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骤然发烫，灵气顺着杖身涌出去，木屑纷飞间，那具傀儡的四肢应声而断。
血腥味混着烧饼的麦香在空气里散开。
周围百姓尖叫着往家里跑，王捕头带着衙役冲进来时，我正用擀面杖挑起傀儡的头颅。
黑血滴在青石板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周大哥...你...”王捕头握着刀柄的手在抖。
我知道他看见我腕间的银环了，那是当年仙门中人才能佩戴的信物。
五年前我救他时，故意藏起了这些东西，只说自己是个会些拳脚的江湖人。
“把巷口封锁，让百姓三日内别出门。”
我转身走向虎娃，袖口沾着的黑血正慢慢被银环吸收“去城东找清虚观的观主，就说往生涧的浊气漏了。”
虎娃的呼吸已经平稳，眼尾的黑纹退成淡灰色。
我从怀里摸出片金箔，贴在他眉心“明日此时来取，别碰生水。”
虎娃娘跪在地上磕头，我没扶她，只是盯着自己掌心——那道断了的天机红线，此刻正渗出金血，在掌纹间蜿蜒成“魔”字。
铁鏊子上的烧饼已经烤焦，飘起几缕黑烟。
我望着灰蒙蒙的天空，想起十年前在诛仙台上，最后那位仙尊吐着血笑我“斩仙使，你斩得了仙魔，斩得了这天下人心吗？”
如今魔域浊气又起，而我藏在烧饼摊下的斩仙刀，刀柄上的血纹，正在晨光里一点点亮起来。
2 第二节 锁魔环之谜王捕头盯着我腕间银环的目光像根刺。
我转身将虎娃抱给虎娃娘时，听见他喉结滚动的声音“周大哥当年...究竟是哪路仙门的？”
“路见不平的江湖人。”
我擦了擦案板，焦烧饼的碎屑簌簌落进铜盆“仙门早没了，十年前诛仙台一役，活着的都散了。”
这话半真半假，仙门确实散了——被我亲手斩散的。
他还要再问，巷口突然传来马蹄声。
三匹青鬃马踏碎晨雾，为首的灰袍道士甩着拂尘直闯进来，腰间玉牌刻着“清虚”二字。
我认得这牌子，十年前清虚观老观主曾用它换过我半块救命的止血符。
“斩仙使！”
道士翻身下马，声音里带着颤“家师三日前观星，说往生涧的锁魔阵...”他忽然瞥见地上的傀儡残骸，瞳孔骤缩“果然已经开始了。”
我解下锁魔环抛给他。
银环撞上玉牌，发出清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