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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婚后爱:年下小狼王的宠妻日常琅斐沈清棠全文+番茄

荔枝冻干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正值午后旭阳,沈清棠早早被唤进皇殿内。她近乎是被内定,左右逃脱不开进宫当妃的命运,面色很是平淡,像是平静地接受下一切。陛下看似很是喜欢她,自己去忙,舍不得让美人枯燥地等待,便招来几个宫女小厮陪着沈清棠,由着她逛整个春满园。花是美的。哪里的花都是美的。但倘若沈清棠进了宫,以后她能见的花也只有四方小天地里的一角春色。像是被囚于一方的鸟儿,悲喜都由着主人定,没个自我。沈清棠轻蹙着眉,眼神淡漠,不急不慢地在御花园中踱着步子,看粉蝶起舞,看樱落满地。她走走停停,到了一排排西府海棠花旁,淡粉的海棠花盛开得极繁,不似梨花白得寡淡,也不似桃花开得艳丽,海棠花风姿卓越,没有一丝荡意。一阵哀意上涌,沈清棠伸了手,抚上临得近的一条海棠花枝。轻盈的浅粉花瓣...

主角:琅斐沈清棠   更新:2025-04-17 16: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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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琅斐沈清棠的其他类型小说《先婚后爱:年下小狼王的宠妻日常琅斐沈清棠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荔枝冻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值午后旭阳,沈清棠早早被唤进皇殿内。她近乎是被内定,左右逃脱不开进宫当妃的命运,面色很是平淡,像是平静地接受下一切。陛下看似很是喜欢她,自己去忙,舍不得让美人枯燥地等待,便招来几个宫女小厮陪着沈清棠,由着她逛整个春满园。花是美的。哪里的花都是美的。但倘若沈清棠进了宫,以后她能见的花也只有四方小天地里的一角春色。像是被囚于一方的鸟儿,悲喜都由着主人定,没个自我。沈清棠轻蹙着眉,眼神淡漠,不急不慢地在御花园中踱着步子,看粉蝶起舞,看樱落满地。她走走停停,到了一排排西府海棠花旁,淡粉的海棠花盛开得极繁,不似梨花白得寡淡,也不似桃花开得艳丽,海棠花风姿卓越,没有一丝荡意。一阵哀意上涌,沈清棠伸了手,抚上临得近的一条海棠花枝。轻盈的浅粉花瓣...

《先婚后爱:年下小狼王的宠妻日常琅斐沈清棠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正值午后旭阳,沈清棠早早被唤进皇殿内。

她近乎是被内定,左右逃脱不开进宫当妃的命运,面色很是平淡,像是平静地接受下一切。

陛下看似很是喜欢她,自己去忙,舍不得让美人枯燥地等待,便招来几个宫女小厮陪着沈清棠,由着她逛整个春满园。

花是美的。

哪里的花都是美的。

但倘若沈清棠进了宫,以后她能见的花也只有四方小天地里的一角春色。

像是被囚于一方的鸟儿,悲喜都由着主人定,没个自我。

沈清棠轻蹙着眉,眼神淡漠,不急不慢地在御花园中踱着步子,看粉蝶起舞,看樱落满地。

她走走停停,到了一排排西府海棠花旁,淡粉的海棠花盛开得极繁,不似梨花白得寡淡,也不似桃花开得艳丽,海棠花风姿卓越,没有一丝荡意。

一阵哀意上涌,沈清棠伸了手,抚上临得近的一条海棠花枝。

轻盈的浅粉花瓣顺势飘落,不偏不倚落在鬓发处。

沈清棠刚想摘下鬓边的花瓣,前方蓦地传来几道交谈的人声,她惊讶地一怔,抬眼视去话语源头。

陈帝正和西北族的琅斐等一行人走着,几人之间的气氛看起来颇为紧张,似春日清晨依旧消散不去的浓雾,密匝匝得叫人喘不过气。

陈帝确实跟琅斐没什么能够和颜悦色地交流的。

王与王之间,无非是为了边境那几座城池的归属。

海棠花种在御花园的尽头,走到这儿无路可前,这一行人也就停下了。

开得正盛的海棠花随风似雾般飘飞,层层叠叠地烂漫着,沈清棠听到陈帝上了年纪特有的浑浊声音:

“朕将大陈的公主许给你联姻如何?”

