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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朝野后,疯批首辅她杀疯殷岑凛秦沁曼无删减+无广告

熠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邬春闻声下意识看去,这一望,他的目光就定住了。秦姿薇双眸泛红,泪水扑簌簌地滚落,顺着那白皙如玉的脸颊滑落,娇柔又惹人怜爱。以前他只是远远的看过一眼,如今近看,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柏发会为了她不惜与侯爷对抗,不惜作贱青梅竹马的秦沁曼。梅婵儿啐了一口,嘲弄道:“邬春,你小心被鹰捉了眼。”邬春才赶紧收回目光,佯装什么都没有发生,道:“柏兄,梅姑娘,秦姑娘,先进去吧。”“可不得进去,免得有些人哭得梨花带雨,引得所有男人魂牵梦绕。”梅婵儿嘲讽道。邬春是读书人,听到这样直白的话,脸色逐渐涨红。秦诚向秦姿薇伸出手,众人的目光都黏在轿子上,都想看看这个让侯府二少爷魂牵梦绕的人,长什么模样。秦姿薇的小手搭进他的掌心,莲步轻移,俏丽的身影出现在众人视角:“...

主角:殷岑凛秦沁曼   更新:2025-04-15 1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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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殷岑凛秦沁曼的其他类型小说《权倾朝野后,疯批首辅她杀疯殷岑凛秦沁曼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熠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邬春闻声下意识看去,这一望,他的目光就定住了。秦姿薇双眸泛红,泪水扑簌簌地滚落,顺着那白皙如玉的脸颊滑落,娇柔又惹人怜爱。以前他只是远远的看过一眼,如今近看,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柏发会为了她不惜与侯爷对抗,不惜作贱青梅竹马的秦沁曼。梅婵儿啐了一口,嘲弄道:“邬春,你小心被鹰捉了眼。”邬春才赶紧收回目光,佯装什么都没有发生,道:“柏兄,梅姑娘,秦姑娘,先进去吧。”“可不得进去,免得有些人哭得梨花带雨,引得所有男人魂牵梦绕。”梅婵儿嘲讽道。邬春是读书人,听到这样直白的话,脸色逐渐涨红。秦诚向秦姿薇伸出手,众人的目光都黏在轿子上,都想看看这个让侯府二少爷魂牵梦绕的人,长什么模样。秦姿薇的小手搭进他的掌心,莲步轻移,俏丽的身影出现在众人视角:“...

《权倾朝野后,疯批首辅她杀疯殷岑凛秦沁曼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邬春闻声下意识看去,这一望,他的目光就定住了。

秦姿薇双眸泛红,泪水扑簌簌地滚落,顺着那白皙如玉的脸颊滑落,娇柔又惹人怜爱。

以前他只是远远的看过一眼,如今近看,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柏发会为了她不惜与侯爷对抗,不惜作贱青梅竹马的秦沁曼。

梅婵儿啐了一口,嘲弄道:“邬春,你小心被鹰捉了眼。”

邬春才赶紧收回目光,佯装什么都没有发生,道:“柏兄,梅姑娘,秦姑娘,先进去吧。”

“可不得进去,免得有些人哭得梨花带雨,引得所有男人魂牵梦绕。”梅婵儿嘲讽道。

邬春是读书人,听到这样直白的话,脸色逐渐涨红。

秦诚向秦姿薇伸出手,众人的目光都黏在轿子上,都想看看这个让侯府二少爷魂牵梦绕的人,长什么模样。

秦姿薇的小手搭进他的掌心,莲步轻移,俏丽的身影出现在众人视角:

“果然闻名不如一见,这秦家大小姐真美……”

“简直和秦家那个跋扈娇娥天壤之别啊!”

“阿娘,那位小姐好漂亮啊!”甚至在人群中,还听到孩童艳羡的声音。

秦姿薇唇角微微勾起。

此时远远的一辆极为奢华的马车缓缓驶来,骏马昂首,蹄声清脆。

那辆马车上,也挂着一块木牌:秦。

梅婵儿眼睛一亮,大步上前一步,扬声道:“曼儿?!”

