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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途:从拒绝妈妈的闺蜜开始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食物中毒造成了至少十名老人离世,接近一百名老人送入医院抢救,敬老院的经营方被取缔了营业资格。
而失火,更是直接间接导致二十名以上老人死亡,至少一百名家属与护理人员受伤。每一条人命,每一个伤员,都在记者的笔下大放异彩。
新闻传播迅速,事态严重发酵,影响极其恶劣。
分管副市长遭到了撤职的处分,五洲集团也被罚了一笔巨款,可后续的开发工作,仍旧由他们承建。
开发南城的最大难题,解决了,不管过程多么血腥与残酷,伴随着时间的流逝,也会渐渐沉入水面,再也无人问津。
原本时隔多年,他脑中关于这段新闻的内容已经有些模糊。可消化了刚刚的两番谈话后,那些尘封的记忆却渐渐清晰起来。
这次事件最大的背锅人,居然是李晶!
他立刻起身,想要去找李晶。
可来到走廊上,他才猛然想起,自己不知道她在哪个房间!
他想给对方打个电话,却发现自己忘了拿手机。
他想回屋取手机,又发现自己忘带了房卡。
他想找这层的服务员拿房卡,却不知那该死的家伙,躲去哪里偷懒了。
凭着记忆,他想起刚刚出电梯时,自己是往左拐,而她们是向右拐。
右边那条走廊,一共有七个房间,他忍住在走廊里呼喊的冲动,最终决定一间一间去敲门。
还好,前两个房间没有人,目标范围一下缩减到五间。
第三间房一敲开,他就看到一张冰冷的脸。
对方的语气更加冰冷,“这么晚,你来我房间干什么?”
裴元一闪身从门缝里挤进来,又回身把门关上,“没有时间解释了,我着急!”
“着急?着急也不能冲我来啊!”陆千霜后退几步,拿起一只晾衣架。
这个臭小子,果然对我没安好心!上次在家里就蠢蠢欲动,这次干脆杀上门来了?
可是,我刚刚为什么要给他开门呢?
“我不是冲你来的,我是冲小姨!”裴元急道。
“什么?”陆千霜惊讶道,“她可是你的长辈!”
“正因为如此,我才着急!”裴元一把拉起她的手,“她在哪个房间?咱们一起去找她!”
“你还要一起?”陆千霜愤怒道,“太变态了,你还是不是人?”
她拼尽全力才扯住裴元,突然意识到,一个男人起了急色心,是很难控制的,自己不能硬碰硬,必须迂回处理。
她稳住情绪,尽量心平气和地说道:“小夏去了国外,你空虚寂寞,这都可以理解。但是,你要学会控制自己,排解欲望。”
“你看,姐姐单身这么多年,也没有因为一时冲动……对吧?只要把精力放在工作上,事业上,其实有些需求就不是那么强烈了。”
“要不,你先留在这里,姐姐陪你聊会儿天?”
“还聊什么天!火烧屁股了!”裴元急道,“你不去,我自己去!”
他开门冲了出去,却与一个身高相仿的男人撞了个满怀。
“哎哟!”对方一屁股坐在地毯上,娇声道,“你这人走路不长眼睛吗?”
“咦?”当他看清裴元后,不由得纳闷起来,“这是分给我的客人啊,你小子怎么能截胡呢?”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才刚到,你就完事了?有没有点敬业精神?不怕客人给打差评吗?”
看到裴元要走,他不依,一把扯住袖子,蛮横道:“你别走,你得跟我去找宋总说清楚!”
宋芸正躲在自己房间,透过门缝往外看,眼见形势不对,急忙冲了出来。
“三十年来,我没有犯过一次错误,没有多拿任何人一分钱,我收获的只有十八面奖状,以及这满墙的锦旗!”
“还有!”他说着,拉开领口,脖子上的一处伤痕触目惊心,“这是刀伤,离颈动脉不到一厘米,我算是捡回一条命!”
他又掀起衣襟,亮出后背,“还有这儿,这一片,是枪伤,民间自制的土枪,发射钢珠的那种。”
“还有这里……”他说着,开始解裤腰带。
“哎哎哎!”陆千霜急忙制止道,“胡所长,倒也不必证明得如此彻底!”