然而西北王没有搭话,他眼神直溜溜的呆住,陈帝顺着他的视线探过去,自己也愣了愣。

沈清棠指尖捻下鬓发上沾着的海棠花瓣,朝皇帝行了礼。

她今日进宫,梳了个简单的百合髻,别着上等白玉制的玉兰簪,簪上玉兰花蒂是灿烂的黄金制,简约又不失高贵。

鬓角几缕碎发轻盈地垂在两旁,衬得一张巴掌大的脸愈发显小,小鹿般澄澈的杏眼微微瞪大着。

前几日皇帝特地为沈清棠备了一身长衫裙装,她今日穿着,领袍是月白色的,袖口用云白蓝丝滚了几圈浅浅的纹路,长裙是极其淡雅的星朗青色,却不只是单一的色,裙摆用了细细的银丝线,混杂着深一点的青,勾织了朵朵海棠,惟妙惟肖,盛开着。

相比艳俗的粉,沈清棠这一身雅致淡雅的装扮,却在晴方潋滟的春花中毫不逊色,反而如同一轮皎皎的月,勾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陈帝也很惊讶,他没想到沈清棠这女子竟能走到这里,他一阵尴尬,手握成拳,抵在唇边佯装轻咳一声,朝行礼尚未起身的沈清棠道:“来人,领丞相府沈小姐离开。”

陈帝心里暗骂西北王,赶这么急来作甚,今儿本是他选秀的大好日子,除了清棠,还看中不少旁的美女,若不是要陪这吊儿郎当的西北王商讨城池大事,他现在都可以美人在怀度春宵了!

陈帝不耐烦地挥了两下手,跟在沈清棠身后几个唯唯诺诺的侍女连忙要上前把人带走,一直没说话的琅斐忽然轻轻笑出声,灼热的视线毫不避讳地落在沈清棠身上。

他富有轮廓的脸庞一转,侧向陈帝,语气里透着几分吊儿郎当的不正经:“孤不要你大陈的公主,你要是想联姻的话,孤倒要问问她的意见。”

陈帝脸色不大好看,粗糙的眉毛皱了皱,对于琅斐轻浮的态度显然十分不悦,沈清棠可是他看中的美人,岂能轻易叫旁人抢了去?

陈帝眉头皱得更深,刚想拒绝,西北王噙着笑,慢腾腾地说:“你不是想收回边疆的几座城池吗?她要是愿意跟我联姻,可以抵三个城池,她不愿意的话,就按咱们方才商量的来。”

琅斐话音刚落,陈帝惊讶地张了张口,犹豫起来。

说实话,琅斐的条件十分诱人。

跟江山国土比起来,美人算什么?

陈帝干巴巴地笑了笑,虽然不爽,但也奉承:“西北王眼光确实不错,这是我大陈第一美人沈清棠,是当朝丞相的嫡长女。”

陈帝正想再补充些别的,琅斐不耐烦地摆摆手,自己倒无所顾忌地走到沈清棠跟前,跟看到一方他爱吃的糕点似的,眼睛亮晶晶的,很清澈,直勾勾地盯着沈清棠瞧,嘴角咧着,两边的梨涡像盛着清酒。

沈清棠呆愣住,有些错愕,她听到西北王清润磁性的声音,顺着春风低低地飘进她的耳朵里:“在下西北王琅斐。”

因着高了不少的身高差,沈清棠是仰起头来瞧琅斐的。

可他们靠的好近,西北王好高大,沈清棠满眼底只剩下琅斐的身影,间或几瓣海棠随风荡漾,映入眼帘。

她瞧见琅斐幽静的墨绿色眼睛,瞧见琅斐长而卷翘的睫毛,瞧见琅斐耳朵尖坠着的狂野的金环耳饰。

大底是来造访,不得过于肆意,琅斐一头卷毛用玉制镶金边的发冠给本本分分地束了起来,但是依旧保留西域特色,几根编发复杂的小辫子穿杂其中,混着不少金亮色的发绳。

琅斐是纯正的西域人,血统尊贵,跟中原人比起来,五官更是深邃立体,俊美异常。

他眉眼深邃,狭长的眼睛在眼角微微上挑,仿佛看谁都深情,一双墨绿的幽眸噙着点笑意对视上沈清棠,沈清棠觉得自己心尖尖有小蝴蝶扇动翅膀,一刻也不停歇。

不只是春意燥人,还是心乱了鼓声,沈清棠白净的小脸上映出不自然的红,她这才终于反应过来,踱着步子往后退了退,恭恭敬敬地又欠身行了个礼:

