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贺瑾州季清晚的武侠仙侠小说《揭穿假死夫君,主母她这黑化了贺瑾州季清晚》,由网络作家“季清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季清晚刚把铺子整顿出来,这季沂渊又出了事。直接晕倒在了季氏蒙馆。季清晚马不停蹄赶了过去,只可惜,所有的大夫直看得出来是中毒,但究竟是什么毒那就看不出来了。季清晚急得上火,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派人去英国公府请了陆如萱。“把季少爷平日里喝的药渣拿给我看一下。”云一连锅带渣一起端了过来。陆如萱仔细闻了闻,脸色当即大变:“这药不对。”负责熬药的婢女立马跪了下来:“小姐,这药我都是按照方子熬的。”季清晚让人起来,这婢女是她从季家带过来的,是值得信任的。陆如萱摇头:“方子没问题,有问题的事这味药草。我开的是紫炎草,但这是炙草。”“名字虽然听起来相似,但一个是滋补人身体的补药,另外一味却是毒药。”“不仅如此,这炙草还与其他药草相冲,长期服用,毒素就...
《揭穿假死夫君,主母她这黑化了贺瑾州季清晚》精彩片段
季清晚刚把铺子整顿出来,这季沂渊又出了事。
直接晕倒在了季氏蒙馆。
季清晚马不停蹄赶了过去,只可惜,所有的大夫直看得出来是中毒,但究竟是什么毒那就看不出来了。
季清晚急得上火,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派人去英国公府请了陆如萱。
“把季少爷平日里喝的药渣拿给我看一下。”
云一连锅带渣一起端了过来。
陆如萱仔细闻了闻,脸色当即大变:“这药不对。”
负责熬药的婢女立马跪了下来:“小姐,这药我都是按照方子熬的。”
季清晚让人起来,这婢女是她从季家带过来的,是值得信任的。
陆如萱摇头:“方子没问题,有问题的事这味药草。我开的是紫炎草,但这是炙草。”
“名字虽然听起来相似,但一个是滋补人身体的补药,另外一味却是毒药。”
“不仅如此,这炙草还与其他药草相冲,长期服用,毒素就这么一点点积累起来了。”
季清晚此时脸色阴沉的可怕:“这些药都是谁采买的?”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摇了摇头。
绿竹倒是想起来了:“是大壮。咱这院子里面只有他稍微懂得点药理。”
也是因此,当初季清晚清理院子的时候,没有把这个人出去。
只是在查探这人一番后,将人得到了外院。
没成想,这阴差阳错的,倒是给了人机会。
“去,把人给我抓过来。”
云一摇头:“小姐,人跑了。”
在绿竹说出这个名字时,云一就去抓人了,只可惜人还是跑了。
季清晚眼神淬冰:“找!掘地三尺都给我把人挖出来。”
“不用了。”长公主带着一群人从门外走进来:“人我带来了。”
“噗通”一声,犹如扔废品一般,大壮被丢到了地上。
他眼神有些惊恐,身上还有鞭痕,看样子已经被审问过了。
长公主随手递了一张纸递过来:“供词。”
季清晚赶紧行了个礼,这才将供词接过来,不出意外,依旧是贺老夫人院子里面的人。
接二连三,是可忍孰不可忍。
长公主问:“你想怎么办?”
如此针对那孩子,她不介意亲自动手。
季清晚眼神冰冷:“以牙还牙。”
贺老夫人不是想要让贺行朗继承爵位吗?彻底断了她的念想便是。
只是在此之前,季清晚朝着陆如萱鞠了一躬:“还请陆小姐救我孩子一命。”
陆如萱赶紧让人把季清晚扶了起来:“少夫人放心,我定当竭尽全力。”
这边老夫人也收到消息,大壮被查了出来,季沂渊生死未卜。
贺老夫人眼神中闪过一丝兴奋。
一个下人没了便没了。
最重要的是那孩子!
