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文军林琴的女频言情小说《重回1984:赚钱养娃把家忙陈文军林琴》,由网络作家“林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刘阿婆孙女刘玲推着自行车出来,冲六神无主的林琴喊道:“林琴姐,我骑自行车送你们过去比较快。”“谢谢,谢谢......”林琴眼眶含泪,感激地看着刘玲。“没事!上来吧!”刘玲知道情况紧急,顾不得跟林琴攀谈,一双腿都快蹬冒烟了,平日四十几分钟的车程,硬是用了不到三十分钟就到了。林琴还要感谢。刘玲催促道:“赶紧带孩子进去,其他事过后再说。”当林琴把孩子送入急诊室后,浑身全都被汗湿透,虚脱地顺着医院的院墙滑坐到地上,压抑着内心的狂风暴雨,不敢让自己哭出声来。等待治疗的时间很漫长,长到林琴已经想好怎么弄死刘家那三个女人。就在此时,医生和护士出来了,“你跟病人是什么关系?”“我是她妈妈,医生,我女儿怎么样?”医生吐了一口长长的浊气,道:“孩子后背...
《重回1984:赚钱养娃把家忙陈文军林琴》精彩片段
刘阿婆孙女刘玲推着自行车出来,冲六神无主的林琴喊道:“林琴姐,我骑自行车送你们过去比较快。”
“谢谢,谢谢......”林琴眼眶含泪,感激地看着刘玲。
“没事!上来吧!”刘玲知道情况紧急,顾不得跟林琴攀谈,一双腿都快蹬冒烟了,平日四十几分钟的车程,硬是用了不到三十分钟就到了。
林琴还要感谢。
刘玲催促道:“赶紧带孩子进去,其他事过后再说。”
当林琴把孩子送入急诊室后,浑身全都被汗湿透,虚脱地顺着医院的院墙滑坐到地上,压抑着内心的狂风暴雨,不敢让自己哭出声来。
等待治疗的时间很漫长,长到林琴已经想好怎么弄死刘家那三个女人。
就在此时,医生和护士出来了,“你跟病人是什么关系?”
“我是她妈妈,医生,我女儿怎么样?”
医生吐了一口长长的浊气,道:“孩子后背大面积烫伤,情况有些严重,好在你们来得还算及时,现在已经给孩子上药挂水,这几天孩子可能发热,你要多注意,还有,尽量别触碰她的伤口,万一水泡破裂感染可是很麻烦。”
“我明白......谢谢,谢谢医生!”林琴一边哭一边点头擦泪。
医生走后,护士轻柔开口,“跟我去交一下住院费。”
林琴依依不舍地看着治疗室里的刘丫丫,一步三回头,刚交完医药费就在拐角地方看见刘永明和挺着大肚子的方莹。
看二人亲昵地交头接耳朝她这边走来。
林琴当即转身面对墙壁,假装低头看着票据。
方莹嗔怪地拍了刘永明那只不安分的手,“这里是医院!正经点!”
刘永明不以为意,“有啥不正经的,刚刚医生不也这样摸你的肚子吗?咦,你看,咱儿子动了,他踢了我一下!以后一定是个皮实的小子。”
方莹咯咯咯笑了起来,“我们都回来大半个月了,你儿子眼看着就要生了,你家的黄脸婆怎么还没解决?”
“别慌,我已经让人把她叫回来了,这次我就跟她摊牌,你放心,我肯定光明正大把你娶进门,不会让人说闲话的。”刘永明信誓旦旦保证。
林琴缓缓转身,看着那对奸夫淫妇渐渐离去的背影,暗暗攥紧拳头。
刘丫丫的烫伤面积太大,只能趴着,不停地输液,人清醒的时候就哭喊着疼。
同病房的患者看她那样全都心疼得不行,见林琴一个人忙前忙后跑了一天也不见其他人过来,少不得多嘴询问,“同志,孩子他爸呢?你家其他人怎么没来?孩子这样哭可不行!”
林琴内心焦灼,正要开口解释,陈文军提着吃食匆匆跑了进来,“怎么伤成这样?”
他看着刘丫丫可怜痛苦的小模样,眼圈都红了。
隔壁床热心肠的大娘立马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整个后背都烫起泡了,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呢!孩子都哭了一天了,我看她妈累得不行,你这个当爸的咋这么晚才来?”
话里话外就是埋怨陈文军不称职。
林琴刚要开口,陈文军就一个劲儿地弯腰认错,“是我不好,来晚了。”
糊弄完大娘,他给林琴使了个眼色,二人去外面说话。
“咋回事?我傍晚去卖鱼才听说刘家的事,孩子怎么伤的?情况怎么样?”陈文军急得不行。
林琴一边抽噎一边把事情简单说了一下,“刘丽拿热水泼我,丫丫为了保护我大面积烫伤,医生说这几天要照顾得很小心,万一水泡破了感染很麻烦,你帮我跑一趟上林村,把我爸找来,再让我爸拿点钱。”
陈文军二话不说往她怀里塞了三十块,“这钱你先拿着,孩子治病要紧,我现在去把你爸带来,你别急,刘家那边我们过后再跟他们算账。”
说着他转身快速走了,连给林琴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林琴想到今日看见的刘永明,嘴角扬起一抹轻嘲,原来上辈子是她太好解决了才没见到刘家那些人更丑恶的嘴脸。
“刘丽!今日之仇我定要你一辈子来偿!”林琴发狠地攥紧手里的钱,擦了擦眼泪,平复心情再进病房。
陈文军一路跑到上林村,此时天刚黑。
村里没几个走动的人,他熟门熟路地来到林义家,生怕惊动左右邻居,只能小声急促地敲门。
林义刚躺下还没睡着,听到敲门声立马拿起衣服往外走,“来了来了。”
门一开,他还没看清来人是谁,就听陈文军急切地说道:“叔,林琴和孩子现在在市医院,她让我过来喊你去一趟。”
林义心下一咯噔,顾不上多问,转身回去摸了钱就匆匆关门跟着陈文军出村。
二人走到村外的大马路林义才认出陈文军,大为震惊,“怎么是你?”
陈文军一边疾走一边解释,“我傍晚去街上卖鱼听说刘家的事,那些阿婆大妈说得很严重,我也是不放心就跑了一趟。”
林义闻言,脚步更快了,一路上他都不敢问女儿外孙女怎么样了,直到进了医院才知道受伤的是刘丫丫。
等到了病房看见孩子那凄惨的样子,林义崩溃了,一个人跑走廊尽头嚎啕大哭。
林琴把刘丫丫托付给陈文军,自己跟过去安慰。
“爸......”
林义后悔自责地捶打自己的脑袋,“都是我的错!要是我不赶你们回去,你们就不会遭这份罪!刘家这是要你们母女的命啊!
刘永明呢?他不是回来了吗?他人呢?他怎么没来?”
林琴绷不住跟着哭了起来,“爸!你别问了!刘永明当初压根就不是真的想娶我,他是没钱读书迫不得已才来咱家提亲,现在他要毕业了,要出头了,又怎么可能继续跟我过日子!
我......我听人家说,他已经回来半个月了,我被他们一家欺负他都没出现,孩子这样他也不闻不问,你还指望他能护住我们母女吗?”
当年她到了出嫁的年纪,因为家里没有兄弟,林义出手也大方,放出话会给一百块陪嫁,刘永明就是在这种情况上门提亲的。
林义想到带上船的那些菜,同陈文军叮嘱道:“你去卖鱼的话也能把菜给卖了,那么多咱们也吃不完,坏了就可惜了。”
在村里菜卖不出去,市里多少能卖一些。
林义答应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一大家子商量着如何安排。
最后决定让林琴带着两个孩子睡在后舱,林义和陈文军睡前面,晚上要是林义起夜陈文军也能帮忙。
对于这个安排陈平安一直没有吭声。
直到林琴带着他去到后舱,见小家伙手足无措她才反应过来,赶忙把他抱到刘丫丫身边,轻柔地摸了摸他的脑袋,“我弄热水给你们洗手洗脸,洗完我们就睡觉,可以吗?”
