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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往事:我从赶山开始富甲一方陈大山陈小溪结局+番外

东北一哥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我真的回来了......”陈大山看着冰面上自己隐约的少年模样,抓起了一边的雪用力的脸上搓了搓。冰凉刺骨的感觉让他内心翻涌。太冷了!现在正是寒冬腊月,大雪封山的季节。山里面刮起了大烟炮,呼呼作响,犹如鬼哭狼嚎一样。风雪如同锋利的刀子,把少年英俊的脸庞割的通红皲裂。“花有重开日,我也再少年......”他的名字叫陈大山,从2025年穿越回了1960年,正值三年自然灾害的东北林区。陈大山的前世是一名野外求生专家,蝉联四次国际比赛冠军,适应各种地形的生存法则,最高记录是在白雪皑皑地格林兰岛生存了742天。这个记录在业界封神,至今无人打破可是陈大山却在一次车祸之中丧生,再醒来已经回到了他的少年时期。1960年,是陈大山这辈子最痛苦的一年。父...

主角:陈大山陈小溪   更新:2025-04-27 15: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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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大山陈小溪的女频言情小说《东北往事:我从赶山开始富甲一方陈大山陈小溪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东北一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真的回来了......”陈大山看着冰面上自己隐约的少年模样,抓起了一边的雪用力的脸上搓了搓。冰凉刺骨的感觉让他内心翻涌。太冷了!现在正是寒冬腊月,大雪封山的季节。山里面刮起了大烟炮,呼呼作响,犹如鬼哭狼嚎一样。风雪如同锋利的刀子,把少年英俊的脸庞割的通红皲裂。“花有重开日,我也再少年......”他的名字叫陈大山,从2025年穿越回了1960年,正值三年自然灾害的东北林区。陈大山的前世是一名野外求生专家,蝉联四次国际比赛冠军,适应各种地形的生存法则,最高记录是在白雪皑皑地格林兰岛生存了742天。这个记录在业界封神,至今无人打破可是陈大山却在一次车祸之中丧生,再醒来已经回到了他的少年时期。1960年,是陈大山这辈子最痛苦的一年。父...

《东北往事:我从赶山开始富甲一方陈大山陈小溪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我真的回来了......”
陈大山看着冰面上自己隐约的少年模样,抓起了一边的雪用力的脸上搓了搓。
冰凉刺骨的感觉让他内心翻涌。
太冷了!
现在正是寒冬腊月,大雪封山的季节。
山里面刮起了大烟炮,呼呼作响,犹如鬼哭狼嚎一样。
风雪如同锋利的刀子,把少年英俊的脸庞割的通红皲裂。
“花有重开日,我也再少年......”
他的名字叫陈大山,从2025年穿越回了1960年,正值三年自然灾害的东北林区。
陈大山的前世是一名野外求生专家,蝉联四次国际比赛冠军,适应各种地形的生存法则,最高记录是在白雪皑皑地格林兰岛生存了742天。
这个记录在业界封神,至今无人打破
可是陈大山却在一次车祸之中丧生,再醒来已经回到了他的少年时期。
1960年,是陈大山这辈子最痛苦的一年。
父亲死在了一场矿难里,连一句完整的尸体都没有留下。
母亲只好带着他和姐姐回到了姥爷家生活。
可是姥爷一家对于他们娘仨非常不待见,把母亲叫做晦气的赔钱货,把陈大山和他姐姐叫拖油瓶......
从那一天开始,他就没有看过姥爷一家对他们有任何好脸色。
哪怕母亲像是牛马一样给家里干活赚钱也没用,到后来连一顿饱饭都不肯供应。
舅舅嗜酒如命,动不动就对他们娘仨发酒疯,总是把母亲打的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舅妈更是过分,在家里十指不沾阳春水,只会把娘仨当做奴才一般驱使。
稍微不满意就非打即骂。
接近年关的时候,患上了肺结核的姥爷病死了。
“灾星,都是你害的!”
