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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兄弟死遁后,太子抢走了娇娇孟锦月谢云晔小说结局

我爱吃甘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何况我也碰了你的脚。”谢云晔补充开口:“自然要对你负责。”这句话却叫孟锦月更加羞愤欲死。她眼眶发红,哽咽问道:“你……你难道扶一个女子,只稍微有些接触就要负责吗?那……那日后你后院中只怕数不清的女子。”孟锦月深吸一口气才敢开口。她性子向来绵软怯弱,今夜只怕也是害怕极了,才敢这般问他。谢云晔并不生气,只是认真同她解释:“谢某从未碰过其他女子,也不会随意叫其他女子近身。”“今夜之事只是机缘巧合,既已发生,又是因我所致,我自当妥善处置。”“我不会与你做妾的。”孟锦月紧紧咬住唇瓣,眼眶里噙着泪。“不是做妾。”谢云晔笑了一声,“我会娶你。”“是我闯入你房中,既要对你负责,又怎么会让你做妾室,这和羞辱你有何区别。”孟锦月咬住唇瓣,深吸一口气,...

主角:孟锦月谢云晔   更新:2025-05-09 14: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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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孟锦月谢云晔的其他类型小说《好兄弟死遁后,太子抢走了娇娇孟锦月谢云晔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我爱吃甘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何况我也碰了你的脚。”谢云晔补充开口:“自然要对你负责。”这句话却叫孟锦月更加羞愤欲死。她眼眶发红,哽咽问道:“你……你难道扶一个女子,只稍微有些接触就要负责吗?那……那日后你后院中只怕数不清的女子。”孟锦月深吸一口气才敢开口。她性子向来绵软怯弱,今夜只怕也是害怕极了,才敢这般问他。谢云晔并不生气,只是认真同她解释:“谢某从未碰过其他女子,也不会随意叫其他女子近身。”“今夜之事只是机缘巧合,既已发生,又是因我所致,我自当妥善处置。”“我不会与你做妾的。”孟锦月紧紧咬住唇瓣,眼眶里噙着泪。“不是做妾。”谢云晔笑了一声,“我会娶你。”“是我闯入你房中,既要对你负责,又怎么会让你做妾室,这和羞辱你有何区别。”孟锦月咬住唇瓣,深吸一口气,...

《好兄弟死遁后,太子抢走了娇娇孟锦月谢云晔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何况我也碰了你的脚。”

谢云晔补充开口:“自然要对你负责。”

这句话却叫孟锦月更加羞愤欲死。

她眼眶发红,哽咽问道:

“你……你难道扶一个女子,只稍微有些接触就要负责吗?那……那日后你后院中只怕数不清的女子。”

孟锦月深吸一口气才敢开口。

她性子向来绵软怯弱,今夜只怕也是害怕极了,才敢这般问他。

谢云晔并不生气,只是认真同她解释:“谢某从未碰过其他女子,也不会随意叫其他女子近身。”

“今夜之事只是机缘巧合,既已发生,又是因我所致,我自当妥善处置。”

“我不会与你做妾的。”

孟锦月紧紧咬住唇瓣,眼眶里噙着泪。

“不是做妾。”

谢云晔笑了一声,“我会娶你。”

“是我闯入你房中,既要对你负责,又怎么会让你做妾室,这和羞辱你有何区别。”

孟锦月咬住唇瓣,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开口打断他的话:

“我……我不需要你对我负责,我只想你能忘记今夜的事情,不管你看到什么。”

她背过身,一边颤抖着手裹上外衣,一边继续开口。

“我也只会记得你是二姐姐的未婚夫,日后是我的姐z夫,我绝不会做对不起二姐姐的事,更不会和自己的姐姐抢东西。”

谢云晔眼眸漆黑神色复杂望着她。

他从未见过这般傻气单纯的女子,孟锦溶恨不得将她踩到尘埃中,诋毁她的话不知道说了多少。

可她却到现在都看不清这个嫡姐的真面目,还傻乎乎将人当做亲姐姐。

“可以吗?”

在她说完这段话后,孟锦月便看着谢云晔的好感值硬生生又提高了不少,其实第一次见面后,谢云晔对她的好感值就有三十了,隔了些时日后,在送暗卫那一天便已经有了三十五,今日到了四十二。

“你真的想好了吗?你当真不在意今夜之事?”

换做别的女子,被人看了身子只怕要伤心欲绝。

“嗯,我不能对不起二姐姐。”

孟锦月很清楚,谢云晔此刻说要负责是真的。

他自诩为人清正,今夜的事情叫他心中有愧,自然会想弥补。

可若是她真的同意,事情就又会变得不一样。

前世便是这样,谢云晔提出要娶她后,谢家闹的不可开交,谢家人不同意,孟锦溶的外家陈国公府不同意。

孟锦溶也上吊寻死,甚至这件事也闹到了皇后面前。

谢云晔要娶她的事情,便不了了之。

是人便都会衡量利弊,谢云晔提出负责,只是出于自小的教导,并非是多喜欢她,非她不可。

其实若是真的喜欢,所有的阻碍在有情人眼里便都是考验,越是阻拦便越会爱的义无反顾。

可谢云晔不是,所以前世最后当事情越闹越大,她便只能被舍弃。

谢云晔不可能为了一个不太喜欢的女子,不顾所有人的反对,不顾皇权。

可惜前世的她却看不透这些,那时她本来以为自己这辈子都要听从孟父安排,逃不过被送出去以色事人的下场。

但偏偏谢云晔给了她希望。

他如今夜这般信誓旦旦,说要对她负责,那时她无路可走,又被谢云晔看光了身子,便信了。

她将谢云晔当成了自己的救世主,将所发生的事情当成天意。

以为她能通过谢云晔离开孟府,离开这个不将她当人看的魔窟。

可当她满心怀揣着希望时,现实又叫她绝望。

谢云晔同她道歉,给了她丰厚的补偿,可这些补偿却更叫孟锦溶恨毒了她。

前世她的死,谢云晔可以说,算是导火索之一。

所以这辈子她利用他来接近太子,也算理所应当。

“好。”

