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逐梦阅读 > 其他类型 > 女尊:我靠吃软饭走上人生巅峰全文免费

女尊:我靠吃软饭走上人生巅峰全文免费

月下扇微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你在骗人吧,你不是还活着吗?”徐青沉摸摸自己脖子的红点,道:“后来村里来了个游方道士,见我们一村人没头没脑,实在可怜,便将我们的头都粘了回去。如今每逢换季,还会腐烂发红呢。”一群人高马大的女君们都不敢吱声了。她们敬畏恐惧地望着徐青沉的脖子。“你故意吓唬我们的吧?”徐青沉一本正经:“同窗一场,我怎会故意吓唬你们呢?”她站起身,将水囊放回去,留下一群瑟瑟发抖的女人们。接着,她又道:“我当然是,成心骗你们咯!”说完拔腿就跑。身后的弓和靴子都砸来,噼里啪啦落在徐青沉的身后,同窗们从恐惧到愤怒,无缝衔接。她们怒吼:“可恶的村姑!让李宣臣快快打死你算了!”“讨厌的村姑,没有品德可言!”“就是,就是!”——编完了龙潭的故事,...

主角:徐青沉李宣雾   更新:2025-04-18 20:48: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徐青沉李宣雾的其他类型小说《女尊:我靠吃软饭走上人生巅峰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月下扇微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在骗人吧,你不是还活着吗?”徐青沉摸摸自己脖子的红点,道:“后来村里来了个游方道士,见我们一村人没头没脑,实在可怜,便将我们的头都粘了回去。如今每逢换季,还会腐烂发红呢。”一群人高马大的女君们都不敢吱声了。她们敬畏恐惧地望着徐青沉的脖子。“你故意吓唬我们的吧?”徐青沉一本正经:“同窗一场,我怎会故意吓唬你们呢?”她站起身,将水囊放回去,留下一群瑟瑟发抖的女人们。接着,她又道:“我当然是,成心骗你们咯!”说完拔腿就跑。身后的弓和靴子都砸来,噼里啪啦落在徐青沉的身后,同窗们从恐惧到愤怒,无缝衔接。她们怒吼:“可恶的村姑!让李宣臣快快打死你算了!”“讨厌的村姑,没有品德可言!”“就是,就是!”——编完了龙潭的故事,...

《女尊:我靠吃软饭走上人生巅峰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

“……”

“……你在骗人吧,你不是还活着吗?”

徐青沉摸摸自己脖子的红点,道:“后来村里来了个游方道士,见我们一村人没头没脑,实在可怜,便将我们的头都粘了回去。如今每逢换季,还会腐烂发红呢。”

一群人高马大的女君们都不敢吱声了。

她们敬畏恐惧地望着徐青沉的脖子。

“你故意吓唬我们的吧?”

徐青沉一本正经:“同窗一场,我怎会故意吓唬你们呢?”

她站起身,将水囊放回去,留下一群瑟瑟发抖的女人们。

接着,她又道:“我当然是,成心骗你们咯!”

说完拔腿就跑。

身后的弓和靴子都砸来,噼里啪啦落在徐青沉的身后,同窗们从恐惧到愤怒,无缝衔接。

她们怒吼:

“可恶的村姑!让李宣臣快快打死你算了!”

“讨厌的村姑,没有品德可言!”

“就是,就是!”

——

编完了龙潭的故事,徐青沉便要只身入虎穴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身为嫂子,徐青沉还是觉得李宣臣不会太为难自己的。

她是真的很喜欢那把缠着金线,绘着漂亮图腾的弓,一眼定情的喜欢。

她都不敢想象自己如果遇到危险,拿出这样一把弓,站在马车顶上,嗖嗖嗖十几箭齐发,撂倒无数山匪,该有多么帅气!

