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岩柳儿的女频言情小说《寒门枭主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八月末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岩奋力的向着黑山堡奔跑着,寒冷的空气大口大口的吸入肺中,激的他肺部一阵痉挛。他咬牙拉着木筏,掌心昨日划破的伤口,又被撕裂开来,狰狞的沁着血色。不能停......柳儿还在等!他体力早已透支,仍咬紧牙关坚持着,一进黑山堡,林岩心理那个紧绷着的弦就松了下来。就像是上一世林岩小时候关灯一样,关了灯的外面就如同百鬼夜行,但是在进到自己屋里的那一刻,外面再多的鬼也跟自己没关系了,只有进到屋里,才会有安全感。现在已是深夜,黑黢黢的夜里,黑山堡内早已关门闭户,看不见一点光亮,也没有人发现,不远处鬼哭岭那滔天的火光。林岩拖着木筏摸黑走到家里的小院门口,刚一敲击小院的木门,屋里便传来了布料摩挲的声音。柳儿跳下床,鞋都来不及穿,竟光着小脚,一路小跑的给...
《寒门枭主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林岩奋力的向着黑山堡奔跑着,寒冷的空气大口大口的吸入肺中,激的他肺部一阵痉挛。
他咬牙拉着木筏,掌心昨日划破的伤口,又被撕 裂开来,狰狞的沁着血色。
不能停......柳儿还在等!
他体力早已透支,仍咬紧牙关坚持着,一进黑山堡,林岩心理那个紧绷着的弦就松了下来。
就像是上一世林岩小时候关灯一样,关了灯的外面就如同百鬼夜行,但是在进到自己屋里的那一刻,外面再多的鬼也跟自己没关系了,只有进到屋里,才会有安全感。
现在已是深夜,黑黢黢的夜里,黑山堡内早已关门闭户,看不见一点光亮,也没有人发现,不远处鬼哭岭那滔天的火光。
林岩拖着木筏摸黑走到家里的小院门口,刚一敲击小院的木门,屋里便传来了布料摩挲的声音。
柳儿跳下床,鞋都来不及穿,竟光着小脚,一路小跑的给林岩打开了门。
柳儿单薄的身影出现在林岩面前,眼里满是氤氲的水汽。
“我回来了。”林岩哑声开口。
柳儿怔怔望着他,眼眶倏地红了。
她踉跄着扑向林岩,将林岩撞了个满怀。
“多大个人了,还哭。”林岩轻轻的拍着柳儿的背,安抚着。
在这个时代,他有一个家,还有一个在家里等他回家的家人,即使刚经历过生死逃亡,但在进入家门的那一刻,心理就充满了温暖。
什么北蛮游骑?什么黑河计划?三天?又不是今晚,通通都闪一边去吧,在今晚,都让他们抛到脑后去吧,今晚他只想安稳的感受家的感觉!
林岩看着柳儿冻的通红的小脚丫,将柳儿抱起,放到了屋里的床上,又给柳儿掖了掖被子。
接着他又把木筏拉进了屋里,木筏上的动物尸体堆成了小山,其中狼尸最多。
“你遇到了狼?!”柳儿既震惊又心疼,说着眼里豆大的泪珠就开始往下掉。
林岩赶紧轻声安慰:“我没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嘛,这几只狼是个笨的,是他们自己硬要往我这木筏上撞的,所以我只好把他们拉回来了。”
林岩这半真半假的玩笑,最终还是把柳儿逗笑了,一会哭一会笑,柳儿的鼻涕泡都差点飞出来。
“柳儿,不要怕,这些东西足够我们过冬了,明一早,把这些东西冻到冰窖里去......”林岩的声音越来越小。
他侧躺在床的边缘,累到一下也挪不动身体,就这样和衣睡着了。