晕船的刘丫丫早就撑不住了,蔫儿吧唧地点点头,趴在床铺上一动不动。
林琴挨个给他们洗了脸,让他们躺好盖上被子,把脏水倒进南溪,关上竹篷,和孩子们一起躺下。
睡觉前,林琴小声跟身边陈平安说道:“等天气暖和了阿姨给你剪个头发,再好好洗个澡。”
她也没等陈平安回答就沉沉睡了过去。
陈平安在黑暗中缓缓睁开眼,看向林琴的方向,偷偷挨近一些,有点激动还有点胆怯,过了好一会儿困意来了,他才跟着睡过去。
早上林琴醒来的时候发现两个孩子都紧紧贴着她,她的两只胳膊被两个孩子抱在怀里,动弹不得。
只能小心翼翼地抽出来,再偷偷出去。
见船在走,说明陈文军已经醒了,说不定已经在起地笼了。
林琴赶紧过去帮忙。
到了前面才发现甲板上放了好几个水桶,里头都有东西。
陈文军见她精气神不错,笑容不自觉放大,“你看,昨夜有个地笼爆货了,竟然抓到三条河鳗,十几条笋壳鱼,另一个地笼里面也有五条四五两重的鲫鱼。
河虾已经装了大半桶,今天先把这些东西卖了,值不少钱呢!”
南溪的河虾不大,可以说是小虾米,这种虾就只能长这么大,市里的酒楼会用这种河虾调面糊油炸,特别特别香,一斤能卖到两块左右。
因为小,这东西不好抓,放地笼的话通常就抓那么一点点,都凑不满一碗,所以很少有人专门去市里卖这种小虾。
只能说重生后的他们确实运气爆棚。
两人心中感激,不敢言明。
林琴想到昨天林义的交代,迟疑着说道:“要不要我跟你一块儿去,我卖菜,你卖鱼,咱还能搭把手,早点把东西卖完。”
“你确定?”陈文军有点诧异。
前世的林琴从上了船就没怎么下去过,不得已下船也是遮遮掩掩,特别害怕世人的眼光,她那畏畏缩缩的样子反而更引人注目,导致她越发自卑恐惧。
记得有一次年底赶集,东西太多他带不过来,林琴说要帮忙,结果到了集市就因为人多浑身紧绷,一声不吭,连叫她,她都不敢回应。
陈文军就没见过她跟人家做买卖。
林琴重重点头,“前世那些过不去的阴霾已经跟我没关系了,老天给我重来一次的机会,我总不能再那么窝囊,你放心,我肯定没问题的。”
陈文军转念一想,也是这么个道理,就同意了。
两人给林义和孩子们做了早饭,出门前,陈文军特地把林义需要用到的东西安排好,叮嘱陈平安给林义搭把手。
等事情安排妥当,陈文军把渔船上的小推车弄上岸。
这个小推车装不了太多东西,放一筐蔬菜和一桶鱼倒是没问题。
推车让林琴推,陈文军用扁担挑着两个大水桶赶路。
林义和两个孩子目送他们离去,不免担心。
林琴和陈文军一门心思赶路,完全顾不上其他的。
为了不跟刘家人撞上,这次陈文军没选择去那片卖鱼,而是绕路去了下田那片。
下田这一片都是工人家属院,住在这里的人条件还过得去,比较舍得花钱在吃穿上面。
今年这边还开放了一条临时菜市街,陈文军还没来过。
两人快七点了才赶到菜市街,正值菜市场高峰,哪哪儿都是人。
陈文军有点担心林琴,精力都放在她身上,结果林琴却是指着不远处一个小空位,兴奋地说道:“我们过去那边摆。”
陈文军顺着她的意思挑着扁担过去。
东西刚放下,边上卖菜的就伸长脖子看过来。
这会儿卖菜还没有成规模的批发商,都是把自家种的菜拿出来卖,每个摊位上的东西都很单一。
陈文军刚掀开水桶就开始要喝,“卖鱼喽!新鲜的笋壳鳗鱼鲫鱼鲤鱼大胖头,快来看快来瞧哟!”
他这一吆喝,还真有四个大娘围了过来。
“小伙子,胖头在哪里?”
“笋壳啥样的?”
“鲫鱼多大?”
“哟!这么小的河虾?咋抓的?弄了这么多!”
四个大娘一人一句,显然看中的东西都不一样。
陈文军赶忙把杀鱼的砧板和菜刀拿出来,秤杆和秤砣也准备上。
林琴则负责捞鱼给他们看。
大娘看见那条大胖头眼睛都在发光,“还是活的!咋卖的?”
“大娘,供销社一斤一块六,我卖一块五,不能再少了,你看,我这胖头还活得很呢!”
似乎为了证实陈文军的话,胖头尾巴一甩,喷了大娘一脸水。
大娘往后仰了一下,大腿一拍,“好家伙!就要这个头!给我往下再切一点,炖个豆腐汤,香!”
陈文军让大家后退几步,大刀连剁几下,上钩称重,一气呵成,等大娘付了钱,还贴心地帮着把鱼鳃给切了,把鱼剁成块。
大娘笑得合不拢嘴,“这样我可省心了不少!小伙子,下回我还来找你买哈!”
送走大娘,立马有人争抢着要剩下的鱼尾。
陈文军先把鱼尾卖了,再做其他人的生意。
那个买鲫鱼的大娘主要是为了给家里做月子的儿媳妇下奶的,正好陈文军这些鲫鱼都是活的,大小差不多,大娘全都包了。
还特地回去拿了个水桶过来装。
等大娘的时候,陆陆续续又卖了几条鲤鱼和笋壳鱼。
林琴付了定金,跟老板说好五天后过来取,随后带着孩子们离开。
这一趟虽然花了二十五块三,但两个孩子都挺开心的,平日里不敢抬头见人的陈平安都开朗了不少。
林琴觉得这钱花得还是挺值的。
走在路上,刘丫丫看到小孩吃麦芽糖,馋得紧,拉着林琴的手小心翼翼地问道:“妈妈,我可以吃那个糖吗?”
“麦芽糖?这附近哪有卖?”林琴转了一圈,啥也没见到。
刘丫丫雀跃地踮着脚,“金花阿婆会做。”
林琴一阵恍惚,刘丫丫说的金花阿婆是刘家所在的那条街道附近一个专门卖麦芽糖的老人。
老人除了会熬麦芽糖,做粉粿的手艺也是一绝。
林琴迟疑了一下,还是答应了,领着孩子往那条街走。
金花阿婆没有门店,过来买东西的都是熟客。
林琴领着孩子进门,扯着嗓子喊了一声,“金花婶子在不?”
“来喽!”金花从后院过来,看到林琴的时候还愣了一下,“这是林琴?丫丫?哟!一阵子没见我都不敢认了!今天怎么上我这里来了?”
林琴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笑道:“婶子,孩子们想吃糖了,我来买点,你这边还有粉粿吗?”
“有有有!今儿凌晨做了一锅,还没卖完,除了粉粿还有咸粿,剩一块,你要的话我便宜给你了!”金花笑得合不拢嘴,赶紧带林琴去看。
林琴见咸粿确实没多大,全都要了,粉粿也买了一样份量的,再让金花装了一罐麦芽糖。
金花看她出手阔绰,当即夸道:“之前听说你和刘永明离婚我还担心你日子难过,现在看你精神头这么好,我就放心了。”
林琴垂眸,“谢谢婶子关心,刘家就是火坑,我再怎么样都不能过得比以前差。”
金花深以为然,“悄悄告诉你,你们一离婚,刘永明就带了个大肚子的女人回去了,对外说是亲戚,啥亲戚大着肚子在这边长住不走?我看那女人就是刘永明相好的,背着你搞在一块,现在他们一家出门谁都得在背后嘀咕两句,恁不是东西!”