徐青沉下学,先去给饥肠辘辘的毛驴喂了嫩草和饭堂顺的果子,便往高端赞助生的院子方向走去。

她上次来这附近是来探视大表姐,李宣臣与徐观住的不远,路上拉住一个童子问了路,绕过一片枫林便到了。

如今正值深秋,枫叶如火,火烈烈地烧着这片土地。

而李宣臣的院子便在枫林深处。

这群地位煊赫的学子,虽在城中有府邸住,但为了方便,同时还会在书院赁下院落,方便读书小憩。

徐青沉从前不知天高地厚,打听过赁院子的价格,打听完,她一下子就知道天高地厚了。

枫景院的门半掩着,徐青沉在外面喊了一声。

没有侍女出来,除了林间的鸟,没有丝毫回应她的动静。

“小姨子?”她小声喊。

“小姨子?”她大点声喊。

“李宣臣?”她大声嚷嚷!

一脚踹开院门。

这次里面总算给她点动静,“进来就进来,吵死了!”

一只不知什么东西砸了过来。

徐青沉躲过,发现是一只玉璜,细腻通透玉质极好,左右各系着一条细细的丝带,不知原先是系在哪的。

她毫不犹豫捡起掉落物,揣进怀里,自动绑定。

走入院中,穿过正堂,没人,再进去,又是一片院子,四周是宽阔的连廊。

此刻李宣臣李大女君正在左侧的连廊窗内。低矮阔大的窗户,什么也遮不住,她靠在小几上,垂着头,不知道在摆弄什么。

夕阳还没落山,天色明亮,但这些女君屋内的灯火几乎是不灭的。

徐青沉脱鞋进去,“李宣臣,这里是你的卧房?”

窗前的女子撩起眼皮瞄她一眼,“嗯。”

李宣臣蹬蹬大长腿,示意她,“你过来!”

她躺着的矮榻上铺着柔软的帛衾,制作得很符合她的身形,宽大结实,装下一米八九的少女外,还能再装下个徐青沉。

李宣臣的腿偏偏要搭在矮榻外,她听不见徐青沉的动静,催她:“还不过来?”

徐青沉看到了心心念念的弓,正被随手放在矮榻内侧,委委屈屈地歪在榻尾。

李宣臣:“老娘数到三。”

徐青沉:“来咯来咯!”

她爬上矮榻,挤到李宣臣跟前,凑过脑袋去看,“你在干嘛,画画吗?”


坐在徐青沉案几旁的是一个富贵女君,一进来便到处交际,此时才落座不久,发现这边的小插曲,笑着凑近徐青沉,八卦道:“知道你方才望的是谁吗?”

徐青沉挑挑眉毛,给这位姐姐倒了杯酒,小声:“小生不知,姐姐快说!”

那女君将酒杯在指尖晃了晃,低声道:“那可是本届院试的案首,叫商英。”

女君的目光从徐青沉的发钗上扫过,捂着嘴笑道:“别看她此刻人模人样的,这人出生寒门,听说十三岁前都是地里务农的泥腿子呢!”

徐青沉微微诧异。

她脱口而出:“十三岁前都在种地,那她今年才几岁,就中案首了?”

女君没想到她的关注点这么奇葩,皱了皱眉:“不过一个案首罢了。纵她十年寒窗,二十年寒窗,毫无根底的穷书生,永远也比不过咱们祖辈世代的基业。”

她嗤笑着,又看向徐青沉,似是要让她跟着一起嘲笑。

徐青沉却冷着脸:“那这位姐姐最好也离我远些,我也是个村姑,家里卖了田卖了地,才助我完成学业的。”

那女君闻言一愣,上下打量徐青沉的衣着,笑道:“你莫要框我,妹妹你这一身,可不是村姑能受用得起的。”

徐青沉龇牙一笑:“我虽是村姑,但我娶了个好夫君。我夫君是儋州西陵李氏的嫡长公子。”

那女君傻眼,掏了掏耳朵,“没听清,你说的是哪里?”

