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史雅绿余怀亦的女频言情小说《心机上位,娘娘天选宫斗冠军史雅绿余怀亦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京京耶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仿佛稀松平常。这些小孩有国公府世子、亲王之子、长公主的孙女,全是孟怀瑜想接近讨好,别人却不给机会的人。小孩子心里可没什么身份贵贱,只有纯粹的审美。长得好看,长得极度好看的人,就是会在各个家家酒游戏中无比受欢迎,谁都想跟她一队。那时,孟怀瑜头一次知道嫉妒两个字怎么写。后来年岁渐长,既然在美貌上无法被人注意,她便换了条赛道,从小刻苦读书避开有沈令央的宴会,终于获得了酆京第一才女的才名。一直到十四岁年,孟怀瑜在郡主娘娘的赏花宴上又见了她一面。惊鸿一瞥,对方明明还未长成,却隐隐可窥日后的倾城之姿。那瞬间,她有种莫名的直觉,此女必是天妨她的克星。回到孟相府。孟夫人嘘寒问暖,极尽关心,询问在侯府吃不吃得惯,他们待她可好之类的。孟怀瑜含笑一一答了...
《心机上位,娘娘天选宫斗冠军史雅绿余怀亦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仿佛稀松平常。
这些小孩有国公府世子、亲王之子、长公主的孙女,全是孟怀瑜想接近讨好,别人却不给机会的人。
小孩子心里可没什么身份贵贱,只有纯粹的审美。
长得好看,长得极度好看的人,就是会在各个家家酒游戏中无比受欢迎,谁都想跟她一队。
那时,孟怀瑜头一次知道嫉妒两个字怎么写。
后来年岁渐长,既然在美貌上无法被人注意,她便换了条赛道,从小刻苦读书避开有沈令央的宴会,终于获得了酆京第一才女的才名。
一直到十四岁年,孟怀瑜在郡主娘娘的赏花宴上又见了她一面。
惊鸿一瞥,对方明明还未长成,却隐隐可窥日后的倾城之姿。
那瞬间,她有种莫名的直觉,此女必是天妨她的克星。
回到孟相府。
孟夫人嘘寒问暖,极尽关心,询问在侯府吃不吃得惯,他们待她可好之类的。
孟怀瑜含笑一一答了,十分享受在两边家庭都格外受关照的感觉。
长得再漂亮又怎么样?
不还是一身臭名被赶出府,现下也不知道在哪儿龟缩着。
来回奔波,孟怀瑜只打了个哈欠,孟夫人便立马让人回房好好泡个澡休息,明日万寿节宫中寿宴,来回奔波,还有得忙。
养女离开。
孟夫人收敛嘴边的笑容,漫不经心端起茶盏,若有所思。
直到小儿子孟向亭过来请安,才满脸含笑抱起儿子又亲又香。
只笑容比一炷香前亲昵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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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寿节当日。
校场已经搭出一个巨大的露台,规格甚伟。
九层玉阶上,百盏琉璃灯次第亮起,在傍晚时分映得周围如同白昼。
比起昨日池塘除藤蔓,沈令央今日的任务是擦藏书阁里所有积灰已久的书柜,要轻松许多。
忙忙碌碌一整天,眼见不远处校场的人越来越多,手上的活儿也干得差不多了。
她便从三楼的窄窗爬出去,借着飞翘的檐角遮挡,坐在宽宽的屋脊上,正好可以看见校场中的情形。
此时许多官宦携家眷已经到场,然而皇帝却被文大人堵在宣德殿。
“皇上!今日寿宴花费甚巨!若您执意大修陵墓,他日史书工笔,必会声名狼藉啊皇上!”
皇帝搂着爱妃,面上尽显不耐,“不过是添几座宫殿,也叫大修?”
文大人跪在地上以头抢地,苦口婆心劝诫,“皇上,近来我朝天灾频发百姓民不聊生,而鞑靼、夷羌盘踞关外虎视眈眈,此间正是需要休养生息储蓄力量警惕外族的时机!而您口中的几座宫殿,皆需花费大量财力、物力、人力,如今国库空虚咱们……”
“好吵。”
感觉扣在腰上的手臂越箍越紧,丽妃窝在皇帝怀里,晃着柔软的腰肢撒娇,“皇上,您春秋鼎盛大周朝国力空前,可在这老匹夫的口中,只是修几座陵墓宫殿,咱们大周朝竟然要亡国了一般!实在其心可诛!”
皇帝一直阴沉着的脸色终于露出一抹笑来,“哦?还是爱妃敏锐聪慧,朕说怎么听着文大人的话,越来越不对劲。”
“来人啊,把文殊拖出去斩了。”
文大人眼含悲怆,不可置信抬头。
“皇上!!”
他悲嚎出声,推开前来押解的太监,缓缓摘下头上的乌纱帽,“臣!直言上谏!已尽人臣之责!万死无悔!”
