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宁玥应羡青的女频言情小说《穿越就流放,娘子超强比我还装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三更半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茶楼里的闲人也注意到了他,一帮人安静地向他行注目礼。直到他走出很远,才有声音道:“这是不是开国侯家的嫡子?叫什么……应羡青的?”宁玥一惊,再往他走的方向看去,别说人了,马毛都不见一根。“什么嫡子?他爹偏疼丫头生下的庶长子,他继母自然以自己儿子为先,就他,不尴不尬地担了个嫡子的名,整天病秧秧的,还不知道能活多久呢。也就他祖母把他当回事,不过老夫人不是侯爷亲妈,自己也不容易。”一个方脸男人嗤之以鼻。“嫡不嫡子的有什么要紧,长得帅就是王道!我要是帅成这样,哪样的婆娘不能勾到手?估计他收的帕子都能开家店了吧。”方脸男人对面一个穿金戴银,但胖成球的男人不无羡慕地说。方脸男人嗤笑道:“你要是帅成这样,你也得被拿去给将军要死的女儿冲喜。”胖球被噎...
《穿越就流放,娘子超强比我还装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茶楼里的闲人也注意到了他,一帮人安静地向他行注目礼。
直到他走出很远,才有声音道:“这是不是开国侯家的嫡子?叫什么……应羡青的?”
宁玥一惊,再往他走的方向看去,别说人了,马毛都不见一根。
“什么嫡子?他爹偏疼丫头生下的庶长子,他继母自然以自己儿子为先,就他,不尴不尬地担了个嫡子的名,整天病秧秧的,还不知道能活多久呢。也就他祖母把他当回事,不过老夫人不是侯爷亲妈,自己也不容易。”
一个方脸男人嗤之以鼻。
“嫡不嫡子的有什么要紧,长得帅就是王道!我要是帅成这样,哪样的婆娘不能勾到手?估计他收的帕子都能开家店了吧。”方脸男人对面一个穿金戴银,但胖成球的男人不无羡慕地说。
方脸男人嗤笑道:“你要是帅成这样,你也得被拿去给将军要死的女儿冲喜。”
胖球被噎得无语。
也是,虽然自己丑,但不用被人惦记冲喜。
方脸男一脸神秘,故作低声,但声音隔几桌都能听见:“不过幸好将军女儿要死了,这厮不能人道,连个男人都算不上。将军女儿活过来也得守活寡。”
宁玥在心里“哇哦”了一声。
今天这趟出门值了,居然挖到这么劲爆的消息。
她不着痕迹地转回茶楼,拉着彩妍找了个不打眼的临街位置坐下。
其他人也都看向他,求知若渴。
“朱五七,怎么回事?快说说。”胖球催道。
说话的朱五七见吸引到这么多的目光,得意地喝了口茶,才慢悠悠地说:“我也是听人说的,这厮看着人模人样的,其实,是青楼的常客。他爹因为这个打过他好几次,伤好了他照逛不误。前些天在春满楼和一个公子争流云姑娘,被打得伤了根本,以后怕是只能看,不能吃咯!”
这样的阴私,大众一向喜闻乐见,看客们一脸兴奋,干脆都围到了朱五七那一桌。
朱五七眉飞色舞,讲起那天两人如何冲突,流云姑娘如何地为难,应羡青又如何地伤了根本。
细节详细得仿佛他就在现场。
众人爆发出一阵又一阵惊叹。
彩妍早已听得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从朱五七说细节时,宁玥就意识到,他说的话,起码大部分,应该都是他自己编的,后面就没有兴趣再听下去了。
那些看客未必不知道这一点,但是那毕竟不是自己的事,是真是假有谁在乎呢。
既然当个说书听,精彩猎奇就行了,何必较真。
宁玥慢慢品着茶,思绪早就飘远了。
她终于想起在哪里见过这张脸。
原身昏迷,神识飘在空中时,曾好几次见过他。
第一次见他,是在一群流放犯人之中。
那时也和现在一样,脸色苍白,颇有一股羸弱之美。
后来,他多次出现在战场中厮杀,那时脸色可健康得很,还成为将领,打仗的规模也越来越大。
直到最后一次,在他斩下敌军首领头颅的那一刻,他被身后一支暗箭射中。
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大概是死了。
真是可惜……长得这么帅,居然是个短命的。
……等等,流放?!