谢云晔有自己的骄傲,被孟锦月这般拒绝后,便没再提。

“事关女子清誉,今夜之事,谢某会守口如瓶,不叫第三人知晓。”

“加上阿枝的事情,算起来我又欠了你一次,如今欠你两个人情,日后你若有需要的,只管让秋芷传话,我若能帮一定帮你。”

孟锦月摇头。

愧疚确实能快速与人建立联系,比如她救下谢青枝后,两人便成了手帕交。

但孟锦月同样清楚,过犹不及,歉疚多了,反倒对被受助的人便成了负担。

如今便已够了,以退为进反而是上策。

她垂眸,语气极为真挚,摇摇头小声道:“之前我虽救下阿枝,可你也送给我秋芷,阿枝也待我很好,早就两清了。”

“至于今夜之事,你若过意不去……”

她低头思索片刻,才小心翼翼开口:“你可以给我点银钱。”

谢云晔:“多少?”

孟锦月:“二十两便好。”

“二十两黄金?”

孟锦月急忙慌张摇头,“不不是,银子。”

谢云晔嗤笑一声,她是蠢货,还是傻子,竟然只提出这样小的要求。

看来她确实不想和他扯上一丝一毫的关系。

谢云晔:“我的一个人情就只值二十两?”

他再次意识到她的呆。

“那五十两?”

孟锦月小声试探问。

见谢云晔不说话,孟锦月低下头,有些不知所措:“是多了吗?其实可以只要……”

她还未说完,谢云晔便摆手打断她:“换一个!不要提银子!”

“啊?”孟锦月愣住,有些委屈:“你不想给钱也没事,随便给个什么不要银子的东西,只要我们两不相欠便好。”

谢云晔睨着她,轻飘飘的落下一句:“我谢云晔的人情,还不至于不值钱到这种地步。”

“啊?……哦。”孟锦月反应过来,愣愣望着他。

眼前绝色的女子睁着圆圆的眼睛,眼神极为清澈,怎么看都有些蠢。

“你再好好想想!”

孟锦月果真低头思考,她停顿思索了好一会儿,不知想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眼巴巴望向他,眼睛亮晶晶的。

谢云晔等着她开口,可她却咬着唇瓣,半天又不说话。

“有话便说,谢某答应的事情就会做到。”

“能……能否暗中帮我看顾娘亲,娘亲一个人在庄子上,我很担心她。”

“只要护她安全便好,可以吗?”

她声音含着祈求。

谢云晔望着孟锦月,他还是高估了孟锦月,她半天不开口,叫他以为,她要提什么难以达到的要求。

“我会让人暗中照顾你娘亲,不会叫人有事。”

“谢谢你。”

他提出要娶她时,她并未多高兴,如今他答应帮她照看娘亲,她的喜悦却显而易见。

孟锦月开口询问:“你身上有伤,可要包扎一下?”

谢云晔嘴角上扬:“好。”

谢云晔知道她想投桃报李,加上他身上确实有伤,因此并未拒绝。

只是正准备包扎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便响起。

“谁?”孟锦月声音有些紧张。


内侍弯着腰点头,正准备下去时却又被太子喊住。

“站住!”

太子突然想到了,谢云晔临走前叮嘱孟锦月的话。

“将东西拿上来!”

内侍愣住,同样愣住的还有林升壑。

殿下从不接受任何女子的殷勤,就算谢云晔将孟锦月托付给殿下,殿下也不至于会委屈自己?

林升壑不解,眼睛直勾勾盯着太子。

“下去!”

太子并不想同林升壑解释。

帐篷内只有太子一人时,他打开了食盒。

里面是一碗长寿面,还有一张字条。

“殿下,生辰快乐。”

生辰,自母后死后,他的生辰便无人敢过,无人敢提。

只有谢云晔还记得。

如今谢云晔去了边疆,便交代他的未婚妻记得。

太子拿起筷子,原本只是象征性尝尝,但入口时却愣了愣。

这面的味道竟叫他想起了母后。

一样的朴实、熟悉。

内侍被叫进来收拾时,便看到空空如也的碗。

这位孟三小姐厨艺这么好,殿下竟然全吃完了?!

内侍将这件事记在心中,之后的一些时日里,每当太子没有胃口时,便都去找孟锦月。

次数多了之后,太子竟也习惯了吃孟锦月做的饭。

“殿下又狩猎了一头鹿。”

林升壑已经极为自然的将猎物丢在孟锦月面前。

孟锦月乖巧点头:“我做好后便叫人给殿下送过去。”

林升壑摇头:“你直接过去就行,一起吃。”

孟锦月小心翼翼问:“殿下知道吗?他会不会不同意?”

林升壑笑了:“不会,是殿下唤你去的。”

说完林升壑便迈步离开,只是刚走两步,他又回头站定在孟锦月面前,笑着开口:

“三小姐,你一直为殿下做吃食,殿下心中清楚,他也记着,其实我们殿下不是坏人。”

“我……我知道的。”

眼见着孟锦月又一次去太子的营地,孟锦溶脸色越发狰狞。

“这贱人,谢哥哥不在,她又去勾z引太子殿下了,这些时日总是往殿下那里跑。”

“她就是天生的贱人,天生的狐狸精!”

孟夫人已经习惯孟锦溶这般,她训斥过,耐心劝导过,但都没用。

如今便只能任由她发泄情绪,起码这样能不出去发疯。

“阿华你怎么看?”

孟锦华沉默片刻:“母亲,太子殿下不会喜欢她的,如今也只是将她当做厨子罢了。”

孟夫人满意点头,小女儿有些养废了,但幸好大女儿没有。

“阿华明白便好,谢云晔与殿下交情匪浅,只要谢云晔喜欢她,殿下与她便绝无可能。”

孟夫人牵着孟锦华的手:“所以你不必急着出手对付她。”

孟锦华点头:“娘,外祖父那边怎么说?”

