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怎么回事,重新开启了!
那些之前被资本操控得死气沉沉数据洪流,此刻被无数个亮起“马千里”ID撞出裂痕——送餐间隙打的字骑手,ICU门口码字的家属,凌晨蹲便利店改稿的枪手……他们投票,像潮水一样涌进来。
“这他妈才是文学!”
林小满一把将评委席鎏金桌布扯落在地。
镶钻话筒滚到我脚边,冰凉的。
她指着贵宾席上面色铁青的高层们,眼泪混着舞台上的雨幕往下砸。
“你们用二十年造了个楚门世界,但他用送外卖保温箱,把所有人真心运进来了!”
9.AI系统在此刻轰然巨响,像野兽咆哮。
情感共鸣模块突破阈值,彻底失控。
我的文字化作实体光影——那个暴雨中的外卖箱,舞台上空燃烧,每一团火焰里都浮现出观众上传真实故事,那些最普通、最渺小、最不被看见人生,此刻像千万只涅槃萤火虫,照亮整个演播厅。
保安终于冲上来,粗暴掐断电源。
舞台陷入一片突如其来的黑暗。
但在黑暗里,人们听见林小满破碎哭喊声,带着绝望不甘,却无比坚定地回荡。
“给他笔!
让他写!
这世界总要留条缝给真东西……”我站在黑暗里,耳边是保安拉扯声,是林小满的哭喊,观众席的骚动。
但我感觉不到冷,胸口那团火烧得更旺了。
突然,一只手伸过来,摸索着塞什么东西在我手里。
是纸,还有一支笔。
黑暗中,一个低沉声音:“写!
小哥,写下去!”
更多手伸过来,递来纸,递来笔,还有鼓励的话语。
陈铎他们在贵宾席气得发疯,他们世界崩塌了,他们的计划泡汤了。
但我知道,他们还没输,他们手里还有钱,还有权。
他们会像疯狗一样反扑。
可那又怎样?
我手里有笔,有纸。
黑暗里,我摸索着,笔尖落在纸上,沙沙作响。
那声音很小,却像划破夜空的一道微光。
我不知道写了多久,也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
直到应急灯“啪”地亮起,刺得我眼睛生疼。
保安冲了过来,粗暴地想抢走我手里的纸笔。
观众席骚动起来。
“不准动他!”
“让他写完!”
“我们看着呢!”
有人开始用手机录像,闪光灯晃得人眼花。
就在这时,演播厅的大门被撞开,一群穿着制服的警察冲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