林琴对上金花探究八卦的眼神,故意支支吾吾,“我早就习惯了,刘永明当初娶我就是为了我的陪嫁,等我过门替他伺候一家老小,他就要把我撇一边了。
那女人不同,人家是一个学校的,高材生,文化人,以后还能分单位,就是那个.....门当户对,咱可比不上。”
“啥?还是一个学校的?学生不得好好念书吗?咋还怀孕了?”金花眼里燃烧着汹汹八卦火焰。
林琴却是耸肩摇头,“这个我就不清楚,就是我在医院碰到刘永明陪那个女的产检,好几回了。”
金花赶紧把这些话记下来,送走林琴三人后,立马跑去街角跟乘凉的街坊邻居八卦。
“你们知道吗?刘永明带回来的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是刘家亲戚,是刘永明相好的,还是一个学校的,那女的听说还在读书呢!”
金花这一番话可是让一众邻居大吃一惊。
李三老娘伸长脖子用力扯着金花,“你听谁说的?这种事情可不能胡说呢!”
“哎哟!我是那种胡说八道的人吗?刚刚林琴带着丫丫和一个小男孩去我那里买东西,我给套出来的!”
金花得意地摇头晃脑,显得自己特别能耐似的。
李三老娘咬着牙跳了起来,特别兴奋,“林琴咋说的?你快告诉我们!”
于是金花绘声绘色把刘永明和“方莹”那点破事全都给说了,虽然脑补的成分居多,但八九不离十。
马翠花原本是想出去找人唠嗑,刚走上街就听见别人在背后嘀咕她家的事。
凑近一听,好几伙,她当场跳了起来,跟那些人对骂。
把街道主任都给招来了。
街道主任一看又是马翠花,生无可恋,“我说你们这群老娘们没事就不能消停消停吗?又吵什么?”
马翠花愤怒地指着李三老娘,“这个臭不要脸编排我儿子!”
“编排啥了?”街道主任看向李三老娘。
李三老娘中气十足地嚷嚷道:“刘永明背着林琴偷人,还搞大人家的肚子,前脚刚跟林琴离婚,后脚就把挺着大肚子的相好弄回来,还说是亲戚,我呸!分明就是一个学校的。还知识分子,臭流氓,不要脸!”
街道主任当即沉了脸,“嘿嘿嘿.....这话可不能乱说!小心人家告你诽谤!”
“告啊!有种告啊!我好几次经过他们家听见那个女人喊马翠花妈了,咋地?马翠花还背着他那早死的男人偷人生了个大闺女?”
李三老娘这话可真够难听的。
马翠花气得就要冲过去撕了她。
街道主任神经一突一突的,赶紧拦着,“够了!根本就是没影的事,你们不要再乱说了!”
李三老娘却是不服,“好呀!主任说没影是吧!大家都听见了!刘永明带回来的女人跟刘家没有任何关系,以后别听见那个女人喊马翠花妈就说人家跟刘永明不清不楚,她肚子里怀的也不是刘永明的种,听见了没有!”
“臭婊子,老娘跟你拼了!”马翠花像泼妇一样,街道主任拦都拦不住,眼镜还被打飞了。
只好让人去刘家把刘永国徐蔓枝喊过来帮忙。
马翠花是一路被拽回去的,路上还在骂骂咧咧。
街道主任黑着脸跟进刘家,看见坐在堂屋吃水果的“方莹”,眼神不善,怒气冲冲地看向马翠花,“有话不能好好说吗?非要动手动脚的!”
“好好说?”马翠花气死了,“她都这样编排我儿子了,还要我把脸凑过去给她打吗?”
街道主任深吸一口气,问道:“所以外面那些流言是不是真的?马翠花,我告诉你!刘永明是大专生,以后前途无量,不能有任何作风问题影响他的前途!你想清楚了回答我!”
“我......”马翠花喘着粗气,目光闪烁,回避街道主任的问题。
街道主任心下一沉,脸都黑了一半,“所以李三老娘说的都是真的?那个女人真的是刘永明相好的?”
“工作分配工作分配......要不是为了你的工作我们娘俩也不用受这么多委屈!以后你可要好好拉你妹妹一把,林琴那个贱人这么对我,我手臂上的伤还在呢!实在不行就说我跟她合不来,以死相逼要你们离婚!”马翠花赌气地提议。
刘永明眉头皱得更紧了,“妈,这是实在没办法的办法,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想你背着恶婆婆的名声。”
马翠花一听儿子是为她考虑,心里总算是好受多了。
“行吧,那你赶紧的,不然你妹妹没法去上学了!”马翠花临走前还不忘催促刘永明。
刘永明把她们送走后,想了想,买了点不值钱的饼干骑上自行车往上林村去。
一路上他都想好了怎么跟林义解释,再说服林琴去学校解释,结果到了上林村才发现老丈人家大门落着锁,连个人影都没有。
正好林庆祥往这边过来,刘永明赶忙上前问道:“叔,你知道我老丈人去哪儿了吗?”
林庆祥仔细瞧了瞧刘永明,脸色瞬间耷拉下来,“你不是早就回来了吗,林琴就是听说你回来才带着孩子回婆家的,怎么?你不知道你老丈人为啥不在家?”
刘永明面对林庆祥的质问面上多了几分尴尬和不悦,神情淡淡地解释道:“我这段时间在单位实习,没住在家里。”
“你没住在家里还让老婆孩子回去干啥?让你老娘一家欺负她们吗?有你这么当丈夫的吗?”林庆祥噼里啪啦把刘永明骂了一顿,完全不给他任何面子。
刘永明听不下去,扭头上车就走。
林庆祥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呸!什么操蛋玩意儿!”
刘永明没见到林琴,又不想回家被马翠花和妹妹念叨,只能回方莹那里。
方莹见他回来晚了,挑眉问道:“去处理那个黄脸婆的事了?”
刘永明吐了一口浊气,神情抑郁,“去了一趟上林村,没见到人,不知道死哪里去了!今天还去我妹的学校大闹,害我妹被老师同学孤立,看样子这个女人是越来越不受控制了,你有什么好建议?”
方莹嘴角扬起一丝轻嘲,“你不是很能耐!现在知道来求我了?哼!拿捏一个女人法子多的是!她不是很在意她女儿和她爸吗?就用他们两个逼她就范不就得了!”
刘永明茅塞顿开,“不愧是能考上大专的女人,这脑子就是聪明!这几天我再去上林村跑几趟,我就不信他们能一直躲着!”
翌日上午,林琴给刘丫丫办理出院手续,孩子后背的伤还会疼,要抱得特别小心。
林义特地回上林村借了一个独轮推车把刘丫丫放在上面,两人小心翼翼地把孩子送回上林村。
这几天林庆祥干完活就会来林义这边转一圈,见他家门开了,直接就进了屋,“人呢?”
“来了来了!”林义从后院跑来,招呼林庆祥坐下说话。
林庆祥也没跟他客气,往那小凳子一坐就开始抽烟,“我跟你说,昨天傍晚你那女婿过来了,找不到你们人,又走了,看那小子鼻孔朝天的模样我就来气。”
林义怔了怔,跟着坐了下来,“都说啥了?”
“还能说啥?问你们怎么不在,我反问他怎么会不知道你们去哪里了,他答不上来还给我甩脸子,扭头上车就走!什么玩意儿!我跟你说,那小子一看就不是啥好东西,林琴和孩子这回可是遭了大罪了,再把人送回去还不知道会咋样呢!”
林庆祥身为局外人看得比林义要透彻,林义眼中好女婿现在瞧着压根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林义沉默了。
林庆祥看了后院小门一眼,小声问道:“孩子咋样了?”
