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费建国白东亭的其他类型小说《第一目击者:官途崛起,直抵巅峰费建国白东亭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顽主宋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白东亭听完,轻蔑一笑:“见我?咱们市什么时候有过这种先例?徐有庆真要悔改,事故刚发生那会儿,他就该主动向组织交代,现在事已至此,还想见我,有什么意义?”费建国沉默了片刻,低声道:“书记,我明白了。我这边准备结案,将案件移交检察院起诉。”白东亭点头安慰道:“绑架威胁的事,我已经交代罗敏继续查,但你也得有心理准备,可能查不出什么结果。”说到这儿,白东亭忽然转移话题:“建国,调查工作你是首功,能力不错,市委也有考虑让你去更合适的岗位。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跟我说。”费建国一愣,随即答道:“书记,我服从组织安排。不过,调查组的几位同志表现也很出色,恳请组织优先考虑他们的提拔任用。”白东亭点头示意,表示会考虑。费建国下车,心中思绪万千。几天后,市...
《第一目击者:官途崛起,直抵巅峰费建国白东亭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白东亭听完,轻蔑一笑:“见我?咱们市什么时候有过这种先例?徐有庆真要悔改,事故刚发生那会儿,他就该主动向组织交代,现在事已至此,还想见我,有什么意义?”
费建国沉默了片刻,低声道:“书记,我明白了。我这边准备结案,将案件移交检察院起诉。”
白东亭点头安慰道:“绑架威胁的事,我已经交代罗敏继续查,但你也得有心理准备,可能查不出什么结果。”
说到这儿,白东亭忽然转移话题:“建国,调查工作你是首功,能力不错,市委也有考虑让你去更合适的岗位。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跟我说。”
费建国一愣,随即答道:“书记,我服从组织安排。不过,调查组的几位同志表现也很出色,恳请组织优先考虑他们的提拔任用。”
白东亭点头示意,表示会考虑。费建国下车,心中思绪万千。
几天后,市检察院的工作人员来到纪委,带着拘留手续。徐有庆被从留置室带了出来,留置室外阳光刺眼,照得他满头斑白。短短一个月时间,昔日意气风发的住建局长如今已苍老疲惫。
“徐有庆,根据监察法和刑事诉讼法,现由市检察院对你进行审查逮捕。”检察院的工作人员面无表情地宣读着。
徐有庆无声叹气,转头对身旁的关勇说:“我能再见费书记一面吗?几分钟就行,说完话我就走。”
关勇看了看检察院的工作人员,后者微微点头表示同意。
几分钟后,费建国来到了走廊上,和徐有庆面对面站着。徐有庆脸色灰败,声音沙哑:“费书记,白书记不肯见我吧?”
费建国平静地说道:“你知道,这不符合程序。如果你还有重要情况可以反映,写下来,我们会按程序上报。”
徐有庆抬头看向窗外,阳光透过铁栅栏,落在地面上。他露出一抹苦笑,缓缓摇头:“不,不用了,没必要了。”
说完,他伸出双手,轻轻握住了费建国的手:“给你们添麻烦了,费书记。”
说完这句话,徐有庆被检察院的人带走了。他的背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瘦削。
费建国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他回到办公室后,关上了门,坐在桌前,手不自觉地握紧。刚才徐有庆和他握手时,指尖似乎在他的掌心写了一个字。
费建国掏出纸笔,仔细回忆刚才手心的触感。左边像是三点水,右边似乎有撇有捺。
浪字?还是波字?
费建国百思不得其解。徐有庆无论如何也不愿透露更多信息,却偏偏临走时给他留下了这个字,又没有做更详细的解释,这种既想传递信息又含糊其辞的做法,到底意欲何为?