贺老夫人正琢磨着如何突破长公主的封锁,给季沂渊补一刀,季清晚就主动找上了门。
“母亲,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贺老夫人瞧着季清晚身边的一对夫妇,心中忽然升起一阵不妙的预感。
“您不是担心朗儿那孩子孤苦无依吗?六叔六婶家愿意过继这孩子。”
贺六婶点头:“弟妹你放心,我们日后一定会好好对待那孩子。”
贺老夫人眼皮一跳,直接拒绝:“不行!这孩子不能给你们。”
贺六叔语气阴森:“弟妹,这话你想好再说。”
贺老夫人:“……”
她气得直咬牙。
这贺六叔不是别人,正是贺族长最小的儿子,年轻时不学无术,爱沾花惹草,到老了便开始求神问佛求孩子。
这两人怎么看中了朗儿。
给,那是自己的孙子。
不给,得罪宗祠。
自从贺家没了世袭罔替的爵位,这主脉一支在宗祠不仅以前没有了以前的掌控力,甚至还要去讨好宗祠。
若是得罪了……
这后果贺老夫人简直想都不敢想。
贺老夫人最想不通的是,明明她已经和宗祠通过气了,朗儿那孩子是瑾州的私生子,怎么今儿个还有这一出?!
“来人,给本宫拖下去打死!”
门外,李嬷嬷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厅内,所有人谨小慎微,生怕触了长公主眉头。
贺老夫人,更是一脸惨白。
宴会结束,长公主看着季沂渊一脸不舍,被叶回轩提示了好几回这才离开。
而安王,更是毫无存在感,仿佛只是来救了个人。
送走所有人,季清晚才有时间歇息一下。
虽说中间有许多纰漏,但是这结果总归说好的。
如今圣旨已下,沂渊这世子的名头稳了,她倒是要看看,贺家,还能不能继续沉住气。
雪松巷。
贺老夫人将季府发生的所有事情仔仔细细给贺瑾州说了一遍
她叹息:“瑾州,这过继的事儿怕是不成了。”
孟月姗捂着嘴:“怎么会这样?”
世子之位落了空,那她这些年的隐忍,后来的骨肉分离又算是什么呢?!
贺瑾州也不甘心,筹谋了这么久,就这么算了?!
不,不行!
位置被占了,腾出来便是。
贺老夫人一脸惊恐:“瑾州,你不会想要对那孩子下手吧?”
“不行!”
她可没忘记长公主的手段。
更何况,到现在她都没有看清季清晚想要做什么。
现在,她越来越怀疑清晚那丫头是不是知道了点什么。
贺瑾州皱眉:“母亲,你什么时候这么胆小了,光明正大不行,但若是用毒呢?”
“您不是说那孩子先天体弱,这一不留神吃错了东西或者用错了药?只能说那孩子福薄。”
贺老夫人有些犹豫,英国公那嫡女倒是说过,那孽种身体需要调养,既如此……
贺老夫人眼中闪过一抹阴狠,为了朗儿,她豁出去了。
次日。
季清晚刚用完膳,英国公的嫡女陆如萱以及叶回轩两人居然一同来了。
叶回轩主动解释道:“昨日陆小姐替府上少爷诊脉,发现沂渊少爷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医者仁心,这不连夜想了个调养身体的方子。”
“还请少夫人请沂渊少爷出来,让陆小姐再为他诊治一番。”
季清晚这下是真的惊讶了,这英国公的嫡女居然会医术?!
甚至为了季沂渊的身体研究出一个方子?
虽然震惊,不过既然是为了沂渊来的,季清晚赶紧让绿竹去把人带了过来。
再次诊了诊脉,陆如萱在方子上略加调整,这才道:“按这方子,煎服一日三次,一个月后我再来看诊。”
季清晚连忙道谢。
接着,叶回轩借着陆如萱的名头,又送了好几味珍贵的药材给季清晚。
这下季清晚当真是有些迷糊了。
凭着前几次的接触,这叶大人并不像那等乐善好施的人,怎么对季沂渊这么“牵肠挂肚”呢?
有朗儿身世的教训在前,季清晚下意识让云一再仔细去查了查季沂渊的身世。
这边叶回轩送陆如萱回府时,就对上了一张恐怖的面具脸。
“姓萧的,没有外人时,你能不能把你这张吓人的面具给摘下来?!”
叶回轩吓得跳脚,萧屿澈冷笑:“呵,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是个没长脑子的?”
“姓萧的!今儿个你是非要和我打架是吧?”
一旁,陆如萱拿下了脸上的面纱,低哑的女生也变成了浑厚的男声:“你打的过吗?!”
“陆如萱!”