林义愁容满面,“后背烫伤了一大片,前几天天天哭,天天喊,说这里疼那里疼,我跟她妈没日没夜轮着照顾,现在还没好透呢!”
林庆祥听着就揪心,特地往后院看了一下孩子,真见到那伤,他整个火气又蹭蹭蹭直冲脑门。
从后院一直骂到前面院子,边上的村民全都给惊动了。
林庆祥就把刘家干的那些事一五一十说出来,让大家一起骂。
傍晚刘永明又过来了,见屋里有人,立马往里闯,“爸!我来接阿琴和丫丫了。”
林义二话不说上前揪住刘永明的衣领,“现在孩子出院了,你来接了,之前都死哪里去了?你妈你大嫂你妹妹欺负她们母女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刘永明被林义骂得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用力挣脱他的手,不满地蹙眉,“爸!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我还在念书,家里的事情也顾不到,你骂我还不如好好说说阿琴,我妈说她几句而已,她就跟我妈顶嘴,丫丫也是,都被她给宠坏了,看这次把我大嫂给撞的,我大哥非要我给他一个说法。”
林义气笑了,“所以呢?你他妈来这里是干啥?老子告诉你!我女儿还有我这个当爸的护着,不是你们刘家说作践就能作践的!今天你想从我这里带走她们母女,可以!丫丫受了什么伤,还有我女儿受了什么伤,谁干的你给我还回去,否则现在就给我滚!”
刘永明面色微变,“爸!你说什么胡话呢!之前的事不都已经翻篇了吗?阿琴和丫丫也没事,现在我回来了,我妈他们肯定不会再这么对她们,再说了,哪有出嫁女一直住在娘家的,传出去我的脸往哪儿搁啊!您这面子也不好看啊!”
“放屁!我管你什么脸面不脸面,脸面都是自己挣的!你们刘家不干人事,活该没脸!”林义怒不可遏地大骂。
刘永明不想跟他掰扯,伸着脖子往后院喊,“阿琴,阿琴!我来接你了,快带孩子跟我一起回去!我保证之前那些事情以后都不会发生了。”
他刚喊完,林琴就现身了。
刘永明得意地冲林义笑了笑,旋即不满地开始数落林琴,“你说咱夫妻都多少年了,我妈她们什么性子你也清楚,干啥非要跟她们较真,现在好了,弄得孩子都跟着遭罪,你还跑阿丽学校闹,知不知道你这么一搞,阿丽前途都毁了!
你赶紧收拾一下东西跟我回去,明天再去阿丽学校跟她老师同学解释清楚,得让阿丽正常上学,她都初三了,学业不能受影响。”
林少军走到宅地基,发现林琴在不远处山上,一直往下面扔石头,便眯着眼询问,“阿琴妹妹弄石头干啥?你们要用石头盖房子?”
林义比划着地基,解释道:“这里是岛,他们打算用山上的石头和水泥一起加高地基,石头都攒了这么多了,差不多可以开始做了,就是我这腿还没好利索,文军阿琴不会盖房子,还得找人帮忙。”
林少军当即拍了拍胸口,“找我啊!我和我爸就是干这个小工的,等你们什么时候有需要回去说一声就行。”
“那感情好!找你们我还真放心!”林义大喜。
陈文军也是感激得不行,帮着把林少军的自行车弄到山上藏好,给他带了两条大鱼,亲自划船送他回去。
林少军来一趟,不仅自行车的问题解决了,还得了两条两三斤重的黑鱼,一路上都在哼着歌。
等他回到家。
林庆祥看到那鱼,眼珠子瞬间瞪得老大,“咋样了?怎么还拿了鱼?”
林少军神神秘秘说道:“爸!你指定想不到,阿琴男人买了一座荒岛,他们准备在荒岛上盖房子!义叔说请咱俩去干小工,我同意了。”
“啥?买岛了?你说啥胡话呢!那疍民要是有钱买岛,还能娶不上媳妇?”林庆祥老婆黄玉珍开口就反驳。
林少军急了,“妈!我亲自上岛看了!假不了!文军说这会儿卖车不安全,万一被查到抵赖不掉,我就把车藏那岛上了,就算警察找过来我们也能理直气壮地说不知道,等风声过了再把车卖了。
这两条鱼是文军给的,你看看,人家随随便便出手就是两条大黑鱼,值好几块钱呢!”
黄玉珍看着那两条鱼,无话可说,心里却怀疑林少军说的。
林庆祥提醒道:“这事你们都给我烂在肚子里,有人问起就说啥也不知道,懂吗?”
黄玉珍翻了个白眼,“还用得着你说!想起今天的事我就来气!那些菜全都烂了,只能喂猪!非得让刘永明赔我们五十块钱才行!”
“咳咳咳......”林少军被呛了一下,震惊地看向自家老娘,“妈!五十块会不会太狠了?”
他们种的那些菜应该不值五十块钱。
黄玉珍甩了儿子一个大白眼,“狠什么狠?老娘想辛辛苦苦种的菜就这么被糟蹋了!这是钱的事吗?这是品德问题!不多罚点钱那混账东西能长记性?反正菜都毁了,多少钱老娘说的算!”
林少军被怼得哑口无言。
当天晚上,两个民警带着刘永明过来送钱,赔礼道歉。
看样子他们已经达成意识,两个民警还在一旁帮刘永明说话,和稀泥。
林庆祥不痛快,到底还是给民警面子,收了钱,和解了。
刘永明沉着脸跟两个民警走出上林村。
到了村口,民警再次同刘永明警告道:“今天是因为上头有人替你说话,看在你还算配合的份上,我们也不说什么,希望经过这件事你们吸取教训,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就是!年轻人不要那么冲动!你好歹也是个大专生,三番五次进派出所名声都毁了,能有什么好前程?”
刘永明低着头,敷衍点头。
两个民警瞥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刘永明等他们走远才发泄似的踹了路边的树几脚,小声骂骂咧咧走到自己藏自行车的地方。
拨开草丛一看,他顿时慌了。
“我的自行车呢?我的自行车呢?”
他把那一片草丛全都翻了个遍,别说自行车了,连个车轮都没看见,当下就崩溃了,追着民警离开的方向狂跑,“我的在自行车被偷了!我的自行车被偷了.......”
两个民警半路上被拦下,见刘永明又急又气,脸上还挂着泪水,不得不回头帮他寻找。
三人带着两只手电筒,把村口那一片都给走遍了,就是不见自行车的影子。
两人不得不带刘永明回去立案。
民警看他的眼神多少有些不耐,“你为什么把自行车放在草丛里?”
刘永明目光闪烁,“我怕被偷了才藏在那里。”
民警一副看透他样子,冷笑道:“我看你是有备而来,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你就说吧!这大晚上的,我们上哪儿给你找自行车去?等明天那自行车都跑出安市了!”
刘永明脸色又白了几分,痛哭流涕,“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帮我找回自行车啊!肯定是上林村那些人干的,肯定是他们把我自行车偷去卖了,你们一定要帮我啊!”
他手里头本来就没几个钱,实习赚的那点补贴都花了七七八八,外面还欠了一百多的外债,要是自行车再丢了,他就真的完了!
民警调侃归调侃,但该办的事情可不会含糊。
当天晚上他们就把附近知道的几个修自行车的地方全都找了个遍,压根就没人过去卖自行车,民警还顺便跟他们打了下招呼,让那些人帮忙盯着。
第二天一早。
几个民警去了上林村,挨家挨户询问自行车的下落。
村民一问三不知,也没能提供什么有用的消息,倒是有人提到林少军傍晚出村,到了天黑才回来。
民警找上门调查。
林少军倒是淡定得很,“警察同志,你们也知道我家被毁的菜地是林义的,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不用去跟人家通风报信吗?你看看,我昨天跑一趟,义叔还给我两条大黑鱼呢!”