坐在马车内的秦沁曼,忽然听到熟悉的声音身子微微一僵,前世记忆扑面而来:

上一世。

她嫁给柏发后不久,婵儿就被破格册封为郡主,远嫁和亲了。

往后的十几年,她都没有再与婵儿见过。

没想到,她后来在柏发的柜子里,发现了许多婵儿写给她的信,一封封信,写着婵儿对她的想念,以及和亲这些年的点点滴滴。

婵儿和亲的那些年过得并不好,她先后因为丈夫死亡,嫁给了三个首领。

对于武朝的女子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但为了几个孩子,她拼命地活着。

直到她与柏发成婚十年,书信才断了。

不知道是因为自己从未回复过她,她不再写信,还是死在了那蛮荒之地。

那是她与柏发第一次撕破脸,险些用匕首刺进柏发的心脏。

秦沁曼无法想象,婵儿那样张扬鲜活的人儿,在外邦苦苦等待她信件会是什么模样!车马那么慢,婵儿是不是总在想,曼儿的信马上就到了,马上就到了……

翠儿感受到秦沁曼微微的颤抖,有些担心地握住她的手,“小姐?”

秦沁曼深吸一口气,调整好情绪,朝着翠儿摇了摇头,“没事,我们下马车。”

秦姿薇却眸中划过一抹诧异,刚刚她明明看到秦沁曼即将乘坐的马车破烂无比,怎么会这样豪华。

她下意识抬头看向秦诚,只见秦诚眉心紧蹙,心中有些疑惑:

这不是母亲的马车吗?

翠儿先一步掀开帘布,正欲跳下马车,就瞧见不仅柏发,以及那个给小姐张罗相亲的邬春在场,大小姐与大少爷竟然也在。

“翠儿。”五伯见翠儿看到这几人发呆,提醒地喊了一声。

翠儿才回过神,赶紧跳下马车,朝里面唤了一声:“小姐。”

此时帘布缓缓掀开。

秦沁曼带着帷帽从轿子里面走出来,浅粉色的素雅长裙,没有任何饰品的点缀,仅仅一条腰带,将她盈盈可握的细腰勾勒出来。

她的手搭在翠儿的掌心里,慢慢走下马凳。


“你看错了吧?怎么可能,就那悍妇?”

“真的是她!”其中一人大吃一惊道。

梅婵儿见秦沁曼回来,立刻离席迎上前,拉着秦沁曼左右看了看,“没事吧。”

“没事。”秦沁曼摇头道。

梅婵儿松了口气,却看着她鼻尖红红的,黑瞳一缩提高了声音:“你哭了?”

秦沁曼抚在鼻尖上,“没有,石子飞过来时蹭到的。”

“石子?!”梅婵儿声音又提高几个调。

秦沁曼赶紧上前将她的嘴巴捂住,但依旧有不少人开始往这边看了,“小声些。”

梅婵儿点了点头,盯着秦沁曼的嘴巴,皱起眉,“你的嘴…”

“公子先入席吧。”秦沁曼打断梅婵儿的话。

梅婵儿这才注意到秦沁曼身边这个人,疑惑:“这位是?”

殷岑凛作揖道:“小生…”

“我的追求者。”秦沁曼直接打断他的话。

“咳咳咳……”殷岑凛猝不及防,险些被口水呛死。

梅婵儿吃惊地看向秦沁曼,转而再次打量殷岑凛。

片刻她眉头皱起,凑到秦沁曼耳边小声道:“你可长点心别被人骗了,今日柏老太太寿宴,邀请的全是京师嫡子,我从未见过他。莫不是想要入赘进入高门的……的…戏子?”

她强行将嘴里想要说的‘侍欢郎’咽了回去,给秦沁曼使了使眼色。

秦沁曼下意识看向殷岑凛,他的五官确实妖艳了些。她抿住双唇,强压想笑的念头,但眼底的盈盈笑意已经将她出卖,“安心,不是的。”

殷岑凛耳力向来很好,梅婵儿虽然压低了声音,但他依然听得清楚。

没想到有朝一日,他竟然会被人认成戏子?