一周后,全市召开干部廉政大会,省纪委派员专程参加了会议。
会议宣布了对江东市住建局党组原书记、局长徐有庆等22人的党纪政务处分决定,南省省委常委、江东市委书记白东亭在会上讲话。
白东亭指出,此次高架事故,充分暴露出江东市执纪不严、监督不力的问题,在制度化、常态化廉政监管方面存在漏洞,最终导致垮塌事故的发生,后果触目惊心。
好在事故发生后,市委、市政府第一时间降低损失,消除影响。在省委、省纪委的指导下,认真开展自查自纠,不回避问题风险,主动向省委报告进展情况,及时亡羊补牢,将次生影响降到最低。
……
会后,费建国没有离开会场,而是坐在会议室隔壁的接待室一个人抽烟。
垮塌事件到了这一步,算是告一段落了,可他却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困惑。徐有庆被带走前写下的那个字,始终在他心中挥之不去。
“费书记,你在这呢,可让我好找。”
悦耳的女声打断了费建国的思绪,他回过神来,看到周婷不知何时坐在了旁边。
周婷眼含笑意,递来一张折叠整齐的A4纸。
费建国接过纸,打开来看,上面写着几个职务:
市委副秘书长、市发改委主任、共县县委书记、江东大学常务副校长。
“费书记,恭喜你高升呀。昨天白书记让组织部梳理出来的几个位子,下一步马上就要调整了。书记说,征求你的意见,看你想去哪。”周婷道。
费建国看着纸上的职务,略加思索。
副秘书长是个过渡性的位置,虽然靠近领导,但是同岗不同命,下一步的前途差距其实很大。发改委倒是好去处,可是偏偏市长古重文和自己理念不太相合,想必工作起来不太愉快。而高校领域,他又从未工作过,实在没有必要。
唯一的选择就是共县了。
费建国拿笔在共县县委书记上画了一个圈。
周婷笑道:“我以为你会选发改委呢,你有那么长时间财政系统的工作经验,搞项目肯定也是一把好手。我可得提醒你,共县的条件可是艰苦。”
费建国摆摆手:“我能力有限,怕服务不好领导,县里条件艰苦最好,刚好一张白纸,可以大有作为。”
没几天,费建国要调整的消息不胫而走,有些老朋友已经缠着要请他吃饭了,虽然这次调整对于他而言只是平调,却意味着费建国彻底结束了坐冷板凳的日子,回到了政治正轨。
费建国一一谢过好意,却都没有赴宴。
接下来的流程费建国非常熟悉,谈话,考察,离任审计,报省委组织部批准。
半个月后,市委常委、组织部长张璐陪同费建国,坐上了前往共县的专车。
“张部长,感谢你和市委的重视,我去共县上任,还让你亲自送一趟,实在是添麻烦了。”车上,费建国和张璐聊着天。
张璐道:“不麻烦,送你去上任,是白书记亲自安排的任务。建国,咱俩接触也有些年头了,这次我是打心眼里替你高兴。不过呢,共县那个地方,情况非常复杂,尤其是党政关系的处理上,你要有心理准备。”
费建国点点头,看向窗外。
汽车越过田野,向共县疾驰而去。
郭晓鹏早有准备,答道:“书记,各位领导,根据我们和建设局、发改局的预估,大概需要两千六百万元。”
费建国点点头,对程立品道:“程部长,两千六百万,远远高于合同违约金。这算不算造成严重的国家财产损失?这样的干部还能留任吗?”
程立品点点头,举起手道:“好,我也同意。”
其他常委纷纷表决,通过了这项议题。
胡琼坐在台下,脸色从青变紫,显然此时他又惊又气。
终于胡琼忍无可忍,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道:“费书记,我们基层干部,不过是落实上级领导的指示。杨书记指示拆,我们谁敢说个不字?现在出了问题,我担可以,但是几千万的资金流失算在我一个人头上,我他妈不认!”
胡琼伸手指着杨亮的鼻子:“还有你,当时我就说了,是不是等费书记回来再说。你非要当天就拆,让我们当做没看见就行,出了事你一个人担着。现在你连个反对票都不敢投。杨亮,你就不是个东西。大不了老子不干了,到市里、省里上访去!”