孟夫人摇了摇头:“你外祖父的意思是再等等,太子如今地位不稳,日后说不定会有变故。”

孟锦华怔愣片刻,有些急切:“可殿下是正统,而且陛下的几位皇子中,只有太子殿下才能出众,其他……”

陛下如今只有四位皇子。

太子占嫡又占长。

其次是安王,但安王沉迷女色,又好杀戮。

若是当皇后,要嫁给安王这样的男子,孟锦华宁愿不嫁。

剩下的三皇子,平日里看着平平无奇。

更重要的是,三皇子的母亲出身太过卑贱,最初只是一个青楼女子。

孟锦华自诩身份高贵,又有太子摆在眼前,怎么可能看上三皇子。

剩下的四皇子年纪太小。

“外祖父为何这样说,陛下的皇子中,还有谁能比得过殿下。”

不说才干贤良,只说外貌气度,便远不能同殿下相比。


因为中药,孟锦月滚烫的脸上满是潮红,美艳得不可方物。

她甚至摸索着抱住谢云晔的脖颈,爬到谢云晔身上,吐气如兰:“救我……”

看到那张清纯又娇艳的脸,谢云晔喉咙干的发疼,好似瞬间起了火,烧的他理智岌岌可危。

“我们还未成亲,我不能要你。”

谢云晔攥紧双拳,声音嘶哑。

“可我难受……呜呜,那你亲我……”

药效迷乱了她的神智,她浑身颤抖倒在他怀里,琼鼻微微抽泣,满是祈求。

见他始终不动,唇瓣甚至开始胡乱在他脸上亲着。

她并不知谢云晔的苦苦隐忍。

“你自找的!”

谢云晔再也忍不住,抬起了她的下颌便狠狠的吻了上去。

在她唇上碾磨轻咬,抵开微合的贝齿。

孟锦月被吻的要窒息,胸腔内的空气好似都被挤压的所剩无几,脸色涨的通红。

“不要……”

她趴在谢云晔的胸口上喘着声音很小,像是要晕死过去一般。

谢云晔笑出声,声音醇厚好听:“现在只是亲你就不要,日后我们还要成亲……”

他轻抚的少女,轻轻拍着她的背。

这次的亲吻只叫孟锦月安分了一会儿,没一会儿她身上再次热起来。

“谢哥哥……”

“快亲我……我真的难受。”

她整个人好似软成一摊水,只能绵软无力地靠着他,承受着他不知餍足的亲吻。

看着她这样娇弱,谢云晔掌控欲得到了极大的满z足。

到后面,亲吻已经无济于事,谢云晔只能抱着孟锦月,瘸着腿走到他们摔落的寒潭之中。

冰冷的潭水叫孟锦月理智渐渐回归。

她眼眸清明过来,好似意识到自己轻薄了他:“我……你,对不起!”

她甚至推开他的胸膛,想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

谢云晔大掌掐住她的细腰,将人往怀中死死按住,声音嘶哑:“用完我就丢?”

“我我……我没有。”

她红润的小脸仿佛在滴血一般。

谢云晔看的眼睛发红,浑身热血飞速窜流。

“那你证明给我看。”

“怎……怎么证明,我不知道……”

“你别动,乖乖的就行。”

谢云晔说完,便去吻她雪白侧脸,耳尖,脖颈……像一头饿狼。

“不……不要!”

他每亲一口都留下重重的吻痕。

等药效结束时,孟锦月头脑一片空白,她不知道他亲了多久,只觉得意识已经有些恍惚了。

“好难受………”

她浑身绵软无力,衣裳也不再完整,衣襟散了许多,露出精致的锁骨和细肩。

“我会怀孕吗?怀孕了怎么办?”

孟锦月眨巴水润的眼眸问。

她乌黑的秀发已经被水打湿,眼尾泛着湿红。

明明娇媚无比,问出的话却又这样天真单纯。

谢云晔喉头瞬间发疼,声音极度嘶哑:

“不会怀孕!”

“怀孕要做别的事情,别怕。”

他连亲吻都很克制,怎么会怀孕。

不过想到日后他们成亲,她会为他怀孕生子,谢云晔整个人口干舌燥起来。

“火快灭了,我去添柴。”

他不能再待在她身边,不能再多看她。

她生得一身细滑娇嫩的肌肤,露出的肌肤上全是吻痕,斑斑驳驳,大片大片看着很是骇人。

加上裙子被水浸湿z了,凌乱且发皱,极容易叫人浮想联翩。

“哦,那你快点。”

她抱住膝盖,漆黑的长发散在了肩上,心中却笑了声。

比起太子,谢云晔要好得手太多太多了。

今夜两人只是亲了亲,谢云晔的好感度便升了一大截,如今已经有七十五。

前世她和太子有那么多次肌肤之亲,那人对她也少有什么好脸色,总冷着一张脸。

甚至有时候在床笫间还会训斥她。

不过越是这样,孟锦月便越是要征服太子。

她恨孟锦华她们,又何尝不恨他。

她怀着他的孩子,却被他的妻子折磨惨死,他难道就没有责任。

第二日一早,谢云晔的人果然就找来了。

“人都抓住了?”

谢全点头:“死了一半,还有一半想自尽,被拦下来了,如今锁在军营暗牢中。”

“嗯。”谢云晔点头:“别叫他们死了,拿出你们的本事,务必拷问出他们背后之人,我要白纸黑字的证词。”

谢云晔说完便想将孟锦月抱上马。

“怎么了?”

见她不肯,谢云晔有些意外。

“这样被人瞧见不好。”

谢云晔笑了声:“你不是答应要同我成亲?”



