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旧事。
沈茗薇没有回答,只是指尖微微收紧,陷进沙发的皮革里。
她当然记得——三年前那个雨夜,她第一次执行任务,却撞上了他。
那时的厉临川还不是现在这样游刃有余的掌控者,而她也尚未学会如何在绝境中全身而退。
那一刀,他原本瞄准的是她的喉咙,却被她偏头避开,最终只在她的锁骨上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而她也毫不留情地回敬了他——子弹擦着他的腰侧飞过,鲜血浸透了他的黑衣。
“不说话?”
厉临川低笑一声,手指突然扣住她的下巴,迫使她转过头来与他对视。
他的眸色深沉,像是淬了冰的刀刃,却又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灼热。
沈茗薇终于开口,嗓音微哑:“厉长官是想听我求饶,还是想听我骂你?”
他挑眉,似乎对她的反应很满意,指腹恶劣地碾过她的唇瓣,像是在欣赏她强撑的镇定。
“都可以,反正……”他俯身,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廓,声音轻得像是情人间的低语,“你逃不掉。”
沈茗薇的呼吸微微一滞,厉临川的气息近在咫尺,灼热的温度几乎要将她耳畔的肌肤烫伤。
她下意识地攥紧了手指,指甲几乎嵌入掌心,却仍强撑着不肯退让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