叶回轩的叫声都快要震破英国公府了。
既然要出门,季清晚直接让人将消息传到了松鹤院。
贺老夫人沉吟许久,到底是应允了。
昨个朗儿那孩子哭了一宿,趁着这个机会倒是可以把朗儿送过去让她父亲母亲安慰安慰。
只是到底不放心,派了李嬷嬷跟着。
季清晚也不在意,得了老夫人的允许,便带人出了门。
顺着城门一路沿着街道逛遍了大街小巷,从头到脚为两人添置了好几身。
午膳是在京中最大的酒楼芙蓉醉里用的,用料讲究,价格更是让人吃得心惊胆战。
两口子从一开始的战战兢兢,到后来也有几分这京中老爷的派头了。
玩得差不多了,季清晚给绿竹使了个眼色,几人撺掇着李嬷嬷行酒令把人灌醉后,东绕西拐来到了雪松巷。
赵氏夫妇看着面前雅致而又奢华的府邸,一脸懵:“少夫人,这是?”
季清晚将手里的钥匙递给赵氏:“赵婶子,这处你们喜欢吗?”
两人点头。
赵氏目光有些不敢置信:“少夫人,这……这府邸……”
“送给你们了。”季清晚直接说出了两人内心的猜测。
“这是地契。”
赵氏眼神瞬间亮了,这京城寸土寸金,一座府邸该值多少钱呐!
“这太贵重了,我们……”
赵氏纵然内心激动,但这面上还是装了装。
季清晚含笑:“赵婶子,这东西再贵重,也不及赵家兄弟对我夫君恩德一二,你们就放心收着吧。”
“再说日后你们不管是带着朗儿回益阳,还是留在京中,总归得有一处落脚的位置。贺家的大门虽然永远为你们敞开,但到底不比自己府邸住着舒适。”
“你们若是不收,便是嫌弃这礼太轻了。”
话说到这份上,赵氏也没了理由再拒绝,只得收了地契,把季清晚好一顿夸。
既然府邸都送了也不差几个人了,季清晚根据赵氏的意见,买了几个聪明伶俐的仆人。又从贺家挑了几个老人来伺候,眨眼间出门前还寄人篱下的赵氏夫妻摇身一变成了赵老爷、赵夫人。
虽说这院子早就装修好了,但是毕竟许久没有住人,有些东西该修葺的要修葺,该添置的要添置,几人便重新回到了贺府。
只是不知怎地,赵氏在离开雪松巷时,似乎隐约瞧见了朗儿。
被一年轻女子抱着。
赵氏还以为是自己喝花了眼,也没放在心上。
飘飘然回到贺家,几人就对上了贺老夫人阴沉的眼神。
“跪下!瞧瞧你干的好事。”
厅堂里正趴着醉得东倒西歪的李嬷嬷。
季清晚委屈:“母亲,儿媳冤枉,李嬷嬷自己贪杯了些,我……”
“还敢狡辩!”
贺老夫人眼神不善。
李嬷嬷做事一向谨慎,怎么可能在明知道自己任务在身时,醉成这个样子!
分明是这丫头不想让李嬷嬷跟着作的怪!
“老夫人,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我可以作证,是这贱仆自己贪杯。少夫人还劝来着。”
赵氏替季清晚开了口。
她可还记着之前的巴掌呢!
如今找着机会可不得抓紧时间落井下石。
“我季氏女家风清正、铁骨铮铮,断然不会做出这等天理不容的事情。”
她起身:“既如此,我们便一道去京兆府分辨分辨。”
季清晚起身要走。
贺瑾州拂袖:“你还嫌不够丢人吗?速速把人打发了,这事也就算了。”
贺老夫人跟着劝道:“清晚,你是个识大体的,如今贺家的声誉全系在你一人身上……三思啊!”
贺老夫人眼神恳求。
季清晚当真要被气笑了。
她转向花娘:“你说孟氏是你楼里的姑娘,可有证据?”
花娘灿然一笑:“当然。”
“夫人请看,这是月娘的卖身契。”
贺瑾州怒声:“这没签字认可的东西也配叫卖身契?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来人,将夫人还有这群人给带下去。”
“哟呵,这么热闹呢。”
季清晚正准备让云一动手,门外忽然传来一道戏谑的声音。
众人扭头,一眼就瞧见那张鬼面具。
当即跪了下来。
“参见安王。”
在场的人纷纷行礼。
“免礼。本王路过,听说此处正在办喜酒……”
贺瑾州赶紧上前道:“安王能来,是我们的荣幸,还请上座。”
萧屿澈瞧扫了贺瑾州一眼,语气嫌弃:“是你啊!长得人模狗样,怎地就不能干些人事呢?”
“本王记得没错,你娶过正妻了吧?”
