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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在七零当咸鱼,却被拉去结婚?全文

方牛牛爱睡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霍从野,蹲低一点儿……”她原本娇柔的嗓音现下带着浓浓的鼻音,略微沙哑,也很好听,让人想怜惜她。霍从野太久不见她,生怕一眨眼就要从如梦似幻的美梦中惊醒,听到她的命令,下意识地半蹲,像大狗狗似的凑近她。“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在寂静的午后格外响亮。“啪!~”顾若溪反手又狠狠甩了一巴掌,这下好了,左右脸对称了。本来站在一旁的齐之雪和顾天天这时马上冲到顾若溪身前,两人把她死死挡在身后,就怕被打的霍从野突然发难要打顾若溪。被打了两巴掌的霍从野从恍惚中惊醒,猛地向前,想抓着顾若溪的手看看是不是打疼了,却被齐之雪拼命挡住。“若若,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该打!”霍从野用力抽了自己几巴掌,瞬间,本来只是微微泛红的脸蛋此时红肿一片,看得出来他是用...

主角:霍从野顾若溪   更新:2025-05-11 08: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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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霍从野顾若溪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想在七零当咸鱼,却被拉去结婚?全文》,由网络作家“方牛牛爱睡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霍从野,蹲低一点儿……”她原本娇柔的嗓音现下带着浓浓的鼻音,略微沙哑,也很好听,让人想怜惜她。霍从野太久不见她,生怕一眨眼就要从如梦似幻的美梦中惊醒,听到她的命令,下意识地半蹲,像大狗狗似的凑近她。“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在寂静的午后格外响亮。“啪!~”顾若溪反手又狠狠甩了一巴掌,这下好了,左右脸对称了。本来站在一旁的齐之雪和顾天天这时马上冲到顾若溪身前,两人把她死死挡在身后,就怕被打的霍从野突然发难要打顾若溪。被打了两巴掌的霍从野从恍惚中惊醒,猛地向前,想抓着顾若溪的手看看是不是打疼了,却被齐之雪拼命挡住。“若若,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该打!”霍从野用力抽了自己几巴掌,瞬间,本来只是微微泛红的脸蛋此时红肿一片,看得出来他是用...

《我想在七零当咸鱼,却被拉去结婚?全文》精彩片段


“霍从野,蹲低一点儿……”

她原本娇柔的嗓音现下带着浓浓的鼻音,略微沙哑,也很好听,让人想怜惜她。

霍从野太久不见她,生怕一眨眼就要从如梦似幻的美梦中惊醒,听到她的命令,下意识地半蹲,像大狗狗似的凑近她。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在寂静的午后格外响亮。

“啪!~”

顾若溪反手又狠狠甩了一巴掌,这下好了,左右脸对称了。

本来站在一旁的齐之雪和顾天天这时马上冲到顾若溪身前,两人把她死死挡在身后,就怕被打的霍从野突然发难要打顾若溪。

被打了两巴掌的霍从野从恍惚中惊醒,猛地向前,想抓着顾若溪的手看看是不是打疼了,却被齐之雪拼命挡住。

“若若,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该打!”

霍从野用力抽了自己几巴掌,瞬间,本来只是微微泛红的脸蛋此时红肿一片,看得出来他是用了十二分力气的。

“若若,你想打我的话就跟我说,我自己来打,你的手娇嫩,是不是打疼了?”

霍从野打完自己,焦急地想去看顾若溪的手掌,想越过齐之雪去寻顾若溪。

“霍团长,有话好好说,不要喊打喊杀的。”

齐之雪看着霍从野的眼神里满是怒火,自己如珠如宝疼爱长大的贴心乖女儿,和一家子老弱小,在陌生的大都市,被一群人欺辱,一身狼狈地退婚回来,这一切都是拜眼前之人所赐。

“伯母,您消消气,这里面有误会,我对天发誓,对若若绝对是一心一意的,这一切都是敌特为了对付我们霍家设下的圈套,您看一眼谢谢文件就明白了。”

霍从野赶忙从包里拿出文件袋递给齐之雪,他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将秘密的案件档案复印了一份带在身上。

此时他焦急万分的捧着文件袋,哀求顾若溪和齐之雪看一眼。

“她说的全都是假的吗?”

顾若溪拨开齐之雪,站出来冷声道:“众目睽睽下下跪一晚要求退婚是假的?还是来苏市找我们顾家是为退婚是假?或是你奶奶帮你找对象是假?”

查清楚了真相,霍老爷子早就打过电话来告诉了顾景天,顾若溪也知道这件事的始末,与孟雪菲有关系是假,但其他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可都是他们霍家做过的。

“即使你们霍家音讯全无,我们顾家也从来没有生出半分另寻他人的想法,也从未给过别人半分念想。反观你们家呢?当事人是不想娶,一个都直接找好一堆备胎了!

呵呵……也是,你是四九城内的首长孙子、荣宠长大的大少爷,哪是我这个乡下来的村姑配得上的!”