他即将被流放?!
我马上就要与他成亲了,那我岂不是也跑不掉?!
宁玥如遭雷击。
在古代,流放的严重程度仅次于死刑,在电视小说里看过太多流放的惨状了,有很多人在路上就死了。
活着到了流放地的人,也会被压榨得生不如死。
宁玥努力搜寻记忆,希望想起他被流放的原因。
看看能不能釜底抽薪解决隐患,避免流放的命运。
可她毕竟是随风飘在空中,又哪里能知道缘由。
还有什么办法?
……或许,他可以入赘。
反正他们家都混成这样了。
一旦出事,如果实在无法避免,那就把他扫地出门。
宁家好歹是镇国将军,谅朝廷也不敢流放宁家的人。
这样就与我无关……了吧?
也只有如此了。
哪怕他流放完以后能当大官,她也不伺候了,谁爱去谁去。
宁玥是颜狗,原来粉男明星,粉一个塌一个,粉两个塌一双。
越帅塌得越快。
导致她都有应激反应了,一看长得帅的男人,就想起她粉过的那些正在踩缝纫机的男明星们,瞬间就下头了。
这人帅得惨绝人寰,塌房速度果然也非比寻常,一见面就听说逛青楼打架争妓子,活还不行!!!
得,当姐妹吧,爱情神马的,全是一堆无用的荷尔蒙。好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宁玥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她招呼来小二结帐,准备打道回府。
不料刚出门,就被旁边药房冲出来的老头撞了个趔趄,他告罪一声就急着往前走了。
彩妍站出来正要指责。
宁玥见他背着药箱,拉拉她,“大概是赶着救人,不要计较了。”
她往那老头去的方向看了一眼,远处一堆人正围着什么。
前世她是中医世家,虽然刚从中医药大学毕业,但从小就跟着长辈坐诊,经验也很丰富了。救死扶伤的医者仁心她也有。
她钻进人群,看到地上躺着一个紧闭双眼的老妇人,已经昏厥,身旁散落着一篮菜。
那撞她的老头正给老妇人把脉,又扒开她的嘴和眼皮,看了舌苔和眼睛,摇摇头叹息:“老夫爱莫能助。”
一个老妇人拉着一个大嘴的中年男人也挤进了人群,那老妇人听见郎中这么说,拍着大腿,一嗓子嚎上了:“德胜,你还是晚来一步啊……老姐姐,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嗷嗷嗷……”
那中年男人直接就跪在了老头面前,梆梆磕起头来,“崔郎中,大家都是街坊,一条街上住了几十年,您再想想办法,求您一定救救我娘,我李德胜当牛作马报答您!”
其他围观群众也纷纷劝道:“是啊崔郎中,您不能见死不救啊,德胜孤儿寡母的不容易。”
那郎中忙去扶,冲围观群众急道:“我哪是不救!只是我也没有办法啊!脉都没有了!”
宁玥蹲下察看,只见那妇人一脸冷汗,颜面苍白,四肢冰冷。
再一按脉,浮取沉取都没有,舌质暗,苔薄白,两个眼球直直朝上翻。
又摸到她的衣服半干,估计她是今早出门淋了雨,风寒诱发了暴厥。
确实极危险,但也不是完全没救,她就曾看过她爷爷救回过一例。
那老妇人见她左摸摸,右按按的,一把拉开穿着男装的她:“小伙子,你这也太不敬了!”
宁玥一看,这不就是刚在在街对面和她同赏美男的老太太么,手里还拿着没有纳完的鞋底。
她直接从鞋底抽下别在上面的针,冲李德胜说道,“快将你娘搬到房间,我要替她脱衣施针。”
李德胜和郎中都看了过来。
德胜跪着调转身体,眼里满是希冀:“小兄弟,可是有救人的法子?”
那郎中冷哼一声,踢了李德胜一脚,示意他赶紧起来一起搬人。
嘴里还不饶人:“你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脉都没了,你还在这吹,你要把人救过来,我叫你爷爷。”
紫桐被众人围着,毕竟是个12岁的小姑娘,面对凶神恶煞的赵大力,又听说姐姐和小姐可能有危险,腿都有点发软。
她仍是咬死道:“我家小姐绝对不会跑,她昨晚还在问我要给我带什么,她们一定是遇到危险了,请赵官爷派人去找她们!”