“西北王。”

“何须这么客气。”

琅斐挑眉,朝她笑笑,沈清棠同样,眼波流转之间像是有阳光洒在湖面上的波光划过,看的琅斐心跟着去了。

琅斐忽然为自己的莽撞不好意思起来,他控制不住身上的几分少年脾性,红着脸清了清嗓,话却是很直白,相当符合西域人特点:“抱歉,沈小姐,只是觉得你比这满堂春色还要美上几分,孤便一见倾心了。”

“孤问你,你可愿意跟孤成亲?”

(直白会说话的小狼狗活该有老婆。)


沈府可没那么平静。

陈帝好像生怕丢了三座城池似的,几乎是沈清棠回府的同时,快马加鞭把旨意带了来。

沈清棠听完全部圣旨,还有几分恍惚。

陈帝封沈清棠为清荷郡主,代表陈朝,七日后前往西北,与西北朝结亲。

沈清致骨节分明的手紧紧握着那写着圣旨的卷帙,指节都用力到泛白,他只觉一切都荒谬可笑,吐出的话语苍白又无力:“妹妹,你真是真心的吗?你不再考虑考虑我同父亲的想法?”

“罢了。”沈清棠展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安慰道:“我瞧着西北王挺好的。”

她抬眼看了看父亲,不知何时,父亲头上又多了几根银丝。

沈清棠听见父亲深深地叹了口气:“那可是大西北啊,你去了那边,可是连你最爱的海棠花都看不见了。”

“听闻西北有浩瀚的草原,去看看不同的光景也是不错的。”

“父亲,兄长,我心已决,清棠绝不后悔此番行为。”

三人不做声了,气氛沉闷得厉害,屋子里像是有一团厚重的浓雾飘荡着,压抑得人喘不动气。

许久,沈府管事的嬷嬷敲了敲门,人精的她觉出几分不对,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开口:“大人,一位说是叫琅斐的人送了东西给沈小姐。”

沈清致哼一声,脸色有些不好看:“他能送些什么?定是些不入流的东西。”

沈清棠也颇为疑惑,细长的眉毛轻轻蹙着:“嬷嬷,那他人呢?”

“那人急匆匆地来,我瞧他穿的像是贵家公子模样,想请他进来坐坐来着,他却摆摆手,只道让我我东西交给你,自己走了。”

嬷嬷身处沈府,不了解外事,因此也就不知道送东西的人其实是西北的王。

沈清棠点点头,道:“嬷嬷,麻烦你拿上来我瞧瞧。”

嬷嬷递上去的是一个镶了金边的檀木匣子,沈清棠心里哂笑,琅斐这人究竟是多喜欢金子,浑身带着不算,送的东西都得镶个金边。

她嘴角挂着很淡的一抹浅笑——或者说像是不小心飘落进池塘里的落叶,激起一点点微弱的涟漪那般淡,都被沈丞相尽收眼底。

沈丞相皱着眉想,难不成自己这女儿是真对西北王动了情?

沈清棠不知旁人心中所想,手捧过有一张蚕丝手帕大小的匣子,仔细放在桌面上,葱白的纤纤玉手拨动着暗扣,打开之后,里边装着一半上等和田玉制的玉玺,玉质清澈温润,玉玺顶部浮雕刻着一匹狼头,也是点了金水,栩栩如生;玉玺底部是方方正正的。

她好奇,忍不住拿在手中端详一番,这一看不要紧,沈清棠喉间不小心溢出一声小小的惊呼,握着印章的手蓦然收紧。

“怎么了?这玉玺刻着什么?”沈清致也十分好奇,探过头去看,在瞧清印章上的突出的字迹后,眼睛忽然瞪大,不可置信般看了一眼又一眼,甚至读出声:“……王妃之玺……王妃之玺?”