说罢,胡琼摔门而出。
费建国不动声色地看了杨亮一眼,后者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难看至极。
费建国调整了一下坐姿,泰然自若道:“下一个议题,研究桃花村群众安置事宜。”
一直到凌晨两点半,会议才完全结束。
临出会议室的大门,费建国叫住了组织部长程立品:“程部长,请稍等两分钟,有两句话要说。”
“请您指示。”
“那个胡琼,毕竟不是原则性错误,惩罚不是目的,是让我们的同志认识到错误的一种途径。职务先免掉,纪委那边你去打个招呼,给个诫勉算了,不要一棍子打死。”
程立品有些吃惊,费建国实在是过于反复无常,两个钟头前的常委会上,他才口口声声要求处理胡琼,现在风向却完全变了。
不过他马上意识到,费建国的目的并不是针对胡琼,而胡琼在征迁事件中,也不过是一枚小小的棋子而已,费建国真正目标是杨亮。
想明白了的程立品立刻道:“好的书记,我一定按您的指示办好。”
清晨六点,黑色的奥迪车在高速公路上疾驰。车内气氛安静,费建国靠在后排座椅上,闭目养神。
前排的司机刘启明接到一通电话,来电显示是县委办主任孙峰。
“小刘,把手机关了,”费建国双眼微闭,“今天不接任何电话。”
刘启明没有犹豫,熟练地按下关机键,将手机塞进中控台的置物盒里。
上午九点,奥迪车稳稳停在陵城国际大酒店门口。这里正在召开都市圈工作会,江东市委书记白东亭作为省委常委,主持开幕仪式。
费建国在酒店大堂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耐心等候。直到十点,白东亭才从会场里缓步走出,费建国立刻起身迎了上去。
“走,到我房间聊。”白东亭头也不回,径直走向酒店侧门,一路进了空无一人的电梯。
两人进入房间,白东亭随手解开领口的扣子,点燃一支大重九,顺手扔给费建国一支,道:“坐下说吧。”
费建国接过烟,却并未点燃。他坐下直奔主题:“白书记,这次桃花村强拆事件后,我请求市委调整杨亮的工作。他在事件中推波助澜的作用显而易见,不调整,班子团结没法保障。”
白东亭靠在沙发上,缓缓吐了个烟圈,眼神意味深长地望着费建国:“建国,这次的事情我都知道。你处理得很果断,如果当天晚上再迟疑片刻,恐怕真会酿成流血事件。不过,调整杨亮就能解决问题?我看未必。”
接近年关,各项工作都进入了总结阶段,费建国的身心也放松了下来,每周抽出两天时间回市里陪老婆孩子。
因为之前的绑架案,梁思慧到上海住了几个月,费诚的功课落下不少,为了哄好老婆,费建国主动承担起周末辅导孩子作业的任务,父子俩都没数学天赋,对着作业本犯头疼。
这天周末,父子俩终于放弃了作业,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氛围难得轻松。就在这时,费建国的手机忽然响起。
“书记,我是桂甜甜,有个情况需要向您汇报一下。”电话那头,桂甜甜话语中透着急切。
费建国眉头微皱。
这段时间,桂甜甜正在主攻高新区的化纤纺织产业,仅一个月时间,就带了十多名准备搬迁的企业家到共县考察,谈下了多个合作意向。她的工作效率一向很高,不会轻易打电话打扰。
电话里,桂甜甜简要说明了情况。
事情发生在当天上午。
桂甜甜带着一家纺纱厂的老板到县里考察。对方对共县的投资环境很满意,考察时忽然提议:“桂局,我想在你们这买几间门面,储销一体的那种,你们县里能不能帮我协调一下,价格上优惠一点?我不急,晚一两年交付的都可以,先买下来。现在房价涨的太快了,一个月一个价。”老板问道。
桂甜甜满口答应:“没问题!只要您来我们县投资,就是二十套我也给您协调好。”
她顺势提议道:“我们县正在推进长岭山村的商业项目,那边商业区挺大的。我带您去看看地段,顺便到项目指挥部吃顿便饭?”
老板欣然同意,一行人驱车前往桃花村。
到了现场,桂甜甜热情地介绍:“这是我们新开发的商业地产,未来是共县发展的重点方向……”
正说着,她忽然看到一块巨大的标牌,上面赫然写着:
“大海工程建设有限公司荣誉承建”
她的笑容僵住了,心里猛然一沉。
一旁的指挥部工作人员见状,关切地问:“桂局长,您怎么了?”
桂甜甜回过神来,低声问:“这个大海公司的老板,是不是姓鲁?叫什么?”
“嘿,还真是姓鲁,不过叫什么我就不清楚了。前两天刚来过工地,还在这转了半天。桂局,是您的熟人?”
