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质问。
“我……我不敢。”
他放下手，眼神躲闪，充满了懦弱和不堪，“我怕……事情闹大了，会影响公司，会……让你知道。
而且，我当时……确实有把柄在她手里。”
“什么把柄？”
“就是……挪用公款的事。”
他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她知道了，还帮我……做平了账目。
她说……她只是太喜欢我了，想留在我身边，不会害我的。”
“所以你就信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顾亦诚！
你是不是傻？！
一个能给你下药，能帮你做假账的女人，她的话你也信？！”
他被我吼得缩了缩脖子，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我……我当时也是昏了头……想着只要能稳住她，等公司度过难关……你就打算一直被她拿捏着？！”
我气得浑身发抖，“你有没有想过我？！
有没有想过这个家？！”
“我想过！”
他猛地抬起头，眼眶通红，“我每天都在想！
我后悔死了！
芸芸，我真的后悔了！
我知道错了！
你原谅我，好不好？”
他站起身，想靠近我，被我厉声喝止。
“别过来！”
我看着他，心里充满了愤怒、失望，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怜悯。
他确实混蛋，懦弱，愚蠢。
但他似乎……又不是那种坏到骨子里的恶人。
至少，在孩子这件事上，他可能是被冤枉的。
而沈倩……这个女人，远比我想象的更可怕。
她不仅是宏远的棋子，更是一个心机深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毒蛇！
她利用顾亦诚的弱点，掌控他，利用他，甚至……设计他！
所谓的“暗恋”，所谓的“牺牲”，不过是她精心编织的谎言！
“顾亦诚，”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不是追究谁对谁错的时候。
宏远不会善罢甘休，沈倩这条线，随时可能再次被他们利用。
你必须……做好准备。”
他愣愣地看着我，似乎没想到我会说这些。
“芸芸，你……你肯帮我了？”
他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的希冀。
“我不是帮你。”
我纠正道，“我是帮我自己，帮我未出世的孩子，讨回公道。
也是……履行我作为律师的职责。”
他眼中的光芒黯淡了一下，但很快又重新亮起。
“好！
你说！
让我做什么都行！”
“把你挪用公款的证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