柳儿盯着林岩,眼神之中满是心疼,她将被褥轻轻轻轻的盖在了林岩身上。
她又悄悄走下床,去暖炉旁烧了壶热水,把毛巾一点一点用热水打湿,轻轻擦拭着林岩的脸颊。
林岩的手脚,被这寒冷的冬夜冻得冰凉,柳儿掉着眼泪,一遍一遍的用热热的毛巾捂着林岩的手脚,直到手脚也变得温暖。
林岩掌心的伤口也被柳儿小心翼翼的擦拭干净,又轻轻的涂抹上了药膏,最后用一层薄薄的布缠绕了一层,简单做了个包扎。
林岩那被柳儿擦拭过的脸颊,干干净净的,此刻正安稳平静的睡着觉,这么多年,柳儿是第一次在这么平静的情况下靠近林岩。
不似以往的暴跳如雷、也不似以往的烂醉如泥,而是真真切切的一个人,有血、有肉、有温度,能说、能笑、能沟通。
她捧着小脸,认认真真的看着林岩,感觉他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
不远处,鬼哭岭的风声仍在呜咽。而黑河冰层之下,暗流已悄然涌动。
第二天天不亮,林岩就惊醒了,他蹑手蹑脚的下床,独自去到了铁匠铺里。
他敲敲打打一阵折腾后,掌中出现了一架小小的袖箭,以及一杆长枪。
袖箭的机括小巧精致,方便携带,而且藏在袖中,不易被发现。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经过林岩的钻研调试,袖箭的威力大幅提升,五丈之内,取人性命完全不成问题。
只需稍作训练,便能轻松掌握。
那杆长枪,是林岩用特殊手段烧制而成,长枪内有一机括,可让长枪瞬间缩小或变长,缩小后仅有掌心大小,方便携带。
枪头尖锐锋利,质地坚硬,仔细看,正是用那头狼王的狼牙打磨而成。
这些是他要送给柳儿的礼物。
也是给柳儿防身的武器!
三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若真是北蛮暗中准备入侵我朝,那黑山堡必将处于战乱之中,他得提前为柳儿做好打算。
他在鬼哭岭闻到北国蛮族特有的马奶酒的气味时,脑海里闪过许多有关马奶酒的记忆。
他隐约觉得,黑山堡中的蛮族酒肆,有问题。
林岩拿着这两个做好的武器,准备去找柳儿,刚一出门,正碰巧柳儿来到库房里寻他去吃早饭。
柳儿低着头,没有看见林岩正往外走,于是彭的一下,两人又撞了个满怀。
柳儿吃痛的惊呼了一声,向后倒去,林岩赶紧伸手揽住了柳儿的腰,将她稳稳的接住,扶了起来。
柳儿捂着撞疼了的额头,满脸通红。
林岩拉着柳儿的手,坐到了库房内的凳子上,他扒开柳儿的小手看了看,确定了只是有些许微红,除此并无异样外,才放下了心。
他献宝似的伸出双手,双手微拢半握拳状,伸到了柳儿的面前。
“我给你准备了礼物,选选先看哪一个。”林岩对着柳儿,笑的明朗。
柳儿娇俏着,“我都看不见,这怎么选啊?”她犹豫了片刻后,伸手点了点林岩的右手。
就像是一个神奇的魔法,只需要喊一声芝麻开门,门就应声打开了。
林岩的手掌也只需柳儿点一点,那宽大的手掌便缓缓打开,露出了里面一个有特殊陨铁纹路的饰品,纹路细腻却又独一无二,正是维斯台登纹。
那件饰品小巧精致,约三指长、火棍粗大小,及时是柳儿握在手中,也能轻松拿捏。
“这是送你的第一件礼物,这是一个腰间配饰,平时是系在腰上的,但是,同时它又是一个武器。”
林岩指了指一侧突出的部位,“这里是这个视频的机括,摁住它可以召唤出长枪。”
他挽着柳儿的手,站在柳儿身后,成保护的姿势,用柳儿的手指轻点那个机括,霎时,一杆长枪出现在了柳儿的手中。
看到这个突然变出来的长枪,柳儿的眼睛都泛着光芒。