他双手作揖道:“多谢秦小姐引路,既然前方就是宴席,小生先去与柏老夫人打声招呼。”

“好。”秦沁曼歪头注视殷岑凛,道,“公子下次若是来追求我,可是需要带些诚意的。”

殷岑凛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半晌才道,“小生受教了,下次定不会让秦小姐失望。”

说罢,他才向梅婵儿点了点头,缓缓朝着宴席方向走去。

“不会吧,难道不是那玩意儿?京师真的有人会追求你?”梅婵儿上下打量秦沁曼,“难不成是他没认出来你是谁?”

“还是因为,你现在漂亮一点了,有些人就有了熊心豹子胆?”梅婵儿摸了摸下巴。

“行了,入席吧。”秦沁曼拽着还在苦思冥想的梅婵儿,入席坐下。

不远处,林婉柔施春儿、程嫱三人愤愤地盯着秦沁曼。

每日缠着柏发哥哥也就罢了,还忽然变好看了,不仅如此,明明与柏发哥哥有婚约,竟然还敢和比柏发哥哥还好看的男子走那么近?

当看到那男子向柏老夫人作揖,说了几句话后,柏老夫人就将其安排在仅次于柏发的后座时。

她们对视一眼,眼底都是浓浓的嫉妒,哪能天下的好事都让她占了去?

平日里,但凡参加宴席都会半程因身子疲乏而离开的柏老夫人,这次却高兴,与太子以茶代酒全程相谈甚欢。

一直到寿宴结束。

柏老夫人拖着疲倦的身体,被人扶着离席。

太子与柏古也先后起身离开,显然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单独谈。

见重要人物都不在后,不少嫡子嫡女陆续退场,分别从来时路离开,男女双方的进出的门相隔甚远,有效地避免男女接触。

秦沁曼的眼神不动声色地扫过太子离开的背影。

“想什么呢,走吧,出去吃点好吃的。”梅婵儿吃惯了辛辣之物,对这几近于水煮的牛羊肉丝毫不感兴趣。


“你!”钟老太手指颤抖着指向秦沁曼,胸口剧烈起伏,仿佛要将肺都气炸了,脸涨得通红:“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口小儿!屡屡咒我钟家,究竟是何居心!”

“老夫人,我怎会有居心呢?我一没求您帮衬,二根本不晓得您是何方尊神,钟家?从未听说。”秦沁曼看向秦主母,道:“母亲,钟家可是居于京师?”

秦主母本来还在得意,没成想这矛头冷不丁就转向了自己。

钟老太才注意到,这秦主母丝毫没有管教秦沁曼的意思,她只觉一股气血直冲脑门。

顿时气的脸上的褶皱每一寸都映出她的怒火,“好,好,秦元氏你教出来的女儿当真是与众不同,老妇就不该来!”

说罢,她重重地哼了一声,拂袖就走。

“老夫人!”秦主母大惊失色,立刻给秦姿薇了一个眼色,两人赶紧追出去。

“小姐……”翠儿这才心有余悸的上前,“那老夫人是皇上的乳娘,这样气她真的没事吗……”

“无妨。”秦沁曼重新躺在藤椅上,“她越是动用这个身份,她的霉运则来得越快。”

翠儿满眼的小星星,崇拜道:“小姐真厉害!怪不得高人也愿意教小姐!”

秦沁曼抬眸瞥了一眼翠儿,道:“我是胡乱猜的,你还真信了?”

“小姐就是厉害嘛!”翠儿吐了吐舌头,她的小姐无所不能!

秦沁曼轻笑一声,闭目养神继续晒太阳。

在外人眼中,她才是秦主母教育了十四年的女儿。

她的所作所为,才是秦主母的授意,踩她,等同于踩自己。

秦主母想用她的粗鄙,体现秦姿薇的高贵?真是有些狗急跳墙了。

傍晚。

五伯将去后天参加侯府寿宴所用的珠宝首饰送到锦兰院。

秦沁曼还在吃惊,秦父还有这么阔绰的时候。

五伯就接着表示,这些珠宝首饰只是借用,之后还得还回库房,不得有失。

果不其然。

就连翠儿都瘪了瘪嘴,显然觉得秦父太抠门。

夜里。

秦沁曼将脸上的东西洗掉后,翠儿的眼睛都亮了。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家小姐,眼中满是惊艳之色。

只见秦沁曼的肌肤如今就像玉般细腻光滑,泛着柔和而清透的光泽,以前那些细小的瑕疵都不见了。

皮肤好了后,秦沁曼的五官都显得更加精致,“小姐,此物真厉害,您的皮肤如今比上等的羊脂玉还要细腻白净!”