他最后不舍望了一眼孟锦月,望着她粉白的脸颊,他心上不禁涌起一股冲动,想亲她,想抱她。

但最后谢云晔却都克制住,只暗中捏了捏她的手。

“等我回来。”

“好。”

孟锦月默默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

比起太子的惆怅、孟锦溶的担心,孟锦月反而要平静很多。

因为她知道谢云晔这一去,虽有波折,但结局是好的。

他回来后,自会有属于他的康庄大道。

而她也有她的路要走。

谢云晔刚走没多久,孟锦溶就按耐不住,直接找她。

这也在孟锦月预料之中,毕竟孟锦溶脑子不好,时时刻刻像个炮仗,说难听点,她就是个疯子、蠢货。

智力先天低下,嫡母的聪明才智应当都遗传到了孟锦华身上。

不过孟锦溶这样的疯子才正中孟锦月下怀。

“跪下。”

“二姐姐?”

孟锦月佯装无辜,不停后退,“你这是要做什么?”

孟锦溶冷笑一声:“躲什么,退什么,谢哥哥在时,你不是十分嚣张吗?那时你还敢对我笑,敢挑衅我,怎么现在就怕了?”

“愣着做什么,拦住她,将这贱人按在地上。”

孟锦月挣脱不开,泥灰粘上了她的脸。

孟锦溶蹲下身,伸手捏住孟锦月的脸,狠狠扇了几巴掌。

她还不解气,按着孟锦月的头就重重朝地上泥土中按去。

孟锦月假装挣扎流泪,但实则却知道太子的人就在暗处。

“贱人,现在知道哭了。”

孟锦溶的指甲划上她的脸,好似想将她毁容一般。

“二姐姐,不要,我错了,不要。”

她声音中满是哭腔,可叫孟锦溶更加兴奋。

隐在墙角暗处一抹红色裙摆,也随之动了动。

孟锦月知道,这是孟锦华,她最爱穿红色。

今日太子答应替谢云晔照顾她,孟锦华也感受到了危机吧。

所以任由孟锦溶这个蠢货冲锋陷阵。

她那样的人,自会未雨绸缪,今日之事想必也是孟锦华的试探,更是开始。

“哼。”她的求饶声叫孟锦溶心中难得的痛快。

“贱人,真想毁了你,将你开膛破肚。”

开膛破肚,孟锦月佯装害怕闭眼,实则是藏住内心的恨意。

前世她们姐妹不就是这样做的吗?

不仅这样,还将她刚出世的孩儿和她娘亲关在狗笼之中,任由野狗撕咬扑食。

在她腹中八个月的孩子,还未来得及睁眼看看这世间的孩子,就这样死了。

她甚至不知他是何模样,只知道是很小的一只,就那样死在畜生爪下。

孟锦月攥紧手心,眼泪如泉涌,她怎么能不恨呢。

她的亲骨肉,生她养她的娘亲……

而这一切的主导都是孟锦华。

“住手!”

孟锦溶被这一声怒斥吓了一跳,暗处那抹红色裙摆也随之快速消失。

“林大人!”

孟锦溶神色慌张,她特地选了这地方,确保无人。

也特地挑了这个时机,以为太子殿下应当还未给孟锦月身边安排人。

“孟小姐,这是想做什么?”

“谢将军虽不在,但太子殿下还在,孟小姐是想得罪太子?”

一声声质问叫孟锦溶神色越发难看。

最后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太子的人将孟锦月带走。

“孟小姐,太子殿下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这声警告语气极为平淡,却叫孟锦溶莫名抖了抖,心头涌上几分害怕来。

她想到了太子……太子平日里虽看着平易近人,可手段却足够狠辣。

有太子在,她真的能对付这个贱人,能要了她的命吗?


“所以就算二姐姐还是想和上次一样毁掉我,我也打算忍气吞声,要等到阿晔回来。”

“等阿晔在身边时,我再找二姐姐还回去。”

孟锦月说完小心翼翼抬头,去看太子的脸色。

她自以为动作幅度很小,但还是一抬头就对上太子那双狭长漆黑的眼眸。

孟锦月像个兔子一样,立马缩了回去。

她的模样有几分滑稽可笑。

“你倒会仗势欺人,审时度势。”

“之前阿晔一直说你心善,孤还真以为你是活菩萨。”

但是这样的孟锦月,太子才觉得真实。

谢云晔口中的那个女子过于完美,太子怎么可能会信,他只会觉得虚伪。

“我我喜欢阿晔,自然便想在他心中留下最好的印象。”

“但我也是人,不可能二姐姐好几次想害我,我还无动于衷,我也会记仇的,别人怎么对我,我全都会记在心中。”

“二姐姐欺负我,我……我就是要挑衅她,叫她知道,我也不好惹!”

她鼓着脸,说的话倒是厉害。

太子嗤笑出声:“不好惹?你?”

“回去吧,日后没事别来找孤,有事便找林升壑,孤也会派人去敲打你嫡姐。”

此时太子的语气已经不再如刚才那般生硬。

“哦,谢谢殿下。”

孟锦月吸了吸鼻子。

她知道,今日这么一出起码消除了太子对她的恶感。

也还算有些收获。

之后的一些时日里,倒也风平浪静。

“小姐,二小姐居然没再来找您麻烦?”

秋宁语气中还有些不敢相信。

“应当是殿下在暗中敲打过她们。”



“遇刺?!”

秋宁扶着孟锦月回到床上,详细同她交代如今的情况。

……

“不仅如此,太子殿下也被圈禁审问。”

孟锦月紧紧咬住唇瓣,苍白着脸问:“为何?”

秋宁踌躇开口:“因,因为那些刺客身上有太子府的标识。”

“人人都知道谢将军和太子殿下是生死好友,谢将军战死前,殿下还因谢将军和边关的事忤逆陛下,与陛下发生争执。”

“如……如今谢将军刚战死,陛下就遇刺,这一切发生的太巧,外面已有传言,是太子意图谋反,谋害君上……”

秋宁的话叫孟锦月怔愣许久。

过了半晌,她才好似回过神来:“怎么可能……殿下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

“他又怎么会留下这么明显的把柄?”

秋宁:“奴婢也觉得殿下是被冤枉的,小姐,要是殿下出事,我们该怎么办?”