李氏过来就是一巴掌:“赵官爷对你们那么好,你们还敢跑,让赵官爷怎么向上交待?”
既然那个死丫头跑了,那她就让官差折磨一通她的丫环,也算出了口恶气。
赵大力一脸不善地盯着紫桐。
是啊,虽然你家小姐替我治好了狐臭,但是我对你们挺好的,还放你们去山上抓野味,你们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应思竹见母亲扇她巴掌没人阻止,自己也上前连扇紫桐几个耳光出气:“她们逃跑都不带你,你还替她们保密干什么?说不说!不说出她们的下落你就得死!”
紫桐可不是个怕事的,刚刚李氏打她时她想着是小姐的婆婆也就忍了,现在居然猫儿狗儿都来打了!
从前在府里婆子们打架时她可没少在旁边观摩,此刻拿来就用,她双手抓住应思竹的头发,怒道:“我又不是你的丫环,你有什么资格打我?”
应思竹尖叫一声,只觉得头皮都要被扯下来。双手乱抓着要打回去。
李德胜看赵大力的眉拧得更紧了,怕紫桐再吃亏,一把抓住应思竹的胳膊将她掼到地上:“你这么厉害,不如这差让给你当?”
应思竹讷讷站起来,缩在一边不敢再造次。
应羡青站出来:“官爷,我娘子不会弃我不顾,她一定会回来的。”
他只是想维护宁玥一句,说出这句话,自己都感觉脸红不已。
崔曼凝内心咆哮:她已经跑了,你看看我,只有我才不会弃你啊!!!
应家几个女人簇拥着老夫人赶过来,齐齐喊冤:“官爷,玥儿绝对不会跑的,请官爷派人去找她们!”
有好事者喊道:“官爷,应家肯定都有份,一定要好好查查。”
一群人颇有些幸灾乐祸:让你们应家吃独食,这下有你们好受的了。
李氏急道:“你可别乱说,我们应家什么都不知道。”
李德胜没搭理他们,退而求其次,劝道:“赵哥,要不咱们在这等等?”
赵大力吼道:“等什么等!派个人去通知当地县衙下通缉令!我们继续赶路,今天耽误了20里!得连夜补回来!”
李树根眯眼看着。
这女人无论追不追上来,两路夹击之下。
她都死定了。
……
马车里的东西太多了,加上他们走得早,宁玥追到咸庄都没追到人。
宁玥下马车,踩在明显他们休整过的一块草地上,一时不知道要往哪里走了。
彩妍指着旁边一棵树道:“小姐,你看这里有印记。”
时近傍晚,有点光线不足了,宁玥凑过去一看,是个木炭画的箭头。
不知道是谁留下的。
宁玥一阵绝望,一会要天黑了,怎么找箭头啊?
她给马儿喂了些草料和水,两人囫囵吃了点东西,趁着天还没有黑透,上马继续追。
她们追,有人也在宁玥后面追。
一边追一边骂骂咧咧:
妈的,女人真能逛,逛了一个时辰不带停的。
他一个杀手都跟累了,女人还没逛累,还尽往人多的地方钻。
他就一晃神的功夫,就把人给跟丢了。
后来发现不在城里了,他四处寻找,结果几个可能逃跑的方向追出去好远都没有追到。
李树根不怕人跑了被治罪,反正是赵大力叫宁玥跟他们出来的,要追究他,赵大力自己也跑不了。
王四犹豫了,一犹豫,就犹豫到了咸庄。
赵大力一听宁玥跑了,立马火大,一巴掌扇在李树根脸上:“干什么吃的!两个女人都看不好!”
李树根都被他扇懵了。
他好歹也是另外一个队的头头,居然当着这么多人,说打脸就打脸。
他捂住脸,腮帮子咬了又咬,才压下怒气解释:“赵爷,我明明跟她说好半个时辰到南门集合的,但是到了时间,我们在南门等了很久也没有见到她们,我还去城里找了找,但是一点踪迹都没有,说不定她有同伙接应。”
王四脖子一梗:“头儿,我还是觉得宁娘子不是跑了,她说不定是遇上什么事没赶上咱们。”
李德胜劝道:“赵哥,她要逃的话,开始就不会来,我也觉得,是不是中间有误会?”