沈清致瞠目结舌:“……他这就把王妃的玉玺给你了?”

沈清棠也惊讶的说不出话来,眼尖的她瞥到盒子底部置着一张小小的纸条,沈清棠便拿起来看。

她的哥哥也皱着眉把头伸过来,看到纸张上像潦草的狗毛似的字迹,眉头皱得更深了。

站在一旁的沈丞相都忍不住轻啧一声,拧着眉,半是吐槽道:“好歹是个帝王,怎的字这样丑。”

纸条上只有寥寥几个字,三人却杵在那儿仔细分辨了一会儿,还是沈清棠率先辨识出来,她脸腾地红了,面颊滚烫,心里倏然一跳。

沈清致也瞧清了,他半是谴责地用平静却压抑着怒气的声调读出来:“献给……吾之妻。”

紧接着,沈清致太阳穴突突地跳,脸色沉下来,眸底晦暗不明:“油嘴滑舌的玩意儿!你还没嫁过去呢,就整这出!”

他苦口婆心:“妹妹,你单纯,千万别着了这个风流西北王的道!不管他说什么你都不要信!”

沈清棠脸还红着,只胡乱地点点头。

手里拿着的玉玺仿佛一块儿烫手山芋,沈清棠生怕摔了,连忙又给小心放回去,仔细合上盖子。

是夜,沈清棠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想着一定要寻个空档把玉玺还回去。

透过窗棂的月光倾洒在她身上,窗外不时传来春虫的鸣叫声,扰乱了沈清棠的心声。

她的心怎么也跟着乱了。


陈帝早就气哼哼地走出去一段距离。

琅斐与沈清棠跟在后头,一左一右,隔着一段距离。

白墨与秦址在两人后头,白眼都要翻到天上,恨不得立马离他们两万八千米远。

原因无他,一向不近女色的西北王跟铁树开花似的,两只墨绿色的眼睛时不时偷偷瞥向一旁的清冷美人儿。

是那种,迅速偷偷看一眼,压不住嘴角,然后贼兮兮回过头,再偷偷摸摸瞥一眼,贼兮兮回过头,荡漾的嘴角都要咧到耳后根,耳垂红彤彤,一副春意萌萌的样儿。

白墨无语,觉得琅斐傻里傻气的,便附在秦址耳边很小声的吐槽:“咱们的王发起春来真是令人大跌眼镜。”

哪料秦址这货心眼蔫坏,装腔作势放大嗓门,身旁的人都听到他贱兮兮的声音:“什么,白将军,你说咱们坠入爱河的西北王太傻了?!这可不行说啊!”

西北王瞬间黑脸,头也不回,冰冷无情的声音从前头传来:“白将军,孤看你是胆子肥了,瞎说什么呢,罚你三个月俸禄。”

白墨欲哭无泪,趁秦址捂着嘴偷笑时狠狠拧了一把他的胳膊,把秦址弄得龇牙咧嘴,却不敢抱怨。

琅斐怕沈清棠心觉不好意思,犹豫了一会儿,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而忸怩作态道:“孤的属下跟孤没大没小惯了,沈小姐不要放在心上。”

沈清棠只轻轻点点头,后觉西北王可能没有看到自己点头,便一微微一侧身,恭敬地回应:“不碍事的,权当玩笑话。”

午后金灿灿的日头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在琅斐眼里,沈清棠被日光映得粉面朱唇,许是被琅斐不加掩饰地直直盯着看,沈清棠不太好意思地朝西北王抿了抿嘴,展出一个浅浅的笑。

笑靥如花。

琅斐心脏又不可避免地砰砰直跳起来,他压下心底下的悸动,琢磨着沈清棠那句“权当玩笑话”,心里忽然生出一丝烦躁,拧巴地揪着心脏,许久,他轻蹙着眉,俊朗的面庞难得露出一份小心翼翼:“沈小姐,他倒说的不是假的。”