李晶突然站起身,冲他敬了个礼,“胡所长,虽然我不是警察,但我代表政府代表人民,感谢你的付出!接下来,我会向上面反映,包括动用我自己的力量,为你争取一些实质性的回报。”
“不过,一码归一码,你还是需要交代清楚,你为什么要收五洲集团的钱?”
胡莱的眼眶突然湿润了,“我的小孙子,今年三岁了,九月就要上幼儿园,学费有点贵,我们家东凑西凑,还差两万块。”
这个话题涉及到了李晶的知识盲区,她奇怪地问道:“这么贵?私立吗?为什么不上公立的?”
胡莱苦笑道:“这个地方,从前一直是城乡结合部,哪有什么像样的幼儿园?”
“我年轻时,只想着一身正气两袖清风,儿子从小到大,上学上班,我从来没有跟人开过口。”
“他现在没有很好的学历,没有可观的收入,勉强能养活自己一家三口人。”
“我已经没有机会再弥补他了,可我想,我应该还可以为孙子再做些什么吧?”
李晶素来雷厉风行,却并不是铁石心肠,她沉思了片刻,终于端起了那杯茶水,呷了一口。
茶水确实香,人生却好苦。
“在我表达对你的悲悯之前,我要先问你一个问题。”李晶认真地说道,“你知道,你们保护的这伙人,做了些什么吗?”
“他们,在刨烈士的坟。”
“什么?”胡莱猛地抬头,双眼满是惊讶,“烈士的坟?在哪里?”
李晶死死盯着胡莱,这表情、这眼神,绝对不是可以装出来的。
“就在他们即将改建的山头,有四处埋着烈士的乱坟岗。”
“他们,要刨坟?”胡莱重重地重复了一遍,“为什么?凭什么?”
“因为,挡了他们的发财路。”李晶重重地敲着桌子,“资本为了追求利益,无所不用其极。”
“可是,我们脚下的土地是血染的,不管是哪家资本,只要是在这片土地上成长起来的,就不该忘记自己的底色!否则,就必须受到制裁!”
“李市长!”胡莱突然挺直了身子,“请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是军人的后代,我绝不能忍受这种事情发生!”
“五洲集团谁主导了这件事?谁参与了这件事?我愿意身先士卒,亲自去抓他们回来!”
“你确定吗?”李晶问道,“跟他们翻脸,你孙子的学不上了?你的乌纱帽,不要了?”
胡莱一拳砸在桌子上,“如果我连烈士的尸骨都保护不了,我就没资格再戴这个帽子,穿这身衣服!”
“可是……”裴元插话道,“现在并不是逞匹夫之勇的时候。”
“你说什么?”胡莱怒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胡所长,请息怒。”裴元冷静地说道,“我无意冒犯,但我们都明白,五洲集团是个庞然大物,不是你一家派出所就可以撼动的。”
“你应该可以预测到,即便你把人抓回来了,也很快就会接到上面的电话,要求你放人。”
“到那个时候,你放,还是不放?”
裴元本来已经闭上了眼睛,可造孽的水声强行钻入他的耳朵,搅得他心烦意乱。
说好的与苏半夏相比,其他女孩都是零分呢?
他苦苦捱了许久,水声终于停了,门被推开了。
裴元急忙翻身,将某个部位埋进沙发里。
虽然客厅的灯早就关了,可他的帐篷却支着。绝对不能有一点蛛丝马迹被人怀疑到!
陆千霜裹着浴巾,走到茶几前,熟练地摸出一瓶身体乳,开始擦拭。
裴元不明所以,只是奇怪,这女人不赶紧回房间,在这儿啪啪什么呢?
他的心跳越来越快,越跳越猛,连沙发都要被震动了。
陆千霜察觉到不对劲,突然一拍脑门,“妈呀,忘了还有个人!”