徐青沉摸了摸袖子,掏出李宣雾送她的小牌子:“这是我夫君送我的牌子,上头是西陵李氏族徽,做不了假。”

女君久久不能回神,眼睛都要瞪成斗鸡眼了。

好久醒转过来,肃然起敬,长长一拜:“失敬失敬。”

她拜完踉跄起身,一头钻进人群。

徐青沉将牌子好好收进袖子里,系好,一抬头,发觉自己已被人包围了。

“在下有眼不识泰山,竟不知此处竟坐着位西陵李氏的儿媳,实在罪过!”

“姐妹,我敬你一杯!”

“明日我们在醉仙楼有一场诗会,还望姐姐赏脸!”

“……”

徐青沉后悔了,方才就不该装逼。

她头大极了,打起精神应酬,“最近比较忙,还要准备乡试,恐怕没空参加诗会。”

“……对,我要回老家。对,我就读于虞西书院。对,我小姨子也在书院。对,小姨子和我关系也很好,我们还一起泡澡呢……”

徐青沉这个角落顿时热闹极了。

另一旁的角落里,独酌的女子抬眸。

这个像只骄傲的小母鸡一样进来的少女,现在像只斗败的小母鸡了。

她单手支颐,杯中清冽的酒水晃动。

倒映出她那双清冷似月的眼。

一声唱和声响起。

官员们的到来,才令这群围着徐青沉的新晋秀才们散去。

徐青沉垂头丧气,像被掏空。

这群人哪里是在夸她,句句都在打探西陵李氏的动向,打探她就读于虞西书院的小姨子的喜好。

西陵李氏的大公子嫁给一个小村姑可是大新闻,绝对会震惊士族社交圈。

而既然西陵李氏的大公子能嫁个村姑。

那么与他一胞同生的西陵李氏大女君,是否会看上她们家中不成器的哥哥弟弟呢?

徐青沉哪里知道她小姨子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小姨子那样恶劣的性子,娶个夫郎,大概要被她欺负死。

台上知府大人进行了没营养的开场讲话,对生员们一番鼓励后,邀提学官大人再进行讲话。

提学官是个面容方正的女人,眉目清明,她先说了一些歌功颂德的场面话,便喊了院试前十名到近前来。


院试分正试和复试,各考一天,重要的是第一场。第二场考的内容,考官们并不太认真审阅,只有在遇到难以抉择的两份优秀试卷时,才会进一步参考,复评卷子的优劣。

徐青沉的位置看不到学政大人,大人也看不到她,她埋头粗粗看了一遍试卷,便开始默写圣谕广训,填写答题卡。

绞尽脑汁破了一道出自孟子的试题后,她堆砌上自己毕生所学,引经据典,写出一篇自认为花团锦簇,十分完美的文章。

再后面的试帖诗,徐青沉犹豫了一下,抄了一篇不怎么有名的诗。

对于作诗,她七窍通了六窍。

一窍不通。

王夫子总说她是朽木,她也觉得自己朽木不可雕。

背诗她可以,写诗,那就要人笑掉大牙了。

她不敢抄那些文采飞扬的诗,害怕自己万一混了个诗名,以后出去玩,都起哄让自己即兴作诗,那就完蛋了。

两天考完,一家子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又在客栈里住了五天。

吉州地处偏南,文风昌盛,考生众多,院试的放榜时间在五日之后。

群玉县虽距离府城不远,一日之内便能抵达,但徐青沉和柳氏都希望能在第一时间见到榜单。

而且,徐青沉也想要参加放榜后的鹿鸣宴,以及其他庆祝活动。参加宴会,结交朋友,都是很好的崭露头角,互通消息的方式。

在意识到自己所处圈层的消息闭塞后,徐青沉迫切希望踏入上一个圈层,获取更多知识与信息。

柳氏对女儿很有信心,秀才娘的蓝袍方巾,她从徐青沉七岁开始进学便开始做,随着徐青沉的发育抽条,一遍遍改版放大。

徐青沉每次看见平平整整挂在墙上的蓝袍方巾,便会感到压力山大。

院试放榜这天,整条街都挤满了人,附近饭馆酒楼都挤得满满当当,无数双眼睛,紧紧盯着那立在路口的一面布告栏。

柳氏和两个弟弟都是男儿身,不宜挤在人群中看榜,徐青沉便扎紧了头发,卷起袖子,钻进人群中,踮起脚尖关注着。

盼望着,盼望着,三声锣响,闹哄哄的人群骤然安静。

“贴榜的差娘来了!”

