的时候,俞定京已着手修缮广仁寺,姚顺立带毕氏来王府探望过她一次,没两日雷妙妙也登门。
“本来你回京当日我就要来的,我娘又忽然病了,我等她稍微好点才赶过来。”
雷妙妙带了大包小包来王府,关切道:“你那日掉下山崖,没事吧?”
“就脚扭伤了,早都好了。”
姚沛宜摆手,又关心了雷夫人两句。
“还好有你家王爷护着你。”
雷妙妙挑眉,“你俩咋样了?”
“还不是老样子。”她耸了耸肩。
“不是吧。”
雷妙妙皱眉,“你都好看成这样了,他不心动?”
姚沛宜也困惑。
自打上回妙妙跟她说拿下俞定京,她也动心起念,只是多次暗示俞定京,对方都像看不见似的。
预知梦中,他分明喜欢她喜欢得紧。
眼下两人都成婚了,还一点进展都没有。
她都有些怀疑预知梦了。
“只有两个原因。”
雷妙妙摸了摸下巴,“要么是他不行,要么是他感情迟钝。”
“应当是后者。”
姚沛宜一想起预知梦中他对她做的那些事,脸都不禁红了起来。
他还是挺行的。
“那你就更要展现出你的优势。”雷妙妙道。
她愣了下。
雷妙妙思考,“世上男子不尽然都喜欢女子贤惠乖顺,也有喜欢女子独立的,你整日围着他转,他才没发现你的过人之处。”
她更苦恼了,“过人之处……”
“比如破案,你这么聪明,上次在雷家案子若没你,一定不能这样快侦破。”
雷妙妙眼神一亮,“说不定你能开一家探案馆做生意,俞定京在大理寺破案,你们俩也有话题说。”
“你说得容易。”
姚沛宜听到“探案馆”虽也动心,但也非不动脑筋的人,“就算他同意,他家老夫人也不会同意,他家老夫人只希望我安分守己,
若是我开什么探案馆,老夫人指不定要想招来对付我了。”
上回闻老夫人给姚沛宜站规矩的事,雷妙妙也听她说了。
“你可以悄悄办啊,明面上别让人知道你是老板不就成了。”
雷妙妙不理解闺蜜为何畏首畏尾,不过瞧她这模样,叹了口气:“罢了,你再想想吧,我也只是出了个主意,
对了,你家王爷在修缮广仁寺,我娘还托我问一问,广仁寺可容香客进去拜?她近来身子不爽利,想让我替她去拜一拜佛。”
姚沛宜这倒听王府下人说了,“他现在主要修缮怀思塔,其他庙宇都可以进去。”
雷妙妙这便放心了,撺掇她,“明日跟我一起去呗,左右你赖在府中无事,听说广仁寺里新来的住持又年轻又好看。”
姚沛宜对住持是没兴趣,不过闺蜜开了口,她也正好无事,便答应了下来。
临走前,雷妙妙特意瞥了眼带上门的书箱,“对了,这些你可以好好钻研一下,兴许对你和王爷有帮助。”
姚沛宜当下便觉得对方的神色有些怪怪的,入夜后,朱嬷嬷便留话去请俞定京来就寝。
这一连多日俞定京都在忙广仁寺的事,姚沛宜猜到他是不会过来的,沐浴过后,就将妙妙今日搬来的书箱打开。
妙妙说这些书对她和俞定京有帮助。
她猜或许是教人追求郎君的典籍,躺床上翻开后,才意识到不对劲。
这书中图像过于大胆热烈,比起她出嫁前看的避火图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看了两页,已是面红耳赤。
“吱呀——”
屋门被人打开的瞬间,她慌忙将书盖上,对上男子意味不明的眼神。
他怎么真来了?
偏偏是这个时候。
这个时候?
俞定京抬眉,视线落在小姑娘死死盖住的书册,她的神色尤为诡异。
若非朱嬷嬷搬出老夫人,他今日是不会过来的。
不过,似乎有些意外收获。
不行,千万不能让他知道了。
若是暴露了,我这形象可不就毁了!