贺瑾州:“……”
贺瑾州脸色瞬间就红了,其他人也都憋着笑。
季清晚上前:“民妇有一事,想请王爷做主。”
安王点头:“本王考虑考虑。”
季清晚让花娘将卖身契递过来,从头到尾解释了一遍。
萧屿澈:“这还不简单,这在场的人总有那么一两个混迹花楼的,让他们辨认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瞬间有胆大的去凑热闹,辨那身契真假,一个个扯着嗓子喊:“是真的!这花娘没撒谎。”
“上面虽没签字,但按了手印,一样的。”
那这说假话的就是贺瑾州与她那平妻了?
瞬间,刚刚指责过季清晚的人都十分同情。
这季家女还当真是惨,夫君为了保一个花楼女居然把身为正妻的她给推了出去。
听着众人的议论声,孟月姗跌坐在地。
为完了,一切都完了。
“把人带走。”
花娘一挥手,那群打手就要去拉孟月姗。
“别碰我!你们别碰我。夫君……”
“住手!”
贺瑾州沉着脸:“你想怎么样?”
花娘笑得一脸满意:“十万两银子。买你的小娇妻如何?”
“十万?你这不是抢钱吗。”
花娘漫不经心:“那我就只能把人给带走了。”
说着,那群人又要去拿孟月姗。
“住手。”
这时,季清晚忽然开口了,她脸色平静:“这钱我们出。”
花娘笑得十分满意:“还是少夫人大气。”
“绿竹,去拿钱。”
孟月姗含泪望向贺瑾州,若她的卖身契落到季清晚手里,她一辈子就要受人挟制了。
贺瑾州气得要吐血,然而瞧着孟月姗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咬牙道:“不劳夫人费心,这钱我出。”
说着,让人去拿了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花娘满意离开。
然而这场婚礼却进行不下去了。
大晟法律,曾入贱籍着,不可为正妻、平妻。
贺老夫人当场直接气晕了过去。
只是这人还没醒,就闹了起来。
“把人给我带走。”
绿竹看着冲进来的一群人,立马上前将季清晚护主。
“你们是什么人?”
那领头的妇人上前,上下扫视了季清晚一眼:“就是你撞得我女儿?”
“瞧你这样子,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这样吧,一万两,这事我就算了。”
绿竹一双眼睛瞪的老大:“一万两?你怎么不去抢?”
“母亲。”
这时,一道虚弱的声音插了起来。
众人扭头,就看见那昏迷着的女子不知何时醒了。
那老妇人眉头一竖,上前拧着她耳朵就开骂:“好你个贱蹄子,放着那荣华富贵不要居然和人私奔,呵,我早就和你说过了,那姓周的不是个好东西,这回吃着教训了吗?”
“母亲不会害你的,那贺老爷虽然年纪大了点,但绝对是个会疼人的。”
杨倩眉眼嘴角讽刺:“母亲,那周良是你安排的人吧?”
是她愚蠢,想要借着周良跳出杨家,却不知自己早就在棋盘上了。
以往的挣扎就像个笑话。
杨母对上那双清冷的眼睛,忽地提高了声量:“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分明是周良那小子贪财弃了你,你怎得还怪到我身上来了?!”
“行了,你也别闹了。轿子已经在门口候着了,你赶紧拾掇拾掇,我这就让人送你过去。”
“要是去晚了,被别人捷足先登了怎么办?”
说着,她招呼了几个丫头过来帮倩娘梳洗。
倩娘心如死灰。
由着那群人倒腾,只是在出门时,她忽地将头上的簪子全部拔了下来,递到了季清晚面前:“今日多谢夫人出手相救,这些全当是谢礼了。”
周母在旁边嚷嚷:“你这败家的玩意,她一万两都还没给呢,你还往外倒贴东西……”
季清晚充耳不闻,只是盯着她的眼睛……
绝望、痛苦。
季清晚有预感,若是她今日上了这花轿,早晚有一天她会被仇恨吞噬变成一具行尸走肉。
被她眼底的悲凉感染,季清晚忽然开了口:“你想嫁过去吗?”
倩娘摇头:“都是一样的。”
不是这家,就是那家,她的一生轮不到自己做主。
更何况,她语气带着玩笑:“贺老爷好歹有钱,日后我可就是家里的‘顶梁柱’了。”
季清晚上下仔细打量了倩娘一番,她忽然转身,对着周母道:“你说的贺老爷,可是芙蓉巷的贺家六爷?”
“你怎么知道?”周母眼神警惕:“我知道了,你该不会也想把屋里的姑娘送过去当妾室?”