顾若溪美目含泪,欲落不落,绝美的脸上一片悲凉,霍从野跪下去,想要去触碰她,被她侧身躲开。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若若……你原谅我好不好?是我的错,我背信弃义,忘恩负义,若若你打我,你骂我好不好,求求你别不要我……”

一个近两米像座山一样雄壮的男人,像条狗一样匍匐在顾若溪的脚下,痛哭流涕,祈求神女的宽恕……

“我想退婚不是因为有别的女人,是我觉得没有必要结婚生子,我觉得我不是一个正常的人,我对生活中的任何事情都无所谓,我只想在战场上挥洒汗水,为保家卫国撒热血奉献我的终身。


大队长的妻子也是大队的妇女主任,平时最是能说会道,她一拍大腿,大呼:“哎哟!若溪这丫头,我看她这么一打扮,我这嘴巴,就不敢说话了似的,好怕我一张嘴,她就不见了。”

“谁说不是呢!”众人纷纷附和,这妇女主任真会说话,说出了他们的心声,在议论声中,现场的气氛渐渐活跃起来。

“咳咳……”主桌上,顾景天站起身,和霍老爷子一起来到小两口身边。

两位爷爷并肩而站,旁边是霍从野和顾若溪,四人面向众人,顾爷爷开始发言。

“感谢乡亲们在百忙之中能来参加我孙女的订婚宴,谢谢大家,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我们做长辈的,一辈子盼的不就是子孙能成家立业,有个幸福的人生嘛!从野是个好孩子,我今天把溪溪交给他,我老头子放心!”

“好!”众人纷纷鼓掌。

“我也简单说两句。”霍老爷子清清嗓子。

“我这孙子平时虽然有些混不吝,但是为人忠诚、靠谱,溪溪嫁给阿野,嫁到到我们家,我们全部人都会把她当女儿、孙女一样对待,绝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你们就放心吧!”

“好!”大家再次鼓掌,现场气氛热烈起来,大伙儿一起举杯,敬一对新鲜出炉的未婚夫妻。

视若珍宝的大宝贝订婚,顾父铆足了劲表现,席上十个菜,有八个是带荤腥的。每桌都有一个大肘子、一条鱼、一大盆鸡肉。这些肉菜都是他腆着一张脸,跟同事、大队相熟的队员家,甚至是跟关系好的病人换来的肉票。

而席上的酒,一共准备了的二十瓶高度白酒,其中有六瓶茅台,是霍从野托在邻市运输车队当队长的退伍战友捎来的,也是顺便来参加他的订婚宴了。

一顿订婚宴好菜好酒招待着,吃得宾主尽欢,男人们更是喝到日薄西山才回去。

只需要露面负责微笑和点头道谢的顾若溪此时在房间里数着自己的聘礼。

大件都是摆在明面上的,除了三转一响,霍家父母还托人送来了一台电视机,外加一千块钱彩礼,这在整个大队都算独一份的。

她现在数的是霍家和霍从野私底下给她的东西。

霍奶奶给她的存折里有一万零一块钱,霍从野还单独给了她一张有一万八千块钱的存折,说这是他这些年的津贴和奖金。

问他为什么随身带着全身家当,他还支支吾吾的,说拿过来本来就是要给她的。

霍爷爷则是直接给了一份房契,京市政治中心位置的三进四合院,还有一份转让书和委托书,可以直接拿着这些材料到房管部门把房子转到她名下。

霍奶奶给了她一对烟霞紫翡翠手镯,还告诉她回到京市还有更多好东西留给她,她私底下攒的家当里还有不少好东西,出远门不方便携带,到时候全部都是她的。

订一次婚,京市四合院有了,价值连城的首饰有了,还成了七零年代的万元户,顾若溪觉得赚大发了。

“媳妇儿,我要我漂亮媳妇儿!”

房门外,霍从野大着舌头在嚷嚷,手里还摇着门把,顾若溪赶紧下去开门。

门刚打开,一个带着浓重酒味的炽热怀抱把她紧紧拥住。

霍从野凭着肌肉记忆把门关上,托住顾若溪的屁股,将她熊抱起来,长腿一迈到了床边,欺身压下去。


他从十岁便被告知自己有个未婚妻,就等着她成年就结婚。

从小就不受管束的他对此嗤之以鼻,后来两家失去联系,但爷爷总会提醒他这个婚约还作数,让他不要招惹外面的莺莺燕燕。

霍从野打小就对女孩避之不及,长大了也没心思考虑情情爱爱,一心只想着出任务,打敌人,抓敌特,女人,呵~只会影响他拔枪的速度!

这门没影儿的亲事他并不反感,因为对外帮他挡住了不少烂桃花。

但不反感前提是,亲事中的女方能一直失联中。

因此当上个月爷爷打电话到部队,让他马上请假回家去跟一直处于传闻中的未婚妻成婚时,他强硬地表示要解除婚约,不然霍家就等着失去三代单传的独苗吧。

之前那么多年没提解除婚约是人没影儿,他可以留着未婚妻的名头劝退热情来给他介绍对象的领导、亲戚。现在人找到了,他又不是真的要娶那没见过面不知名的女人。

霍奶奶本就对这婚事耿耿于怀,顾家失联,霍老爷子把持着孙子的婚事不放,害得霍从野二十八岁高龄还没结婚,同龄人娃娃都好几个了!

这孙子退婚决心强硬,被罚跪在门外一天一夜,背都直挺挺没塌下去过一分。再加上霍奶奶一哭二闹,怪霍老爷子固执,自己欠下的救命之恩非要用孙子的幸福去偿还,害得唯一的儿子生下的唯一的孙子一把年纪了还打着光棍。当年军区大院里多少朵鲜花想嫁入他们霍家,现在居然被逼着娶个村姑。

没错,看到电报上“杏花村”三个大字,霍奶奶脑海里浮现的就是一个农村里常见的黑黑瘦瘦,土气朴实的农村姑娘的形象。

想到自己唯一的大孙要娶这么个女孩,霍奶奶这个爱美了一辈子的老太太就不干了,她想着豁出去这张老脸不要了,也要帮孙子把这门亲事给退了,背信弃义的小人她来当!