舅妈把这一切都怪罪在了母亲身上,说她克死了丈夫就克老爹,说不定下一步就要克死兄弟。
舅舅更是信以为真,抽出了皮带就把母亲抽的皮开肉绽,还让她赶紧滚出家门,否则全家都要被她克死。
那一天,母亲终于承受不了屈辱,把自己吊死在了仓房的横梁上......
失去了母亲的庇护,舅舅对陈大山兄妹更加恶劣。
陈大山被赶出了家门,只能自生自灭。
姐姐陈小溪被许给了一个老瘸子,准备开春就结婚。
上一世,年少弱小的陈大山无力改变些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最在乎的人承受痛苦煎熬。
如今,陈大山获得了一次重新再来的机会。
那他必须要拼上一切来保护好母亲和姐姐,改写这一段悔恨终生的历史。
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尽快捕捉一些猎物回去。
现在正值三年自然灾害,家家户户都吃不饱饭。
姥爷一家本来就很不待见他们娘仨,基本上两三天才给一顿馊饭,而且菜里也没有任何油星。
母亲还要为家里干重活,身体早就已经透支了,现在瘦的皮包骨,甚至还患上了严重的贫血。
姐姐的身体一直都很弱,不能没有营养。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十五六岁的陈大山决定去山上碰一碰运气。
最好是能捕捉上一些松鸭和野兔,这就能回去给母亲和姐姐改善一下伙食,补一补身体了。
可惜,少年陈大山的出发点是好的,但他的捕猎能力确实是太过小儿科了。
他在山上足足跑了三天,别说是野兔了,就连一只小家雀都没能逮到,反倒是给自己冻出了好几处冻疮......
都说东北是棒打狍子瓢舀鱼,可是在大雪封山之下,想要打点野味可不仅需要很高的捕猎技巧,而且还要对这片大山的地形了如指掌。
否则的话,只能在苍茫大雪之中一无所获。
“这,也算是陷阱?”
陈大山看着自己所设置的捕猎陷阱,立即摇头苦笑了起来。
原主计划是打一只松鸭,可是他的打猎手法实在是青涩了。
就是支起了一个竹筐,再往里丢一些玉米粒,然后就坐在一边傻等。
一旦有松鸭过去啄食,他就扯动绳子,继而让竹筐落下来,扣住松鸭。
这种方法逮几只麻雀还算凑合,但是大体型的松鸭却完全没戏。
先不提扯动绳子的时机很不好把握,单论这守株待兔的做法就很不明智。
这可是寒冬腊月,鬼呲牙的天气。
如果在旁边一动不动的等上几个小时,肯定会被冻硬了。
“好久都没有捕猎了,试试手艺到底有没有生疏......”
陈大山自言自语了一句,随即就开始忙碌了起来。
他先是拆除了自己设置的陷阱,然后寻找了一棵韧性十足的小树,将其顶端掰倒,系上了绳子。
又用枯树枝在一颗松树底下搭了一个只有入口的小帐篷,并且在里面设下了机关。
最后才在小帐篷里面和周围撒了一些米粒。
这么一来的话,松鸭吃完了周围的之后就会盯上小帐篷里的玉米粒。
松鸭但凡走进小帐篷就会踩到机关,届时被压弯的小树也会瞬间绷直,所产生的力道也会让机关的绳索立即收缩,牢牢的捆住松鸭的脚。
无论松鸭怎么挣扎也休想逃脱,只会被绷直的小树吊在半空之中。
这么一来的话,也可以避免其他的肉食性野兽将其叼走。
这个陷阱,陈大山在小时候就玩过,名字叫松鸭圈,百试不爽。
“大山......”
就在陈大山如法炮制,设置好了七八个松鸭圈的时候,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却突然响了起来。
陈大山转身看了一眼,发现姐姐陈小溪正踩着大雪,跌跌撞撞地走了过来,一张俏脸冻的通红,耳朵和手上都是冻疮。
“姐,这大冷的天,你来干什么?”
陈大山立即看了过去,轻声地询问了起来。
“我听邻居大爷说,山上最近有黑瞎子的踪迹,我担心你会碰上,所以就过来提醒你一下。”
陈小溪很是担忧地说道。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等弟弟给你打松鸭吃,你喜欢烤的还是炖的?”