“停车,我要打个电话。”
桂甜甜快步下车拨通了费建国的电话,向他汇报了这一情况。
费建国立刻警觉起来。“大海工程建设有限公司”!这个名字他再熟悉不过了。几年前的高架坍塌事故,正是这家公司的老板鲁大海严重违规操作造成的。事故后,鲁大海被判入狱,大海公司随之停业。
可现在,这个公司竟然又出现在了共县的工地上,承包了长岭山村项目的业务。
费建国放下电话,立刻拨通了郑家成的号码:“家成,帮我查三件事。第一,查一下‘大海工程建设有限公司’的实控人是谁,和鲁大海是什么关系;第二,查一下鲁大海的服刑情况;第三,顺便查查徐有庆的服刑情况,弄清楚后立刻告诉我。”
一个小时后,郑家成回电。
“书记,大海公司的现任实控人是鲁大江,户籍系统显示,应该是鲁大海的亲弟弟。”
“还有,徐有庆目前在省二监服刑,监狱领导说表现一直比较正常。”
“鲁大海目前正在保外就医。”
听到“保外就医”四个字,费建国猛然坐直了身体,脸色沉了下来。
费建国与县委办的各科室工作人员见面后,回到了宿舍。孙峰早已把征地工作情况报告放在了床头。
随手翻看几页,费建国心里一沉,报告的内容无非是陈词滥调。主要说征地补偿款没有谈妥,导致拆迁队和村民发生冲突,最终造成一死两伤。至于其他的“迅速启动响应机制全力化解矛盾”的套话,费建国连看都懒得看。
他靠在床上,拿出手机给妻子梁思慧打了个电话,简单说了说自己调动的情况,还叮嘱她带着孩子在上海多住几天,等快开学了再回江东。聊完没多久,疲惫袭来,费建国很快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费建国被一阵喧哗声惊醒。他揉了揉眼,看了一眼手机,才早上六点半,天刚蒙蒙亮。
他走到窗前一看,县委大门外已经黑压压站满了人群,有人甚至爬上了大铁门,高声叫喊,情绪激动。对面停着两辆警车,几个警察在远处劝解,但显然不敢轻易靠近,生怕激化矛盾。
“喂,孙主任,现在县委门口怎么回事?”费建国拨通了孙峰的电话,语气里透着不满。
电话那头的孙峰声音里透着疲惫:“书记,昨晚村民和征迁队又发生了冲突,有少数村民情绪激动,挑头闹事,今天一早就跑到县委门口,想要找新任书记您讨个说法。”
“少数村民?”费建国眉头一皱,声音瞬间冷了下来,“我看门口起码有两百多人吧?这还叫少数?你现在立刻安排下去,七点整开专题会。分管城建、发改、公安的副县长,还有政法委杨书记,全部叫过来。”
孙峰迟疑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说:“书记,可能没办法开这个会了。昨晚开始,齐县长、杨书记还有几位副县长都在长岭镇桃花村,指挥现场征迁,现在还在那儿,恐怕赶不过来。”
费建国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心中火气直冒。他懒得多说,直接挂断电话,快步下楼。
刚走到值班室,看到一个年轻小伙子正在整理文件,费建国随口问道:“叫什么名字?会开车吗?”
小伙子立刻站起来,满脸严肃地回答:“书记,我叫刘启明,会开车。”
费建国甩过车钥匙:“我去长岭镇,你去开车。”
刘启明不敢耽搁,三步并作两步跑下楼,发动了轿车。
费建国沉着脸坐进车里,刘启明轻车熟路,绕开人群,从县委后门缓缓驶出,直奔长岭镇而去。
……
“桃花村村民朋友,征迁事关全县发展,暴力抗拒征迁,是违法行为。请积极配合征迁工作……”
费建国的车还没驶入长岭镇桃花村,刺耳的大喇叭就已经不断传来重复的通告声。
透过车窗,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紧张的对峙景象。村口停着七八辆警车和救护车,公安民警手持防爆盾严阵以待,挖掘机和推土机静静地停在后方,虎视眈眈。
而村民们也显然早有准备,前排站满了老人、妇女和孩子,人人手挽着手紧紧相连,一副要用血肉之躯抵挡拆迁队伍的架势。
费建国看着这场面,眉头紧锁。
村民步步向前,试图逼退征迁队伍,而警棍则从防爆盾后面伸出,闪烁着寒光,威慑着对方。警察喝道:“退回去!不准再往前了!”