赵大力焦灼地看看远陵县方向,宁玥出发前还跟他单独谈过,这次会买一些布制作一个叫绑腿的东西,可以缓解大家长途跋涉导致的小腿酸痛问题,还能防止筋瘤(静脉曲张),难道是为了让他放心而撒的谎?
嗐,真是麻烦,宁玥若是死在路上便也就死了,但要是跑了,谁要是憋着坏去告他一状,他还得擦屁股。
他们这边动静早已引起应思竹注意,见状一喜,立刻上前献策:“赵官爷,她们还有一个丫环没跑呢,她肯定知道她们跑哪去了!抓她来打一顿肯定就问出来了。”
赵大力忙挥手:“快去!抓她过来!”
李德胜亲自过去抓人。
紫桐正跟应思竹呆一块说话呢,两人年岁相对接近,紫桐又是个话多的,应思竹接受嫂子后,有心亲近她身边人,紫桐便经常来找她说话。
李德胜过来拿人:“你家小姐跑了,你速跟我去问话。”
紫桐不信:“李叔,你肯定误会了,我家小姐不会跑的!她们不会丢下我的。”
李德胜没跟她废话,直接拉了走人。
应思竹立刻就跑去告诉了她哥。
应羡青一怔,她逃跑了?
他想起抄家当天,那人有心放她一马,她却不肯走,坚持要跟他一起流放。
现在……是后悔了吗?
宁玥逃跑的消息如油锅入水,迅速爆炸般传开。
崔郎中一听就急了,忙要过去看看。
崔蕴之已听说了个大概,直接将他拘在身边,不准过去惹事,崔郎中可不吃他哥这一套,两人吵了起来。
其他犯人听说有人跑了,这还是第一个逃跑的,纷纷过来观摩学习先进逃跑经验。
寻了个空档,李德胜低声问紫桐:“你小姐去哪了?若是有事,你告诉我,我要能替她遮掩的自会帮她遮掩,若是跑了,没人接应的话可能有危险。”
宁玥对他大恩,要是小事能遮掩过去的,他帮一帮倒也不会惹太大的事,但要跑了的话,事情就严重了。
当地县令是个二愣子酷吏,手段极严,逃犯抓到一律处死。无人接应她跑不远的。
紫桐脸都白了:“李叔,我真不知道,反正她们绝对不会逃跑,小姐昨晚还在问我要给我带什么,怎么可能会丢下我呢?是不是她们出什么危险了?”
李德胜见她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只好把她带到赵大力面前。
赵大力一脸凶像:“你家小姐跑了,你可知她们去哪了?可有人接应?老实交待,否则我饶不了你!”
空间泉水对胎儿孕妇应该大有裨益,那两名鬼兵,她势在必得。
应沐青接过柴刀便去了,但到底是王侯公子,哪做过这活,砍了半天,竹子还好好的,把自己臊得一脸通红。
旁边一个一直旁观的犯人上前道:“宁娘子,小人学过篾匠,可否让我来砍?只求分我一个竹节装水。”
宁玥有一些意外,这人竟然知道她姓宁,不过看他有些面熟,想来就走在附近,便点头应了,说自己要五个竹节,其他剩的他都可以自己处理。
那人接了柴刀,三两下便砍断了竹子。
她便放心地走了,在店家那又买了点吃的,往老夫人那儿去。
远远就看见李氏拍着应栖青的脸:“儿啊,你好点没有?”
应栖青微微皱眉,疑惑地望着她。
李氏怒而转身,斥责应思竹:“昨晚我叫魂的时候让你在旁边帮我应着,你非不应,结果好了吧,叫了一晚上,这魂还是没叫回来!”