暴露?
俞定京眯起眼,缓步靠近床榻。
难道那是姚家送来的密信?
或许上头有谋反之事的讯息。
看姚沛宜如此紧张,俞定京认为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
“你在看什么?”
“没、没什么。”
姚沛宜讪笑了两声,将书合上挪到身后,“王爷怎么来了?广仁寺修缮得如何了?”
俞定京佯装不在意,一边靠近,“今日没去广仁寺,元家出了命案,我和姚放还在查。”
“命案?”
姚沛宜捕捉到关键词,注意力很快被转移,“哪个元家?”
俞定京漫不经意道:“就是上回你见过的金吾卫元启将军,他家妹妹离世,我们怀疑是连环杀人案。”
“连环杀人案?”
姚沛宜睁圆了眼,完全分心,“是怎么回事?你能告诉…诶!”
话没说完,俞定京猛地扑了过来,她这才意识到不对劲,连忙将身后的书挪动,不过他动作更快,将书拍开。
书在半空中转了一圈,稳稳落在枕上,正好翻到了一副完整且大胆的图样上。
俞定京目光落下,瞳仁一瞬间紧缩了两下。
万万没想到,她竟然是偷偷在看……
“王、王爷,你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小姑娘出声,他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将她压在身下,两具身躯严丝合缝贴在了一起。
柔软同坚实碰撞,两人四目相对的瞬间,皆是面红耳赤。
俞定京躲过小姑娘的喂汤,抄起碗一饮而尽。
“喝完了,你给我出去。”
男子面色略红,眼神躲闪避讳。
早这么干脆呀……
腿都站疼了。
姚沛宜斟酌,“那王爷今夜…还有公务在身吗?”
俞定京眸底一顿。
这女人,又在打他的主意。
他冷漠道:“我很忙,王妃若无事就回去休息,我宿在书房。”
又睡书房…这儿哪有这么好睡。
“是。”
心里虽嘀咕,面上她还是乖巧,“那妾身先走了。”
屋门打开的一瞬间,姚沛宜就觉寒芒上身。
朱嬷嬷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她咽了口唾沫,“王爷还有公务在身,我先回去了。”
朱嬷嬷不敢相信,“王妃没有劝说王爷?”
她心虚道:“我劝了呀,他不听,我有什么办法。”
朱嬷嬷一路跟到姚沛宜屋前,见人利落将门关上,气得她一跺脚。
不行。
她得回去跟老夫人禀报才是。
翌日。
姚沛宜一早上醒来又被叫到前厅。
隔老远,她都能感受到老夫人身上的怨气。
“外祖母。”
她小心翼翼给人行礼。
“昨夜,你又让京儿在书房睡的?”老夫人阴沉开口。
她眨眼,“王爷有公务在身,我不敢耽搁。”
“你不敢耽搁?”
老夫人拍了下桌子,吓得她跟着抖了抖。
“我看你是根本不上心。”
她小声道:“昨夜,外祖母不是让我去送汤嘛,王爷昨夜将汤都喝完了的。”
“?”
老夫人诧异地看着姚沛宜。
她发现这丫头不止是有张漂亮的脸蛋,装傻的功夫更是一流。
“送汤需要你送?”
老夫人气笑了,“闻家缺一个端茶倒水的丫头?”
她不吱声了。
“今夜我再给你一个机会。”
老夫人严声:“不管如何,要么你给我留在书房睡,要么,就让京儿跟你一起回去睡。”
“知、知道了。”姚沛宜瞧老婆子怒目圆睁,只好点头。
待入夜,这才端汤送去俞定京书房。
“咚、咚。”
仍然是叩门声。
“王爷。”
俞定京蹙眉,“你别进……”
“吱呀——”
仍然是推门而入。
俞定京将案上记载着姚顺立行迹的纸张叠起来,放进屉子。
“没人教过你,需得屋子主人答应才能进屋吗?”
姚沛宜不明所以,“王爷没说吗?”