陈大山笑容灿烂地说道。
“真的吗?”
“我已经好久都没有吃过肉了,都忘记那是什么味道了,我还是喜欢炖的,最好能加点蘑菇......”
陈小溪吧嗒吧嗒嘴,一张脸上写满了期待。

“大山,你这背篓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廖叔跟在陈大山的后面,见他的背篓沉甸甸的,不由得询问了起来。
“冬青!”
陈大山也没有隐瞒,直接开口说道。
“啥,我来看看!”
“你这小子真淘啊,生长在那么高的冬青,你都敢去采,你妈要是知道,非要给你扒皮不可。”
“下次可不能再上树了!”
廖叔看了一眼背篓里的冬青,立即非常严厉地说道。
他是一个标准的东北汉子,嘴巴不饶人,但是心肠却像烧刀子一样热。
“这个冬天太难熬,我只是想采摘一点冬青,卖点钱来补贴家用,给我妈减轻一点生活上的压力。”
陈大山一边在前面走着,一边语气轻松的说道。
“小兔崽子,你还挺懂事,居然都知道心疼你妈了。”
“来,你告诉我,这些冬青,你准备卖多少钱一斤?”
廖叔爽朗的笑了起来。
他今年已经三十五六了,结婚十几年,却没有一儿半女,唯独对陈大山,他是打心眼里面喜欢,甚至都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儿子来看待。
“我已经打听好了,村里的中医铺子收冬青,七毛钱一斤,我觉得这个价格还行,准备回村就送过去。”
陈大山抽了抽鼻子,如实回答道。
他估算了一下,今天一上午收获了三十多斤冬青,抛去留下来给姐姐治疗冻疮的,应该能赚个20块。
这可绝对算得上是高产了,都顶上普通人半个月的工资了。
“大山,我给你一块钱一斤,你先给我拿点吧,在山里兜了这么久,身上生了不少冻疮,正好可以用冬青治疗一下。”
“给我也来两斤吧,再不敷上一点,我这耳朵都快要冻烂了。”
“给我整三斤......”
一时间,众人全部都围了上来。
他们在深山老林里待了两天两夜,身上已经多处冻伤,如果再不及时处理的话,很有可能会更加严重。
而陈大山所采集的这些冬青,对他们来说绝对算得上是及时雨......
“廖叔,一点冬青而已,你对我家这么照顾,我怎么可能会收你的钱?”
陈大山立即停了下来,直接就给廖叔抓了一大把冬青。
“那一码归一码,你采冬青也不容易,我这么大人了,还能让你白干?”
廖叔开口说了一句,随即就往陈大山的口袋里硬塞了两块钱,而且还完全不容有任何质疑。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掏钱,以一块钱一斤的价格,将背篓里的冬青都给买光了。
如果不是陈大山提前留出了姐姐那一份,恐怕都容易被抢购一空。
“大赚!”
陈大山也没有想到,这连深山老林都没有走出去,今天的收成就已经全都卖了出去。
三十一块!
陈大山仔仔细细的数了一下,他这一上午还真是没白忙,把这笔巨款带回家,足够让紧巴巴的日子过得宽裕一点,至少在这个冬天,不用担心饿肚子了。
“小孩家家的,身上揣那么多钱干啥?我来给你保管吧。”
就在这个时候,舅舅突然走了过来,伸手就要去抢陈大山手里的钞票。
他这个人最是贪得无厌,见陈大山一口气赚了这么多钱,他就非常眼红,甚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都要明目张胆的据为己有。
嘴上说的好听,叫什么帮忙保管,可这钱要是进了他的兜,陈大山就别想再要出来了。
“王海涛,你他妈把手松开!”
“大山都被你们家苛责成啥样了,要吃没吃,要穿没穿,现在人家玩命赚几个钱,你咋好意思伸手的呢?”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把钱拿走,我饶不了你。”
廖叔见状,直接就将舅舅给推搡到了一边,指着他鼻子骂了起来。
“廖哥,我,我跟大山闹着玩儿呢,我好歹也是个当长辈的,咋能抢孩子的钱呢......”