况且,这顾家丫头今年刚满十八,正好是议亲的年纪,霍家这边把亲事一推,给上丰厚的补偿给姑娘当嫁妆,不愁这姑娘找不着好人家。

思索间,很快便到了村民们说的宅院门前。

一进的农村普通大宅,一人半高的围墙,围起的院子目测有三亩地,围墙内,青瓦白墙隐约可见。

此时正是农人中午休息的时间,但顾家的院门却大开,想来是为了方便同村乡亲过来寻医问药。

祖孙三人连同司机小陈一起下车,小陈快走几步,先一步到达门内问询。

“请问是顾景天顾大夫家吗?”

“是的,请进。”

院内传来温和的应答。

小陈返回,打开后车厢,将带来的礼物一一提起。霍家三人一起帮忙,一行人大包小包进入院内。

走入院内,映入眼帘的是一堵影壁,透过影壁隐约可见一个小院子,院内盛开得正灿烂的映山红越过障碍露出几分颜色。

进院门右手边是个木头凉亭,凉亭中间摆放着一张大案台,案台后,顾景天正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拿着一本书。

看到来人,顾景天忙站起身去迎。

“你们好,这是?”

“顾老弟,别来无恙啊!”

“你是…霍大哥!”

“霍大哥,真的是你们!”顾景天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一行人,从霍老爷子到霍奶奶再到霍从野。

“景天,是谁来了?”一道和煦的声音传来,顾景天的老伴顾心如从影壁后走出来。

“老伴儿,快来!是霍大哥跟大嫂来了!”

顾心如惊喜得小跑过来。

“大哥,大嫂,真的是你们!”

她眼里迅速泛起泪花,霍奶奶吴秋雨眼眶也红了一圈,抱住了顾心如,终于再见到老头子的救命恩人了。

“心如妹子,好久不见啊!”

以前行军的艰苦又浮现在眼前,众人一阵唏嘘。顾家夫妇二人把大伙招呼到正厅里坐下。

越过影壁,是一个铺着石砖的小院,围绕着小院,正面是三间青瓦白墙的宽敞大瓦房。

正中间那间作为正厅,青石板的地面,刷白的内墙,朴实的褐色实木三人沙发,和几张单人沙发,配着同色实木茶几。

没有印象中农村的泥沙土屋和脏乱环境,顾家看着虽清贫却整洁干净,还隐隐透着一股书香门第的雅致。

霍氏夫妇看到热情的顾家人,心中愈发愧疚,顾家对霍家说一句再造之恩都不为过,若不是当年顾景天相救,霍老爷子早就死在战火中,哪有如今风光无限的霍家。

再看顾家夫妇,虽不懂什么原因隐身山野,但通身的气质,顾景天一派儒雅温和,顾心如眉眼舒展,面上虽有一些风霜,眼神却柔和大方,俩老都是顶顶温和纯良的人,真是结亲的好人家。

“来喝杯茶,只有粗茶,不要介怀。”

顾景天将茶从公道杯中倒入茶碗,言语中透着喜悦。

自从顾家十年前离开松宁市,一家人辗转几番,几经周折,隐去前尘落户到苏省这个小村庄。

当年离开得匆忙,也怕留下隐患,所有线索都没留下给任何人。本想着待安定后再联系霍家人,谁知霍家早就离开了原来的地方。

不止霍家忧心霍从野的婚事,顾家一样发愁顾若溪的婚姻大事,眼看着溪溪已经十八了,再等下去只怕真成了老姑娘了。


顾奶奶连忙把自己做的干橘皮香囊递给她,顾若溪接过香囊忙用它捂住口鼻猛吸一口清新的橘子香味。

看着她漂亮的小脸瞬间变得惨白,霍从野顾不得避嫌,拥着她靠近自己的怀抱,半抱着进了软卧车厢。进入包厢,他找把顾若溪扶到车窗处站好,立马打开了车窗,又把四张床的床单被套换上自己带的。

顾爷爷和顾奶奶落后两人几步,进来的时候看到顾若溪正脸色煞白地坐在已经铺好床品的下铺上,而霍从野正在在换另一边的下铺的床单。

“阿野,奶奶自己来就行,你先去休息一下,别忙活了。”

“奶奶,我铺得很快的,在部队经常铺,起床到出操就给五分钟时间,我都习惯了。奶奶你们先在旁边站一会儿,一下就好了。”

快速铺好四张床,霍从野又从自己的大包里拿出军用水壶,接过顾爷爷拿在手里的保温水壶去打开水。

“溪溪,你怎么样?还难受吗?”

“呜呜呜~奶,呕~我一呼吸就有一股臭脚丫子味儿,我全身都是臭脚丫子味儿,呕~不行,我不能开口—”

“香包都给你,你用围巾包好,盖到脸上捂好口鼻。”顾奶奶忙将所有的橘皮香包都给她,又从行李箱里拿出一条薄围巾。

顾天天爬上床,把他姐姐的脸靠近自己小小的胸膛,胖乎乎的小手轻轻拍她的背,顾若溪委屈的泪水马上喷薄而出。

霍从野回来车厢时,就看到哭得梨花带雨的小媳妇儿和小大人一样安慰她的小弟,顾爷爷和顾奶奶到隔壁包厢去看霍家俩老去了。

霍从野看着半张脸都缩在围巾里,哭得眼睛鼻头都红红的小人儿,心疼极了,凶狠冷硬的脸都皱成一团,想上去抱住她,自己这高大的身躯也挤不进去已经窝了两个人的铺位,急得他团团转,恨不得将她的痛苦取而代之。

靠着弟弟小小的身躯,将委屈发泄一通之后,顾若溪觉得自己好受多了,胸中瘀堵的浊气消散了一些。顾奶奶的香包也发挥了作用,最主要是车厢门一关,阻隔了外面的难闻气味,窗外又有新鲜的空气吹进来。

拍拍顾天天的手臂,示意他过对面的位置去,她对着霍从野张开双臂:“哥哥,要抱抱~”

娇娇怯怯的小模样,惹得霍从野心底软得一塌糊涂。俯身将她整个人搂抱在怀里,深吸她身上浓郁好闻的馨香,侧头亲吻她的发顶,满足地叹息。

顾天天在对面的床铺,用力地闭上双眼,嘴里还不停嘀咕“看不见,我看不见……”看得两人忍俊不禁轻笑出声。

包厢的门发出动静,霍从野迅速放开她站起身,门刚好打开,是四位爷爷奶奶。霍奶奶听说顾若溪坐车难受得厉害,过来看看她。

“溪溪怎么样?好点儿了吗?”