“我何时说了?”俞定京睁大眼,“你听见了?”
“我没听见。”
她一副老实模样,“所以我以为你默认了。”
“……”
俞定京按捺住火气,视线落在她手里提着的食盒,“又送鸡汤?”
小姑娘点头,瞟了眼门外候着的朱嬷嬷。
“砰!”
朱嬷嬷只听屋门砸得响,她都跟着懵了。
“王爷,喝汤吧。”
姚沛宜将食盒放在桌案上,动作极慢。
老夫人随随便便一开口,就让我在书房睡。
我怎么找理由啊……
啊…好烦…活人微死……
不管了,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王爷,喝汤吧。”
俞定京接过参鸡汤,又想效仿上回一饮而尽,打破她拖延时间的法子。
早知道应该要在汤里下点迷魂药啊……
他刚碰到碗边的嘴急速收回来。
“没胃口。”
汤又递了回来。
姚沛宜见对方意兴阑珊,灵机一动。
“哎呀。”
刻意十分的惊呼,从耳畔响起。
俞定京亲眼瞧着一碗汤全洒在她自己身上。
“妾身真是笨手笨脚,竟然将汤全洒了。”
俞定京靠在椅子上,“那就回去更衣。”
“这更深露重的,妾身若是挂着一身汤水回去,一定会着凉的。”
姚沛宜咬着唇,“不知王爷可否让妾身在您这儿沐浴一番再走。”
“沐浴?”
果然又想出了勾引他的花招。
只可惜,就算她使出十八般武艺,他都不会动容分毫。
“净室就在你后边,但我可没有干净的衣裳给你。”
俞定京倒是想看看,面对他如此坐怀不乱的君子,她要如何施展手段。
她打量一圈,将木施上的寝衣取下来,“王爷这件寝衣能否借给妾身。”
“随你。”
俞定京垂首看公文。
就算她使出浑身解数,他都不会动摇的!
倒要看看她有什么花招!
姚沛宜忙唤人抬水进来。
待入了净室,更是能拖一会儿便一会儿。
以最慢的速度,清洗过身子,连带着沾了汤汁的寝衣。
姚沛宜一屁股坐在浴桶边的长椅上,于雾气缭绕中动脑子。
怎么办呢?
这时候出去,他一定会让我走的。
要不悄悄出去,给他一闷棍。
不过待他醒来,我该如何解释呢?
何况他如今这样虚,要是被我一棍子打死了,岂不是完了。
俞定京摩挲着掌心的狼毫笔杆,好笑地瞥了眼净室的方向。
真是痴人说梦。
就凭她,还想打晕他。
他都有些怀疑姚顺立是否真想谋反了。
派这么个蠢蛋过来。
再修炼十辈子恐怕都难以成事。
“……”
半个时辰过去,俞定京手里的公文批阅得差不多,才想起来这净室内的人还没出来。
奇怪。
若真想拖延时间。
也不该一点动静都没有。
该不会是溺水了吧?
俞定京脑子里忽闪过这个念头。
姚沛宜应该不至于蠢到这地步吧?
…可谁又知道呢。
他当机立断起身进内室。
雾气消散干净,浴桶内空无一人。
长椅上躺着个姑娘,雪白皓腕耷在椅把手上。
俞定京顿了下。
应该不会是他想象中那样吧。
美人身上套了件过分宽大的寝衣,腿儿蜷缩着,整个人以窝着的姿势侧卧在上,领口松散,露出惑人春光,脸蛋被雾气蒸得发红,两瓣娇唇不时随呼吸微微翕动。
真的…就这样…睡着了。
俞定京默然盯了美人半晌,瞧她不安分地扭动身躯,胸口露出的光景越发大方。
他不禁呼吸一滞。
到底二十有三,他身侧从不留女人伺候。
见如此场景,要说心里一点都不动摇,那一定是假的。
俞定京本该直接走出去。
让姚沛宜在这儿受冻一夜的。
可鬼使神差般,他就将身上外衣解了下来,往她身上盖去,遮住那诱人美景。
“俞定京……”
“轻点……”
他愣了下,下意识靠近去听那张小嘴说什么。
“我疼……”
?!