“我可告诉你,今儿个这名额可是我家倩娘预订了的,你要是有什么想法,明个请早。”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季清晚也懒得同周母废话,给绿竹使了个眼色。
绿竹一个箭步,上前“砰”地一声将门关上,在外头抵住了。
屋子里,周母咆哮声都快掀了天。
季清晚目光盯着倩娘:“倩娘,我知道你不甘心,也知道你想要通过嫁人这个方式掌控贺家。”
“都是嫁人为妾,我这有个主意……”
倩娘有些晕:“你说的是那个祖上曾经出过侯爷后来没落了的贺家少爷?贺六爷的侄儿。”
要知道,贺家没落那也只是对京里家世显赫的人而言,对他们这些人来说,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哪怕是入贺家为妾,那也是顶好的了。
瞧着她这意动的模样,季清晚将府里现在目前的局势给她分析了一遍。
她眉眼清冷:“入府后,你想要什么我不会帮你,你只能自己去争。”
“若是你有本事给夫君添几个子嗣,那更是你的造化。”
“你怎么争抢都随你,只是有一点。这手不能往我院里伸,可能做到?”
“清晚,娘这些日子一直梦见瑾州,他一双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娘,说是心愿未了。娘仔细想想也只有朗儿那孩子的事情了。”
“那孩子娘去瞧过了,乖巧可爱不说,与瑾州更是有七分相似。娘给你说句实话,一瞧着那孩子,就仿佛看见瑾州回来了!”
主位上,贺老夫人拿着帕子压了压眼角的泪水:“你是个好孩子,愿意为我儿一辈子守着,但母亲不能看着你孤苦一生!”
“依娘看,不如今日趁着族中的长辈都在,将朗儿记到你名下,日后你也有了依靠。”
季清晚看着贺老夫人这副全然为了自己的模样,嘴角忍不住溢出一丝冷笑。
上一辈子她怎么就没有看出来她这婆母算盘打的如此精妙。
先是让她认那孽障为嫡子,给这外室子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好继承她父兄用性命换回来的爵位,然后逼着她为这外室子、为贺府殚精竭虑,将这没了爵位的破落户重新打造成京中新贵,世袭三代而不衰。
最后一碗毒酒送她归天,那孽障顺理成章迎回生父生母,外室摇身一变成为诰命夫人,战场逃兵变成功高社稷的侯爵。
一家子踩着她季家、她季清晚的命直上青云。
当真是好手段!好算盘。
见季清晚低着头久久不回答,贺老夫人眼中闪过一丝急切:“清晚,你向来是最体贴不过的,难不成连我儿这最后一个心愿都不肯满足吗?”
想到最后被推平的季家祠堂、还有荒山野岭的无数枯骨,季清晚眼中忽然染上刻骨的恨意,只是在抬头的那一刻却化作了平静。
死?太过便宜了。
她季清晚、她季家,上辈子遭遇的一切屈辱,合该让整个贺家一一奉还。
季清晚扬起头,一双眼里浸满泪水:“母亲,您这样说岂不是在挖我的心吗?夫君的嘱托妾身是一日都不敢忘。只是这过继一事确实不妥!”
“且不说朗儿非咱贺家的血脉,就说赵家兄弟对夫君的大恩,咱万万不能干出断人宗祠的事情!”
“您若是担心后继无人,不如从旁支里过继一个,总归都是一家人。”
季清晚字字恳切,却听得贺老夫人咬牙切齿。
什么叫不是贺家的血脉?!
若不是惦记着季家那世袭罔替的爵位,她还舍不得把自己的心肝宝贝孙给季清晚磋磨。
贺老夫人压着怒火:“清晚,你说的娘都明白,只是那赵家兄弟本就是孤儿,又何谈断人宗祠?!总不能让朗儿像他父亲一样一辈子漂泊无依,最后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至于这血脉……”贺老夫人用帕子压了压眼角:“只要孩子品行是个好的,愿意孝顺你,依我看是不是贺家的血脉也没有什么打紧的?!”
“只要孩子品行是个好的?”季清晚语气怪异,忽然她脸上露出了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母亲说的是,是儿媳糊涂了。这血缘关系再深厚,若是养出个白眼狼那也糟心……”
“只是”,她话音一转:“虽说圣上已经允诺日后我名下嫡子可继承季家爵位,可毕竟未提前告知季家族老,若是日后袭爵上出了岔子……”
贺老夫人神色瞬间变得凝重。
她花了那么多心思可都是为了季家那世袭罔替的爵位,若日后继承不了,那不是白费功夫了吗?!