“好多了,谢谢奶奶关心。”顾若溪回她一个甜甜的笑脸,配上她苍白的精致小脸和无血色的樱唇,惹人怜爱极了。

“你先好好躺着休息一下,有什么事情只管叫阿野去做,千万不要跟他客气。”霍奶奶不放心地叮嘱。

“我知道的奶奶,我会照顾好若若的。”霍从野忙说。

一天一夜的车程,顾若溪在床上窝了二十三个小时,为了少去厕所,她连水都不太喝。去厕所时也是全程用围巾把脸和头全包起来,只露出一双璨若星辰的美眸,围巾里放满橘皮香包。


军用吉普车直接驶入大院,停在一栋白色二层小楼的院门口,众人下车,早就等候在一旁的勤务兵小杨和保姆张姨就迎了上来帮忙拿行李。

霍从野不管其他人,跟顾爷爷和顾奶奶说了一声带若溪到二楼房间休息,等下吃饭不用喊他们,便提着顾若溪的行李箱,另一只手抱着她飞快地到了二楼自己的房间。

一进房间,熟练地把门反锁,丢开行李箱,大手一揽就把还在神游天外的媳妇儿抱个满怀。

把脸埋进她的颈窝,闭眼深深地迷恋地吮吸。

“宝贝好香啊!怎么那么香!”

“你走开啦~出那么多汗又没洗澡,臭死了啦~”顾若溪推他,却纹丝不动。

“不臭,就是香的,宝宝洗澡是不是只是把身上的香味洗掉而已?怎么会这么香怎么好闻,宝宝…”

霍从野没说谎,平日顾若溪身上的体香在旁边只能闻到淡淡的甜甜的的一层,只有凑近了,那股馥郁芳香才会浓烈地冲击上来,刺激他身上所有的情欲。而她情动时,那股香更是霸道地缠绕整个空间范围,将男人密密实实地困在其中无法自拔。

而现在一天没洗澡,那浓郁的馨香在半米内就闻到了,这诱人香味无疑是男人的催情剂,连他经受过抵抗美色培训的兵王都轻易上头,遑论普通男人了。

“哥哥放开我嘛~宝宝想洗澡嘛~”硬的不行,顾若溪尝试来点软的。

“好,洗澡,老公陪你洗,宝贝,先给老公亲一亲,想死老公了…”

“唔~嗯~”

拒绝的话被吞进嘴里,男人火热的吻铺天盖地地落下,从唇齿,到修长的天鹅颈,再到精致的锁骨,高挺的……一路向下,不多时,两人已经不着寸缕……

卫生间里细密的水珠从男人刚毅的下颌线处滑落至凸起的喉结,陷入意乱情迷的娇美女孩儿睁开水雾弥漫的黑瞳,看着男人吞咽间那滚动的喉结,觉得怎么那么性感,她情不自禁地微微踮脚抬头,舔了一口……

“轰!”男人所有的自制力全部溃不成军,轰然瓦解。再也忍受不住这甜蜜的折磨,忍下去要废了!飞快地将两人身上的水珠擦干,迅速转移到床上。

男人目不转睛地盯着身下绝美的女孩儿,眼神凶猛,兴奋得眼睛发红,似有火要喷涌而出全身的肌肉紧绷,所有的感觉全都汇聚在身下……

用嘴和某个地方,将女孩身上每一寸都染上自己的印记,翻来覆去一遍又一遍,静谧的室内只听见潺潺水声和娇柔的吟语,随着一声低吼,终于结束这漫长的甜蜜。

这时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天都快黑了。顾若溪中途承受不住刺激,已经昏睡过去了。

去浴室打了一盆热水,将她全身上下擦洗了一遍,擦到大腿根时,发现已经破皮了,偷笑着暗骂自己一声禽兽,霍从野从柜子里找出药膏给她涂抹上。

终于得到一丝餍足的男人心情大好,浑身都洋溢着幸福的气息。怕水声吵到顾若溪,他随意换了身家居服,到二楼的公共卫生间冲了个澡,下楼跟长辈们说若溪已经睡下了,不用喊她吃饭。

顾爷爷和奶奶心疼孙女在车上休息不好,刚下车肯定也吃不下东西,还不如让她睡饱了再说,便也不理了。

霍从野回到二楼自己房间,进门反锁上床将人紧紧搂抱入怀里,动作一气呵成。


众人纷纷逃也似地告辞,八卦虽好看,但是也要小心别被记恨了。

郑奶奶是大院里郑首长的妻子,郑首长退下来前的名声不输霍磊。

她逆着人流上前,拉住顾心如的手说:“妹子,我夫家姓郑,也是大院里住着的,既然他们霍家没福气和你们成为亲家,你们考虑一下我们家啊!

我家那个大孙子今年二十六了,已经是营级干部了。如果你们觉得他年纪太大了,我还有一个小孙子,今年二十一,男大三岁刚刚好。要不去我家坐坐?让孩子们见一面?”