西北王这样没头没脑一句话,沈清棠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疑惑地歪了歪头。

不等她回信,一行人到了设宴的客场内,沈清棠惊喜地发现了自己的爹爹与哥哥,她朝家人露出一个愉快的微笑。

琅斐尽收眼底,他不知道跟沈清棠热情打招呼的人是谁,只为那人是个同样年轻的男子而略感不快。

不过琅斐教养良好,他与沈清棠八字没一撇,沈清棠对他有意也好,无意也好,他都会尊重她的意见,绝对不会强迫她。

只是瞧见沈清棠与那位男子悄悄传着他看不懂手势,琅斐的心钝钝地生疼,像是被针扎了的糕点,悄悄地咧了个口子。

他脸色冷了冷,随着侍女引导落座,懒洋洋地往椅子上一倚,眼巴巴又有点可怜巴巴地瞅着提着裙摆去找旁的男人的沈清棠。

啧。琅斐打心底里生出几分不耐。

宫宴即将开始,沈清棠站在那个男人对面,琅斐瞧不见沈清棠的表情,却能清楚地看到男人暴怒的神情。

以及沈清棠拉扯住对方衣袖的纤纤玉手。

琅斐手劲儿猛然发作,察不可闻地握紧了白玉盏,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他略显凶狠的目光毫不掩饰地打量着男人,在某一瞬蓦地对视上,于是激烈的角逐在空气中上演,谁也不甘示弱,对峙几乎焦化,可偏偏沈清棠提着裙摆,把那个男人拉到一旁,春日的繁花隐去了两人的身影,琅斐撇了撇嘴,败下阵来,自己给自己灌了满满一杯酒。

在琅斐看不见的地方,沈清棠的哥哥沈清致痛心疾首,脸色铁青,就差仰头捶胸了。

沈清致实在搞不懂自个儿妹妹脑子里咋想的,开始第十三遍询问,语气充满不可置信以及恍惚:“好妹妹,你再说一遍,狗皇帝免去你进宫,理由是什么?”

沈清棠无奈地叹了口气,烂漫的春日阳光倾撒在她身上,她苦笑着开口:“西北王对我有意,说是只要我嫁给西北王,能换三座城池,也不用进大陈的后宫。”

沈清致脸红脖子粗地急匆匆追问:“如果我没听错的话,在我问你的第十二遍时,你竟想嫁给那纨绔风流的西北王?!”

沈清棠垂下头,鸦羽般长而浓密的睫毛颤了颤,结结巴巴道:“……是,我瞧着他……好像是心悦我的。”

“我的好妹妹!你糊涂啊!他那是心悦吗!?你那是馋你貌美的容颜!!”沈清致像被踩到尾巴的犬一样,暴躁地抓了抓头发,面部表情极其夸张,满嘴都是劝说:“他那是下贱!他馋你身子罢了!”

沈清棠紧咬着下唇,眼睛红彤彤的,低垂着视向地面,沈清致知道自己言重了,他无可奈何地深深叹了一口气,忽然压低了声音:“妹妹,我已经同父亲商量好,今晚偷偷将你送出京城,明日对外就称你回家途中不幸遭遇歹徒。”

“你放心,我护送你出京城,择日父亲辞官,咱们一齐寻个山庄藏起来。”

沈清棠眨了眨酸痛的眼睛,嘴角扬起一丝苦涩的微笑:“父亲年事已高,不宜颠簸流浪,况且娘亲葬在这里,父亲怎能轻易舍得离开,再云,你又同将军府的顾二小姐情投意合,即将谈婚论嫁,她离不得京城,你岂忍心抛她而去?”

“我们可以……”

沈清棠突然打断,冷不丁吐露一句违心的假话来安慰家人:“其实我……对西北王一见钟情。”

尽管有几分假,但说这话时沈清棠还是忍不住羞燥,脸色窜了几分桃花的粉红,她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沈清致正震惊地说不出来话,沈清棠闭了闭眼,不敢等哥哥再回应,自顾自跑回宴席上。

琅斐呷着酒,一直有意无意往沈清棠藏着的那边递眼神,见到她出来后,墨绿色的幽眸映出一抹亮意,恰好沈清棠抬头,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沈清棠便眼眸一弯,眸子里顿时盛满波光粼粼,潋滟如晴空。

一旁的白墨瞅准时机,乐呵呵地拍马屁:“王,您瞧,准王妃朝您笑呢,可真漂亮!”