“三日后如何?”季清晚循循善诱:“届时等我禀明季氏族老,向圣上请封世子,双喜临门……”
贺老夫人瞬间松了口气:“还是清晚妥帖。”
次日,因为之前老夫人那道不许建小厨房的命令,季清晚不得已只能去了膳堂。
屋子里,孟月姗已经开始为老夫人布菜了。
季清晚抬眸望过去,这桌子上几乎都是软的、易消化的。
孟月姗能得到贺瑾州的喜爱,除了那爱撒娇装嗲讨男人喜欢的招数,确实也是有几分本事在身的。
就比如这一手厨艺,硬是为了老夫人特意去学的。
瞧着孟月姗这副尽心的样子,贺老夫人这心里的不满总算是消减了些许。
“你现在也算是府里的主子了,等下去郑嬷嬷那里挑个丫鬟。”
伺候这么久,终于得到老夫人一个好脸,孟月姗眼神按压着激动:“谢谢老夫人。”
贺瑾州从昨个开始心里就一直惦记着季清晚,如今在桌上再次瞧见人了。
这心里越发痒了。
他给季清晚夹了一筷子菜:“听说渊儿那孩子已经开始上蒙馆了?”
季清晚看着碗里的菜,口味全无。
她放下筷子:“夫君若当真关心渊儿,等那孩子下学了,我让人带他来给你请安。”
说着直接让绿竹给她换了个碗,对着贺老夫人道:“母亲,正好,趁着今日都在,我有一件事想要同您商量。”
在场的人都望了过去。
贺老夫人放下碗:“清晚,我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只管说便是。”
季清晚:“母亲,我想给夫君再添两名妾室。”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尤其是孟月姗,一双眼睛通红,她这刚入府的第二日,夫人就提纳妾的事情,这不是在羞辱她吗?!
贺老夫人压下面上的震惊:“清晚,你怎么突然提出这事?先前你不是不同意瑾州娶平妻纳妾的吗?”
季清晚淡淡道:“母亲,我仔细想过了,你和夫君说得有道理。”
“这男人嘛,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夫君如今只有一妻一妾,已然是京中的一股清流了。”
“家中子嗣单薄,多纳几门妾室也好给夫君开枝散叶。”
贺老夫人不清楚季清晚这话到底是在试探,还是当真有这个想法,她佯装不悦:“清晚,母亲知道你的心是好的,只是如今你和瑾州都还年轻,如今又新纳了一门妾室,这子嗣的事情不着急。”
“母亲可盼着这府里第一个孩子是你和瑾州的呢。”
季清晚摇头:“母亲不必试探,此话我是真心的,总归这府里早晚都是要添妾室通房的。”
“您若是觉得可行,我便让人去寻摸两个,或者您要是有觉得合适的,也成。”
贺老夫人瞧着季清晚这破罐子破摔的模样,心里瞬间活跃了起来。
说实在的,要不是当初公爹在上面压着,成亲前不许瑾州纳妾有通房,贺老夫人早就想着把自己身边的人塞一两个给贺瑾州。
毕竟这孩子大了,有些心思也不愿意和她这做母亲的说。
若是有那么一两个人在他身边,那就不一样了。
更何况,现在瑾州身边的两个人,清晚主意实在是太大了,而那孟氏,更是个心思花的。
眼见着自己就这么像块猪肉被季清晚推了出去,贺瑾州脸色都涨红了:“我不同意。”
季清晚冷笑:“我磋磨她?孟氏你自己说说。”
孟月姗身体颤抖了下,一副全然害怕的模样,更是不经意间露出了那张满是指痕的脸。
“没……没有,我身为妾室,夫人是在教我规矩。”
她着重咬着“妾室”两个字,只可惜贺瑾州毫无反应,不仅如此,更是瞧瞧松了口气。
刚刚贺家的族老们为着孟月姗身份的事,已经把他骂的狗血淋头了。
他正愁着如何解决这事,没成想季清晚已经解决好了。
他心中的怒火不免消解了些:“纵然如此,你也不该下如此狠手,瞧瞧这打成什么样子了。”
孟月姗眼底的欣喜瞬间变成了失望。
瑾州哥哥,就这么同意了?
瞧着孟月姗这失魂落魄的模样,季清晚心底不屑。
自私、利己,看样子不论这对象换成谁,贺瑾州永远考虑的只有自己。
季清晚垂眸:
“孟氏喜堂出言不逊,污蔑主母,我不过是略微惩戒一二。”
“不然日后这府里若是有人见样学样,岂不是乱了尊卑。”
说到刚刚喜堂上面的事情,贺瑾州脸上也有一些心虚。
“那你也不该下如此重手。更何况姗儿如今已是我的人。”
这打狗还看主人呢。
季清晚冷笑:“夫君既然如此心疼孟氏,不如我这正妻的位置让给她做如何?”