“舞一下试试。”
柳儿抓起长枪挥舞了几下,长枪被舞的呼呼作响,此时的柳儿完全不像是一个较弱的女娘,倒像是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将,看的林岩又惊又喜。
“朝这刺。”林岩指着一个粗制茶碗,柳儿应声便刺了上去,“当”的一声,茶碗在长枪下碎成了几片。
“好枪!”柳儿摸着长枪,简直爱不释手。
寒风卷着碎雪扑在脸上,砸的柳儿的小脸生疼,她倔强的站立在小院里受着风雪吹袭,也不愿意呆在屋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产生的心理变化,那个她一直感到恐惧、痛恨至极的人,此刻竟令她有点欢喜,心里有一个想法,她想能看到林岩。
院中的林岩,虽穿着寒酸,身上单薄的冬衣也露着棉絮,但他却不似以往醉醺醺令人厌恶的状态。
他个子很高,以往总是畏畏缩缩的双肩,今日也自然的舒展开来。
单单就是往那一站,就给人一种长身玉立,俊若修竹之感,柳儿盯着林岩看的有些入迷。
林岩的指节扣住柘木弓臂,牛筋绞成的弓弦在他掌心绷成一道凌厉的弧线。
他看着远处院门外那颗高大的梧桐树,那光秃秃的梧桐枝干上落满了积雪,通体雪白。
林岩定睛看着梧桐树上的一角,眼里满是兴奋之色。
只见两人高的树枝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缠了一道残破的布条,想来是北风呼啸而过时,吹落到这颗树干上的。
柳儿裹紧外袍跟在林岩身后,呼吸凝成白雾。她看着林岩搭箭、沉肩、拉弦,动作行云流水,仿佛这柄弓已在他手中磨砺了半生。
“嗖——”
箭簇破空时带起一声尖啸,“咔嚓”一声脆响,箭身刺穿了那个挂着破布条的粗壮枝干。
那枯粗壮枝干应声坠地。
满树的积雪唰唰落下,像极了受惊四散的鸟群,也像极了春日里的梨花朵朵。
“三十步,贯穿力不输军弩。”林岩满意的收弓转身,正对上柳儿瞪圆的眸子。
柳儿冻得发青的唇微微翕动,却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他什么时候学会的这些本事,不仅能用几根木棍和破棉线造出此等凶器!
甚至连拉弓射箭都如此熟稔,完全不像是一个常年泡在酒坛子里混沌度日的那个畜生。
柳儿怔怔望着嵌入树干三寸的箭簇,耳畔似乎还回荡着弓弦震颤的嗡鸣。
那支柘木箭穿透枝干的力道,让她想起去年蛮族游骑射穿黑山堡外墙的破甲重弩——可那等凶器需得两名壮汉合力才能上弦!
“你......太厉害了,箭法竟如此了得!”她下意识的将心里话说出了口,等她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时,原本瘦黄的小脸瞬间变得通红。
听到柳儿的话,林岩爽朗的大笑。心里更是兴奋的开始碎碎念。
“那当然了,想我上一世身为高级工程师,专业技术过硬,在行业内是有名的,打造各种精制武器完全手拿把掐。
同时在运动上也是一把好手,身体素质嘎嘎硬。不仅精通格斗、散打,甚至泰拳、太极等都均有涉猎,射击和射箭更是小菜一碟。”
林岩心里活动丰富,面上却沉稳庄重。
柳儿那羞红的小脸,给原本暗淡的毫无气色的脸上凭添了一丝娇媚,甚是惹人怜爱。
“本该如此的。”林岩心中默念,柳儿花儿一般的年纪,本该肆意绽放、灿烂耀眼。
只不过原主是个混蛋,这么些年,食不果腹、担惊受怕的日子,将柳儿折磨成了如今这幅模样。
他要改变现在的生活,摆脱那混蛋原主给柳儿造成的阴影,他要把柳儿养的白白胖胖,那样才可爱。