舅舅面对身高一米九,魁梧健壮的廖叔,根本就不敢顶嘴,只能悻悻然地笑了一下,然后就规规矩矩的闪到了一边。
他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窝里横,只有跟孤儿寡母嚣张的胆量,跟外人的面前,他简直乖巧的跟孙子一样。
“王海涛,你可长点心吧,今天要不是陈大山带路,你和你爹都得冻死在这片老林子里。”
“就是,以后对你外甥好一点,好歹也是救了你一命。”
“当舅当到你这种程度的也是没谁了,连口饱饭都舍不得给,你也不怕被人笑话?”
伐木四队的其他人也都听说过陈大山娘仨的境遇,今天又多亏了陈大山给他们带路,所以就纷纷为他鸣不平。
姥爷和舅舅被臊的满脸通红,支支吾吾了半天,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走吧,早点到家,早点休息。”
陈大山也不想再纠缠下去,立即在前面带路,准备趁天色暗下来之前,带着众人回到凤凰村。
“嘎吱,嘎吱......”
一行将近三十人,冒着漫天飞舞的大雪,顶着刺骨的寒风,一步一步的踩在大雪之上,发出了一阵非常有节奏的声响。
陈大山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一路上非常安静,跟姥爷和舅舅完全就是零沟通。
在下午两点半的时候,陈大山终于把他们带到了凤凰村,而陈大山作为领路人,自然也成了所有人的焦点。
“大山,今天晚上去我家吃,给你宰俩小鸡炖蘑菇。”
“去我家吧,我家有刚熏好的腊肉,味道特别正宗。”
“我家有老人参酒,今天晚上咱们你俩喝上两种,好好暖暖身子。”
出于感谢,廖叔等人纷纷对陈大山发出了邀请,准备隆重地的安排他一顿。
这些人都是性情汉子,有恩就报,哪怕家里没多少余粮,也要把最好的东西拿出来招待救命恩人。
“不了,好意心领了。”
“我这也是举手之劳,请你们也不要太客气。”
“晚上我谁那也不去了,我要跟我妈和我姐一起吃,否则回去晚了,她们会担心的。”
陈大山非常礼貌的拒绝了那些人的邀请,背上了他的背篓就向家里走去。

陈大山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了。
“姐,有没有人找你们的麻烦?”
陈大山刚刚走进家门,就对正在帮着母亲抠核桃仁的姐姐问道,
“没有。”
“说来也奇怪,都已经这么晚了,姥爷和舅舅居然还没有回来......”
陈小溪摇了摇头,缓缓的说道。
姥爷和舅舅都是伐木四队的,平常在下午五点半就下班了,而今天却一反常态,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
“算了,不管他们了。”
“现在天色不早了,我来帮你们把这点核桃给抠完,咱们都早点休息。”
陈大山又往炉子里添了几块柴火,随即就坐上了热乎乎的火炕。
在昏暗的蜡烛之下,一家三口静静的忙碌着。
虽然条件非常简陋,但陈大山却非常享受这种跟家人待在一起的时光。
这是他几十年来都不曾拥有过的幸福,更是豪掷千金都买不到的温情。
陈大山重活一次,已经不想去追求上一世的荣耀与财富,只想守着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永远也不再分开。
第二天一早,陈大山就整装待发了。
“弟,你背着几张大渔网,这是去打鱼吗?”
刚刚把碗洗完的姐姐问道。
“嗯,准备去一趟三岭子,那边有哲罗鲑,打几条回来给你和妈尝尝鲜。”
陈大山揉了揉鼻子,言语之中充满了自信,就好像他从来都不会空军一样。
“弟,我跟你一起去吧。”
“这暴风雪还没有停,你要去那么远的地方,我有点担心。”
陈小溪立即开口说道。
“不用了,我一个人能行。”
“你还是在家里帮妈干点活吧,她身体不好......”