她、她难不成做了那种…污糟的梦?
俞定京俊脸通红,当即要走,不料抽身之际,椅上美人睁开了雾蒙蒙的眼,眸底掀起一池惊诧涟漪。
他怎么在这儿?
该不会是…要强吻我?
等等。
他、他是想要在净室…同我这般那般?
没想到,他竟是如此喜欢追求刺激的人。
够野。
俞定京犹如五雷轰顶,手里的外衣瞬间调转方向摁她脸上。
俞定京是绝对不会动容的。
只要姚沛宜敢亲上来,他一定会将她推开!
“……”
俞定京眼皮子都在发颤,为等会儿要出左手还是右手,乃至于推她的力道几分如何都考虑得十全十美。
只欠东风!
不过。
怎么半晌都没动静了?
他缓缓睁开眼。
枕着他胳膊的姚沛宜闭着眼,呼吸均匀。
她…睡着了?!
俞定京心里就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没由来的气闷。
说好的要亲,怎么又不亲了?
不对!
她没亲,他不是该松了口气吗?
怎么还有些恼怒呢?
俞定京一口气不上不下,瞧姚沛宜酣睡,恨不得收回手。
只是……
要抽回手的时候,他视线又情不自禁被火光映照下的人儿所吸引。
美人唇儿浅张吐息如兰,云鬓微微松散,落得莹白面颊、丰盈酥胸,橙红火光洒在她身上,格外楚楚动人。
“糖醋…里脊……”
他一愣。
“脆一点,好吃……”
他气笑了出来。
这丫头,梦里还想着吃。
也不知她脑子里整日装着什么东西。
“俞定京……”
听到自己的名讳,他又是一怔。
“谢谢你……”
腰间缠住他的手臂软嫩,姚沛宜将脸也贴在他胸膛上,亲密无间。
“有你真好。”
他看着她。
不知怎么,胸膛内动荡不安起来。
他该清醒些的。
这或许又是她蓄意勾引的某种招数。
他不该这样看着她的。
——
刺目日光照射进洞穴,姚沛宜是被一阵说话声吵醒的,她身上盖着宽大的衣袍,不远处,俞定京正同人说话。
“主子,已经办妥了。”
俞定京嗯了声,听上去有些心不在焉。
姚沛宜听出那是时来的声音。
没想到救兵来得挺快。
“等九皇子知道,一定要气死了。”
俞云?
姚沛宜困惑,这是做了什么事了?怎么就让俞云气死?
俞定京忽而中断了和时来的对话,回首道:“醒来就起身,要回去了。”
姚沛宜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发现她醒了,“好,妾身这就起来。”
昨日摔下洞穴,没怎么活动,眼下重新起身走路,姚沛宜竟觉脚踝一阵抽痛。
俞定京看出来她行动不便,“扭伤了?”
“可能吧。”
姚沛宜活动了一下脚踝,五官也不禁皱在一起,“昨日还不觉得。”
俞定京瞧着她半晌,正准备要蹲下去背她,忽然小姑娘伸手攥住了他的衣袖,“麻烦王爷牵着妾身走吧。”
她已然开口,他再想说话也不合适,便默许了此行为。
据时来所说,从崖下上山有一条小路,能更快上山,只是要崎岖陡峭些,所以也不方便行车,只能步行上去。
好几次时来回头,都瞧见姚沛宜走路缓慢,不忍心道:“王妃,要不属下背您上去吧?”
话音刚落下,时来就感受到一股冷飕飕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脸上。
俞定京漆黑的瞳仁内隐隐闪烁着寒意,像刀子似的扎在时来的身上,他不禁咽了口唾沫,浑身都跟着抖了抖。
好在姚沛宜扭伤也没有太严重,道:“不用了,这样慢慢走还行。”
时来如释重负,又往前走带路。
不到两盏茶的功夫,便到了大路上,姚放坐在马车上,见俞定京牵着自家妹妹回来,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地。
“哪里受伤了?”