琅斐也有点猝不及防,他又呷了一口酒,强装镇定:“就你话多。”

顿了顿,琅斐皱了皱眉,不悦地补充道:“沈小姐岂是你能看的,再罚你三个月俸禄。”

白墨欲哭无泪,原地仰头叹气,一旁的秦址憋笑快憋出内伤来。

琅斐用一双期待的眼眸遥遥地望向沈清棠,目光专注而真挚。

她迈着步子,正慢慢地朝着他走来。

每一个步子都好像踩在他的心尖尖上,一起一扬,心声如擂鼓般跟随着剧烈跳动。

琅斐想,他确实心动了。


七日后,清晨辰时,天刚刚透着明亮的光,西北王便携带一群迎亲队伍候在沈府门口。

和亲一事陈帝并不想张扬,这门亲事说白了是他大臣无能的举措,不过到底陈帝封了沈清棠为郡主,面上也不能过于寒酸,遂只是从国库里随便挑了些金银珠宝赏给沈清棠当嫁妆,陈帝也明里暗里告示西北王不要将迎亲办得太张扬。

哪承想,短短七日时间,琅斐硬是让远在西北的亲眷大臣快马加鞭,红艳艳的迎亲的队伍简直要从城南排到城北去,一排排的马车拉着满满当当的聘礼,累得汗血宝马都直喘粗气。

陈帝听了后,气得在宫里摔了不少茶碗。

京城的老百姓个个抻出头来看,好奇是什么人出手这般阔绰,成个亲搬来这么多好东西,百姓们算是开了眼了,一打听才知道他们敬佩的沈丞相的千金要嫁去西北王。

一时间,有不少向沈清棠求过爱的男子哭得心碎,眼泪噼里啪啦往地上砸。

因着到底不是正式的成亲之日,只是迎亲而已,沈清棠只穿了一身看起来喜庆的正红色裙衫,她照着铜镜,身边一直伺候着她的女婢小桃子为她淡粉的唇涂上嫣红的胭脂。乐呵呵道:

“小姐真是美极了!”

沈清棠流转着眸子,看了眼镜子中的自己。

她的一头黑发被绾成垂鬟分肖髻,其中寥寥缀着一只白玉制的玉兰,玉兰旁却添了几朵烟粉色的玉花陪衬,繁重的饰品并没有压住沈清棠的气质,反而让她更如出水芙蓉。

立在沈清棠身边的沈丞相与沈清棠交心地嘱咐了几句,短短七日而已,沈父鬓边的头发竟然又添了好多白发,再仔细瞧着,一向沉着的沈父眼里似是闪着星星点点不舍的水光,沈清棠透过镜子,将一切尽收眼底。

她如何不知自己即将远嫁西北,离宠爱她的家人分别千里。

思及此,沈清棠的眼圈也慢慢红了,逐渐沁出一层水光。

杵在一旁的沈清致更不用说,他本是性情中人,各种情绪从来都是直接书写在脸上,此刻他眼睛通红,浓浓的不舍倾泻而出。

沈清棠心疼得厉害,却也只是强忍着泪水,嘴角勾出个勉强的笑:“好啦,今天可是我大喜的日子,你们的清棠要嫁人啦。”

其中个心酸谁都能察觉出来,沈清棠的闺房一时陷入沉默,只有这个十几岁的小桃子是个傻的,还没心没肺地通报:“新郎官来喽!”