个头矮小的徐青沉陷在人群中,听到头顶有人小声惊呼。

众人纷纷屏住呼吸。

徐青沉埋着头,拼命挤着周围人,往布告栏的方向去,一路挤过去,看到的大多是奴仆打扮的女人,间或有几个和她一样衣着寒酸的读书人。

不管周围人的怒骂,徐青沉捂着不知被谁敲了一记的额头,抬起头,正好看到两个差娘贴好第一张榜。

群玉县,柳家村,徐青沉。

徐青沉拼命揉眼睛,望着那排在第五位名字,再三确认。

“我中了,我中了!”

她忽然大哭出来。

早出晚归,废寝忘食,十多个年头的日日夜夜,天晓得她是怎么过来的!

她胡乱擦着脸上的泪珠,一抽一抽地往外面挤,她要回去整理仪表,待会报喜的差娘便要来上门了。

她满心都是十年寒窗苦,一朝考中,从此有了见官不拜的功名身,以后再也没有人能笑话她了!

李宣雾站在人群外,身旁是一群为他隔开人群的仆从。

见到灰扑扑的人群中,可怜兮兮挤出一个灰头土脸的小姑娘,他的指尖稍稍撩开幕篱,沉静的眸子微微泛开波澜。

可怜的小妻主哭得满脸通红,如同被雨露打湿的樱桃,他毫不犹豫上前,伸手扶住她。

“青沉儿,我来迟了。”

“家中琐事繁多,我已排除所有阻碍,再无人能阻挡你我。”

李宣雾一袭锦绣纱袍,幕篱撩起,一派大家闺秀的模样。士族公子毫不避讳,当街搂住女子,但他身后那群仆从却丝毫不敢出声相劝。

大公子的手段,她们都一一见识过了,连家主和众族老都奈何不了大公子,更何况她们这些微不足道的下人呢。

徐青沉抬眼见到李宣雾斯文俊美的脸,呜咽一声,扑入他的幕篱中,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哽咽道:“我考中了,我考中了!”

她哭得眼眶通红,不知哪里来这么许多眼泪,李宣雾舍不得她哭,眼底也微微泛红。

他没有出声劝慰,只是静静搂着她,等她平静。

“我,自七岁进学,无论酷暑还是寒冬,炎炎夏日,天寒地冻,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能吃下那么多苦头。我曾晒脱了皮,也曾冻裂了手脚……”

她结结巴巴,也不知道自己在倾诉什么,过往艰辛无比的求学路,在她脑中一遍遍回映。

李宣雾轻轻抚摸他的发顶。

徐青沉只觉得自己又是狂喜,又是崩溃。

她自七岁苦读进学,吃尽百般苦楚才取得童生功名,却不如在虞西书院读一年书,所得裨益之多。

就是这样的知识垄断之下,她挣脱了,她爬上来了!

徐青沉望向李宣雾矜贵美丽的面庞,忽然捧住他的脸,他配合地垂眸。

她当街吻住了他的唇。

不知从何而起的侵略欲,涌上心头。

她喜欢这个男人,但也嫉妒他的阶层,她拼尽全力得到的,她们却能唾手可得,甚至不屑一顾。

李宣雾被她咬破了嘴唇,淡淡的血腥味弥漫,但他的眸中却泛起狂热,他更紧地拥抱她,灼热的鼻息与她交缠,舌尖与她相交,将他的鲜血,舔舐入她的口中。

他的指尖浸湿了她的泪水,抚摸到了她湿漉漉的睫毛。

……

徐青沉牵起李宣雾的手,将他带去了柳氏租下的小院。

小院离放榜的街道很远,但便宜,绕过一条条巷道,终于抵达一户长满了爬藤的小院。爬藤中有蛇,昨夜爬出来一条,将她吓坏了,是徐容容出手逮住了蛇,柳氏炖了,今早她美美吃了蛇羹。