郑奶奶说得眉飞色舞,在场还没来得及走的其他人恨得要咬破手绢了。他们也想上去攀亲家,这小姑娘这模样带回去,家里的不肖子孙谁看了不迷糊,可惜自己家没郑家厉害,不敢公然挖霍首长的墙角呀!

顾心如挤出一抹笑,婉拒了郑奶奶的邀约,一家人回了房间,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了他们从家里带来的东西。

顾家四人提了三个小小的手提藤箱,顾天天背着他的小书包,走到了门口。

顾老爷子放下箱子,走到围坐在一起的霍家人面前,把文件袋里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

“这是你们家给的存折,两本,还有两千元现金,一分没动。房契、委托书,还有首饰。”

顾景天声音不卑不亢,放下就要走。

霍老爷子刚刚气急攻心,现下正坐在椅子上捂着胸口直喘气。吴秋雨和孟雪菲在一旁帮他顺气。

“慢,慢着,顾老弟,咱们,能不能商量一下,不退婚。”

他一边捂着心口站起来,一边伸手拦住盛怒的顾家人。

“是啊,亲家,这一切都是误会,都是我不好,我自己自作主张,我,我给你们跪下了行不行。”

吴秋雨一边啜泣,一边想跪下挽留。被顾心如扶了一把按到椅子上。

“或者,等阿野回来,再让两个孩子自己解决行吗?”

“不必了,我们两家就此恩断义绝吧,老死不相往来也好过拼成世仇,霍首长你说是吧?”

顾景天语气变得犀利,他们顾家只是在蛰伏,但也不是任由人欺辱到如此地步也不反抗的人家。

霍文博在一旁一言不发,他们俩夫妻从闹退婚到去退婚再到突然要订婚,一直都是被通知的那一个,现在更没有立场说什么。

“你们现在出去也没有火车回去,要不先住家里,你们要回去的话让文博今天去帮你们把票买了?”霍老爷子眼神里带着祈求。

“不用了,我们去招待所住。”

“那我们送你们去,顺便把房开好?”

“是啊顾伯父,让我开车送你们过去吧。”

霍文博诚恳地请求,他自知家人的做法肯定是将两家的关系推向水深火热的地步了,但是他还是想尽力补救。

“不用了,霍爷爷、霍伯伯,我来送爷爷奶奶他们就好。”

凌骁从门口走进来,出声打断。

“那便麻烦小同志了。”

顾景天温和地对凌骁颔首,提起箱子就往外走,凌骁忙想将顾爷爷顾奶奶和顾若溪手上的行李箱都接过来,不过都被拒绝了。

霍老爷子被搀扶着站到院门口,看着汽车远去的背影,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是他的错,自私地点用孙子来成全自己想要报恩的心,又没教育好妻子。他竟然不知道老妻私底下居然一直为孙子物色对象,这不是赤裸裸打顾家人的脸嘛!


“顾,顾大夫!快,快去!死人了!”一个穿着短褂的黑皮后生边大声叫喊着边跑进顾家。

在堂屋的众人闻言忙走出来,来人是村里的木匠的儿子李木生。

“怎么回事?”顾景天赶紧问。

“是,是铁牛嫂子,铁牛嫂子在山上被狼咬死了!”

李木生一路跑过来的,喘的上气不接下气,他说的铁牛嫂子是村里李铁牛的妻子,名叫高向红,是名下乡的知青。

“快带我去看看!”

顾景天让顾奶奶去拿自己的医疗箱,霍老爷子也跟过去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喧哗声吵醒了刚入睡的顾若溪。

“什么?杀人?”顾若溪半睁着眼迷迷糊糊就要坐起来,被霍从野一把按下。

“若若听错了,做噩梦了吧?来,老公陪宝宝睡,不要怕。”说罢把人圈进怀里轻柔地安抚着。

顾若溪本就不清明的脑子又直接被哄得昏睡过去,根本没反应过来大灰狼已经趁机爬上床了。

另一边,顾爷爷和霍老爷子赶到了发现高向红尸体的地方。在东面第二个山坳处,再往前就是深山密林,是进深山的必经之路,算得上深山的第一站,那里确实经常有野兽出没。

现场围着一圈大队的青壮年,大家都在那里议论纷纷。

不知其地喊了一句:“让让!让一让!顾大夫来啦!”

众人回头,忙让出一条路,顾景天二人进到了尸源处。

现场,高向红的尸体被疑似狼兽的动物啃咬得面目全非,左边大腿被咬食得露出森森白骨,衣物也支离破碎。

顾景天戴上乳胶手套,蹲下检查尸体,越检查面上的表情越凝重。

“向红!向红!呜~呜~呜呜……”

一个身材中等,面容普通的青年男子跑了过来,对着高向红的尸体嚎啕大哭,是高向红的丈夫李铁牛。

“向红,我都说了咱们家的柴等我下工了再去砍,你怎么就是不听,非要自己进山找柴火呢!

你走了,剩下我们爷俩,怎么办才好啊!啊!”

围观的人纷纷上前拉起李铁牛安慰他。

“铁牛啊,你要坚强,你家狗蛋才一岁,你可要好好保重才能照顾他,不能让向红死了都不安宁啊!”

李铁牛被人扶着坐到了不远处的树桩上,可能是哭累了,他呆呆坐着,时不时抹一下眼泪,默不作声。

顾景天检查完尸体,唤了大队长的儿子李得胜过来,耳语了几句,李得胜就快步跑开冲回村子里。

“顾大夫,你看这铁牛家的都这样了,要不我们找个担架过来把她抬回山下吧,也好让她早日入土为安呀。”

大队会计李元年提议道,他的年纪跟顾父差不多,对着顾景天很是客气。

“再等等,我叫得胜去找人来帮忙了。”

顾景天摆摆手,跟着霍老爷子也走到一旁。

大约过了半个钟,众人不止等来了李得胜,跟着一起过来的还有两位公安同志。

“公安怎么来了?”