村民却毫不退让,叫喊声此起彼伏:“叫费建国、齐国栋过来!我们要和书记县长面谈!”
正当双方僵持不下时,不知谁扔出一块石头,“砰”地一声砸在了警察的防爆盾上。局势瞬间失控,飞来的石头彻底打破了已经摇摇欲坠的平衡,村民和警察混战成一团,怒吼、哭喊和警告声交织在一起,场面乱成一锅粥。
几名村民被按倒在地,更多人则冲了上来,眼看冲突愈演愈烈。
费建国脸色一沉,迅速开门下车,大步流星冲向人群,喝道:“停手,都让开!”然而现场过于混乱,没人理会他的喝令。
他一把抢过旁边工作人员手中的扩音喇叭,冲入混乱的人群,声音震耳欲聋:“都停下!我是县委书记费建国,马上给我分开!”
这声怒喝像一记重锤,人群逐渐停了下来,双方稍微向后退了几步。
费建国目光如炬,扫过现场,他指着一名民警:“你们带队的领导在哪?”
很快,一个穿着蓝色短袖警服的警官快步跑了过来,立正敬礼:“费书记,县公安局副局长聂海天向您报到,请指示!”
费建国神色冷峻,不容置疑道:“聂局长,马上带队伍撤回!”
聂海天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道:“书记,维稳是齐县长、杨书记的要求,您看……”
“县长那边我来跟他讲!”费建国打断他,,“你现在不是在维稳,而是在激化矛盾。马上执行命令!”
聂海天一挺身,毫不迟疑地敬礼:“是!”
随着警察队伍缓缓撤退,费建国将目光转向村民,话语不再像刚才那么强硬,但依旧充满威严:“我是县委书记费建国。我了解你们的诉求,今天我在这里给你们承诺,征迁暂时停下来,直到赔偿条件达成一致为止。但我也要强调,暴力解决不了问题,无论任何情况下,突破法律底线是绝不允许的!今天的事我不追究,但绝对不允许有下一次!”
随后他转向聂海天,道:“把刚抓的那几个村民放了。”
村民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终于释放,有人开始欢呼:“好书记!费书记为我们做主了!” 声浪一阵接着一阵,费建国站在人群中央,背脊挺直。
眼看场面逐渐平息,费建国低声对聂海天问道:“齐县长他们现在在哪?”
“县长和常委他们都在村委会会议室,现在正集中调度征迁工作。”聂海天回答。
费建国冷哼一声:“带我过去。”
两人向村委会走去,背后是逐渐散去的人群。费建国缓缓走着,不动声色,心里却已经冒出了一团怒火。
几天来,鲁大海始终保持沉默,既不说话,也不进食,甚至连日常的洗漱都拒绝了。不管审讯人员怎么问,都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令审讯工作陷入了僵局。
“你知道什么叫‘零口供定罪’吗?只要证据确凿,即使你什么都不说,照样能把你送进监狱。只不过是让我们的程序复杂些而已。你自己好好掂量吧!”桂甜甜被鲁大海这副顽固模样气得胸口发闷,狠狠丢下几句话,转身走出了谈话室。
她气鼓鼓地走进隔壁的监控室,抱怨道:“费书记,这个鲁大海简直是块茅坑里的石头,臭不可闻,还硬得很!几天了,愣是一句话不吭。”
费建国看着监控画面中鲁大海的僵硬表情,倒是显得格外冷静。轻声道:“这些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的老油条,意志力远超一般人。他们吃过的苦头多了,性格也早就磨练得比普通人坚韧。只要他铁了心不配合,确实有点难办。”
“那现在怎么办?”桂甜甜无奈地叹了口气。
费建国没有立刻回答,眉头微皱,陷入了沉思。从独立调查开始到现在,所有的迹象都在表明,背后还有更大的势力在牵扯着线。虽然鲁大海已经被拘留,大海公司也被查封,表面上看调查取得了不小的进展,但案情的真正突破点依然遥不可及。
他必须找到破局的办法。
费建国的视线落在了手中的文件上,思索片刻后,他决定把目光转向大海公司财务李方。这个人手上掌握着大量关键性的信息,搞定他,整个案子或许能迎来新的突破。
在办公室里,费建国问黎卫平:“鲁大海和他家属的银行流水查清了吗?”