陈大山拒绝了姐姐,一个人向外面走去。
他很清楚,姐姐连一双棉鞋都没有,一双脚满是冻疮。
如果跟他一起走到十几里地之外的三岭子,姐姐那一双脚非要被冻烂了不可。
再者说,不过是下网捕鱼而已,这对于陈大山来说绝对算得上是轻车熟路,根本就不用其他人帮忙。
走了两个小时的山路,陈大山终于到了目的地。
凤凰山一共三条大河,一共绵延上百里。
而陈大山之所以只选择三岭子这一带,就是因为这个地方是最大的河湾。
众所周知,河湾是最容易藏鱼的,尤其是在冬季的时候。
而且,河湾的水流也不湍急,非常适合下网,绝对是冬季捕鱼的不二之选。
“咔咔咔......”
陈大山挑选了一个合适的位置,直接就挥舞起了一把破镐,一下一下的砸在了冰面上。
寒冬腊月的冰面大多都有半米厚,陈大山足足砸了半个多小时,这才砸出了一个直径为半米的窟窿。
到了这一步,大部分的人就开始拿着抄网一顿乱搅了,凭运气去捞鱼了。
但陈大山绝对不会这么做,因为这种方法根本就捞不到什么大鱼,而且还特别没有效率。
陈大山要么不出手,出手就必须满载而归,而且还要抓到最大的那一条。
“噼噼啪啪......”
陈大山先是在冰窟窿旁边点燃了一堆篝火,只是由于柴火有些湿,所以燃烧的时候总是会发出一些脆响。
随即,他就从背篓之中拿出了借来的渔网,一丝不苟的将其整理好。
如果是在21世纪,渔民会利用窗帘和细线将渔网在冰下安置好,再通过机械的力量拉动大网向前移动。
也有渔民会会用一种俗名叫做水耗子的机器在冰下布网。
可惜,现在是1960年,根本就没有那么多高科技辅助工具。
陈大山只能用他自己的方式,将这一张将近100米的拉网塞进冰窟窿里。
“噗通!”
陈大山居然脱光了衣服,直接就跳进了冰窟窿里。
他这也是艺高人胆大!
仗着自己有着非常高的水性,直接就钻进冰从下面开始布网。
对绝大多数人而言,钻冰窟窿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
冰封的大河可没有供人换气的地方,一旦无法原路返回,找不到冰窟窿,那就是死路一条。
陈大山却丝毫不在乎,甚至连绳子都不需要系一根,直接就潜入了河底,将渔网的四个角安置妥当。
这在别人的眼里是一件极其疯狂的事情,但对于陈大山来说不过就是常规操作而已。
在上一世的荒野求生比赛之中,他已经这么干过无数次了,每一次都能安然无恙的回来。
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哗啦!”
五分钟之后,陈大山从水面窜了出来,拉着几根绳子爬出了冰窟窿,浑身上下还冒着大量的白雾。
“冷,太冷了!”
“这该死的天气,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转晴......”
陈大山双唇冻得发紫,急忙靠近了篝火,迅速将身上的河水擦干,穿上已经被烤的发烫的衣服,这才算是缓了过来。
虽然渔网已经布置好了,但是还差一个非常重要的步骤,那就是把大鱼给吸引过来。
开过冰窟窿抓鱼的人都知道,冬天冰层以下的河水含氧量较少,一旦开出了冰窟窿,很多鱼都会聚集过来。
所以大部分的情况下,开冰窟窿是不用刻意打窝的。
但如果想要捕捞到这条河里最大的哲罗鲑,那就必须要用上陈大山的独家手段。
“咔咔咔......”
陈大山先是将一把玉米粒给捣碎,又混上了昨天接的松鸭血,直接扔进了冰窟窿里。
根据陈大山的多年经验,哲罗鲑这种大鱼有着很强的适应性,就算是氧气不是很充足,它也能坚持的下去。
根本不会像是其他鱼一样,游到滨湖路那边去凑热闹。
但是有了松鸭血就不一样了,这种味道对于哲罗鲑来说绝对算得上是一种致命诱惑。
瞬间就能把它们从栖息地之中吸引出来,落入陈大山精心为它们设计好的大网之中。
“五、四、三、二、一!”