“得胜啊,你怎么把公安招来了?”

大家看到了公安,都交头接耳起来。

“是我叫得胜去报的案。”顾景天对着两位红波点了点头。

今天也是凑巧,李得胜飞奔回家骑上自行车往公社派出所赶的时候,刚好在岔路口遇上了从另一个大队回派出所的两名年轻公安,陆国豪和陈思文,李得胜赶紧拦住二人刘洋杏花大队领。

“因为高向红不是被狼咬死的,而是被人杀害的。”

顾景天这话一出,全场像炸开了的油锅,沸腾了。

“这不能吧?哪个人能把人咬成这样?”

“你傻呀,顾大夫的意思是,怕不是铁牛家的是先被人杀死了才弃尸荒野让狼吃的。”

“你这么一说倒真有几分道理。”

不顾众人的议论,陆国豪和陈思文让大家离远点儿,隔出一个较大的空间,再一起跟着顾景天研究尸体。

“死者颈骨断裂,脖子虽然被啃咬过,但可见清晰的勒痕,应是被掐住脖子窒息而死。”

随着顾景天的话落,现场的惊呼声议论声更大了。这可是杀人案,除了鬼子和敌党来的时候,大队里啥时候出过不正常死亡的人了?

陆国豪也戴上乳胶手套,复查了一遍尸体,判断与顾景天说得大差不差。

这时,树桩上呆坐着的李铁牛像疯了一般扑到高向红身边,哭着大喊:“媳妇儿,你死的好冤啊!公安同志,你们一定要找出杀害我媳妇儿的凶手啊为她报仇啊!”陈思文赶紧让人把他拉开。

确定了死亡原因,判断是凶杀案,那就要对现场的痕迹进行勘验,但很可惜,现场被破坏得有些严重,布满了乱七八糟的脚印,意义不大。接着两位公安同志就对先发现尸体的人员进行询问笔录。

第一个发现尸体的是李二狗,大名李家成,他中午下工以后想着进山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捡到只野兔野鸡啥的。刚翻过一座山头,就发现了山坳下面被啃咬得血肉模糊的尸体,后来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了。

后又询问了李铁牛,他称自己早上出工的时候妻子还在家,并不知道她几时不见的。高向红嫁给李铁牛以后就没出过工了,全家就指着李铁牛一个人的工分过生活。

询问并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等问完大部分人,已经日落西山了,大家伙儿合力把高向红的尸体抬回了大队,暂时放置在猪圈旁的空房子里,里面有一些大队的柴火。


换好衣服的顾若溪回到堂屋坐下,海藻般的长发随意扎了个侧边马尾垂至胸前,大大的紫葡萄似的眸子带着娇美,长长的睫毛呼扇间如精灵降世,瓷白的肌肤吹弹可破,红润的小嘴像果冻一样柔软,此景可堪入画,一整个降临人间的小仙女。

霍奶奶拉着她嫩白纤细的手,不住抚摸,这丫头长得也太好了,让人怎么能不喜欢?

霍从野从顾若溪坐下后,便直勾勾地盯着她娇艳如花的脸蛋,不舍地流连。

“溪溪吃饭了吗?”

霍奶奶温声问道,语气轻柔,生怕一个大声就把小姑娘吓到了。她就生了一个儿子,儿子也只有一个孙子,她可眼馋别人家娇娇柔柔的小孙女了。

“昂!在县城吃过了,谢谢奶奶。”

“给,吃糖!”霍从野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奶糖。

“谢谢从野哥哥。”

顾若溪笑得乖巧,伸出纤长的手指轻轻捻了一颗,指尖划过他粗糙的手心,像在他心尖轻抚了一下。

“都给你。”

霍从野拉住他的手,一把糖全倒到她手心。

第一次摸女孩子的手的霍从野手心都冒汗了,怎么会这么软这么嫩,一只手就能全包住。再加上那声娇滴滴的“哥哥”,叫得他心都要化了。

大人们都在,顾若溪只好脸红地收下,低下头遮住嫣红的俏脸。

大家都用打趣的眼神看着这对未婚夫妻的互动,露出姨母笑。

“溪溪呀,等下从野要去县里发电报,顺便把小李送回去,你让他带你一起去呗,缺什么让他给你买回来。”霍奶奶想给小年轻单独相处的机会,建议道。

“是啊,这次来得匆忙,什么都没准备,让若溪先跟着一起去挑一挑,缺啥好早点准备。”霍爷爷也附和。

顾家一想,该让俩人培养一下感情,毕竟第一次见面,互相都不了解。

刚刚双方家长简短地商讨了一下,决定过几天先订婚,等霍从野的结婚报告通过了就领证,之后去京市办婚礼。

跟着霍从野坐上吉普车后座,顾若溪还有点晕乎乎,怎么自己就有一个活生生的未婚夫了。

虽然婚约她从小就知道,但是失联了这么久,对方比自己大十岁,应该早就结婚了吗。所以在她看来,“未婚夫”只是她拒绝别人的一个借口,她从来没想过跟娃娃亲对象结婚这件事。

“我可以叫你若若吗?”