应思竹一脸委屈:“这有用吗?多臊人啊。而且昨天就你一个人喊都有人骂我们了。”
原来昨晚上那一声声的‘栖青快回来’真的是在叫魂啊。
宁玥直接无视, 径直走向老夫人。
紫桐噗嗤一笑,悄悄道:“姐,侯府夫人还真接地气,还会婆子叫魂这一套,咱府里王嬷嬷最会叫魂了。”
李氏恼恨地白了她一眼。
她丫环出身,又不是什么千娇玉贵的小姐,救子心切,之前学的那一套自然就搬了出来。
彩妍拉拉妹妹的袖子,不让她乱说话,紧紧跟随小姐。
老夫人和奶娘、应灵竹正在吃早饭,却不是粗饭团,而是热气腾腾的包子。
见到主仆三人,老夫人热情招呼:“玥儿,今早羡青给我们买了早饭,老身实在是没脸再蹭你的吃喝了。”
宁玥看向一旁的应羡青,他冲她微微点头算作招呼,却并不解释什么。
宁玥也不多问,只是开玩笑道:“祖母,只要您以后不跟我见外,这次我可以让出孝顺的机会,也让别人表示一下孝道。下个镇子我要采买,您有啥需要的再跟我说。”
老夫人冲奶娘笑道:“有这么好的孙子和孙媳妇,以后我可享福咯。”
奶娘也是满心欣慰,“是啊老夫人。”
宁玥将早上买的吃食分了点给王氏,剩下的放进包袱里,准备留着中午吃。
没过一会,那砍竹的人送来五个竹节。
想不到短短工夫,水筒竟做得像模像样,他在竹节上开了一个小孔,以入水之用,喝水也很方便。
旁边还打了一个孔,系了根藤蔓,可以背在身上。
宁玥很满意,让彩妍从包袱里拿出一个包子递过去,夸他:“你做得真好,以后有需要还可以找你吗?”
到了一穷二白的流放地,这种技术型人才可真是太有用了,她得先打好关系。
那人犹豫了一瞬,他可以不吃,但确实有人需要照顾,还是接过包子,感激地一躬身子,“真是愧煞,宁娘子以后要做什么东西可以随时找我。小民李东升。”
宁玥点点头,那人便又回去了。
彩妍拎着几个水筒去店前的井里打了水灌入,拿回来给她。
旁边几个犯人看到那几个水筒,脸上充满艳羡之色。
原来都只有住店或者路旁有河时能喝上水,弄个水筒,既不花钱,还随时能喝上水,纷纷也涌去店后面。
很快店后面就有喧闹吵闹的声音。
李德胜赶紧爬起来,和郎中一起将李母搬进了临近的纳鞋老太家。
宁玥将男人都赶出去,让老太准备瓷勺蜡烛和一点油,和彩妍一起将李母翻转趴在床上,衣领褪到肩胛骨处。
老太正好将东西拿来,她接过瓷勺就蘸油在双侧膏肓俞处用力刮痧,很快浮现一片大小不等的瘀血点,用针柄按压,挑了不能升起的点为挑刺点。
她用火消毒针头后,挑刺了几下,李母毫无反应。
老太叫起来:“哎哟你这行不行啊?背上都要给你挑烂了。”
李德胜一直守在门口,听到这话按捺不住冲进来,攥着拳头想阻止,又怕误事。一脸纠结。
崔郎中也挤进一个头来。
宁玥不答,只继续用力挑刺放血,李德胜见母亲仍然毫无反应,终于伸手阻止道:“小兄弟,谢谢你的好心,不过……”
宁玥猛地抬起头,死死盯着他的眼睛:“你到底要不要你母亲活?我必须挑到她有反应,疼不可忍为止,实话说我也没有十全的把握,你如果心疼那我就收手了,反正也不是我母亲。”
李德胜立刻退两步抱拳:“是我多嘴,哪怕有一线希望,也求您救我母亲!”
宁玥冲门口那颗头喊:“有没有锋针?”
锋针就是现代的三棱针,要挑针放血还得那个好使。
那偷看的郎中跳起来应道,“有有有!”忙去药箱里找了锋针送进去。
嘿嘿,这下可以正大光明地进去看他搞什么名堂了。
宁玥接过,低下头继续挑刺,又刺了几十下,膏肓穴附近刺出很多血点,李母才皱着眉头轻轻地呻吟起来。
李德盛喜出望外,直接跪下梆梆梆磕了三个响头,这才凑上去紧紧握着母亲的手,眼眶都红了。
崔郎中瞠目结舌。
宁玥把了脉,六脉重现,人算是救回来了。
她叫崔郎中过来再把,把完问道:“现在让你接手行不行?”
到底是偷跑出来的,还是得早回去为妙。
崔郎中点头如啄米:“可以可以。”
彩妍早就看那老头不爽了,这会刺他:“刚才不是说,把人救回来,你就叫爷爷?”