狂风大雪之中,陈大山静静的站在冰面之上,心中却在默默的数着。
直到他觉得时机已经彻底成熟,他才猛的扯动了手中的绳子,向着河岸的方向一路狂奔......

狂风暴雪之中,娘仨迈着蹒跚的步伐,艰难的前行着。
现在已经接近零下四十度了,但母亲的心,却比这该死的天气还凉上几分。
“妈,你就别唉声叹气了。”
“姥爷和舅舅都那么狠心了,咱们就更应该活出个样来,免得被人瞧不起。”
姐姐拉住了妈妈的手,轻声的宽慰了起来。
她虽然很柔弱,但是却比同龄的孩子都更加坚韧,更加要强。
“唉,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咱们连一个遮避风雪的地方都没有,妈真没用,让你们跟着受苦......”
母亲抹了一把眼泪,痛心疾首地说道。
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一对儿女,宁可自己冻死,也不想他们受罪。
“谁说咱们没有遮蔽风雪的地方?”
“妈,姐,你们跟我走,我保证能让你们今天晚上能暖暖和和的睡个好觉。”
陈大山背着一大堆包袱,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被赶出来的,倒像是困龙入海一样,整个人都显得特别轻松。
“去哪?”
母亲眨了眨眼,开口问道。
“先去村长家,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陈大山抹了一把快要过河的鼻涕,然后就迈着坚定的步伐,迎着风雪走了过去。
十几分钟过后,村长家。
“啥?大山,你想好了吗,你真的要当护林员?”
“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护林员这个工作非常危险,深山老林里面野兽那么多,万一遭遇到,你可能就回不来了。”
村长吧嗒吧嗒嘴,非常诧异的说道。
“你小点声,别让我妈和我姐听到。”
陈大山看了一眼站在外面等待的母亲和姐姐,压低了声音说道。
“不行,不行,护林员这个岗位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干了的,你这么点的岁数,可别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村长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非常严肃的拒绝了陈大山的请求。
“我岁数可不小了,过了年就满十六周岁,也该找个活干了。”
“再说,我也把我家现在的情况跟你讲了,先不管危不危险,你要是不答应,我们一家三口就容易冻死在外面。”
陈大山清了清嗓子,非常恳切的说道。
“唉,你姥爷也真是愁人,哪有把自己家人往外面赶的道理。”
“行吧,那我就答应你,让你去干这个护林员。”
“一个月给你开四十块钱工资,山上的护林岗哨,你们家可以随便住,但现在正值在荒年,生活物资只能你们自己搞定。”
村长叹了一口气,也知道这娘仨比较困难,所以也只能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下来。
“谢谢村长,吃穿用度不用你操心,我们家自己负责。”
陈大山一听,立即就喜上眉梢。
对于他这个顶级野外求生专家来说,深山老林里的威胁都不足畏惧,反而还是他能够一展拳脚的广阔天地。
不但如此,做了护林员之后,他就可以随便使用那些护林岗哨。
虽然比较简陋,但也足够遮蔽风雪,让母亲和姐姐有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
“行,那你还有没有什么需求,我都尽量满足你。”
村长是一个热心肠,同时也觉得陈大山一家比较可怜,想要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拉扯他们一把。
“村长,那你给我办一个捕猎证吧,我在巡山护林的时候,也可以打点野味。”
陈大山沉吟了一下,然后就立即开口说道。
“嘶,你要捕猎证干啥?”
“你会打猎吗,你有猎枪吗,你连一条猎狗都没有,非要去当什么猎户?”
村长皱起了眉头,觉得眼前这个半大小子实在是太能胡闹了。
“谁说没猎枪,没猎狗就不能当猎户了?”
“你先把证给我办下来吧,那些东西以后再说。”
“我要在山上打了什么野味,你家当天晚上肯定也有肉吃。”
陈大山揉了揉鼻子,微笑着说道。
“你小子,岁数不大,人倒是挺鬼,跟谁学的歪门邪道,居然还要贿赂我?”
