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父亲做成了实验品，替换掉本该被销毁的“失败品”沈昭。
骸骨怀中抱着一本日记，扉页写着：给看到这封信的人：如果我已经死了，说明“他”成功了。
请去B-17培养舱……那里有最后的希望。
——地下实验室的备用电源仍在运转，幽蓝的灯光下，B-17培养舱静静矗立在最深处。
舱体内漂浮着一个女人。
她闭着眼，黑色长发如海藻般舒展，锁骨上的蝴蝶胎记在营养液中泛着微光。
——是我。
——是真正的程薇的身体。
沈昭的手掌贴上冰冷的玻璃，喉结滚动：“……薇薇？”
培养舱突然发出“滴”的一声，显示屏亮起：记忆下载进度：98%——我的意识从混沌中苏醒，仿佛做了一场漫长的梦。
梦里我变成了一只黑猫，目睹自己的死亡，看着妹妹被操控，看着沈昭在记忆的迷宫里跌跌撞撞……而现在，我感知到了四肢，感知到了睫毛上冰凉的营养液，感知到——有人在等我。
我睁开眼。
隔着玻璃，沈昭赤红的眼眶和颤抖的嘴角被折射成模糊的色块。
他的掌心按在舱体上，与我抬起的手恰好重合。
“欢迎回来。”
他用口型说。
——备用电源即将耗尽，沈昭砸开培养舱的紧急阀门。
营养液倾泻而出，我跌进他怀里，呛咳着抓住他的衣领：“猫……黑猫是……是程茉。”
沈昭把外套裹在我身上，“她把自己的记忆编码植入了那只猫——为了给你引路。”
我想起黑猫碧绿的眼睛，想起它蹭过沈昭掌心的样子，想起它最后挡子弹的纵身一跃……原来那是妹妹在对我笑。
——三个月后，市局结案报告会上，沈昭推着一辆轮椅走进来。
轮椅上的女人戴着墨镜，膝盖上蜷缩着一只通体雪白的猫——它有一双碧绿的眼睛。
“介绍一下。”
沈昭的声音很轻，“程茉，安宁医院记忆编辑实验的幸存者。”
同事们露出怜悯的表情，没人注意到“程茉”墨镜后与我如出一辙的泪痣，也没人发现白猫尾巴尖上有一撮黑毛。
毕竟在官方档案里：程薇已死。
程茉幸存。
周叙白的克隆帝国彻底覆灭。
只有沈昭知道，每当夜深人静时，白猫会跳上我的病床，用脑袋蹭我的手指。
而它的瞳孔里，偶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