民警仔细看了看两条鱼,确定是南溪里面的,面色都缓和了不少了,“我们也是例行公事调查,既然你们不知道,我们就先走了。”
林少军亲自把他们送到门口。
几个民警把上林村走了个遍,确定刘永明的自行车不在村里,只能回去让刘永明等消息。
刘永明神情恍惚地走出派出所,跟游魂一样往市医院走,半道上被刘永国拉住。
“永明,你死哪里去了?我们找来了你一天......你咋啦?”
刘永国刚说两句就发现刘永明精神状态不对,心下一紧,脸都白了几分。
刘永明扑到刘永国怀里嚎啕大哭,“我的自行车被偷了!我不想活了!”
陈平安抬起小脑袋,笑容落在林琴和刘丫丫身上的时候,凝固了。
眼神也从欢喜变成畏畏缩缩,默默地往船舱里退。
陈文军忙唤道:“平安,出来见见客人,这是你林琴阿姨和丫丫妹妹。”
林琴蹲下来看着船舱里的陈平安,眼中泛起星星点点的泪花,“平安!”
陈平安偷偷看了林琴一眼,对上她那双喜悦慈爱的眼眸,犹如惊弓之鸟一样,很快又垂下脑袋。
林琴想起前世,那个时候她刚刚被陈文军救上船,陈平安看她也是畏惧害怕又好奇,两人磨合了一年多才能正常相处。
她也不着急,只温柔地说道:“平安,这是我女儿丫丫,她比你小几个月,阿姨有事照顾不了她,只能托付给你爸爸几天,你可以跟妹妹一起玩吗?”
陈平安仍是瑟缩在一旁,不言不语。
陈文军温声道:“没关系,小孩子相处一段时间就好了,你把孩子放我这里,一会儿我带他们钓鱼玩。”
林琴一瞧,发现船上还拉起了渔网,比上一世要安全很多,当下就点点头,“拜托你了,等我爸出院我再来接她,还有......小心刘家。”
“放心吧!他们不会来这边闹的。”
关于这一点陈文军还是很有信心。
为了安抚刘丫丫,林琴还特地留下来帮着把后船舱收拾了一下,带着刘丫丫熟悉船上的一切。
不过刘丫丫好像有些晕船,上了船就说头晕想睡觉。
林琴抱着她,一直到把她哄睡放下才悄悄离开。
她刚一转身,就发现陈平安偷偷看她,当即笑着摸了摸陈平安的脑袋,跟陈文军打了声招呼,下船。
林琴刚下船,陈文军就撑着竹篙指着南溪对岸的,意思是他要把船靠到那边。
南溪对岸是县城,那里现在还十分落后,城里的人到那边除了坐船就只能绕路过大桥,特别远。
刘家肯定找不到那边。
林琴笑了笑,挥手跟陈文军告别。
等她回到市医院,林义有些焦急地询问,“孩子咋样了?愿意待在船上吗?”
“爸!你就放心吧!我带她在船上玩了一会儿,她有点晕船,很快就睡了,我是等孩子睡了才离开的,一会儿醒了还有平安跟她一起玩,陈文军哄孩子还可以,不用担心。”
林义见林琴如此信任陈文军,心下不免担忧,只是一想到陈文军的为人,又没有吭声。
如今他都自顾不暇了,也没那个本事插手女儿的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林英拉着林琴到一旁说着悄悄话,“我今天一直没敢问,那个陈文军到底是啥人?我怎么瞅着你跟他......”
“大姐!我跟他清清白白啥事没有!要说有啥,那也是我们一起被刘家给坑了,同病相怜!他这人不错,对身体残疾的儿子都不离不弃,是个重情重义的好人,我信任他。”林琴简而言之解释了一下她和陈文军的关系。
落在林英耳朵里就不是那个意思了。
不过眼下这情况她也没空八卦这些事,就没多问。
没了刘丫丫在身边,林琴和林英有更多精力照顾林义。
林义恢复也快了不少。
与此同时,方美香得到消息,知道人贩子没得手,还被抓了,莫名担心。
等刘永明下班回来,她立马焦急地拉着刘永明的手,“你马上跟林琴离婚。”
“出啥事了?你不是说要把丫丫弄过来,逼林琴就范吗?孩子不是还没得手吗?”刘永明一脸困惑。
方美香急了,“都啥时候了!现在林琴把孩子看得跟眼珠子似的,根本就没有下手的机会,再拖下去咱儿子都出生了!我不管,你必须马上跟她离婚!要是你不离婚,我.....我就回学校!”
“回啥学校啊!你这样咋回学校?咱不是说好了,你请病假,休学一学期,等孩子出生再回去上课,咋说变就变了!”刘永明也急了。
方美香冷哼一声,“要我不回学校也行,你立刻跟林琴离婚跟我领证,不然我不干!”
刘永明一个头两个大,被方美香逼得没办法,只好答应。
不过他还是留了个心眼,寻思着先把刘丫丫弄到手再谈离婚。
结果等他到了病房竟然连孩子的影子都没瞧见,当下就把他给气坏了。
“林琴!你把我女儿藏哪里去了?告诉你,现在立刻把我女儿交出来!否则别怪我报警抓你!”刘永明指着林琴的鼻子威胁。
林琴嗤笑一声,拍掉刘永明的爪子,“可以啊!你尽管去报警,正好前阵子拐卖丫丫的人贩子还在警察局,可惜幕后主使者还没抓到,你这个当爸的过去配合调查也不错!说不定还能给警察提供新思路呢!”
刘永明心下一咯噔,暗暗把“方莹”骂了一顿。
他就觉得奇怪,好端端的“方莹”怎么就逼着他离婚了,原来是担心拐卖的孩子的事情东窗事发。
既然他们有把柄在林琴手里,这个婚不离也得离了。
想通了的刘永明反而淡定了,拖了一把凳子老神在在坐下,冷冷地说道:“林琴,现在闹成这样继续过下去也没意思,我们离婚吧!”
林英脸色微变,床上的林义气得想要起来暴揍刘永明。
林琴给林英使了个眼色,深深看了刘永明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轻嘲,“可以啊!给我五百块,还有孩子的抚养权,另外登报断绝跟丫丫的关系,你要是能做到这三点,我就同意离婚。”
“砰!”刘永明重重拍桌,霍然起身,面容渐渐扭曲,“林琴,别太过分!告诉你,你的要求一样都不可能实现!这个婚,我离定了!敢不离婚,我弄死你!”
林琴也跟着站了起来,“可以啊!你可以弄死我,要是弄不死我就别怪我闹到你的学校单位去,我倒要看看你这个靠着老婆考上大专的凤凰男还能有什么好前途!”
“对!小妹,现在就去,姐给你买车票,上他学校去说,让学校给你做主!”林英走上前,力挺林琴。
刘永明眼里闪烁着凌人的杀意。
“有没有等我们调查就清楚了,现在你们给我保持安静!”民警警告完,扭头看向街道主任,“麻烦去派出所再帮我找两个同事过来。”
本以为就是普通民事纠纷,没想到还涉及到抢劫,有些棘手。
民警的话让马翠花四人心又沉了几分。
刘丽说到底就是个未经人事的刁蛮小姑娘,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已经开始怕了,躲在马翠花身后瑟瑟发抖,心里不停地诅咒林琴。
民警了解完陈文军的情况,问道:“你和这个女同志认识吗?”
陈文军看林琴的眼神陌生又茫然,刚要摇头就疼得龇牙咧嘴,忙回道:“不认识。”
“他撒谎!”刘永国情绪十分激动。
陈文军只觉得莫名其妙,气红了眼,“我撒什么慌了?我就在这条街上卖鱼,我可以保证之前都没见过她,起码她没买过我的鱼!
我也从来没在巷子里摆摊,除非走街串巷的时候有人喊我买鱼,你们这家又没跟我买过鱼,我怎么可能认识这个女人!”