姚放跃下车,快步到妹妹跟前,面色沉凝,“你和俞定京消失了一整夜,我半夜才得了消息,在这儿已经等了你们两个时辰了。”
他和时来一起过来的,若非时来劝他在车上等,他非得一起去接姚沛宜。
“我没事。”
姚沛宜安抚兄长的情绪,“有王爷护着我呢。”
俞定京闻言,瞥了眼小姑娘,“那帮人追我们到山崖前,我们掉进水里,在洞中过了一夜。”
“那帮人嘴里含了毒,被禁卫军抓住后全自尽了。”姚放蹙眉。
俞定京早就听时来说过了,颔首道:“先回去吧。”
马车内,姚沛宜同两人说起昨日之事。
“我查看过九龙殿,的确还有另外一波山匪死在殿中,不过人数不多。”
姚放知第二批山匪是俞云手笔,昨夜得了俞定京的话,已报复回去,眼下看着妹妹,冷声道:“哥哥会查清楚是谁派来的。”
“是俞存娇。”
姚沛宜还没说出自己的怀疑,俞定京却冷不丁开口了。
“王爷你怎么知道?”
“昨日赶去九龙殿的时候就查到了。”俞定京看着她,“想报仇吗?”
姚沛宜着实是没想到俞定京会这样问她。
毕竟俞存娇是与他有血缘的妹妹。
“我……”姚沛宜动了动嘴唇。
俞定京移开眼,“不用说了。”
马车落定灵泉宫前,姚沛宜只见乌泱泱一众人围了上来。
燕帝首当其冲,瞧见儿子儿媳安然无恙,这才松了口气:“京儿,沛宜,没有哪里受伤吧?”
这还是姚沛宜嫁人后第一次面圣,忙行礼道:“回官…父皇的话,儿臣没受伤。”
燕帝点头,“那就好。”
司空贵妃亦关怀,“还是让太医过来看看吧,昨日掉下了山崖,万一受了内伤就不好了。”
燕帝闻言赞同,“是,还是先让太医……”
话还没说完,忽然有一道身影穿过了人群冲到了姚沛宜的跟前。
等她反应过来时,肩膀被人用力握住,俞云眼眶微微泛红,紧张地打量她,“沛宜,你没事吧?”
近前的除了燕帝贵妃外,还有不少臣子官眷,见俞云如此,都不禁跟着倒吸了一口凉气。
京城中谁不知道俞云和姚沛宜这叔嫂从前有一段情,可谁都想不到,俞云竟然会为了姚沛宜如此失态。
哎哟我天,这狗东西装深情也不背人了?
失心疯了啊?
这疯狗没脑子,也不能乱咬人啊。
俞定京看向俞云落在小姑娘肩膀上的手,眸底深沉近墨。
倏然。
姚沛宜只感握着她肩膀的手被人冷冷打开。
她手腕一紧,被俞定京拉到身后。
这强烈宣示主权的举动,让众人又是一惊。
“云弟就算是关心皇嫂,也不可逾矩。”
俞定京面上似漫不经意,可神色越发冷峻,就连姚沛宜都听出来他语气间的生冷和浓郁不快。
“下回再失礼,可别怪皇兄无情了。”
姚沛宜睁圆了眼,目光落在俞定京紧绷的侧脸上。
他这…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俞定京!”
姚放近破音的嘶吼从耳畔响起。
俞定京紧皱眉头,很快被人揪起来。
“你他娘往哪儿躺呢,年轻这么好?倒头就睡?”
俞定京刚想反驳,没忍住瞄了眼姚沛宜。
“你说他干嘛,方才有暗箭。”
姚沛宜瞪着姚放,“若非我眼疾手快,他就没了。”
“他没?”