“这是美颜膏。”秦沁曼抬手轻轻抚摸自己的脸颊,确实柔滑如丝,但她并没有任何惊讶或者觉得效果出奇。

因为这个方子,是她上一世用了三年时间,在无数丫鬟的脸上配出来的,其中里面的药量以及心头血精确比例不能有任何偏差,最重要的是阳光,可以更好激发药物的作用。

可最后被柏发如珍宝一般献给秦姿薇,让她在东宫争宠。

秦姿薇在回到秦府之前,本就是被秘密培养为招揽权贵的舞姬。

自幼就那些美姬一般,日日用玫瑰奶浴养肤,有了秦沁曼的美颜膏后,更是如虎添翼,成为太子最爱的宠妃。

“给你一份。”秦沁曼分给翠儿一小瓶,“睡觉的时候涂上。”

“不行不行的。”翠儿赶紧将这宝贵的美颜膏推回去,“翠儿皮糙肉厚,可用不了这么好的东西。”

“你干嘛用不了?”秦沁曼直接塞进翠儿的手心里,秦姿薇都用得了,凭什么你用不了?“我们翠儿也要漂漂亮亮,艳压群芳,以后选一个顶好的如意郎君。”


透过白纱望向面前已经想了许多年的至交好友,脸上不自觉扬起温柔的笑容,那一声呼唤仿佛穿梭了两世:“婵儿。”

梅婵儿有些莫名地看着面前的秦沁曼,“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带上帷帽……”

话音未落。

秦沁曼就一把将梅婵儿抱进怀里,紧紧地抱着。

梅婵儿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僵住不敢动了。

“我想你了。”秦沁曼声音有些沙哑哽咽。

梅婵儿一脸懵。

但她很快从秦沁曼的反常中反应过来,愤怒地回头看向秦姿薇,声音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果然,她又欺负你了,对不对!”

“梅小姐怎会这样想。”秦姿薇惊讶地摆了摆手,眼尾还挂着泪水,看着委屈极了,“我待曼儿极好,怎会欺负她……”

“秦沁曼,你是一天不给薇儿找事儿,就一天不消停,是不是!”秦诚怒道。

他教训不了梅婵儿,还教训不了自己妹妹?

“你他娘的凶谁!”梅婵儿直接吼回去。

一句脏话,把秦诚都给吼愣住了。

秦沁曼一把捂住梅婵儿的嘴,在梅婵儿不解的眼神下,道:“别说这样的话。”

她曾经去调查过,即便没有公主和亲,但京师贵女那么多,为什么唯独选中了梅婵儿去和亲。

后来得知,是梅婵儿的性格正好符合对方的口味,所以在众多人中,独独挑中了婵儿。

“你没事吧?”梅婵儿有些看怪物似的看她,上下打量她片刻,疑惑道:“你真的是秦沁曼?”

说着就要去摘掉她头上的帷帽。

却被秦沁曼一把握住手腕,“要看我不急于一时。”

翠儿也赶紧上前道:“梅小姐,小姐今日不便取下帷帽,还望梅小姐见谅。”

梅婵儿微微一愣,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下意识回头再次看向秦姿薇,眼底压着怒火。

秦姿薇轻咬着唇,垂下的长睫因害怕微颤,让周围的几个男人瞬间升起保护欲。

“梅婵儿,这是薇儿第一次来参加我祖母的寿宴,你别太过分!”柏发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保护欲,直接将秦姿薇挡在身后,截断梅婵儿的视线。

此时,人群中隐隐传来骚动。

“诶,那门里谁出来了?”

“那不是侯府的人吗?”