“行吧,看你家条件那么难,捕猎证的事,我就答应给你办了。”
村长笑了起来,觉得陈大山这个人挺不错,有着远超同龄人的头脑,以后是个可造之材。
在60年代初期,对于捕猎证管的还是比较宽松的。
特别是现在正值三年自然灾害期间,相关部门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要不去捕杀那些濒危物种,可以靠山吃山,也算是自谋生路,减轻集体负担了。
不但如此,有了捕猎证就可以持枪了。
虽然陈大山没有枪,但这并不代表着他以后买不起。
等他可以持证用枪的时候,那才真正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村长,我代表我家三口人,对你表示真诚的感谢。”
“现在天黑的也快,我也就不打扰了,如果有什么其他事,你再找我。”
陈大山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于是就立即提出了告辞。
毕竟他还要在天黑之前带着母亲和姐姐到达最近的护林岗哨。
“妈,事儿办妥了,村长已经答应我了,可以把山上的护林岗哨免费提供给咱们住上一阵子。”
“虽然有点简陋,但收拾一下,也够咱们捱过这个冬天了。”
陈大山刚刚走出村长家的门,就一脸兴奋的说道。
“啥,护林岗哨?”
“大山,你不会跟村长申请去当护林员吧?那可不行,太危险了......”
母亲听了之后,立即非常急切的问道。
“没有,就是临时借给咱们住一阵子,等来年开春,我赚了足够的钱,我就去租一套大房子。”
陈大山抽了抽鼻子,对母亲说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他知道母亲心疼他,不会同意他去干这么危险又艰苦的行业。
殊不知,这对热衷于野外求生的陈大山来说,简直就是一个量身定做的岗位。
“妈,你就听弟弟的吧。”
“咱们现在就上路,争取天黑之前就走到护林岗哨。”
姐姐看到母亲那一张脸冻得通红,不禁立即催促了起来。
“行吧,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咱们走一步看一步,总比在外面冻着强。”
母亲衡量了一下,总算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呦,昨天是松鸦,今天是哲罗鲑。”
“你们家伙食不错呀,都是从哪偷的?”
舅妈一进来就开始阴阳怪气。
“你管得着吗,反正没你的份!”
“赶紧出去,别打扰我们用餐!”
陈大山直接就是开口驱赶,一点颜面都不留。
“你以为我在乎你家那口吃的?”
“村里广播站都说了,你舅和你姥爷在山上走丢了,号召每家每户都组织人手去山上找,你家谁去啊?”
舅妈双手抱在胸前,翻了一个白眼,泼妇姿态十足的说道。
“我妈身体不好,上不了山,我和我姐还太小,更进不了深山老林。”
陈大山直接开口说道,意思是一个人都不出。
“真是个狼崽子,你姥爷和舅舅被困在深山老林里面生死未卜,你居然要见死不救,也太不懂孝道了。”
舅妈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对着陈大山就是一顿输出。
“姥爷和舅舅天天管我叫野种,从来都没有把我当做自家人,现在落难了,就开始跟我讲什么孝道,晚了!”
陈大山淡淡的说道,语气冷漠至极。
他记得很清楚,姥爷和舅舅嫌弃父亲家里贫困,自始至终就不同意母亲跟父亲交往。
后来有了陈大山姐弟,他们也从来都不认,见面就称呼野种。
既然陈大山是野种,那么凭什么要求他去救人?
“你,你等着!”
“等你姥爷和大舅回来,我会把你刚才说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给他们,看他们不把你的嘴给打歪!”
舅妈气急败坏的说道。
“大嫂,你别跟孩子一般计较。”
“明天一早,我就上山去找......”
就在这个时候,母亲缓缓地走了过来,声音听起来还有些虚弱。
“妈,你身体不好,不能上山。”
“万一低血糖犯了,晕倒在了雪地里,那可绝对不是闹着玩儿的。”
“再者说,你看舅妈哪有求人的态度?一上来就阴阳怪气的,让人听着怪不舒服的。”
姐姐立即站了出来,坚决反对让母亲上山。
“小蹄子,你再说一遍?”