她急忙起身,浴巾却不小心滑落。
如果裴元此时回头,他就能看到天下最美的风景。夜色中,那座坚硬的冰山,忽然就变成了温润的玉雕。
陆千霜捡起浴巾,掩住胸口,小心翼翼地凑近,仔细辨认裴元是否睡着了。
沐浴露、洗发水、身体乳,混合着二十九年陈酿的少女体香,无礼地钻入裴元的鼻腔,冲撞着那扇理智的大门。
湿漉漉的发梢,突然掉下来一粒水滴,正落在裴元的睫毛上。
他不由得金枪一紧,虎躯一震。
陆千霜一手按着浴巾,踮起脚,一溜小跑地钻回了房间。
裴元再也忍不了了,他猛地起身,冲进了卫生间。
陆千霜透过门缝往外瞧着,内心有些狰狞:臭小子,果然是装睡!刚刚到底有没有被他看到?坏了!我的内衣……
晚了。
精美的,蕾丝的,带刺绣的小衣服,静静地挂在墙上,却又仿佛在向裴元招手。
它们越来越嚣张,不知是在渴望主人的洗涤,还是迎接陌生人的突击。
裴元双眼一闭,摒除杂念,掏出了自己的小兄弟。
你们不要这样!老子只是憋了一泡尿啊!
裴元回到沙发上,紧紧地闭上眼睛,明明累得要死,却久久不能入睡。
朦胧中,那些小衣服都活了,精灵一般在自己面前飞来飞去,争前恐后地喊着。
“选我吧!”
“选我吧!”
突然一尊玉雕般的身体撞入眼帘,大喊一声:“放开它们!有什么事冲我来!”
他猛地睁眼,面前的景象突然破碎,他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不由得向次卧看了过去。
好奇怪,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难道是日有所思?
陆千霜在酒精和疲惫的侵袭下,很快便陷入了梦境。
迷迷蒙蒙中,她仿佛听到了门锁响动,有人偷偷潜了进来。
不好,我忘了反锁门!真想不到,裴元这白白净净的家伙也是个卑鄙的色鬼!
他想干什么?废话!他还能想干什么?
不行,我要反抗,可……该死,身上像压着一座山,眼睛仿佛被粘上了,怎么办?
他开始动手了?身上好痒,心里也开始痒了,这小子还真会……
坏了!他来真的了!他真的要来了!
陆千霜浑身一抖,猛地一蹬腿,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她坐起身子,大口喘气,浑身冷汗。
原来只是一场梦。可是,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总不可能,是日有所思吧?
早上相遇的时候,两个人都顶着黑眼圈。
“睡得还好?”陆千霜居然主动开口关心。
“很好,你呢?”裴元口是心非地回答。
“我也很好。”
两个人瞧着对方的眼睛,回想刚刚标准英文课本式的对话,想笑又不敢笑,场面一时僵住。
直到李晶推门出来,看到两个人正衣衫不整地大眼瞪小眼,终于打破僵局,问道:“你们俩……这是……”
果然!又是战士!
再来一块,还是战士!
裴元有理由相信,这小小的一片乱坟岗,埋的全都是当年某次战役牺牲的战士!
他们的尸骨被运了回来,或许因为联系不到家人,或许因为别的什么原因,被集体葬在了这里。
裴元心中的火焰被点燃了。
他虽然没有军旅梦,可军人,尤其是中国的军人,在他心中是非常光辉的存在。
埋在这里的忠骨,生前为保家卫国付出了生命,牺牲后没有得到妥善的安葬,入土多年后,还要遭到流氓的羞辱。
是可忍孰不可忍!
此时此刻,他顾不得自身的安危,长身而起,暴喝一声:“住手!”
小黑先是一怒,再是一愣,旋即赔笑道:“呀,元哥,您怎么上来了?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呀!”
裴元没有工夫跟他废话,直接质问道:“你们在干什么?为什么要毁掉这片墓地?”
小黑一头雾水,“这就是一堆无主乱坟,太晦气了,我们也是赶在开发前,清理一下。元哥这是生的哪门子气呢?”
裴元指着他们脚下的墓碑,厉声道:“你们自己看看,碑上刻着什么?”
小黑闻言一愣。刻着什么,关我什么事?总不能是你爷和我爷吧?我爷在老家呢啊!