黎卫平递过一份文件夹,用红笔圈出了其中的几笔交易记录:“查出来了。这是他老婆名下的一张银行卡,从高架事故发生后,每个月5号,她都会往一个香港的账户里打五千美金。”
他补充道:“按时间推算,这几天应该是第三笔汇款了。但是由于鲁大海现在接受调查,他的账户已经被银行风控,无法再进行转账。”
听到这里,费建国眼前一亮,心中隐隐有了新的计划:“鲁大海的手机呢?”
“扣押着呢,我去给你拿来。”
几分钟后,费建国拿到了鲁大海的手机。按下开机键后,一条短信立刻弹了出来:“鲁总,今天是打钱的日子,别忘了。”
费建国看着短信,思索片刻,决定冒一次险。他飞快地编辑了一条短信:“风头已经过去了,江东现在很安全。你马上订今天的机票回来,协助我处理善后。”
发出短信后,费建国的心跳加速。他并不确定李方在国内是否还有其他的消息渠道。
如果李方通过其他人核实了这条信息的真实性,这个计划可能会被轻易识破。更糟糕的是,若李方已经心生警惕,这条短信很可能直接促使他潜逃,再也不会回到国内。
但当下情势紧迫,费建国知道自己没有更好的选择。他只能赌一把,死马当活马医了。
短信发出后,像石沉大海一般,迟迟没有回音。
费建国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心里泛起一丝不安。难道被识破了?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随手将手机丢在桌上。正当他准备放弃时,手机忽然震动起来。低头一看,短信收到一条李方发来的航班信息。
费建国心中一动,立刻吩咐道:“卫平,马上联系出入境管理局和公安局,通知他们在机场布控。今天务必要把李方给我带回来!”
临近午夜,江东机场外依然人头攒动,接机的人群熙熙攘攘。
费建国站在航站楼的大落地玻璃前,手握对讲机,眼神锐利,紧盯着跑道方向,冷静地指挥着抓捕行动:“各单位注意,目标航班即将降落,一旦确定目标人物,迅速控制。目标可能会拼死反抗,务必注意安全,确保不波及无辜群众。”
不久后,一架波音客机缓缓降落在跑道上,滑行一段后稳稳停下。伪装成地勤人员的机场公安神色如常,悄然靠近飞机舱门。
李方戴着帽子和口罩,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他目光闪烁,匆匆走下飞机,正准备登上摆渡车时,一只手忽然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李方,我们是江东市纪委,请你配合,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黎卫平冷声说道。
李方先是一愣,随即猛地一甩肩,试图摆脱黎卫平的控制。紧接着,他反身一拳,狠狠打在黎卫平的鼻梁上。黎卫平毫无防备,眼前一阵发黑,险些跌倒。
李方趁机发力,朝摆渡车冲去,意图抢夺方向盘。然而,早已埋伏在车旁的便衣警察果断出手,一记电棍直击李方的腰间。李方顿时如四肢僵直,紧接着整个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
市公安局经侦大队的拘留室内,李方垂头丧气,蜷缩在椅子上,整个人失魂落魄。
关勇捂着还在红肿的鼻子,声音低沉中带着几分嘲讽:“李方,真有你的啊。制作假账、协助偷税漏税不说,现在还多了个暴力抗法、危害公共安全的罪名。”
他哼了一声,继续道:“你才二十八岁,会计学的硕士高材生,鲁大海每个月才给你开两万来块钱工资,你真打算替他背锅?我告诉你,进去十年八年不算过分。等你出来时,外面的世界早就不是你熟悉的世界了。”
李方身体一颤,双手抱住头,开始小声啜泣。
黎卫平见状,缓了缓语气,轻声说道:“只要你肯配合,把鲁大海的事说清楚,我们可以帮你争取立功减刑。”
过了好一会儿,李方终于抬起头,眼角泛红,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我的行李里有个U盘……里面有所有资料,你们拿去吧……我知道的,都在里面。”
小小的黑色的U盘在黎卫平手中,却仿佛有千斤重量。
他想看看U盘里有些什么,却又觉得不妥,把U盘紧紧握住,驱车向市纪委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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