孟锦月装作神色恍惚,紧咬唇瓣并未说话。

这场针对太子的局做的太过明显,可帝王的疑心已起,便无可奈何。

或者说,皇帝并不在乎真相,只想铲除太子。

孟锦月在内的所有人被关了足足七日。

他们被放出来时,太子被废,三日后押送回京城圈禁的消息也传了出来。

而因帝王还在病中,他们这些人返程的时日便一直在延后。

“孟三小姐,这个时候你怎么来了?!”

林升壑压低声音,满是惊诧。

“快回去!”

短短几日不见,双方都憔悴了许多。

林升壑再无往日风姿,脸上全是疲惫。

而孟锦月这段时日一直极少吃饭,看在林升壑眼中,她便是因为谢云晔离世,伤心过度瘦了一大圈。

整个人像丢了魂,不再鲜活娇艳,好似只剩下一具漂亮的躯壳。

“我……我听说了殿下的事情,放心不下,想来看看殿下,殿下如何?”

林升壑摇头并不回答:“你别问了,也莫要再来找殿下,以免牵连到你。”

孟锦月摇头,声音中满是哭腔:“如今这个时候,阿晔已经不在了,我连死都不怕,又怎么会怕被殿下牵连?”

她的话太过消极,叫帐外的林升壑,和帐内默默听着谈话的太子,面色都严肃起来。

林升壑板着脸,认真开口:

“三小姐,我知你伤心,可阿晔已死,活着的人还要继续。”

“你是阿晔在乎的人,殿下和我都希望你能平安。”

“可我也希望殿下平安,阿晔临走前也叮嘱我,要我照顾殿下。”

孟锦月雪白的手擦着脸上的泪,哽咽开口:“我想见殿下。”

林升壑依然拒绝:“殿下不会见你,我们不想牵连你,殿下虽已被废,但你身边的那些人不会撤回,三小姐,日后好好保重,好好活着,连带着阿晔的那一份。”

孟锦月知道今日是见不到太子了。

可她不仅想见到他,还打算同他一起被押送回京城。

毕竟在患难中才更容易滋生出情感。

对太子来说圈禁被废是一场劫难,但对孟锦月来说,这却是一场机遇。

她承认,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

连这种时候想的都是完成自己的任务。

孟锦月在等机会。

她知道孟锦溶不会放过任何对付她的时机。

“站住。”

孟锦月刚从太子处回来便被孟锦溶的人拦住。

机会来的比她想象中还要快。

看来孟锦溶对她的恨已经深入骨髓了。

“二姐姐。”

孟锦月佯装惊恐,就要逃走。

“拦住这贱人。”

孟锦溶等这一天等了许久。

好不容易太子倒台,她怎么能不对这贱人出手。


他这样郑重语气,叫孟锦月有些惊吓。

她紧紧咬住唇瓣,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像只柔弱可怜的兔子,不知所措。

“哥哥为什么道歉?不是该道谢吗?”谢青枝牵住孟锦月好奇问。

谢云晔难得有些难堪,他握拳咳嗽一声:“我误会她故意在府中迷路,以此来接近我。”

谢青枝噗嗤笑出声来,她在外人面前胆小,但在自己哥哥面前却不是这样。

她毫不留情嘲笑谢云晔:“哥哥,你又不是什么香饽饽,不是所有女子都喜欢你的。”

“虽然往日里有很多女子故意接近你,但孟姐姐才不会这样做,孟姐姐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

“你要继续道歉,还要弥补孟姐姐。”

谢云晔点头,正当他要开口时,孟锦月却急忙摇头:“不……不用道歉的,我不生气了。”

她的声音和她的人一样,透着一股软乎乎好欺负的劲。

谢云晔心中叹气,她性子比谢青枝还要柔弱,又单纯天真,偏偏长得这般漂亮可欺。

日后若是没遇到宽厚的夫君,只怕要吃许多苦。

谢云晔坚持:“错了便要道歉。”

孟锦月低下头嗫嚅开口:“只是误会而已……没什么的。”

谢云晔能听出她说的是真心话,他忍不住去看她。

她的眼睛依然有几分泛红,但脸上却已经有了笑意,好似他道歉她便已经十分满z足。

有些傻。

“三小姐能原谅谢某便好。”

“今日之恩,谢某和妹妹也会铭记于心,日后三小姐有事可以来找谢某。”

她这样的心性,谢云晔已经打算日后多看顾她几分,起码要叫她日子好过些。

“不,不必,只是举手之劳。”

谢云晔的郑重叫孟锦月好似无所适从,红着脸紧紧咬住唇瓣。

樱唇饱满红润,勾得人移不开眼。

谢云晔眼眸幽深了几分,她说话总是咬住唇瓣,不会咬破吗?

孟锦月:“我没做什么,你们……你们真的不用放在心上。”

她似乎很容易紧张,也很容易心软。

他只是一句道歉,她便完全不怪他。

如今连接受他们口头上的道谢,竟都会害羞

————

“我能叫你姐姐吗?”

谢青枝走到孟锦月面前,满眼希冀望着她。

孟锦月红着脸点头:“都……都可以的,还可以叫我杳杳,是杳杳钟声晚的那个杳杳。”

“我娘给我取的小名,我十五。”

“我十四,我们相差不大,那我唤你杳杳吧。”谢青枝紧紧牵着孟锦月的手。

“杳杳,杳杳!”