大家被他这番话绕得有些晕乎,捋明白后,倒是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林义哭诉道:“我女儿从小就是绵软的性子,嫁到婆家也说不上话,家里的钱财就没过她的手,平日里不买菜不上街,穿的衣裳还是出嫁时候置办的,这些年连一件新衣服新裤子都没有,怎么可能跟卖鱼的扯上关系!这刘家未免也太欺负人了!”
李莲小声嘟囔道:“还不是她自己没用,要不怎么刘家不欺负大儿媳妇就欺负她!”
“你少说两句!”林志警告地瞪了李莲一眼。
眼下这情况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哪边问题比较大,李莲说这种话万一被当成刘家同伙怎么办?
李莲撇撇嘴,下意识晃了晃还有些发麻的手掌,心里把林琴骂了个百八十遍。
民警有了初步判断,看林琴的眼神多了几分同情。
等同事的时候,他见一旁的刘丫丫浑身脏兮兮的,两只眼睛肿得跟兔子一样,赶忙将她抱起来,问道:“小姑娘,你跟叔叔说说,刚刚都发生什么事了?”
刘丫丫知道民警是来帮她妈妈的,委屈地哭了起来,指着马翠花和刘丽,“奶奶和小姑打我妈妈,她们一起欺负我妈妈,我想求小姑放过妈妈,小姑把我踹倒了。”
民警眯着眼看向刘丽。
刘丽吓得脸都白了。
马翠花立马把刘丽护在身后,恶狠狠地瞪着刘丫丫,“赔钱货胡说八道什么!白眼狼!明天我就把你卖了!”
“哇!”刘丫丫哭得更伤心了。
民警怒了,“当着警察的面买卖人口,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把你抓走!”
“我......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马翠花瑟缩了一下,很是不服气,却不敢再继续威胁刘丫丫。
林琴赶忙接过刘丫丫,“丫丫别怕,那个老不死的卖不了你,她敢卖你我就敢把她大卸八块,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林琴不甘示弱地怼回去。
看马翠花的眼神就跟看仇人似的。
马翠花也是一脸怨毒,双方那架势都像恨不得撕了对方。
这是什么仇什么怨?
民警一直在控制局面,直到去找李三老娘的同事拿着陈文军的箩筐和扁担以及一些秤杆之类的东西回来。
陈文军一看到东西就激动地要下地,“没错,这就是我的箩筐扁担秤杆,其中一个箩筐下面卡着一根竹板,还套着一块破渔网。”
民警检查了一下,发现真有一个箩筐下面卡着一根竹板,倒是没看见什么破渔网,但箩筐边上有渔网勾边,说明之前上面应该是套着渔网的。
“上面的东西呢?”
“我过去的时候李三老娘还否认,我把情况说了一下她才知道怕了,赶紧把东西给我,已经是这样了。”
两个民警都有些无语,对陈文军的遭遇深表同情。
陈文军拿到自己的东西,发现箩筐被破坏了,脸都垮了,苦哈哈地说道:“警察同志,东西坏了我还能修补,可那五十三块两毛五分你们一定要帮我找回来啊!我要怎么做?跟你们去派出所报案吗?”
民警示意陈文军稍安勿躁,双手放在后背走到刘永国面前,“赶紧的吧,拿了人家什么东西现在就还回去,我还能处理,要是你们不承认,我们只能以抢劫罪转交刑警大队处理,到时候就不只是调解的问题,可能要坐牢,也可能判死刑!”
刘永国被吓懵了,哆哆嗦嗦哭道:“我们真的没抢他的钱啊!”
民警没了耐心,拔高声音喊道:“人证物证都在这里,他们两个确实清清白白,你没抢人家东西,他怎么会被你们一闷棍敲晕弄进家里?
别跟我说什么乱搞男女关系!我看就是你们见财起意,又不待见生了女儿的林琴同志才弄了这么一出,一箭双雕,可把你们给能耐的!”
刘永国当下就给跪了,痛哭流涕,“警察同志,我承认我们是不待见林琴想要把她赶出去才诬陷她,当时我正要出去找个地痞流氓过来,走到半路正好看见倒在地上的陈文军,就想着能省点钱就省点钱,这才把他弄了回来。
但我们真的没有偷陈文军的钱,我发誓,我要是偷他的钱,我就不得好死!”
“呸!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民警恼怒瞪眼。
徐蔓枝急急忙忙辩解,“警察同志,一定是李三老娘,我男人见到陈文军的时候他已经被打晕了,李三老娘捡到陈文军的东西,肯定是她顺手把钱拿走了!”
“放屁!”李三老娘怒气冲冲闯了进来,“徐蔓枝,你个不要脸的臭婊子,你们蛇鼠一窝陷害林琴也就算了,还敢给老娘泼脏水,老娘可不是好欺负的!
大家评评理,我这人虽然贪小便宜,但是不是热心肠,谁家有事都会帮一把?要是我看见这么一个大活人躺在地上,我能去摸他的钱吗?我肯定吓得大叫喊人!
再说了,我捡到东西时候有人看见,那个时候天都黑了,这人是那个时候被敲的吗?”
陈文军配合地点点头,“我被打晕的时候天还没完全暗下去。”
“听听!听听人家怎么说的!警察同志,要我说就是刘永国干的!老娘们和女人可不敢打男人的主意!”李三老娘言之凿凿,一口咬定就是刘家偷的钱。
徐蔓枝彻底慌了,知道眼下的情况对他们十分不利,咬着牙做最后的挣扎,“警察同志,你们不能因为他被打就信他的话,万一他骗我们呢?万一他身上本来就没钱呢?”
林琴听陈文军侃侃而谈就知道他早就计划好了,且把后边的事都给考虑进去。
如此一来还真不用她操心。
两人在外面说完话才进船舱跟林义说了下荒岛的情况。
林义一辈子种地,对土地有着深深的执念,一听岛上有几十亩地能开荒,当下也不说什么,只问道:“买这个荒岛要多少钱?”
陈文军老实摇头,“我这两天先打渔,得了空闲去市里卖鱼再到国土局打听看看。”
前世他看到那些公家单位都是绕道走,这一世派出所都进去好几回了,也没什么地方是他不敢去的。
陈文军要下地笼,林琴就给他搭把手,两人配合默契。
林义看在眼里,暗自称奇。
陈文军的地笼只能抓一些小鱼小虾和螃蟹,运气好的时候可能会有一些笋壳鱼和鳗鱼钻进去,但不多。
抓大鱼只能通过垂钓,抓值钱的笋壳鱼就更讲究了。
得用夹渔网。
所谓夹渔网就是由两根三四米长的竹竿、一张月牙形的网兜组成,网兜两头各有一段一两米长的绳子,连接两根竹竿的顶端。
渔网开口处,一半装着浮漂,一半装着铅坠。使用时,手握两竿,竹竿的底部抵在系于腹前的一块木板上(木板上有凹槽),而后身体稍稍左转,竹竿呈八字形,随后轻轻往正前方抛出,渔网在惯性的带动下,稳稳地落入水中。
铅坠快速下沉,一边拖拉,一边用竹竿在水里击打,把鱼儿往网兜里赶。受惊的鱼儿,四处乱窜。此时,又将竹竿底部抵在凹槽上,身体往后倾,两手紧握竹竿,快速提起。顿时一阵水响,入网的鱼儿四处冲撞。
用这种方法可以抓到藏在石头缝里的笋壳鱼。
等陈文军放好地笼,他还真打算拿着夹渔网去抓笋壳鱼。
林琴弄不来这个,只好问道:“鱼竿呢?给我弄点蚯蚓,我钓鱼。”
前世她在船上就是这么打发时间的,不过她运气不好,通常坐一天也就钓那么几条巴掌大的鲤鱼或者鲫鱼。
经常听说谁谁谁从南溪抓了几十斤的大鱼,在她看来都是扯淡,反正她是没见过,或者说前世幸运之神根本就没眷顾过她。
林义闻言,一边给她找鱼竿,一边劝道:“你就当玩一样,别上头,到时候再给自己整郁闷了。”
“你笑话我!”林琴气得直瞪眼。
林义立马闭嘴,乖乖给她准备东西。
船舱里的林义很担心,“丫头,你行不行啊!爸这辈子就没见你钓过鱼,不行就别折腾了,等下把文军的东西都给弄坏了!”