姚放气笑了,“再多几支箭他都躲得过去,姚沛宜,你自己跟蜗牛似的,别觉得所有人跟你一样。”
“你才是蜗牛!”姚沛宜气得小脸通红。
“别吵了。”
俞定京撩开车帘观察情况,“刺客全抓了,姚姑娘,多谢你。”
“不客气。”
看来俞定京没事了。
姚沛宜暗暗松了口气。
俞定京则无声打量她。
姚沛宜怕他出事,难道是想借他的力量帮姚家谋反?
痴心妄想!
待他抓住姚家把柄,一定要亲自押她去御前!
俞定京脸色越发阴沉。
“时辰晚了,姚放,你先送姚姑娘回去。”
俞定京的计划被姚沛宜横插一脚,自然得先将人请走。
姚放明白俞定京的意思,抓人往外走,“跟我回家。”
“诶!”
姚沛宜一步三回头,“王爷,回去检查有没有受伤,千万要及时就医啊。”
见小丫头喋喋不休,姚放只得将人强行扛到马背上。
俞定京瞧着兄妹俩离去,目光这才落在被侍卫们抓捕的刺客身上。
——
姚家。
姚顺立夫妇瞧姚放将失踪的闺女扛回来才放心。
“你就这样将你妹妹扛回来?这多难受啊。”姚顺立心疼地将人扶下来。
毕氏也帮女儿拍背顺气。
“爹娘,我才打仗回来,你们不心疼我,心疼姚沛宜,真不讲道理。”
姚放嘴上这样说,实则早习惯爹娘偏心,自己虽抱怨,但对妹妹还是很上心的。
姚沛宜瞪回去,“兄长还说,你才刚回来,就这样虐待我,没良心。”
“我没良心?”
姚放戳了下她额头,“你需要我提醒你今日在升平楼说了什么,赐婚?你胆不小,俞定京是什么人你清楚?”
“俞定京是你朋友,能是什么坏人。”她反驳。
“谁说我朋友就不是坏人了。”姚放道。
“就是。”
姚顺立:“和你哥打交道,他能是什么好人。”
“就是……”姚放说一半才觉不对劲,“爹!”
姚顺立清嗓子:“沛沛,你之前说要嫁给九皇子?怎么忽然变卦了?”
姚放亦眯起眼,“是啊,姚沛宜,先前你给我写信,还被俞云迷得神魂颠倒的,怎么如今变性子了?”
姚沛宜自知预知梦的事说出去,全家都不会信,索性道:“我变心了。”
几人:“?”
“今日我见到定京王第一眼便一见钟情了。”她笃定点头。
“变心?”
毕氏面色复杂。
“沛沛,你这样,爹真的很担心你。”姚顺立面色凝重。
姚沛宜挽住父亲,“爹,定京王能征惯战,经国之才,方才在殿中你也看到了,
他脾性挺好的,我嫁过去,应该过得不错。”
“爹不担心这个。”
她一愣,“那你担心啥?”
“你还没成婚就变心了,日后你成婚了变心怎么办?”
姚顺立急道:“有言在先,爹可打不过定京王。”
姚放训斥:“这么大的事,不跟家里商量一下就决定了,日后吃了苦,可别回家哭。”
“不会的。”
姚沛宜笃定,“我有预感,嫁给定京王,兴许是不错的选择。”
姚放只说姚沛宜没救了。
姚顺立本就疼姚沛宜,更何况他也觉得,俞定京比俞云要靠谱些,今日燕帝已然赐婚,更没法更改,不如随了闺女的心意。
——
毕氏一夜没睡,总觉得要在女儿出嫁前置办些新首饰衣裙。
姚沛宜见母亲憔悴,没舍得让她跟着,自己带福儿上了御街。
上街后她也心不在焉。
梦中她被俞云废后,一次秋狩中,和俞定京意外遇险,这才结识。
再然后,便是俞定京谋反,杀了俞云,将她掳走。
梦就停在这。
也不知后面发生了什么。
更不清楚,俞定京究竟是对她一见钟情,还是见色起意。
不免纠结日后她嫁去王府该如何同俞定京相处。
主动追求太违心。
若敷衍躺平,日后俞云若对姚家动手,俞定京会帮她保护姚家吗?