“你说刚才谁在阴阳怪气,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的嘴给撕了?”
舅妈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随即就向陈小溪冲了过去,一双大手捏着陈小溪的脸,狠狠的向两边扯。
“撒手!”
姐姐还没来得及喊疼,陈大山就猛的冲了上去,一巴掌甩在了舅妈的脸上。
这一巴掌,力道十足。
扇出的声音非常清脆,就连陈大山自己都被震的耳膜生疼。
舅妈当场就被扇懵了,鼻子和嘴巴里都流出了血,一边脸更是红肿起来了老高。
“你,你个小狼崽子,你还敢打我?”
舅妈气的直哆嗦,指着陈大山吼了起来。
“咋地?”
“你敢动我姐,我就敢打你!”
陈大山掷地有声的说道,态度非常的强硬。
“行,你们娘仨合伙欺负我一个是吧?”
“等着吧,我让你们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舅妈看了陈大山一眼,也不敢太招惹这个愣头青,只好愤愤然地转身离开。
“来,别管她,咱们吃饭。”
陈大山轻笑了一下,完全就没有把舅妈的威胁放在心上。
他心里有数,舅妈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泼妇,最多就是等姥爷和舅舅回来,撺掇他们出面赶人罢了。
陈大山正好也不想在这个毫无亲情味道的地方待呢。
再者说,陈大山现在也有足够的信心,能带着母亲和姐姐在外面过上更好的日子。
“妈,你快尝一下,这是弟弟亲手做的,味道可鲜了。”
姐姐给母亲夹了一大块肥美的鱼肉,微笑着说道。
“唉......”
母亲并没有动筷子,反而还愁眉苦脸的叹气了气,看起来一点食欲都没有。
“妈,你这是咋了?”
“舅妈就是一个蛮不讲理的泼妇,你也不能因为她过来大闹一通,你就不吃饭了。”
陈小溪立即开口宽慰了起来。
“倒不是因为你舅妈。”
“你姥爷和舅舅也在山上走丢了两天了,我担心他们会出什么事,明天我还是去山上看看吧......”
母亲抿了抿嘴唇,缓缓的说道,字里行间都透露着深深的担忧。
她的性格向来柔弱,对于亲情看得也特别重,哪怕是遭到了不公的待遇,也一直恪守着孝道。
母亲的情况跟陈大山姐弟俩还不一样。
姥爷一家对母亲可是有人养育之恩的,现在姥爷落难,她不可能放任不管。
“妈,你就别想那么多了。”
“好好吃饭,早点休息,明天一早,我代替你上山里找人。”
陈大山也能理解母亲的心情,为了不让母亲着急上火,他就只能自己把这件事情给扛起来。
“大山,你还小,绝对不能进深山老林,那里太危险了,还是......”
母亲一听,当即就连忙摆手,说什么也不肯让陈大山深入那一片危机重重的黑山老林。
“妈,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再说我也不可能自己进深山,我会跟搜救队的其他成员一起进山,不会有什么事的。”
陈大山神色轻松地说道。
而在实际上,陈大山本来也打算明天去一趟深山,给姐姐采点冬青回来,至于找人,他才没兴趣呢。
反正他也进山了,别人也挑不出什么毛病,就算是最后找不到人,那也怪不到他陈大山一家的头上。
简单来说,陈大山就是要出工不出力,给母亲一个心安罢了。
“那好吧,大山,那你一定要跟紧搜救队,一路上注意安全。”
母亲苦口婆心的嘱咐了一句,然后才开始有了胃口,吃起了这顿鲜美的哲罗鲑。
这一顿,一家三口都吃的特别饱。
尤其是母亲,连吃了两天好的,脸上的气色都好了很多,最起码现在都能看到一丁点的血色了。
这是一个不错的开始,陈大山还要再接再厉,尽可能快的赚钱,争取在年前搞几笔大的,带着母亲和姐姐过一个肥年。
最好是能搬出姥爷家,否则一看到他们那一张张丑陋的嘴脸,陈大山心里就不顺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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