“是侯府的老祖宗?听说这老祖宗多少年都没走出过府门了,今天真是没白来。”

听到声音的所有人迅速回头。

就看见围在身后看热闹的人已经散开,腾出极大的位置。

嫡孙女柏月、与嫡长孙媳柏宋氏,搀扶着面色铁青的柏老夫人向他们走来。

紧跟其后的,是侯府其余的嫡嗣庶出,以及与柏老夫人年龄差不多的老夫人,她们分别由侯府庶女搀扶着。

柏发见不仅老祖宗出来了,侯府的所有子嗣也都出来了,他脸色微变,立刻大步迎上前,恭敬作揖:“祖母。”

刚刚还在剑拔弩张的几人,也纷纷上前,向柏老夫人行礼道:“老夫人安好。”

柏老夫人皱着眉,目光不满地从几人身上掠过。

柏发赶紧代替嫂夫人扶住老人家,“祖母,您怎么出来了。”

“我怎么出来了?”柏老夫人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柏发,用拐杖狠狠杵了杵地面,“我不得看看,今日是谁在我的寿宴上,要我这个老人家难堪。”

“祖母,都是误会……”柏发有些发怵,小声道,“我扶祖母先回府中吧。”

“是你吧!秦沁曼!”柏月指着戴着帷帽的人,喝道。

她第一时间就注意到翠儿,秦沁曼不来她肯定不会来,所以,那个装模作样戴着帷帽的人,一定就是秦沁曼!


柏发沉着脸,步履如风般从秦沁曼身旁掠过,带起一阵急促的气流,衣袂翻飞间,掀起一阵小小的旋风。

秦沁曼厌恶地拍了拍被他碰到的袖子,脏。

“小姐……”翠儿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自家小姐,“您没事吧……”

秦沁曼盯着柏发离开的背影,直至其消失在视角。

“翠儿。”秦沁曼看向翠儿。

翠儿见小姐表情严肃,立刻绷直了脊背:“奴婢在!”

“我要你现在迅速帮我办一件事。”秦沁曼压低声音道,“附耳过来。”

翠儿听后面露诧异,却还是快速点了点头,提着裙摆就朝着某个方向跑去。

秦沁曼抬头看向空中那轮明月。

它好似一把弯刀挂在半空,透出渗人的寒芒。

月色挺美,但她觉得血月一定更美……

……

僻静小路。

刚刚还在承运居正堂疯狂喊冤的几人,此时已经被打老实了。

几人麻木的向秦府地牢挪动。

方姑表情木讷,甚至脑子还没完全接受现状,明明刚刚自己还可以命令府中过半的丫鬟家丁,就连府中姨娘庶公子小姐也要给她几分颜面,怎么转眼就成了罪奴?

如今寒冬腊月的天,她的汗珠却顺着发丝一颗颗往下落。她嘴唇发白干裂,仿佛身体里的所有水分,都化作正在滴答的汗水。

“真的要被发卖充军?”扣押的队伍旁边有几个丫鬟凑巧路过。

“主母都开口了,此事算是定下来了,这些人可真倒霉。”

“罪奴上战场?嘶,还不如现在直接死了算了呢,也好被一番折磨后去死。”

“充军还是好的,女子若是被发卖……”说着,几个丫鬟都打了个冷颤。

“那可是方姑,跟着主母最久的人……”

“那又怎么样,大小姐一回来,方姑就被踢出院子,多半就是为了这么一天。”挑起话头的丫鬟哑着嗓子继续道:“真可怜,若是有主子的把柄在手里,或许就不会那么惨了……”

“嘘,你不要命了。”另一个丫鬟赶紧制止她。

但这些声音仿佛施了咒,钻进方姑的耳朵里就挥之不去。

方姑咬紧后牙,麻木的眼神里多了许多挣扎,她不能被发卖,她一直在为秦主母做事,秦主母与大小姐绝对不能推她去做替死鬼!

“滚开!”方姑狠狠推开放松警惕的家丁,拔腿就跑。

这一乱,所有人也都跟着乱跑。

谁都不想被充军发卖,窄窄的小道顿时乱成一锅粥,“罪奴跑了!快追!”

几个丫鬟惊得踮起脚尖看热闹,唯有翠儿紧了紧领口,匆匆离开人群。

方姑闯进文昌院。

所有抓她的家丁全部被挡在文昌院外。

*

当翠儿办完事回到院子却发现小姐不在,她吓得赶紧将屋门关好,佯装小姐在屋内。

自己则缩在院门口的稻草堆下焦急的等小姐。

直至残星几点,翠儿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秦沁曼才慢慢的回到院子,翠儿赶紧打水给她洗漱。

翠儿将小姐脚上的纱布小心取下,只见脚踝处已经肿了一倍大,她心疼的眼睛微微发红。

“方姑死了。”秦沁曼忽然开口道。

翠儿的动作顿住,大惊失色的抬头看向自家小姐,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小,小姐?”