林岩看着柳儿,喉结滚动:“这些日子难为你了,家里生计一直是你在努力的维持着,我知道家中粮缸里已经所剩无几,家里银钱也没有几个。”
林岩顿了顿,放缓了语气继续说道,:“我是家里的男人,我得为家里出份力,改变我们现在的生活,我想上山去打猎。”
柳儿瞳孔骤缩。黑山堡方圆十里早被饥民薅得寸草不生,唯有三十里外的鬼哭岭才可能有猎物。
可那地方......太邪性了,所有进了鬼哭岭的人,都没有完整的回来的。去年腊月,一队边军追捕逃犯进了山,最后只飘回来半面浸血的旌旗。
“不能去!”她脱口而出,冻得通红的鼻子在小脸上一张一合的翕动着。
“那山里......不干净,太危险......”话到一半又生生咽下。
她曾亲眼见过从鬼哭岭里抬下来的尸体,草席下露出半截残破的小腿,上面的伤口深可见骨,分明是被兽类撕咬过的痕迹。
林岩将弓弩挂在身上,又将箭矢全部装进了箭囊,背在了身后。
转身柔声安慰柳儿:“不要担心,如今大雪弥漫,大的猎物不会出来活动的,况且我也不进那鬼哭岭深处,只是在山脚下猎些野鸡、野兔之类的就回来。”
柳儿眼眶泛泪,拽着林岩的衣袖让他先不要走,转身快速的跑回破屋内,再出来时,手里拿着一大一小两个包袱。
大的那一包是林岩披给柳儿的那件外袍,柳儿拿起外袍,复又给林岩披上,轻声说,“天冷,照顾好自己。”
小的那一包,林岩掂了掂,很有份量,打开一看,竟是家中仅剩的一些糊口吃食,那些黍饼和窝头,沉沉的坠进了林岩的心窝里。
那个傻丫头,竟然将吃的全部给他带上了,她竟然一点也没给自己留。
他这一走不知道几日才能回来,这可怜的小丫头一个人在家,没有吃的可怎么行呢。
在林岩的坚决语气下,最终留下了一半的口粮给柳儿。
“等我回来给你带肉吃。”林岩背对着柳儿挥了挥手,大踏步的向着鬼哭岭出发了。
身后的柳儿朝着林岩离开的方向呆呆的看了很久,直到林岩的身影消失在茫茫的大雪中,才终于转身回了房。
远处的鬼哭岭,就像是一只巨大的妖兽,阴沉沉的坐落在哪里,张着血盆大口,等待着猎物的自投罗网。
林岩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前走着,目测着距离鬼哭岭的远近。
这一路上,尽管林岩把眼睛都瞪圆了,也还是没有发现一只鸟儿、斑鸠、野鸡、兔子之类的活物。
林岩看着近在眼前的鬼哭岭,决定进山狩猎。
一阵冷风刮过,吹得林岩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尖锐的哀鸣随即从鬼哭岭传来,那凄厉的声音,令人头皮发麻!
晨雾裹着雪粒子扑在脸上,堡会青石路面的积雪早被踩成黑泥。柳儿攥着林岩的衣角,看他在肉铺前卸下狼尸。冻硬的狼牙磕在案板上,发出金铁相击的脆响。
这是柳儿和林岩第一次一起去黑山堡堡会,之前的原主整日在黑山堡宿醉,家里的柴米油盐,生活开支,根本就没有关心过半分。
柳儿之前在黑山堡独自采买东西的时候,经常收到一些摊主的刁难,但是柳儿为了不惹麻烦,只能肚子咽下这些委屈。
但这次柳儿来黑山堡的情形却完全不同了,她如今看到的是,黑山堡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景象。
她躲在林岩的身后,小心翼翼的抓住林岩的衣角,她的心中,也莫名多出来一丝幸福感和满足感。
黑山堡堡会上好不热闹!
各种商品琳瑯满目下,有叫卖刀剑的,只见铁器之间相互摩擦碰撞,对习武的人来说,这真是一个绝妙的声音啊!