仆从们脚底踩着周围邻居泼出来的,不知洗什么的水,安静垂首,不敢发出丝毫声音。

李宣雾回握着她的手,美目弯弯,唇角始终上扬着。

仿佛不管徐青沉带他去的是小巷破院,还是龙潭虎穴,他都甘之如饴。

徐青沉曾不止一次感慨自己前半生倒霉透顶,大概运气都被用来遇上这么个恋爱脑大少爷了。

换到后世,这就是个执意嫁入大山的首富家千金。

不挖个十八年野菜,都对不起这颗顶级恋爱脑!!


而她家女君,竟然似乎真的认下了这个吉州徐氏的女孩,还对她多有关照,如果回京说给其他人听,她们一定不会相信。

她家女君,向来可是最端正肃穆,目下无尘的。

……

不管徐观的侍女有什么心理活动,徐青沉已经调整好心态,整装待发。

上次院试,因为柳家村距离府城较远,再加上没有合适的交通工具,所以索性住去了府城,而这趟乡试,徐观并没有让她提前去府城。

八月初九的上午是用来排队入院,府城距离群玉县不远,早起乘坐马车前往足够。

她原本打算租辆车,但一下山就遇到了早早等在山下的马车。

李宣雾还是忍不住来找她了。

两匹车拉的车很快,车妇驾车极稳,两个时辰不到便入了府城。

马车上徐青沉满脑子都在回忆书本知识,以及徐观给她整理的策问策略以及诗赋,李宣雾也不敢打搅她,只是又给她检查了一遍考篮,为她多添了一件衣裳。

送别徐青沉进考场,李宣雾叮嘱她:“考场条件简陋艰苦,三天时间太久,妻主倘若热了也不要脱衣,秋夜最冷,这几日夜里降温厉害。倘若中途身体不适,或是体力不支,就先行出来,千万要保重自身。”

李宣雾握住她的手,实在担心妻主的小身板能不能撑得住乡试连考三天的煎熬。

要知道妻主在夜里,就连多弄三次都要吃不消的。

更何况乡试在狭小的号房,冷水冷食,冷风露宿苦熬三天。

李宣雾心疼得就差将她扣下了,徐青沉睡眠不足,头有些痛,“你什么也不懂,我是一定要考中的。”

徐青沉拎起考篮走去排队,李宣雾不肯回马车上,便戴着幕篱,一直站在车前望着她。

他怎么会不懂她的想法,怎么会不懂她的抱负。

但……

但他只怕她辛苦许久,最终一场空。

……

此刻柳氏在宅中,守在徐从从的床前,轻轻抚摸着这个孩子的头。

徐从从将脸埋在枕头里,眼泪哭到现在就没停过,两只眼睛又红又肿的。

徐容容乖巧地垂手站在柳氏身侧。

门外守着几个看不清面容的小厮。

徐从从前几天还有力气大喊大叫,后来被管教公公教训多了,就学会忍了。

此刻他默默流着眼泪,心内却在疯狂地骂着那个恶毒的坏姐夫。

以前姐姐虽然每日去县城书院读书,但他们还能天天早上伺候姐姐洗漱,每日傍晚在村口迎接姐姐回家。

现在姐姐明明和他们一起住在大宅子里面,怎么还不能常常见面了呢?

他思念姐姐,想要去找姐姐有什么错?

不过是多找了几次,那个狠毒的姐夫,就将他们关了起来,还让管教公公更加严厉地教导他。

他从枕头中侧过脸,哭得潮红的一张脸看向柳氏,小声哽咽道:“爹爹,我不想要这个姐夫,将他赶走好不好?”

徐从从抽噎着,可怜极了:“我好想姐姐,好想。明明我和姐姐就住在一起,为何不能相见呢?”

徐从从不甘地揪住枕头:“我不明白。我不要这些衣服和吃食了,我想回柳家村,我要回有姐姐的柳家村!”