“不可理喻。”
季清晚懒得同他废话:“夫君有这心疼人的功夫,不如想想怎么同母亲解释。”
“我也想知道,这救命恩人究竟是如何变成花楼里的姑娘了。”
说着,起身直接朝着松鹤院走去。
松鹤院。
几人到时,贺老夫人已经醒了。
她瞧着一身粉色衣衫的孟月姗,眉眼的阴沉都快凝成了实质。
“贱人!”
“我们贺家的脸面今天都被你丢尽了。”
孟月姗缩着脖子,浑身有些发抖。
“母亲,姗儿她……”
“你闭嘴!”
贺瑾州刚开口,就被贺老夫人给骂了回去。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中用的东西?”
“瞧瞧你选的人,娼妇!你这是要我们贺家沦为整个京城的笑柄啊。”
贺老夫人气得直拍胸口。
一旁的正嬷嬷赶紧上前帮着老夫人拍了拍胸口:“老夫人,大夫说了您不能太激动。”
贺瑾州面上也浮起一丝愧疚:“母亲,都是儿的不是,请您责罚。”
贺老夫人:“你若当真知道错了,立马把这个娼妇赶出贺家。”
孟月姗瞬间紧张起来,她拉着贺瑾州的衣服,神色仓惶:“瑾州哥哥。”
贺瑾州被看得心中一痛,他猛地磕了一个头:“母亲,唯有这件事,怒儿子办不到。”
“姗儿当初沦落花楼并非自愿,又救我性命,于我有大恩。”
“儿子不能忘恩负义。”
妾室一事,本来就委屈姗儿了。
贺老夫人瞧着贺瑾州这执着的模样,当真是是恨不得自己从来都没有生过这个儿子。
“那你就和她一起滚出去,我就当没有生过你这个儿子。”
贺老夫人气得口不择言。
“母亲,您别气坏了自己的身体。”
季清晚这时开了口:“大晟虽然不允许入过贱籍的人当正妻,但是这妾室却是不影响的。”
“今儿个虽然这礼未成,但众目睽睽之下,这人到底是进了我们贺家,既然夫君喜欢,不如就给个贱妾的身份如何?”
长公主停下了脚步,正想开口,却听季清晚的声音响了起来。
“母亲,你这是说得什么话?沂渊一向乖巧,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跑去池塘边上玩,甚至还掉了进去?”
“这分明就是谋害!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任何人都不得离开。”
长公主脸色顿时满意了起来,这季家丫头倒是不错。
“糊涂!他一个孩子别人害他图什么?!”
“速速将门口的人撤了,这场闹剧是时候结束了。”
长公主听到这,真的气笑了,她推开门就走了进去:“门口的人是本宫安排的,怎么贺老夫人,你有意见。”
贺氏原本还想趁着季沂渊换衣服的功夫,让季清晚赶紧把宴会结束,没成想两人之前的谈话会被长公主听见。
她神色讪讪:“民……民妇不敢!”
“既然不敢,那就一起去瞧瞧究竟是怎么回事吧?”
说着将季沂渊交给了季清晚,率先走向正厅。
贺老夫人咬咬牙,给李嬷嬷使了个眼色也赶紧跟上去了。
“渊儿,和母亲说你究竟为何会掉到池塘里面?”
季沂渊努力讲清事情的来龙去脉:“池塘里小孩哭,救,推我。”
季清晚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她问道:“今日来府上的孩子可都在此处?”
管家神色有些犹豫:“还有几位国公家的以及贺家的……”
管家的顾虑季清晚明白,位高权重的惹不起,本家的得罪不起。
“去,把人都给我叫来!”