霍从野闻着身边娇娇软软的女孩儿身上传来的令人沉醉的惑人馨香,看着她绝美的侧脸和袅娜的身姿,心都乱了,恨不得马上把她搂在怀里亲抚。

“可以呀。”少女的声音清甜如蜜,娇嗲又不自知。

顾若溪偷偷打量坐在身旁的男人,冷峻硬朗的五官,锋利的下颌线,眉尾的疤痕让他整个人染上凶狠的气息,高大的身躯坐落在自己身旁,像凶猛威武的老虎和瑟缩发抖的小白兔。

这个男人很不好惹!顾若溪得出结论。

在这个年代一直单身不结婚不太现实,就算家人同意,世俗的眼光也会让自己和家人难堪。

不知道这个平行世界与花国的历史进程是不是一模一样,如今是1975年夏季,若按上一辈子花国的历史,距离高考还有两年时间。

如果运气好,两年后高考重启,她就考到京市,让家人一起到京市发展。如果高考还没重启,二十岁的老姑娘就需要找个人嫁了。

这个年代的人结婚都很早,尤其是在这个乡下地方,找一个二十几岁家境又好还未婚的帅哥难上加难。

眼前这个未婚夫,长相是一张凶狠的反派了脸,不是时下人人推崇国字大方脸,却精准踩在她的审美点上。

其实她内心一直喜欢这种霸气冷硬又带点狠的病娇,尤其喜欢他高大威猛的身材。

加上他军官的身份,聚少离多,自己只要不随军,一年去部队找他一次,就当旅游了,平时就还是住在娘家,那跟未婚也没区别。如果生了孩子,就让爸爸妈妈还有弟弟带,那跟招一个入赘的女婿没什么区别,尤其是这个上门女婿还给钱回家。

想清楚了这一点,顾若溪对这门娃娃亲的抵触完全放下了,这男人出现得刚刚好,简直是为自己量身定制的呀。

身边女孩儿时不时偷偷瞄自己,霍从野的背不由自主地挺直,腰腹绷紧,全身的肌肉紧绷,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待顾若溪收回视线,霍从野才小心翼翼地放松下来。

“从野哥哥,你在哪儿当兵。”

一句娇娇怯怯的“从野哥哥”又让刚放松下来肌肉重新绷紧,火气瞬间涌下。

“在最北边,荒原市。一年有大半年都是大雪。”

“哇!有雪,我还没见过大雪呢!”

两辈子都是南方小土豆,上辈子一直都在学习,大学和研究生都在沪市,度假去的也是海岛,确实没见过大雪。

“等过两个月,那边就下雪了,到时候我带你去滑雪、堆雪人。”

“从野哥哥还会滑雪,好厉害呀!”

“我以前听北方来的同学说,冬天的雪很厚,能把人整个淹没呢,是不是呀?

不过从野哥哥那么高,肯定淹不过你,打雪仗是不是很好玩,从野哥哥打雪仗一定很厉害!”

顾若溪若是想哄一个人,确实有两把刷子。既然她认定要嫁这个人,那让对方对自己情根深种无法自拔是必须的,她可不想跟别的女人雌竞抢男人。男人如果有了女朋友还有烂桃花,证明他对女朋友不够爱,才会让别的女人认为自己还有机可乘可以上位。

仙女似的心爱的姑娘一口一个“从野哥哥好棒”、“哥哥好厉害”,直接把纯情的大直男迷得晕头转向,心中的爱意愈发浓烈。

好想抱住她娇娇柔柔的身子,亲亲她甜蜜蜜的小嘴,太美太甜了!霍从野心想,连带着对前面开车的小李不满极了,太碍眼了。

乡村的土路坑坑洼洼,车子又很高,避震又一般,过一段难走的路时,顾若溪被颠得都要飞起来了。

当她再一次被颠簸地歪过一边,头要撞向车窗时,一只大手及时环过她的肩,把她整个人往怀里带,等她回过神时,已经坐在了霍从野腿上,整个人像嵌进了对方身体里一样。

“太颠簸了,我扶着你,嗯?”霍从野凑近她的耳边,用充满磁性的声音轻轻安抚她。

“嗯。”两辈子都没跟男人这么近距离接触的纯情少女此时羞红了脸,娇柔的身子瑟缩在男人宽广的怀里。


于是她的内心已经有六分相信孟雪菲的话了,她只想等着霍从野回来就跟他摊牌,两人一拍两散,最好能再给渣男几巴掌。

至于报复孟雪菲,她没想过,在她看来,孟雪菲只是一个爱挖野菜的恋爱脑,这两个人以后怎么样她一点儿都不关心。

连着几天,顾若溪跟着爷爷奶奶和天天,还加上一个凌云,几人几乎把京市逛了个遍。爬了长城参观了颐和园又在故宫拍了照,圆满了。

霍老爷子为了他们游玩方便,把自己的司机和车都留给了他们。顾若溪感慨,在七零年代居然过上了车接车送的深度游生活,果然在任何时候,权和钱都是个好东西。金字塔顶端的那些人的享受,从来不会限制于环境。

刻意避开孟雪菲母女俩,顾若溪过了几天的安生日子。她也想明白了,伴侣之间要有最起码的信任,她会给霍从野一个解释的机会,让他当面跟孟雪菲对质。

还有霍奶奶,她没忘记孟雪菲说过的,霍奶奶要她当霍从野媳妇儿这件事,她一定要问清楚。

一晃眼,来到了霍老爷子生日这天。这个时期虽然不提倡摆生日宴席,但是单纯来送祝福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一大早顾若溪就斗志昂扬地起床梳洗打扮。这也是顾家众人第一次在大院里亮相,因着平时总是车进车出,且顾家爷爷奶奶自从听到那些不好的传闻后,就不愿意让孙子孙女单独出去散步了。因此绝大部分人都没见过他们,只是听说过。