崔郎中五十多岁了,而宁玥才十几岁的样子,宁玥叫他爷爷还差不多。
崔郎中一下涨红了脸,“这这这……”
宁玥也不阻止,促狭地等着。
崔郎中很快认赌服输,一脸不情愿地小声叫道,“爷爷。”
这老头不错,没有倚老卖老耍无赖,就是医术差了些。
宁玥好心情地应道:“哎,乖孙儿,爷爷得回家了,不陪你玩了。”
彩妍噗嗤一下笑出声来,连李德盛和纳鞋老太都忍不住笑了。
谁知这老头接受能力极快,第一句出口,后面的就顺畅了,一连声地喊:“爷爷,您快给我说说这中间什么道理啊?”
宁玥一边往外走,一边道:“这老太是风寒直中,脉道阻滞之厥证。若骤见虚脱休克,挑刺膏肓俞,可拯救危急于顷刻;暴感风邪,剧烈头痛,其痛不止,挑刺膏肓俞,可获桴鼓之效。”
新晋老孙子一边听,一边嘴里默念诵背,直到把主仆两送出门。
宁玥挥手赶他回去,笑道:“乖孙儿就送到这里,回去吧,救人要紧。”
外面围观的人还有小半没散,都在等着看救人结果,一听宁玥叫郎中乖孙儿,而郎中又没反驳,都哄笑起来。
崔郎中气得吹胡子瞪眼,又确实是他理亏,只得冲宁玥行个礼:“我就在对门庆和堂,下次一定再来教我。一定啊!”说完便一溜烟跑进去了。
人群又是一阵哄笑。
有人问道:“小名医在哪里坐诊?”
彩妍代替回答:“我们公子不是郎中,没有坐诊。”
人群中一片可惜之声。
离了人群,彩妍眼里的崇拜都要溢出来:“小姐的医术太厉害了!”
原身自从将军受伤后就开始钻研医术,总是跟军医泡在一起。
彩妍一直以为小姐只会治治小风寒,没想到短短时间,医术居然这么高了。
宁玥只是抿唇一笑。
两人回到马车停的小巷,正要上车,宁玥突然听见一个没有感情的机械音:“拯救人命一条,成形鬼兵1名。”
她疑惑地四处看,不知道声音是从哪里发出的。
却发现后面跟着一个鬼鬼祟祟的老乞丐。
宁玥跟彩妍耳语两句,彩妍点头,引她走到旁边的大树下,铺了张帕子让宁玥坐下等着。
然后从前面小巷出去,绕了一圈回到来处,果然发现一个脏兮兮的老乞丐正趴着墙角偷看。
只是他忘了他的头发脏乱地结在一起,张牙舞爪地耸立着,早就暴露了自己。
彩妍天生力气比较大,加上镇国将军特意拨教官教她学过功夫,收拾一个老乞丐还是没问题的。
她上去拽住他的衣领,就将他拖到了大树下。
老乞丐破布一样被拖过去,居然毫不挣扎。
到了树下,一闻到他身上的臭味,宁玥就认出他来,刚才她在救人时,他就是围观群众之一。
这人看样子起码七八十岁了,头发全白,但动作并不见多少老态,气色红润。
他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丝毫没有跟踪被发现的难堪,一边围着宁玥打转,一边啧啧。
宁玥好整以暇地坐着任他看。
直转了两圈,宁玥才笑着问道:“不知道老丈跟着我做什么?是不是要些银子吃酒?”
老乞丐也笑嘻嘻的:“啧啧,你这小丫头有意思。”
“哦?有意思在哪里呢?”宁玥拈起帕子挥了挥,实在是太臭了。
那乞丐见状,不但不退,反而更近一步,目光冷森:
“有意思在…… 自己死到临头,还有心情救人,还有空关心老乞丐我是否要吃酒。”
宁玥皱皱眉头,“老丈,我并没有得罪你,何苦要咒我?”
乞丐的头突然靠近,眼睛几乎要望进她的瞳底,似乎想穿透她的身体掏出点什么来。
用低到只有他们俩才能听到的声音问道:“你为何身负500离身之魂?”
宁玥一顿。
500离身之魂?是个什么鬼?
“现在它们都是胡乱奔突的混散阴气,只会不断耗损你的真阳。你到底把它们藏在哪里?连我都只能看到一星半点。”
“什么离身之魂?”宁玥一脸懵逼。
“看你命格,你不该在这里。小丫头,你要小心了,最多三个月,如果你不能散掉或者让它们成形,你就会大病一场,无药可医,直至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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