也有卖生活用品还有鸡鸭鱼肉的。
柳儿和柳岩走在堡会的街道上,眼睛应接不暇,俩人边走边笑,不一会儿,就又到了一个肉铺前。
“嚯!”肉铺王掌柜的烟袋锅子险些烫着胡子,“这牙口…是头狼啊!” 肉铺看见林岩带来的狼的成色之后,不由得震惊,但是他的震惊的神情并没有显露出来,只是被心细的林岩立刻捕捉到了。
于是,林岩顺势将狼王放在王掌柜的摊子前,平铺开来。
林岩用刀尖挑开狼王咽喉处的焦黑箭伤,对着王掌柜说:
“这刀不能卖......,会......死人的。”柳儿声音颤抖着开口,一双眼睛看着林岩,霎时便蒙上了一层氤氲的水汽。
她记得那些现在还挂在堡门示众的尸体、和那些被扒了皮的人在蠕动的恐怖景象。
她死死拽着林岩的衣袖,吓得瑟瑟发抖,她不想让林岩去冒这种险。
林岩握刀的手一顿,刀刃映出他眉梢凝结的白霜和紧皱的眉头,他关切的看着柳儿那恐慌的表情。
突然,记忆如潮水般翻涌——大乾律例,凡锻制精铁武器者,须在武器上烙百户印,刻铸铁者名讳;
锻制成的精铁武器,需上报百户所,不准私自交易变卖;
没有百户印和铸铁者名讳的武器,不论何种缘由,一律不准使用,一经发现,尽数收缴。
凡不按以上律例者,按大乾军规,处私卖军铁罪,斩立决,严重者,剥皮曝尸,挂城门示众,以儆效尤。
在翻涌上来的记忆里,上月西街张铁匠,就曾因私自锻造大批腰刀,匿名贩卖被查了出来,当日便被剥了皮,挂在城门示众,死状极其可怖。
“倒是忘了这茬了”。林岩深吸一口气,接着屈指轻弹刀身,低沉的龙吟声响起,惊飞了檐角的一片寒鸦。
“也好,这么好的宝贝,我也有点舍不得。”林岩故作轻松的看着柳儿,“柳儿你放心,我们不会饿着的。”
既然这刀不能变卖了,但能用它干点别的,一样能改善他们的生活,林岩默默思忖着。
林岩复又拉起柳儿的手腕,往家里走去。
“柳儿,你知道哪里有柘木吗?”
柳儿微微一征,先是拨浪鼓般摇摇头,接着又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
弄得林岩有些苦笑不得,柔声问“你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啊?”
柳儿羞赧,拉着林岩就往前走。
来到院中一处草堆处,柳儿小手一指,示意林岩往里面看。
林岩不作迟疑,他向前走了几步,便伸手扒开结冰的稻草堆,只见草堆下面埋着几根拇指粗细的棍子。
林岩抽出几根棍子拿在手中端详,他赫然发现,这些棍子竟然就是柘木,而且是上等柘木,材质紧实光滑无破损,用来做弓箭再好不过了。
这些柘木枝,正是去年边关蛮子来袭时,射进院墙的箭杆,当时原主吓得尿了裤子,大概是不记得这些东西了。
还是柳儿看着这些东西极好,壮着胆子半夜偷偷拔回来的。
她虽然不认识什么是柘木,但是单看这溜光水滑的又笔直的棍子,她就认为,这应该是好东西。
林岩要找柘木,她就想起来院中还藏着这么些非常好的木棍,没成想,正是林岩需要的。
他一脸兴奋的看着柳儿,“柳儿你简直是我的百宝箱!”
“弓臂用柘木,弓弦用......”林岩在脑海中快速的规划着,脑海里已经出现的制作弓箭的完整步骤及所需物品。
现在柘木有了,还差弓弦扯的材料。
林岩扫视着四周,快速思索着,“牛筋、马鬃这些都不是寻常之物,不太容易找的到。”
“棉、麻、竹等纤维倒是好找,但现在手头上没有,想要寻来估计也得几日。”太慢了,林岩不想等了,他需要尽快制成弓箭,突破现状。
林岩低头看到果露着棉絮的破袄,突然想到了什么“拆两股棉线浸鱼胶,勉强能凑合。”
说干就干,林岩手起刀落削砍着柘木剪杆,将箭杆制成了弓身的形状。
柘木箭本身就是箭矢的形状,不用二次加工,直接就可拿来使用,大大的减少了林岩的工作量。
现在就只剩弓弦这一种材料了。
林岩将自己破袄中的棉线一丝丝拆取下来,又将棉线一股合成两股,两股合成四股,线与线只见相互纠缠相互连接,汇集成了一簇坚韧有弹性的棉线。
林岩将弓身、箭矢、棉线依次摆在桌台之上。
北风卷着雪粒子砸在窗棂上,发出细碎的沙沙声。
林岩是被冻醒的,他睁开眼时,睫毛上结的冰碴子正簌簌往下掉。
破棉被硬得像铁板,鼻尖萦绕着浓重的铁锈味——这味道林岩再熟悉不过,是淬火池特有的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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