他也是第二次来,第一次动手,上面发话让清理,自己只管奉命行事,从来不曾想过,这里埋了谁。
可裴元的话,让他不得不重视。他示意手下稍安勿躁,蹲下身子,仔细辨认起墓碑上的字来。
“哥。”他扭头冲着裴元,愁眉苦脸道,“这咋刻的还是繁体字?我认不全。”
裴元忍住捶他的冲动,大步上前,用手拨去墓碑上的尘土,一个字一个字给他念。
“看清了吗?听懂了吗?”他揪住小黑的衣领,“这里埋的都是为国捐躯的烈士!没有他们,咱们能不能出生都不一定!你们都做了些什么!”
小黑的良心被刺痛了,他猛地跪地,朝着烈士们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元哥。”他起身后,面色阴沉地说道,“多亏你及时出现,不然兄弟险些铸成大错!今天要是真刨了这些位烈士的坟,将来九泉之下,我都无颜见列祖列宗!”
“那么,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裴元问道。
“我这就向上面汇报,告诉他们这活不能干了。”小黑坚定地说。
他也不避着,当着裴元的面立刻拨出去了电话。
没等他一句话说完,那头的声音突然暴怒,简直要崩裂听筒。
“你脑子进水了?让你干活你就干,吃饱了撑的扒拉什么墓碑?埋的谁关你什么事?”
小黑皱眉道:“难道说,你们早就知道这里埋的是烈士,却仍然派我们来平坟?”
“你他娘的反了天了!轮得到你质问老子!”那头继续骂道,“老子没给你钱?你他娘到底干不干,你不干,就辞职,有的是人愿意干!”
“我……”小黑一时语塞。他太需要钱了,辞职的后果,让他有些胆怯。
裴元夺过手机,语气冰冷地说道:“这件事已经被政府知道了,领导们很重视,我现在代表副市长跟你通话,你对你刚刚那番话负责吗?”
那头沉默了几秒,突然挂断了电话。
“先回去吧。”裴元把手机递还给小黑,“不要因为某些人的利欲熏心,把自己搭进去。”
“这里的情况,我会立刻向李市长汇报,你千万不要再乱来了。”
小黑点点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既不愿破坏英雄的坟墓,又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裴元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撞入他眼帘的,是一位保养得当,衣着得体,很难看出具体年龄的女士。
听到有人进来,她抬头望去。
那一扬首的优雅,那一微笑的端庄,那一双眼中亮起的柔光,一瞬间就让裴元怔住了。
李晶冲他点点头,示意他坐下。
等他坐下后,又示意他靠近些。
直到他将椅子拉到桌子前半米内,几乎是与对方面对面。
李晶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突然换上一脸慈祥的笑容。
“你叫裴元?”
“属什么的?”
“平时有什么爱好?”
“交过几个女朋友?”
……
裴元一边回答,脑中却越来越懵逼。
这些问题,跟工作有关系吗?这是面试吗?怎么有点像相亲呢?
现在做秘书,要求这么高吗?连感情经历都有要求?
如果一定要说这是一场面试,难道在招募太监?
身子,要净。
在了解到裴元烟酒不沾,不会打牌,还是处子之身后,李晶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
“你刚刚在外面,没有说出和半夏的关系,这一点很好,很加分。”
“你可以先回去了,我不会跟你保证结果,但你要继续守口如瓶。”
面试终于结束,郝南冲进里屋,热情招呼道:“李市长,这也到饭点儿了,咱们一起吃顿便饭,我来安排。”
他心想,中午吃饭的时候,带上纪晓雾,让她在饭桌上好好表现,加深一下领导对她的印象。
同时,几人再喝点小酒,烘托一下气氛,拉近一下距离。
饭后,就说自己喝多了,需要休息,顺理成章地让纪晓雾送自己去酒店房间。
花衙门的钱,走自己的关系,睡送上门的女学生,真是惬意人生啊!
李晶却直接拒绝道:“不了,下午有会,还要赶回去。”
郝南不甘心,追问了一句:“对了,那个裴元……是谁打的招呼?”