秦沁曼靠在枕头上呼出一口浊气,只觉得无比平静。

她思绪回到刚刚文昌院里,亲眼看到的那一幕。

方姑被两个家丁架着,死死摁在水缸中。

“奴婢错了!”她拼命地挣扎大喊,时不时的头能挣脱抬出水面,“奴婢错了!咕噜咕噜……”

秦沁曼的目光只能看见秦主母的背影,看不到她的神情,但知道秦主母动了杀心。

“若吵醒薇儿,唯你们是问!”秦主母冷喝。

两家丁闻言面色一变,用劲将方姑压入水中。

方姑已经精疲力尽,但强烈的求生欲望,让她拼尽全力抬起头呼吸。

却对上了藏在暗处的秦沁曼平静的眸子。

“你!噗!”方姑瞪圆了布满血丝的眼睛,“救!咕噜咕噜……”

话未说完,她就被摁在水里。

剧烈扑腾两下后,终于没了动静。

两个家丁才松了口气,将方姑的尸体拽出来丢在地上,退到一旁。

方姑仰面躺着,青紫的脸,双目依然瞪得很大,眼中是浓浓的恐惧与悔恨。

她双手因用力过度,指甲被水缸崩飞数个,此时血肉模糊。

空洞的双眼,仿佛还有千言万语未说出。

秦沁曼知道她想说什么,她想说:她只是与往常一样,教训那个姨娘所生的小贱婢,平日都可以讨得主母欢心,为何今日会搭上自己的一条命。

可秦沁曼不知。

在文昌院中,另一个人正藏在某个角落里,震惊地看着这一幕。

秦姿薇并没有真的昏迷,当方姑闯进文昌院,她就隐隐意识到不好。

原本秦主母还安慰方姑让她稍安勿躁,即便是送出去发卖,娘亲也会想办法给她安排一个好出处。

但方姑却情绪激动,提到十三年前,希望秦主母能让她留在府邸,继续为秦主母办事。

没想到,秦主母当即变脸,让人拿下方姑,拖入院子。

秦姿薇眼睁睁看着方姑被生生溺死,沾血带肉的指甲盖几乎蹦到她面前!

秦主母眼中的愤怒与杀意难掩,她不禁好奇,十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娘亲对跟在身边几十年的奴俾下杀手。

惊诧过后,秦姿薇心痛涌起难言的愤怒。

方姑为什么这么沉不住气!

区区秦沁曼的事情,即便秦主母铁了心要将所有人发卖充军,她只要求一求父亲与母亲,事情一定会有转机,为什么要自作主张闹到秦主母面前!

她用了一年的时间,才成功让方姑彻底成为她的人。

那件事迫在眉睫,不仅针对柏发的计划出了意外,方姑还死了。

秦姿薇她眼中怒意更浓,双手攥拳长长的指甲陷入掌心,不行,她必须要将柏发死死捏在手里,这条路不行,她还有第二条!

次日。

等秦沁曼从睡梦中醒来,已经是巳时。

还没洗漱完就从翠儿口中知道,昨晚秦家发生了两件大事。

第一件,是方姑逃跑时意外溺死,已经通知京兆府来处理此事。

第二件,是昨晚秦府书房遭贼,书房被翻的乱七八糟。

秦沁曼脑海中立刻浮现房梁上那道人影。

上一世捉奸后,她紧接着就被秦主母罚跪祠堂一夜,等次日秦父回府后,就被关进锦兰院禁足。

殊不知还有失窃这一出?

“丢了什么东西。”秦沁曼问道。

翠儿却摇了摇头,“老爷今日一早回来,就直奔书房至今未出,具体是否失窃还不得而知。”

秦沁曼微微皱眉,难道这么早就有人盯上秦父了?

昨晚那人是谁?

翠儿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五伯的声音:

“二小姐,老爷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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