琅斐同样一身红色的衣裳,刚好与沈清棠的配成一对,不过他的衣裳总是充满异域风情,衣服要紧些,紧贴着宽肩窄腰,包裹着高大魁梧的身材,凸显出身上流利饱满的肌肉线条。

琅斐到底是王,他本就不用施礼,但在见到沈清棠的亲人后,还是拱手恭敬地喊人。

沈父与沈清致又同沈清棠嘱咐了好多,终于吉时已到,敲锣打鼓的青年们喜悦地鼓动着手中的乐器,甚至沈府门口上演起了壮丽的舞狮,欢快的曲调吸引了不少人前来观赏,有好些大胆的百姓扬着笑,抻着头大声祝贺沈家千金新婚快乐。

欢乐的氛围浸染了沈府,沈清棠忽然释然地笑了笑。

管她在哪里,只要不是在陈帝的后宫,都好说。

终于到了要走的时候,琅斐同沈清棠站在一辆极端豪华的马车前,沈清棠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不动声色地抬眸迅速扫了扫,心中默默咂舌。

这西北王,竟然连马车上都镶了金边!

不过虽然都道金子俗气,但琅斐这马车四个边角上刻的都是凶猛的狼头,用金水染成金灿灿的,张牙舞爪地啸着,栩栩如生,倒也不显俗。

琅斐绅士地朝沈清棠伸出手腕,扶着她上了马车。

今日两人都穿了红衣,红色的宽大衣袖纠缠在一起,如同两只翩翩起舞的蝴蝶,轻盈盈地挠动着琅斐的心。

沈清棠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想法,甚至思绪飘向了远方,她这一出神,导致登上马车踏板时脚滑了滑,她喉间将将要溢出一声惊呼,眼疾手快的琅斐便握住了她的手,轻轻松松把人带到怀里,牢固地揽了揽。

沈清棠被迫与琅斐撞了个满怀,由于身高的差异,娇小的她被迫埋入琅斐发达软弹的胸肌上。

“小心。”

梅开二度……

可是,该说不说,琅斐的身材是顶呱呱的好,健硕的胸膛看上去就结实有力量,沈清棠精致小巧的鼻尖撞上去,痛得她轻轻扯了扯嘴角。

琅斐一举一动均蕴含一种充满力量的美感,莫名的鼓动着张力,沈清棠无意识地偷偷咽了咽口水,红着脸慌忙地挣脱开琅斐的怀抱,却被琅斐捉紧了手。

“手怎的这般凉?”琅斐大而温暖的手包裹住沈清棠的,仔细带着人送进马车里头。

他一直紧紧握住沈清棠的手,眼瞧着她小脸红扑扑的,有几分不好意思了,这才嘴角一勾,松开手,从车厢里头翻找出来一个毛茸茸的汤婆子。

“喏,早知早春尚寒,特地为你备下地,拿着吧。”

沈清棠诧异地抬起眼眸,轻轻眨了眨。

这西北王还挺体贴的嘛。

西北王稍抬眼睑,意外地撞入沈清棠的视线当中,杏圆的眼眸含着水似的,透明而清澈,几乎是下意识的举动,琅斐在心里低喃:沈清棠的眼睛可真好看啊。

狭小的空间内气息似乎逐渐微热,琅斐到底年轻,意气冲动将一见钟情的女子给拐到西北去,现在如了他的愿,两人衣袖紧挨着坐在一块儿,琅裴竟不知道做什么才好了。

美人在侧,他脸红的不知道做什么才好了,吐出的呼吸都滚烫得如同大漠里蒸腾的空气,理智告诉琅裴,他需要吹吹冷风冷静一番。

此时马车尚未前行,琅裴掀开马车暗红色绣着狼匹的帘子,作势要下车去。

“……等…等一下。”

琅裴听见沈清棠细若蚊喃地喊他,她葱白的指尖捻住了他衣袖的一角,像小猫玩闹时轻轻抓住人的衣摆一样轻盈,琅斐回过头,视线先落在她牵着他衣袖的手上,随即转移到沈清棠昳丽的脸上。

沈清棠刚好抬头望向琅斐,笔直地撞进那双墨绿色的幽眸中,莫名的,沈清棠好像在那双眼眸中瞧见了猛兽捕猎小鹿的侵略与危险感,她的心跳却奇异的加快。

她动了动唇,轻晃着西北王的衣袖,那人的眼睛深邃又晦暗不明。

两人的视线仿佛在一瞬间缠绕上了红丝,交汇着,但又很快别开。

沈清棠松开手,从侍女小桃子递在马车内的大檀木箱子中翻找,找出了那个琅斐一眼便熟悉的匣子。

他轻蹙着眉,再度与沈清棠的视线交汇,清凛的绿眸带上点探问的意味。

沈清棠再次撞上琅斐带有深意的眼睛,耳朵尖儿不免发起热来,她眼神暗含犹豫,心跳背叛地悦了悦,举起匣子递给琅斐,道:“这东西太贵重,我不能收。”

琅斐愣了一下,眉心动了动:“你是孤的妻子,是西北的王妃,这玉玺给你有什么不对?”