贫家值万贯,一个破铜烂铁落在林义眼里那可都是宝。
“爸!你咋跟文军一样呢!我这回还真得给你们好好露一手!”林琴发狠地握紧拳头。
陈文军暗暗摇头,没敢再说什么。
带着自己的夹渔网和桶快速下船。
他就在不远处抓鱼,这边的一举一动都看得见,也不担心出事。
林琴瞅了一眼走开的陈文军,暗暗松了口气,那家伙在这里她总莫名紧张,人一走她就冷静下来了。
钓鱼第一步,先挂鱼饵。
看到那些蠕动的蚯蚓,林琴眉头都不带皱一下,扭断!挂钩!抛饵!一气呵成。
此时她觉得自己强得可怕。
两个孩子被林琴的气势震慑到,纷纷从船舱爬出来,坐在林琴边上嘀咕。
“平安哥哥,我妈妈很厉害的。”刘丫丫看林琴的眼神充满孺慕和崇拜。
陈平安认真点头,“阿姨厉害!”
林琴:“......”
怎么办?两个孩子这么盯着,压力瞬间就大了,万一钓不到东西岂不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林琴心里七上八下,就在这时,陈平安突然兴奋地指着水面,克制着小声说道:“阿姨,鱼上钩了。”
林琴定睛一瞧,还真是!悬着的心莫名一松,她赶紧扯竿。
没想到水下的东西突然发力,害她差点就脱手了。
林琴赶忙紧紧拉住鱼竿,激动大叫,“是大鱼!这力道,肯定不小!平安,拿网抄,我怕这线不够结实!”
陈平安虽然偏瘫,一边手脚不利索,但另一边是正常的,因为长期用另一边手脚,以至于他的姿势看着诡异,但速度却不慢,很快就把网抄给林琴送来。
林琴一只手拉着鱼竿遛鱼,直到鱼快出水了立马放下网抄,确认大鱼进了网抄,她立刻把鱼竿给两个孩子,双手握住网抄,将大鱼拖上船。
此时林义也被动静吸引,小心翼翼地挪过来,看到那条大鱼,他立马倒吸一口冷气,“好家伙!竟然是胖头!估摸着都有四五斤了!行啊丫头!一上船就钓到大鱼,好兆头!”
老人就信这个,林义发自肺腑的大笑。
陈平安已经扯着嗓子把陈文军喊回来了。
林琴内心比他们还要激动,只是没有表露出来而已。
陈文军上船看到那条胖头,朝林琴竖起大拇指,“你这是上辈子的霉运都走完了,好运降临了!”
“一边去!”林琴傲娇地哼了一声,继续静下心来钓鱼。
陈文军在边上笑意盈盈地看了一会儿,见又有鱼上钩,彻底惊讶了。
这回钓上来的虽然是七八两重的鲫鱼,但相比以前林琴那些成绩,真的不要太耀眼。
陈文军欣慰地拍了拍林琴的肩膀,“继续努力!”
说完他再次下船抓鱼。
林琴守着这块“风水宝地”一直钓到天黑才收竿。
收获了七八条鲫鱼,五六条鲤鱼,还有一条大胖头。
陈文军也抓了十几条笋壳鱼。
让林琴很是意外。
“笋壳鱼那么好抓?”
陈文军摇摇头,“不是笋壳鱼好抓,是我最近运气不错,好像每次抓鱼都能有不错的收获,不,不只是我,连你也一样。”
二人面面相觑,瞬间明白了什么,并没有说破。
都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在渔船上他们吃的都是水里的东西,像酱油水石螺,酱油水小鱼,万物皆可酱油水。
除了这个就是咸菜。
这样的饭菜在这个年代已经很丰盛了。
村长和大队长来得比民警还快,不停地询问林琴情况。
林琴含着哭腔很是无助,“我爸受伤后我就不敢睡得太死,就怕他半夜找不到人,我听到天井有声音就醒了,一开始还以为是猫,可没一会儿风就从门口灌进来,我知道那不是猫,肯定是进贼了。
当时我拿着棍子躲在那里,我没想杀人,可他扑过来,我吓坏了,等我回过神来他已经那样了。”
她到现在还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心里只有无尽的恐慌。
村民大都明理,也知道林琴不容易,压根没什么人同情被打死的小偷。
警察过来的时候大家还帮着林琴说话,提到林义的伤情,林琴的艰难,控诉小偷不干人事。
警察上前检查了一下,发现小偷还有气儿,只是要死不活,当下就让村长招呼人手把小偷送去医院。
林琴要照顾林义不能走开,警察也没强迫她去派出所做笔录,等天亮后调查完现场就走了。
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接刘丫丫回来的事情只能暂时搁置。
村里人都在说林琴怎么不容易,只有李莲气得不行,原本她是想着趁着林义受伤逼林琴再嫁,好算计林义的房子和田地,只要林琴嫁出去他们就能顺理成章接管林义那些地。
可林琴不知好歹,死活不答应,她给钱大山出的主意就是当众偷袭林琴,把人给抱了,再传点闲言碎语,那样就算林琴不乐意也得嫁。
事情都计划得好好的,没想到半途杀出一个程咬金,那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还被林琴打得半死不活,钱大山收到消息竟然吓跑了。
真是没用!活该一把年纪还是个光棍!
跟李莲一样愤怒还有刘永明和“方莹”。
“你说什么?去偷钱的混混被林琴打死了?方莹”一脸呆滞,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刘永明比她还郁闷,神情阴鸷得都要杀人。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睁眼,缓缓说道:“我算是看明白了,那个女人是真的豁出去了,对付她需要从长计议,这段时间她肯定严防死守,等过段时间她放松警惕我们再下手。”
“那个混混怎么办?他的家人会不会找我们麻烦?方莹”更担心他们被牵扯进去。
刘永明摇摇头,神色惶惶,“应该不会,我又没说什么,只是告诉他林琴手里有五百块而已,是他自己要去偷的,关我们什么事?”
“方莹”恨得咬牙切齿,“那个贱人运气也太好了,几次三番下手都让她多躲过去了!可真是见了鬼了!”
刘永明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脸色都白了几分,“你不说我还真没想这么多,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了,好像从我们设计她偷人开始就点背得厉害,说不定还真见了鬼了!”
“方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个劲儿地拍打刘永明,“你别吓唬我了!我们赶紧把证给扯了,免得夜长梦多。”
“成!明天就去扯证!”刘永明答应得很痛快。
自从混混被带走后,林琴在家成天魂不守舍的,院子外有个什么动静她都能吓一跳。
林义看在眼里,不免担心,“都怪我,要是我没受伤你就不会这么艰难。”
林琴摇摇头,“爸!跟你没关系,我是担心这样的麻烦断不了。”
林庆祥和林少军对外说那人是冲着她的离婚补偿金来的,实际情况只有她知道,那人还想上她,或许是想要财色兼收。
她能防得了一时,防不了一世。
等这次风波过后,肯定还会有人打她的主意。
林义不免又是一阵叹息。
第二天一早。
陈文军带着刘丫丫来上林村。
刘丫丫好几天没见到妈妈,看到林琴立刻朝她扑过来,“妈妈,我好想你!你不是说会去看我?说话不算话!”
林琴紧紧搂着她,心疼得不行,“妈妈也想你,只是家里的事情太多了,妈妈实在没空去接你。”
此时林琴万分庆幸刘丫丫没在她身边,要是孩子也在场,她都不敢想象会怎么样。
陈文军神色凝重地追问道:“我刚刚进村的时候听到村口有人议论你杀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不相信林琴会这么做。
林琴红着眼眶直摇头,“我也不知道.....那晚有个小偷溜进我家,我不知道就一直打,等反应过来人已经倒在血泊里了,我没想杀人!”