柳氏听到这里,一把捂住了徐从从的嘴,带着些苦相的柔婉面容冷厉下来:“莫再哭了,你姐姐现下正在乡试考场,哭哭哭,当心折了你姐姐的福气!”


虽白日里与李宣雾厮混一番,但今夜还是要好好打扮,去做正事的。

时下文人相会频繁,诗会、文会、酒会,赏花会,鉴春宴……各种名头举办的宴会层出不穷。

文人墨客都很喜欢抱团,很喜欢聚会。

而在新科秀才放榜后,府城官员会举办一场鹿鸣宴,为所有考中生员庆祝。负责监考这场院试的提学官,常常就被这些秀才称作座师,若是日后更进一步,这便是人脉。

徐青沉被李宣雾好好装扮了一番,她还没及冠,束发便配了玉钗丝绦,一袭降红色圆领绸袍。李宣雾装扮得起兴,甚至用胭脂在她唇上点了一下。

徐青沉照了照镜子,有些犹豫:“这瞧着不像中了秀才,倒像是中了状元,都能直接去游街了。”

李宣雾咯咯地笑,给她抹去唇上胭脂,改为亲了亲,“都会有的。”

徐青沉对自己几斤几两还是有数的,她扯了扯降红色的袍子,又说:“还是换个色吧,这瞧着太招摇了。我不过是第五名的小廪生……”

“妻主是不喜欢这个颜色,还是担忧其他?”

“我怕木秀于林,成为出头鸟,会被笑话的。”

李宣雾抬起她垂下的脑袋,同她看向境内,不急不缓道:“妻主喜欢什么颜色,便穿什么颜色,喜欢什么配饰,便戴什么。别说只是区区鹿鸣宴,便是穿着这身上御前殿试,皇帝也不敢说你甚么。”

“妻主缺乏底气,侍身便是你的底气,儋州李氏便是你的底气。”

“您大胆向前走,踏着侍身,踏着儋州李氏,以后您便是我的底气。”

李宣雾看着镜中的她,吻了吻她披在肩头的发,眉眼缱绻,道:“妻主,我早便说过,您不是谁扇下的小蝴蝶,您是鸿鹄,是鲲鹏。”

他抬眸凝望她镜中的眸子,笑得狡黠:“我看得见您的野心。”

徐青沉回首,亲他的唇角,“娶夫如此,妇复何求。”

就这样。

徐青沉昂首挺胸,雌赳赳气昂昂,不说趾高气扬,也霸气侧漏地进了鹿鸣宴的场子。

经历过格文馆诗会的派头,徐青沉再面对这群士族集会的地点,已经不会大惊小怪了。

她凭自己的本事考中秀才,在此间列席,再加上有个背景强大的正夫。

按照天下十三姓的地位,她这个儋州李氏的儿媳,在一群秀才中间还不乱杀?

徐青沉准时到达,高座上的官员们还没到场。

一群秀才服侍的女人觥筹交错,互相见过,相谈甚欢。

徐青沉不认识她们,这里人也一个都不认识徐青沉。

忽然,昂着下巴的徐青沉,注意到旁边案几上,有一个看起来比她还傲的女人。

明明穿着一身破旧发白的书生袍,举杯独酌,但那身气质,如皓月独揽,寒冰初结,眉目清冷,难以接近。

徐青沉在这个世界,见过许多英气勃勃的女人,也见过威仪不凡如徐鉴止,桀骜不驯如李宣臣那样的人物。

但这样雌雄莫辨,疏离凉薄的女人,她第一次见。

充满了早死的白月光般,破碎孤寂的气质,同时又让人觉得一身傲骨,如凌霜松柏,冷极了,美极了。

她下意识想要去看她有没有喉结。

她经常被怀疑是男扮女装,这是她第一次怀疑别的女人男扮女装。

像是察觉到她打量的目光,那女人侧目过来。

如冰水浸润的一双墨眸,冷冷扫过她。

徐青沉被望得一激灵,立马眼观鼻鼻观心,扭头往别的地方瞅。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