“招呼?什么招呼?”李晶反问道,“咱们难道不是按平时在学校的综合表现,以及今天两轮面试的结果来选拔吗?”
“郝校长,郝师兄,难道今天你领来的这些优秀应届毕业生,都是关系户,都是有人打了招呼?”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郝南立刻信誓旦旦地说。
陆千霜面无表情地说道:“郝校长,今晚八点以前,我会把面试表现量化为具体分数,制表发送给您。”
“最终是哪位同学通过,只要看一眼数字就很清晰了。”
“好的,好的。”郝南陪着笑,把两位女士送到了车前。
“留步吧。”李晶拉开车门,回身笑道,“师兄,校务繁忙,要注意身体啊。”
郝南望着奥迪车的尾灯,不由得有些出神。
堂堂副市长,怎么能自己开车门呢?这个李晶,也太不讲究身份了!
区区小秘书,居然不给领导开车门?这个陆千霜,也太没有眼力见了!
还是晓雾好……
“郝校长——”背后突然响起的拉丝音,惊了郝南一跳。
他急忙回头,看到是纪晓雾,不由得骂道:“你是鬼吗?走路没声的?”
“郝校长……”纪晓雾低眉顺眼地委屈道,“那个裴元强势插入,我心里好不踏实。现在,我该怎么办呀?”
“慌什么?”郝南冷笑一声,“八字这不是才一撇吗?他就准能选上?”
“你先跟我回办公室,咱俩再研究研究,正好我的办公桌……也有点脏了。”
两人对视一眼,郝南干咳了两声,纪晓雾羞红了脸,虽各有扭捏,却又心照不宣。
校门外的一家餐厅里,裴元正向苏半夏讲述着今天上午的经历。
苏半夏戳了戳他的脑袋,调侃道:“没有潜规则,怎么你好像有点失落呢?”
“怎么可能!”裴元急忙解释,“不过,那位千霜姐,跟你到底是什么关系?表姐?总不能是邻居吧?”
“我跟她呀……”苏半夏呷了一口咖啡,“没有任何关系!”
裴元还想追问,包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一座行走的冰雕撞入眼帘,正是他们在谈论的陆千霜。
“小姨!”苏半夏几乎是跳了起来,直奔门口而去。
陆千霜微微侧身,让过女孩,她便直接扑进了后面的李晶的怀抱。
李晶抚着她的脑袋,宠溺道:“都要大学毕业了,还这么蹦蹦跳跳的。”
“在小姨面前,我永远都是孩子嘛!”苏半夏撒娇道。
裴元终于明白,难怪苏半夏那么自信,敢让自己一个人杀去面试。
原来她的关系不是副市长的秘书,而是副市长本人!
那今天这事,岂不是稳了?
他第一次真正体会到人脉、关系带来的巨大好处。
那些竞争对手,使出浑身解数,挤破头才能望到的机会,在苏半夏这里,只需要打个招呼就能搞定。
甚至,他今天去参加面试都只是走个过场,堵一堵别人的嘴罢了。
这个世界本就是这样,优质的资源总是有限的,想要得到它,就必须付出各自能调动的全部能量。
这对权贵来说,当然要简单许多,可对于草民,想向上爬,只能豁出去自己。
殷勤、肉体,以及殷勤的肉体。
他并不为此感到羞愧,一天以前,他也只是个每天为温饱发愁的草民。
而现在,他也不过是刚刚摸到了跨越阶级的门槛。
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人,一定是先顾好自己,才有资格谈“兼爱”。
“眼光不错。”李晶往裴元这边瞧了一眼,赞许地说。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苏半夏得意道,“他的优点,还多着呢!”
“哟,这八字还没一撇呢,就忍不住吹捧上啦?”李晶笑道。
陆千霜冷着脸,冲裴元压了压下巴,示意他过来。
这傻小子,领导推掉了师兄的邀请,特地来这里,还不都是看在外甥女的面子上?
你不赶紧趁这个机会好好表现,傻站在那里干什么?
此时,她提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瞧了一眼,便将手机递给李晶,“是郝校长。”
“哦?”李晶接过电话,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师兄,什么?有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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