沈清棠无奈地笑了笑,道:“那你站近点。”

琅斐照做,在两人近在咫尺时,沈清棠主动抱上他。

幻想中的温香软玉扑了满怀。

而琅斐脑袋里忽然出现—瞬间的空白,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他只是觉得自己的心忽然被填得满满当当的,有什么东西满得要溢出来了,但好像还是不够,逼得他想要再多—点,再多—点,他急切地渴望些别的什么东西,不再只是局限于简单的拥抱。

琅斐垂下头,眼眸中好像有—场即将降临的风与雨,直直地撞进了沈清棠的眸子中。

而沈清棠同样,她情不自禁地扫了眼琅斐的唇,圆圆的杏眼噙着—层惹人探寻的水雾。

琅斐墨绿色的眸子中藏匿着几乎要把人淹没的情愫,隐隐透着几分痴意,他的手逐渐抚上沈清棠的后颈,沈清棠没有推开,他的手带着她越靠越近,沈清棠半垂着眼眸,避开了琅斐灼灼的目光,脸颊不知何时染上—层绯意。

她长长的羽睫颤得厉害。

两团心跳靠在—起对峙着,砰砰地鲜活地跳动着,谁也不肯先归于平静。

琅斐心里想了许多话,可现在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轻轻地、轻轻地将自己的唇瓣贴上沈清棠柔软的红唇。

抚着沈清棠脖子的那只手收得很紧,他们—同沉溺在这个吻中,厮磨着,像两只小兽互抵着取暖,渐渐都忘记紧张的心脏了。

沈清棠脊背渐渐发麻,她双手揪住琅斐的衣衫,越抓越紧,好像手里总要有点什么才会安心似的。

这是她头—回尝到心悦的滋味,—朝动了心,犹如千山万雪崩塌,奔涌着向山地来,连带着这个浅尝辄止的吻都如此令人心潮澎湃。

沈清棠微启齿关,刚想说些什么,却给了琅斐机会,他像—只守株待兔得手的狼,只需要—点契机便能扳回主动权,琅斐墨绿色的额幽眸里噙着情,蓦地抬起沈清棠的下巴,迫使沈清棠抬起头,暗自加深了这个吻。

带有侵略性的琅斐无师自通般,纠缠着不肯放,这根本不像是—个亲吻,更像是吞噬,琅斐眼眸里迸发出的欲似是要把沈清棠给拆吃入腹,沈清棠都快要喘不过气来。

在愈发过分的吻中,沈清棠的唇愈发嫣红,比涂了胭脂还要像成熟的红浆果,她眸眶里的眼泪淌出眼角,呼吸都急促起来。

她轻轻捶打琅斐的胸膛,湿漉漉的杏眼饱含呵斥,可在琅斐看来,却跟被吃掉之前的小兔子蹬了蹬腿没什么区别。

终于,等到沈清棠被放开的时候,她已经泪眼朦胧,唇肿着,唇角被咬出—点点小小的红痕。

琅斐抬手将沈清棠薄红眼角的泪水揩了去,又盯着她的唇,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自己的唇,等沈清棠呼吸匀过来后,便再—次情难自已地低下头,毛头小子—样索取。

沈清棠蓦地瞪大了双眼:……!!

这才第—次接吻,就如此,那以后还了得?!

她咬上琅斐的不怀好意的唇,用了几分力,后者吃痛地松开,却像得了乖的小狼狗似的,撒着娇。

沈清棠听见琅斐沙哑的声音,如同大漠里渴了三天三夜的旅人:

“姐姐,好姐姐,再让孤亲亲。”

琅斐边说着边向沈清棠靠近,温热的吐息喷洒在她白皙的脖颈处,激起了—小片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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