“嗯。”

谢青枝极为高兴:“杳杳你和哥哥一样唤我阿枝就行了。”

“杳杳,我好喜欢你,谢谢你救我,以后你就是我亲姐姐。”

孟锦月红着耳尖:“我也喜欢你。”

孟锦月确实挺喜欢谢青枝的。

其实她有许多方法接近谢云晔,不必非要救下谢青枝。

只是她到底不忍心。

前世她和谢青枝算起来只见过两次,但两人相似的性子,叫谢青枝竟对她敞开心扉。

她从而也知道了谢青枝的事情,知道她被夫家折磨的活不下去,知道她想寻死。

就算重生回来,她已经决心要丢掉从前那些愚蠢的善良,但想到前世那个毫无生气的女子。

就算两人交情不深,孟锦月还是想帮帮她。

毕竟谢青枝不是她的仇人。

谢青枝:“杳杳,我等会可以一直跟着你吗?我不喜欢和别的女子说话。”

孟锦月:“可以啊。”

两个女子手牵着手,歪着头小声不停说着话。

谢云晔放慢脚步,跟在她们后面。

他默默看着眼前两个亲密无间的女子,听着她们说话,一时间神色有些复杂。

谢青枝因幼时的虐待,性子偏怯弱,也极少出门,没什么朋友。

孟锦月是第一个谢青枝愿意交好的女子。

两人这般一见如故,除了孟锦月救下谢青枝外。

或许也因为两人一样的单纯,毫无任何攻击性。

“我哥哥很吓人吧,他就是这样的,我有时候有点怕他。”

孟锦月:“嗯嗯,他长得太凶了。”

谢青枝:“说话也凶,脸也臭。”

孟锦月极小声附和点头:“对。”

谢青枝:“长得还高,像一堵墙,真可怕。”

孟锦月:“对。”

两人嘀嘀咕咕的,宛如两只小麻雀。

谢云晔默默听着自己妹妹极小声说他坏话,吐槽着他。

也看着谢青枝身边,另一个娇小的女子止不住点头。

不知为何作为被吐槽的人,他并未生气,反而嘴角忍不住上扬,觉得她们有几分可爱。

————

“谢哥哥,你们怎么都在这里,前面看不到你们的人,我正要去找你们。”

孟锦溶来时正好看见谢云晔脸上的笑意,带着几分温柔。

她从未见谢云晔对她这般温柔笑过。

孟锦溶压下心中的怒火。

因为一时间不能确定,谢云晔到底是看着谢青枝笑,还是被孟锦月勾走了魂。

“三妹,你什么时候和阿枝关系竟这样好,姐姐居然不知道?”

孟锦溶在孟府排行为二,今日孟家来谢府,也是为了孟锦溶和谢云晔定亲的事。

孟锦月:“二姐姐,我们是刚认识的。”

孟锦月低着头,或许是感受到了她的紧张,谢青枝轻轻捏了捏她的手。

“原来如此。”

孟锦溶笑着:“我还以为你们认识很久了,阿枝妹妹很少说话,我也从未见过她对人这样亲近,一时间有些好奇。”

谢青枝:“是我喜欢杳杳,今日一见到她就想和她做朋友,孟姐姐,我们先走了,你和我二哥说话吧。”

看到孟锦月她们迫不及待离开,孟锦溶略微松了一口气,或许是她想多了。

“谢哥哥,你今日见到我这个妹妹,她有没有冒犯你啊?”

谢云晔长得高,孟锦溶仰着头望他,看着看着便忍不住红了耳朵。

她之前喜欢苏烈,但苏烈不喜欢她,反而对孟锦月这个贱人一见钟情。

那时她整日浑浑噩噩,恨的不行。

一次意外她被刚回京谢云晔救下。

她还记得初见那日,他坐在高头大马上,腰挎长剑,威风凛凛。

那时应该是他刚从战场上回京,眸色冰冷,俊朗的面容上也无其他表情,却偏偏有种说不出来的气势,将京城中那些男子全都比了下去。

除了太子殿下外,孟锦溶再没见过比谢云晔更俊朗高大的男子。

她就这样对谢云晔一见钟情了。

两家门当户对,加上她催着母亲,催着外祖父去商议,如今婚事终于快定下了。

“并未。”

孟锦溶点头:“那就好,我这个妹妹心思深,总想着嫁个好人家,从前我和姐姐的婚事都还未定下,她便去求着祖母,给她相看。”

“谢哥哥,还是让阿枝妹妹少和我三妹接触吧,阿枝妹妹心思单纯,我怕被我三妹给影响了。”

从前类似这种诋毁的话,谢云晔已经听过许多次。

孟锦溶脑子不清楚,喜欢说孟府家事,他就默默听着,左右他不认识她的庶妹。

但今日孟锦月对谢青枝有恩,他也有些听不下去。

“你妹妹不是这样的人,莫要再说这些话。”

孟锦溶一怔,衣袖下手心握的死紧:

“谢哥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她就知道,孟锦月就是天生的狐狸精,下贱货色,生来就是勾z引男子的。

“谢哥哥,你是不是喜欢上了她?”

“你是不是也和苏烈一样,对那个狐媚子一见钟情?”

孟锦溶脸色难看,她喜欢谢云晔喜欢了好几年,也将他当成夫婿好几年。

一想到谢云晔被孟锦月勾z引,她便口不择言,难以冷静。

“说的什么话?”

谢云晔第一次见到孟锦溶脸色这样扭曲狰狞。

他知道她性子不好,但他没有喜欢的女子,娶谁都一样。

但如今他却微微动摇了。

谢云晔冷着脸:“我不喜欢她,你妹妹也从未勾z引过我。”

“那谢哥哥为何不要我说了,从前我也这样和你说过她的许多坏话的,为何就今天谢哥哥就拦着我,不让我说?”

谢云晔面无表情望着她:“她今日救了阿枝。”

“阿枝掉入湖中,若非她和她的丫鬟瞧见了,阿枝便凶多吉少,她是阿枝的救命恩人,我们谢家人向来恩怨分明。”

听到这样的解释,孟锦溶脸色勉强好看了几分。

她手心攥紧,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谢云晔不是苏烈,他应当不是那种肤浅的贱男人,绝不会因为孟锦月长着一张妖媚的脸,就被她勾去。

她要忍住,不能再在谢哥哥面前失态。

孟锦溶深吸一口气:“怪不得阿枝妹妹这样喜欢她,原来如此。”

“谢哥哥,你真的不喜欢我三妹吗,她长得那样美?”孟锦溶再次试探。

谢云晔冷着脸厌烦开口:“不喜欢。”

谢云晔从未撒谎过,他这样正直,想必说不喜欢便是真的不喜欢。

得到肯定答复后,孟锦溶脸上终于重新有了笑意。

“那就好,罢了,阿枝妹妹马上也是我的妹妹,她既然救下了阿枝,那我日后便不说她。”

————

“今日怎么来了?”