顾若溪换上一条嫩黄色的掐腰小圆领连衣裙,头发绑了个半扎双马尾,发顶双侧各夹一个坠着小颗珍珠的发夹。裙子到膝盖,露出皓白的藕臂和莹白纤细的小腿。嫩白精致到不似凡人的脸蛋略施粉黛,美得不可方物,让人完全移不开眼。

孟雪菲看到好几天都没见到的人,眼神闪过惊艳,又生出十分的嫉妒,却不是对她。

宾客陆续进了院子,有霍家的亲戚们,还有大院的人都过来凑热闹了。霍家不摆酒席,除了亲戚外,其他人都是过来送上祝福再趁机寒暄几句,毕竟谁不想跟开国首长打好关系混个脸熟呢。

现场熙熙攘攘,人声鼎沸,霍老爷子携顾爷爷一家出到院子,刚一见到站在中间的顾若溪,现场像被按下了暂停键,一片寂静,所有人不约而同地闪过同一个念头,怎么会有人长成这样?

晨光漫过她面庞的瞬间,空气都凝作玉雕。眉骨如远山淡墨勾勒的孤线,却在眼尾扬起时化作溶溶春水,银星碎雪般的睫毛下,琥珀色瞳孔盛着半泓月光。鼻梁如薄瓷烧制的险峰,却在鼻尖凝成珠玉温润的弧度。唇是沾着露水的芍药瓣,唇角天生噙着三分似笑非笑的涟漪,下颌线收束如工笔白描最精妙的一笔。

身姿似流云凝成,肩若覆雪梅枝,腰际的弧度比新月更惊心动魄,行走时乌发逶迤如夜色倾泻。最妙是那身欺霜赛雪的肌肤,在暮色里会泛起薄绯,仿佛黄昏偷吻了千年寒玉。分明是清冷如霜的骨相,偏生眼波流转便酿出灼灼桃夭,将出尘与入世的绝色都揉碎成惊鸿照影。

“顾若溪,你知道霍从野和霍家对你们顾家隐瞒了什么吗?”


他轻柔地抚上顾若溪的肩,将她手上的包递给售货员开票。

“这位漂亮的妹妹留步!”

站在凌骁旁边的凌云这才从美色暴击中回过神来,她小跑着上前,热情地想要凑近顾若溪,被霍从野冷脸挡开。

“漂亮妹妹,我叫凌云,你叫若若是吗?这友谊商店我经常来的,肯定比霍哥这个大男人熟,不然让我给你介绍陪你逛吧?服装区那边到了一批新款秋装,我们过去看看。”

凌云不理会冷脸霍从野,硬是绕开他挤到了顾若溪的身旁。

顾若溪抬头看霍从野:“哥哥~”

看出宝贝对这个提议心动了,霍从野只好无奈的同意了。

一旁的凌云激动得手都攥红了,大美人连声音都那么好听!

双人约会变成了四人行,凌云挎着顾若溪的手臂走在前面,一边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后面两个男人偶尔出声聊两句,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疏远得都比不上第一次见面的两个女生。

分开的时候,凌云还提议一起去国营饭店吃饭,被霍从野以要回家陪长辈吃饭为由拒绝了,恨得凌云咬碎了手帕。她留了一张写有电话号码的纸条给顾若溪,让她一定要给自己打电话,无论什么时候约自己都有空的。

说好要陪长辈吃饭的霍从野带着顾若溪七拐八弯到了一座二进四合院的侧门。敲了三重两轻五下门,过了一会儿,门被打开,门后是一个长相圆润很有福气的中年男子。看到一旁的顾若溪,他的眼神闪过惊艳,然后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微低着头恭敬地把两人迎了进去。

“霍少今天吃什么?”

“看着办吧,把你们的拿手好菜都拿出来。”

“好嘞~”

进到内院一个面对着花园的小包房,里面有一张檀木圆桌,纹理细腻,色泽温润,搭配的太师椅,造型简洁流畅,靠背和扶手处精心雕刻着梅兰竹菊图案,栩栩如生。

一旁的博古架上,错落摆放着青花瓷瓶、小巧的紫砂壶和古朴的木雕摆件,墙上的山水墨画意境悠远。

顾若溪坐到靠窗的矮榻上,看窗外开得正艳的花儿,圆脸男子出去前小心翼翼地把门关上。

霍从野坐到顾若溪旁边,把她抱起来坐到腿上,把头埋进她的后颈,迷恋地轻啄。

两人都不说话,静静的享受这温情的时刻。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霍从野深吸一口好闻的馨香,抱着到走到檀木桌坐定。

“进。”对着外人他始终如一的冷清淡漠。

两个中年妇人捧着食盘上菜,低眉顺眼,眼睛一点儿都不乱瞟,上完菜后微低着头垂眼关门。

四下无人,霍从野把顾若溪抱到大腿上喂她吃饭。

“宝宝,这个八宝鸭是这里师傅的招牌菜,他祖上是御厨出身,尤其精通北城菜。

啊~宝宝吃这个豌豆黄,师傅泡黄豆六个时辰,脱壳又手工捶打,做好后又冷藏,做这么一道糕点,花了一整天时间呢,宝宝再吃一口好吗?”

霍从野很喜欢为顾若溪做事,给她喂饭洗澡吹头发,帮她洗漱穿衣穿鞋袜,比照顾小宝宝还精细。

吃饱喝足,霍从野带她去看了场最新的电影,出来时已经五点了,开车回家。

陪顾若溪吃完了晚餐,霍从野把她送回房间安置好,告诉她自己有事要出去一下,记得不要锁房门,被顾若溪赶了出来还“砰”一声当着他的面把门关了,他摸了摸差点被砸到的鼻子,笑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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