苦恼!
“姑娘,这金缕阁是新开的,里头服饰近来颇受京中女子欢迎,要不咱们进去看看?”
福儿唤回她的神绪。
“行。”
金缕阁中客人络绎不绝,姚沛宜很快同福儿走散,正想出去,便被一双手拽着往二楼走。
“怎么是你?”
“你现在随我入宫同父皇说清楚,我还能原谅你。”
俊逸男子将杂物间的门关上,冷脸看着她。
姚沛宜震惊于俞云的脸皮。
“哇…你他娘真是…我知道你是个直肠子,但也不能用嘴拉吧。”
“姚沛宜。”
俞云语气加重反问:“你今日来金缕阁,不正是知道这是我的产业?”
姚沛宜睁圆了眼,“我发誓不知是你的产业,要是知道,把我腿打断都不来。”
“我不管你现在是欲擒故纵还是旁的手段。”
俞云看着她,“我奉劝你一句,不要太过了,一次任性我可以不计较,若再糊涂下去,我可不见得要你了。”
姚沛宜气笑,“需要我提醒你吗,九皇子,不是你不要我,是我不要你,我现在有未婚夫,还是你的兄长。”
“我从前还真是小瞧你了,竟能让俞定京答应这桩赐婚。”
俞云眸色一点点变冷,“他在外征战那些年,你什么时候勾搭上他的?”
她险些给人鼓掌,“你不当厨子可惜了,甩锅这么厉害,我都佩服你。”
他恍若听不懂她的冷嘲热讽,继续道:“你以为俞定京是真喜欢你?他不过是为了姚家的扶持罢了。”
她反问:“那你为了什么呢?”
“自然为了你。”
俞云清楚,姚沛宜喜欢他喜欢得不行,他随便哄哄,人就能乖乖回来的。
他胸有成竹将人带入怀中,“为了气我,选择一个根本不爱你的人,这太愚蠢了,
现在回到我身边,我既往不咎,咱们还能和好如初。
你知道的,我是爱你的。”
半开的窗户,将两人相拥的景象毫无保留透露给对面茶楼的男子。
“主子,看来京城传言没错。”
侍卫时来愤慨:“姚姑娘都要和您成婚了,还同九皇子拉拉扯扯,真是过分。”
俞定京抬手关窗,刺目场面跟着消失,只是脸色仍阴沉不定。
昨夜他让人去查姚家,得知姚沛宜和俞云往事,方才得了二人前后脚出门的消息,就赶了过来。
没想到,还真让他撞见两人难舍难分。
姚沛宜蓄意嫁给他,难道是受了俞云指使?
姚家谋反,想来也是为了俞云。
好一个姚沛宜!
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和旁人暗度陈仓。
看他不早日抓住她的把柄,叫她不得善终!
俞定京前脚关窗离开,这厢姚沛宜就将俞云推开,抬手一巴掌甩过去。
脆声响彻杂物间。
“爱我?若三心二意和虚与委蛇就是你口中的爱,那你还是别爱我了,我受不起。”
俞云不敢置信地捂着脸,见小姑娘冷嘲热讽:“我不是草船,你的箭不要往我这儿放,
今日我尚且待你客气,日后你见了我,烦请唤一声皇嫂。”
“姚沛宜你疯了!”
俞云怒目圆睁,“我可只给你这一次机会,你不稀罕当九皇妃,有的是人稀罕。”
“换从前,我可能还真会稀罕。”
她深吸一口气,微微一笑,“可惜我现在已经不收破烂了。”
姚沛宜空着手回了府,本还想着如何同毕氏解释,刚入厅就听见人同姚放禀报。
“不好了!王爷遇刺了!人现在还昏着,太医说中了毒箭,恐会影响寿数。”
“遇刺?”
姚沛宜脚步一顿,头皮发麻,“不是昨夜刚遇刺过吗?”
难道说,昨夜她并未改变俞定京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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