长公主可没那么多忌讳,直接派了身边的嬷嬷跟着去叫人。
顿时所有人都意识到了,长公主当真是看中季家这过继的孩子。
人群里,叶回轩眼神瞬间亮了。
看样子,母亲已经确定了。
既如此,叶回轩眼神一亮,主动上前:“本官身为京兆府少尹,居然在本官眼皮子底下发生这样的事情。”
“少夫人,你放心,本官一定会揪出背后的人。”
众人纷纷缩了缩脖子。
这事大了。
长公主,还有这未发一言却存在感极强、被誉为人形战斗机器的安王……
有这几位压着,很快找出了季沂渊听到的呼救声。
“婶婶,当真不是我。”
那孩子是贺家旁支的人,一双眼睛咕噜直转,瞧着就不太安份。
对于这样嘴硬的人,叶回轩那可是最有经验的了,连哄带吓,还没使出绝招这孩子就招了。
“是石头让我藏在池塘边上假装落水的……”
“胡说。”石头砰的一声跪到地上:“冤枉啊……我……”
“停!”叶回轩不等那人辩驳,直接让京兆府的人把人拖下去逼供了。
很快,一份染血的供词传了过来。
“李嬷嬷,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季清晚直接将那供词直接扔到了李嬷嬷身上。
与此同时,李嬷嬷已经被京兆府的人给按在了地上。
“奴婢……”
她刚想解释,却对上了惊贺老夫人那双阴狠的眼睛,她浑身的力气仿佛用完了,低下了脑袋:“是我做的,任凭少夫人处置。”
“毒妇!”
长公主气得厉害:“这孩子不过才三岁,你居然下如此狠手!”
为今之计,只有先拖再说。
贺老夫人挤出一丝笑容:“他六叔、六婶,这事还是让我同朗儿那孩子商议一番再说,毕竟那孩子若是不愿意,你们领回去也是个麻烦。”
“不用了。”贺六婶十分无情:“你同意了就行,孩子还小,这感情可以慢慢培养。”
贺六叔补刀:“宗祠那边我已经禀告过了,族谱也带来了,只要你同意,随时可以过继。”
合着今天就是有备而来啊!
贺老夫人咬牙:“若是我不同意呢?”
贺六叔眼神更狠:“弟妹不同意,我们还能逼你不成?另换一个便是,只是这孩子以后别想认祖归宗了。”
贺老夫人眼神一寒。
当真是无耻!
居然用这样的法子逼迫她。
若是不能认祖归宗,别说继承爵位,朗儿就是活下来都艰难。
贺老夫人瞬间仿佛苍老了好几岁,沉默许久,她到底是妥协了:“能够被你们过继,是这孩子的福气。”
贺六叔贺六婶两人眼中同时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上完族谱,这过继的事情就再无更改。
季清晚见名字写完了,随意找了个理由就准备撤退。
身后,属于贺行朗的哭声响起。
“不要!我要祖母,呜呜呜……”
季清晚嘴角含笑。
儿子变兄弟,这又何尝不是另外一种的认祖归宗。
雪松巷。
“什么?”和瑾州一脸不敢置信:“母亲,朗儿怎么会被六叔六婶过继?”
“您不说已经和族里通过气了吗?!”
一旁的孟月姗更是哭个不停:“朗儿,我的儿啊!”
贺老夫人本来就心烦,此时没忍住骂道:“哭哭哭!哭有什么用,朗儿已经过继了。”
孟月姗几欲昏厥,她的孩子啊!
让人将孟月姗带下去,贺瑾州这才仔细询问:“母亲,究竟是怎么回事?”
贺老夫人叹气,将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
贺瑾州蹙眉:“您怀疑这事是清晚做的?”
贺老夫人点头:“不只,瑾州,清晚可能已经知道朗儿是你的孩子了。这才一直坚持不过继。”
贺瑾州凝眉:“那我假死的事情……”
这事同样说到贺老夫人心坎上面去了,季清晚能够发现朗儿的事情,那发现假死的事情估计也是早晚的事。
她劝道:“瑾州,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你想开些。孩子你还会再有的。”
“当务之急是接下来的事情怎么办?”
其实按照她的意思,不应该再藏了。
省的又像这次一样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与其被动,倒不如主动。
贺瑾州有些犹豫:“那姗儿……”
朗儿的事情她已经受了很大的刺激了,若说自己也回到贺家,那姗儿肯定会崩溃的。
贺老夫人叹了口气。
本来,她是不喜欢孟月姗的,更别说让瑾州带着她回贺家了。
只是朗儿这事,终究还是她的错。
贺老夫人摆手:“带着一起回去便是。”
贺瑾州紧皱的眉头总算是松开了。
贺府。
在陆如萱的努力下,季沂渊总算是苏醒过来了,季清晚和长公主同时松了口气。
季清晚这时才想起来问:“长公主,您怎么来了?”
长公主这才想起来自己找的理由。
“本宫路过贺府,忽然想起来上次这孩子落水的事情,便进来看看,谁知道刚好遇到这事。”
“这不,顺手就逮了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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