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是柳依依的宣示主权。
难怪你会在他身边这么久,太能忍了
我一直以为我的段位很高,在你面前我甘拜下风
不过,你看着这照片心里应该也不好受吧
我有着一副令宁元白着迷的身体,而你的身体却令他恶心,你说最后咱们谁能更胜一筹呢
手在微微颤抖,屏幕上的自己逐渐模糊。
便是心痛到麻木又能如何?伤害已经存在,便是已经结疤,可受伤的终究还是自己的心。
密密麻麻的血窟窿,又怎么可能不痛?
视线瞥见床头摆放着的日历,上面特意用红色的马克笔标注了一颗鲜红的爱心。
当初定下来结婚的日期,她特意买来。
那时候宁元白有些不解,圈着她,在她耳边呢喃着,“买这个做什么?”
那时,陆焉知只是笑而不语。
也许她的爱意太过于隐晦,所以,并没有告诉他,她只觉得这样能够将‘看不见’的爱具象化。
拉开抽屉,翻找出黑色的马克笔,在今天的日期上划了一个大大的叉号。
现在,她要将离开的日期具象化。
……
馆长办公室内,看着陆焉知一脸凝重的表情,馆长似乎也感觉出来了些什么。
“小陆,这可是我珍藏了很久的茶叶,今天为了招待你特意拿出来了。”馆长一边倒着茶一边半开玩笑地说着。
陆焉知环顾着这间显得有些狭窄的办公室,有些掉漆的铁皮档案柜,一张二手的办公桌椅。
以前总觉得这间办公室太过于寒酸,可是现在看来,却满满都是不舍。
攥着皮包的手微微收紧,可终究还是下定了决心,将信封拿了出来,“馆长,我是过来和您提交辞呈的。”
馆长看着桌上放着的白色信封拿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抹了然,最后还是轻轻放在她面前,“以后就要成为富太太了,留在咱们这种地方确实不太妥当了。”
陆焉知虽然知道馆长没有恶意,可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竟没由来地生出了一股委屈感。
眼眶也随之也红了,声音有些哽咽,“馆长,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多热爱这一行,为什么偏偏这样说。”
看着她这个样子,馆长眼中闪过一抹歉疚,却又故意带着长辈独有的玩笑口吻道:“你瞧我这张嘴,就是喜欢乱说话。”
随后坐在陆焉知对面,拿出纸巾递给了他,语气也随之严肃了些许。
“其实,我也早知道这天迟早要来,虽然对你的私事了解得不是很多,可我也清楚,以宁家的社会地位来说,不可能让你在咱们这种地方工作的。”
“不过,虽然如此,我还是以过来人的身份提醒你,这一次是你的第一次让步,以后就会有让不完的步。”
陆焉知垂下眼帘,用纸巾轻轻去眼角的泪,带着浓浓的鼻音开口道:“您说的我都明白,我其实也不是单纯因为结婚的缘故,我还有其他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