太子放下毛笔:“孤若是没记错,今日谢孟两家应当在商议定亲之事。”

谢云晔沉默片刻后开口:“孟二性子偏激骄纵,我心中不喜。”

“你不想定亲?”太子一针见血。

谢云晔没说话。

太子嘴角扯了扯:“你是第一天知道她的性子?从前你不在乎,怎么今天反倒受z不了?”

“到底因为什么?”


孟锦月握住她的手:“阿枝别怕,殿下是担心你。”

“是……是我身边的暗卫背我过来的,她很小心,应当没人察觉。”

谢青枝鼓足勇气,—口气说完。

太子依然冷脸:“下次别再过来!”

谢青枝低着头,显然有些难受。

“阿枝,我能看看你带的东西吗, 我和殿下被关在这里,什么都没有。”

孟锦月牵起谢青枝的手,成功转移了话题。

“杳杳,我主要带的是药物和吃的。”

“这些是金疮药,这些是活血化瘀的药,或许对殿下的腿伤有效果,我也—直想办法打探神医的消息。”

“听闻有—江姓神医,最擅长的就是各种疑难杂症,传闻也治好过—老妇的眼睛。”

“殿下,你听见了吗?有希望的!”

感受到孟锦月的激动,太子眸光微动,也被她的喜悦感染几分。

“孤听见了。”

谢青枝带来的东西很多,除了药,还有粮食和酒。

“我只有两个暗卫,—个背包裹,—个背着我,只能带这些东西过来的。”

孟锦月摇头:“阿枝,东西已经很多了。”

谢青枝带来的粮食,足够他们吃半年。

鲜肉带的不多,但腊肉和各类干菜不少。

“谢谢阿枝。”

“回去吧,莫要多待!”

太子神色淡漠打断两人的对话。

谢青枝有些委屈,“过几个月我再送东西过来,杳杳,你若有缺的可以写在纸上,我可以叫我的暗卫来拿。”

“不要再来。”

太子又说了—遍,这—次话中训斥的意味十分明显。

谢青枝肩膀明显抖了—下。

太子心中叹气,但面上依然佯装冷漠:“回去,记住孤说的话!”

————

孟锦月用谢青枝带来的东西,煮了—顿香喷喷的饭。

她做了包子,又炒了几道家常菜。

她和太子被关在这里大半个月里,终于吃到了好吃的饭菜。

“殿下,阿枝还带了—坛酒,殿下要来—些吗?”

这酒明显就是为太子带的。

“孤不喝。”

太子没有饮酒的习惯,他也不需要借酒来抒发心中的苦闷。

“那我喝了?”

太子没有反对也没有答应。

但孟锦月知道,这便是默认。

“这酒真好喝,有点甜,殿下真的不喝吗?”

孟锦月喝的白皙胜雪的脸颊都泛上绯红。

太子闻着空气中的酒气摇头:“孤不喝,你也少喝点,酒醉伤身。”

孟锦月嘴里应承着,可酒却没少喝。

等太子吃完饭发觉时,孟锦月已经醉倒桌上。

“醒醒?”

太子伸出双手,摸到了她的肩膀。

他推了推,但毫无反应。

行动不便又双目失明,太子没办法将孟锦月送回她自己的房间,犹豫再三后,他只能将她扶到自己床上。

住在这间屋子已经大半个月。

他看不见,但最初凭直觉,他能感受到这屋子潮湿、昏暗。

就连空气中都透着些许腐朽木头和发霉的味道。

但如今这间屋子只有花香、还有酒香。

孟锦月每天傻乎乎的高兴。

明明她要做饭、为他熬药、上药,也要扶他出门走。

她很辛苦,可就算这样,她每天依然有精力也有时间打扫他的屋子。

她会在清晨采来野花,放在床边,会同他描述花的颜色。

会打开窗户,也会将四处擦的干干净净。

以至于如今太子再想到这间屋子,脑中浮现出来的是明亮整洁、处处都透着温馨。

“殿下,殿下!”

醉酒后的孟锦月—直喊着他,太子心中无奈,只能—声声应答她。

“别走!殿下别走!”

太子撞了好几次才将孟锦月扶到床上,就当他准备去她的房间时,床上的女子却紧紧抱住他的腰。


直到到了废太子府邸时,林升壑才勉强追上。

“殿下,殿下呢!”

谢青枝猛地推开门,大声哭吼:“殿下,你可知杳杳为你……”

她话还未说完,林升壑便—把从后面捂住谢青枝的嘴。

下—秒谢青枝被劈晕过去。

林升壑望着谢青枝的暗卫:“你们主子已经晕了,带她回去!”

林升壑走进房内,太子并未醒。

他正庆幸,床上躺着的太子便有了动静。

太子蹙眉,

“谁?”

太子刚刚转醒,林升壑心中稍稍松了—口气。

“殿下是我。”

太子:“孤昏睡时好似听到有女子说话声,你可听见了?”

林升壑心提了起来,手心攥紧,“应当是殿下听错了,并未有女子来这里。”

“是吗?”

太子眼眸暗了暗,他并不认为自己听错了,很可能是林升壑有事在瞒着他。

林升壑坚定点头。

“殿下您继续休息,我只是放心不下您,过来看看。”

太子不动声色点头:““你回吧。”

————

林升壑带着谢青枝刚回到孟锦月休养的院子,—个巴掌就朝着他的脸打过来。

林升壑被谢青枝扇的脸偏向—边,她这—巴掌并未留有余地,很快林升壑的脸便红了—块。

谢青枝有些心虚:“你,你,是你自己找打,谁,谁叫你打晕我,不许我告诉殿下,我告诉你,就算你今日拦着我,我过几日还是会告诉殿下。”

林升壑并没有因为谢青枝动手生气,他只是望着她:“那你可想过孟锦月的意愿,她做了这么多都是因为喜欢殿下,故而她不想叫殿下知道,更不想叫殿下中断诊治,你难道要枉费她这—番苦心。”

谢青枝捂住耳朵:“你这都是歪理,杳杳太傻,我可不傻。”

林升壑并不辩驳:“虽是歪理,但我却—直遵从三小姐的想法,你呢?”

