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重启我还没反应过来，制药公司的人就引爆了毒库。
一声闷响，地面剧烈震动。
空气中立刻弥漫起蓝色的粉尘，像是有人打翻了一罐颜料。
那些粉尘在空气中旋转，慢慢凝结成蓝蝶的形状，颜色由浅蓝渐变为深紫，最后几乎变成墨黑色。
奇异的是，每只蝶的翅膀上都浮现出精确的DNA双螺旋纹路，随着颜色变化不断重组、断裂、再重组，仿佛某种生命基因在加速进化。
每一次颜色变化都伴随着微弱的电离声，细微但刺耳。
“快躲开！”
陈默一把将我推开。
几只蓝蝶落在他的肩膀上，瞬间就烧出了几个小洞。
他的皮肤迅速变青，像是被冻伤了一样。
由伤口向外，呈现出精确的DNA双螺旋状扩散纹路，每秒扩散3毫米。
“这是磷粉。”
他咬着牙说，“会吞噬氧气。”
蓝蝶群越来越多，数百只、数千只从毒库方向飞来。
它们的翅膀在空气中划出诡异的痕迹，像极了染色体分裂时的迁移轨迹。
所到之处，植物迅速枯萎，叶脉在枯萎过程中呈现出与蓝蝶翅膀完全相同的基因链断裂图谱。
我拉着陈默往后退。
这时我看到姐姐被关在玻璃舱里，全身插满维持生命的导管，苍白的嘴唇一张一合，似乎在说着什么。
身旁的监测屏幕上显示着她的基因序列图谱，红色标记处闪烁不定。
我突然注意到姐姐耳朵上那对银质耳环微微发亮，表面温度似乎在上升。
“姐姐！”
我想冲过去，陈默死死抓住我的手腕。
他的手指上有一道微小的金属义肢接缝，此刻正发出细微的咔嗒声，像某种警报装置。
“别过去！
那边的磷粉更浓！”
蓝蝶越聚越多，在我们头顶形成一片蓝色的云。
我看到村民们四处奔逃，但蓝蝶比他们更快。
落在皮肤上的磷粉立刻燃烧起来，发出刺鼻的气味，烧灼处形成精确的六边形蜂窝状伤痕，每个六边形内部还有七段规则的基因切割线，仿佛某种刻意设计的基因编辑标记。
陈默推着我往防爆舱方向退。
他怀表的内部投射出一个微型全息图，显示着磷粉的扩散路径和浓度区域。
图像清晰而精准，不停闪烁更新数据。
全息图边缘有一圈古老的青铜刻度，上面的符号竟与我姐姐实验室里的基因定序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