想到那夜的惊心动魄,林琴还是心有余悸。
陈文军看向坐在堂屋椅子上不能动弹的林义,想了想,上前道:“叔,你们这样下去不行,你的身体还得养好几个月,万一下次多人合伙翻进你们家怎么办?
咱不能坐着等死,依我看你们先去我那里住一阵子,我家在船上,小偷上不去,有我在,还能给林琴搭把手,你养伤也更方便一些。”
林琴有些意动,又不好自作主张,只能看向林义。
林义沉默了一会儿,同林琴说道:“你去地里把能吃的菜都收回来。”
刘丫丫一听,蹦蹦跳跳地跟在林琴身后,“妈妈,我跟你一起去。”
林琴同意了,拿着一个大篮筐往菜地走。
路上她问起刘丫丫在五篷船上的生活。
刘丫丫兴奋得手舞足蹈,“妈妈,我在船上跟平安哥哥玩翻绳子,还有摆石头,陈叔叔带我们钓鱼,捡石螺,还给我们抓了一只小乌龟,好小好小,我养起来了,就养在船上。”
林琴看她开心,心情也好了不少,“那你怎么没带回来?”
刘丫丫摇摇头,“小乌龟的家在河里,我们不想养了就放它回家,带回来我怕把小乌龟养死了。”
见孩子富有同情心,林琴也没说什么。
林义这边也向陈文军问起刘丫丫在五篷船上的生活。
陈文军倒是没有隐瞒,“丫丫有点晕船,我白天带他们到南溪上的小荒岛捡石头钓鱼,等天快黑了再上船,她上船自觉躺后舱,很快就睡着了,这几天过得还算开心。”
林义欣慰地笑笑,深深看了陈文军一眼,“现在就咱俩,你老实告诉叔,你跟阿琴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想娶她?”
两人见此,只好把情况转告保卫科主任。
“主任,不是我们不想赶她走,而是她一直坚持要见校长,这都一个多月了,问她找校长做什么,她又不可能说,刚刚我们要用强,她竟然哭了,还跪下来给我们磕头,我看她跟学校学生差不多大,是不是有什么隐情,要不您请示一下校长?”
他们就是普通保安而已,对方又是女孩子,万一出事他们担待不起。
保卫科主任眉头瞬间拧起,“真没用!”
说着他大步往校外走,来到方莹身边,看她浑身脏兮兮,脸上满是眼泪,终于体会到两个保安的无奈了,这女孩看着确实可怜。
保卫科主任耐着性子问道:“这位同学,你找我们校长到底想干啥?有什么困难你可以跟我说!我给你解决!”
方莹憋着眼泪,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半天才怯生生地开口,“你.....你是好人吗?”
赵高杰乐了,指着自己粗声粗气地说道:“我!赵高杰!战场上枪林弹雨活下来的,一屋子勋章,你问我是不是好人?”
方莹一听,仿佛抓到了救星,那双乌鸡爪似的手紧紧抓着赵高杰的衣袖,大哭,“我想核实你们学校一个叫方莹的学生,我想知道她是不是我?”
赵高杰听得一头雾水,后面两个保安也懵了。
“这姑娘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说的话怎么我一个字都听不懂?”
赵高杰凝眉,打量着方莹,“你先跟我去保卫科洗一洗,坐下来把事情说清楚。”
方莹乖乖跟着赵高杰过去,听话地把脸和手洗干净,就是头发乱糟糟的,没法处理。
她平复心情后,把自己的户口本递给赵高杰,“我叫方莹,来自安市霞尾镇房山社,之前参加高考,没考上,我们村跟我同时参加高考的,全都没上,我已经认命了。
结果一个多月前有人告诉我,我们房山社有个叫方莹的人考上你们学校,在省城念大专。
我们那地儿就我一个叫方莹,没有第二个人,所以我想去问问,来这里上学的方莹是谁,您能帮帮我吗?”
赵高杰一听就知道这件事不简单,当即让保安看着方莹,“我去招生办一趟,你是哪年参加高考的?”
“两年前。”方莹急急回答。
赵高杰拿着她的户口本快速去了招生办。
招生办主任是个地中海中年男人,瞧着脾气不错。
赵高杰凑过去,一脸严肃地说道:“老张,赶紧把两年前我们学校录取的学生名单拿出来看看,找一下一个叫方莹的学生,把她的资料调出来,我看看。”
“啥情况这事?”老张有点懵。
赵高杰却是摇摇头,“没事,我那边有个事要处理,需要核对这个学生的信息。”
老张不疑有他,当下就把一份文件夹找出来交给赵高杰,“两年前的招生档案都在这里,这里边是基础信息,你先看看够不够用,需要详细档案还要去档案室调取,那个得找校长审批才行。”
赵高杰谢过老张,拿着东西在一旁查看,这一看,发现招生信息上面关于方莹的所有个人信息资料竟然跟保安室里那个姑娘说的一样!
“坏了!老张!出事了!”赵高杰猛地站起来,脸色发白。
那样子把老张都吓了一跳。
等赵高杰仔细说明情况,老张赶忙跟着赵高杰去保卫科见方莹。
在两人的审问下,方莹就差祖宗十八代没回答,所有的底细都被问了个清楚明白。
老张和赵高杰越了解心越凉,两人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赶忙带着方莹去见校长。
校长在听完方莹的讲述后,愤怒拍桌,第一时间选择报警。
尽管在场的所有人都相信方莹说的话,但警方那边还是需要核实眼前这个方莹的身份,为此他们特地让方莹洗了个澡,弄干净后给她拍了个照。
同时从假方莹舍友那里拿到假方莹的照片,走访调查。
这个过程需要时间。
赵高杰同情方莹的遭遇,也知道她无处可去,替她向校长求情,在学校给她安排一间单人宿舍,顺便帮她置办了一些生活用品。
“你身上还有钱吗?”赵高杰问道。
方莹点点头,将口袋里的十八块拿出来,“我是从家里逃婚,偷跑出来的,好心人给了我五十块钱,我买票到了省城后不敢乱花钱,每天吃一个馒头一瓶水,还剩这些。”
赵高杰瞳孔一震,眉头紧皱,“那你晚上住哪里?”
我晚上去招待所,跟招待所老板娘求情,我帮她干几个小时的活,她让我在大厅角落睡觉。
现在天热,凑合一下就过了。
赵高杰知道眼前的女孩不容易,却没想到竟然比他想象的还要难。
他没吭声,帮方莹置办生活必须品后,回头又给了她二十块钱。
方莹不要。
赵高杰坚持,“拿着吧!学校不管吃,等结果还得一段时间,总不能喝西北风,你要是过意不去可以去食堂兼职,饭点过去帮忙打饭就行了。”
“谢谢赵主任,谢谢赵主任!”方莹一个劲儿地弯腰。
赵高杰摆摆手,不甚在意地走了。
有了赵高杰的帮忙,方莹也算在学校内落了脚,白天她就去教室听课,没有书也没关系,总有好心人借她一起看。
中午她就赶在大家下课之前去窗口给大家打菜。
校长和几个领导一直暗中观察,见方莹勤奋勤快,踏踏实实的,对她的印象越来越好。
一周后,警察再次来到学校见校长。
赵高杰和老张全都跟了过去。
警察一脸严肃地把调查结果告诉众人,“我们根据方莹同志提供的师生名单,特地避开她在房山社那些熟人,经过调查,确认报案的人才是方莹,而在你们学校就读那个女孩叫方美香,是房山社村长的女儿。
事情已经很明显,方美香冒名顶替上大学,而受害人方莹并不知情,我们刚刚已经联系安县当地警察局逮捕方美香,另外我们怀疑这不是个案,建议学校报警立案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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