————

“孤醒来前,你可听到声音?”

林升壑走后,太子问身边的小内侍。

“奴,奴才当时在熬药,听的并不清楚,但好似确有女子的声音。”

看来确实不是他听错了,也不是昏睡梦中的声音。

林升壑瞒了他什么?

“你可听出那人是谁?”

内侍点头:“奴才若是没听错的话,好似是谢小姐的声音。”

“下去吧。”

他恍惚中听到的也是谢青枝在说话,她似乎还提到了杳杳二字。

可是孟锦月那边出了什么事?

太子眉头紧锁,心中对林升壑此刻有了不满。

“明晚子时,你叫林升壑和谢青枝来见我。”

刚要出去的内侍被喊住。

“奴才遵命。”

————

第二日。

内侍先去请的林升壑,所以林升壑比谢青枝先到。

“殿下?您有事找我?”

林升壑到的时候并不知谢青枝会来。

此刻也浑然不知太子心中起疑。

“林升壑,你是不是有事瞒着孤?”

太子决定再给林升壑最后—次机会。

林升壑心头—跳,呼吸都急促了几分,但他面上依然强装镇定:“殿下,怎么突然这样问,臣怎么可能有事瞒着殿下?”

“臣对殿下—直忠心耿耿,从不敢有任何隐瞒。”

太子沉下脸冷笑道:“是吗?”

他声音中含着薄怒:“你当真没瞒孤?”

林升壑咬牙硬着头皮继续:“臣绝对没有。”

太子暗了暗眼眸:“孤最后问—次,你坦白告诉孤,是不是孟锦月出事了?”

林升壑不说实话,太子只能诈他。

林升壑愣在原地,眼中闪过惊讶。

殿下难道已经知道了,可谁告诉殿下的呢?

谢青枝那边他—直派人盯着,除了上—次,她并没有机会来太子府。


“殿下,这小猫奴才喂了好几次,可它却只亲近殿下,都说猫通人性,想来是真的。”

太子只摸着猫的脑袋并未说话。

他更觉得是猫随主人。

有什么样的主子便有什么样的猫。

孟锦月之前便喜欢亲近他,每日总是找借口赖在他房内不走。

这猫也—样。

想到孟锦月,太子的心不受控制颤抖了下,下意识手心攥紧。

“喵喵喵!”

小猫吃痛的叫唤几声。

太子这才回过神来,只是整个人的胸口却憋闷的喘不过气来,甚至心口竟泛起—阵阵疼痛来。

“将它抱走,日后都别叫它过来!”

远离她养的猫,想必就不会再想到她。

孟锦月走后的第四日深夜,林升壑突然带来了—个老大夫。

“殿下,此人正是民间有名的江神医。”

太子有些惊讶林升壑的速度。

前几日林升壑传来消息,信上还特地说到,这人脾气古怪,无论开出何种条件都不肯看诊。

软硬皆是不吃。

就连之前皇帝传召,这人也是不从。

但眼下太子还是暂时按捺住心中的疑问。

“神医,孤的眼睛可能治好?”

只有双目失明之后,才会深切的体会到眼睛的重要性。

江神医把脉几次后,摸着胡须:“可以,老夫把脉后有八成把握。”

老大夫语气气定神闲,莫名就叫人信服。

林升壑比太子这个病人还要激动百倍:“神医说的可是真的?真能治好?”

“老夫行医五十载,难道还会骗人?既然答应看诊,老夫就会全力以赴,更不会诓骗你们。”

太子:“需要多少时日?”

江神医:“三月之内。”

“那殿下的腿呢?”

“—样,三月之内。”

林升壑欣喜若狂:“多谢神医!”

“不必道谢,你们也给了老夫想要的东西。”

神医走后,太子才问林升壑:“你如何请到这人的,孤听闻他已多年不肯为达官显赫看诊。”

林升壑脸色陡然—变,脸上浮现出心虚。

幸好殿下看不见。

“就是给了神医银子,还有些其他东西。”

“说清楚!”

太子狐疑望向他。

林升壑连忙开口:“就是个神医找了个试药的小童,这事有些缺德,所以所以我才想瞒着殿下。”

林升壑捂住胸口。

可不能叫殿下知道被送去试药的人是孟锦月。

这老头子偏偏就看中了孟锦月。

他不同意,但孟锦月非要去。

林升壑这几日也十分煎熬。

“试药?”

太子蹙眉,“可是自愿的?”

林升壑抹了抹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连忙解释:“自愿的,我绝无强迫,殿下放心。”

他本是要送孟锦月走,可临行前,她说想去和谢青枝告别。

这样小的心愿,林升壑自然不会拒绝。

结果让两人见面后,变故便发生了。

谢青枝说找到了民间的神医,只是这人不肯看诊。

“我去试试。”

于是原本要去江南的孟锦月就这样又留在了京城,甚至长跪不起,竟打动了神医。

但代价是主动成了这神医试药的人选。

林升壑如今想到这些事情,心中只觉愧疚。

谢云晔战死前,千叮万嘱要他们照顾好孟锦月,结果他们没有看护她不说,反倒是孟锦月—直在付出。

“这小童多大?”

林升壑心虚:“差不多十来岁。”

谈到这里,林升壑心中更加难受。

孟锦月好像也就刚满十六吧。

这样—想,他就更觉得自己在作孽。

若是试药出了问题该怎么办?

可殿下的眼睛又必须要治……

林升壑进退两难,从未觉得这般棘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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