额头重重磕下,染红金砖。
随后被人拖着拉出宣德殿。
丽妃娘娘见皇上眉间郁色未解,不敢多留怕遭受牵连,忙以还要准备今晚寿宴惊喜为由,悄然退下。
沈月皎忙尝上一口,“果真好吃!怀瑜姐姐咱们俩真合得来!”
镇北侯一脸慈爱,三句话不离让孟怀瑜早些改姓,回家里来住着的事。
侯夫人也时而心肝肉的疼,恨不能把过去十五年的亏欠都补上。
两个当家人如此爱重,下面的小辈自是有样学样,全都给予了孟怀瑜最大的热情与欢迎。
唯有沈逢今。
他在席上如坐针毡,都有些想不起三妹曾经在家宴上的样子。
三妹除了性子惫懒些,不耐那些酸腐规矩,也没什么旁得缺点,却十分不讨家里人喜欢。
在身世之谜没有揭开前,她一个嫡女过的日子,跟他这个庶子差不多,没有得到父母一分偏爱。
宴席上觥筹交错。
孟怀瑜喜欢所有人都捧着她、恭维她的氛围,可唯有坐在下席的沈逢今,面上显出几分心不在焉,不知道心里想着谁。
饭后。
仆人撤了餐盘,为主子们奉上膳后清口的香茶。
沈皎月正撒着娇,说明天宫宴要跟怀瑜坐在一起,沈逢今站起身告退。
侯夫人面露不悦,却不想在亲女儿面前失了仪态,大度地允了。
待人离开后,孟怀瑜借口更衣,从侧房抄小路拦了她镇北侯府的二哥。
“二哥哥行色匆匆,可是遇着什么难事了?”
沈逢今没料到新妹妹竟寻了出来,摇摇头,“房中有些琐事,不打紧。”
孟怀瑜面露失望,“我还以为是沈三小姐有消息了,也不知道她一个弱女子,怎得消失这般彻底,府里寻了两个多月都不见踪影。”
原是关心三妹的。
沈逢今面色缓和了些,“不必担心,没有消息不就是最好的消息么。”
孟怀瑜眼底划过一丝异色。
看着软和,口风倒是紧,不过不正说明他是知道沈令央的下落么?
“二哥哥说的有理。”她拿帕子点点眼角,“世人都以为我与沈三小姐水火不容,连席面宴请都避着我俩,其实这么多年来我连话都没跟她说上几句,又何谈什么针锋相对。”
沈逢今微叹,“都是下人们不谨慎办错事,却要你们两个女孩子来承受这些非议。”
眼见对方对自己的态度终于软化许多,孟怀瑜才满意。
“二哥哥,若你有事便快去忙吧。我瞧你在饭桌上吃得不多,如今马上入秋,正是耗元气的时候,可得保重自己的身子。”
沈逢今谢过关怀,也让她早些回席上别在廊下受寒,才拜别离开。
三巡茶后。
婉拒了侯府的再三挽留,孟怀瑜坐上回相府的马车。
“听香,二哥哥秋闱在即,你去买些科考相关的东西送去镇北侯府。”
“是。”
不过听香不解,“小姐,二公子不过侯府庶子,瞧他的样子在侯府也不得侯爷夫人喜欢,咱们何必上赶着示好?”
孟怀瑜嘴角含笑,“正是爹娘都不在意,我才要替他们多做些。我观二哥哥眉眼清正、气质璋华,想来才学不差,若日后他金榜题名,于家族也是一份助力,不能叫他与咱们侯府离心。”
听香拜服,“小姐真是既心善,又有远见卓识。”
孟怀瑜微微一笑,阖眼闭目养神。
什么助力、什么替爹娘着想,都是道貌岸然的场面话。
她就是不喜欢孟、沈两家在她与沈令央之间有偏向沈令央的人罢了。
孟怀瑜第一次见到沈令央是在小时候,大约六七岁。
垂柳映花的小亭子里,小小的沈令央高高抬起下巴,坐在一群小男孩小女孩中间,漫不经心享受他们的热情与争抢。
沈令央不可置信看回去一眼,想出声反驳他,却想起他如今是皇上,眸光闪了闪,咬住下唇忍下来,“奴婢的错。”
见她没了往日的鲜活,萧庭非说不出什么滋味。
生在皇家,他早知道一旦什么东西和皇权沾上边,就再没有什么真心真情。
“可还能走?”
两人有了肌肤之亲,按规矩昨儿个就该纳她入后宫,只是小姑娘羞涩跑开,他也存了不想暴露身份的私心,才耽搁下来。
如今他不需要瞒着,虽说身份戳穿后她生疏的态度让他有些失望,没了日前那份心动。
但到底是第一次对一个女人上心,封妃一事是板上钉钉的。
沈令央摇摇头,显出几分委屈,“疼。”
在萧庭非眼里,她已经算是自己的女人,便也没有顾忌旁人的眼光,倾身把她抱在怀里,“朕带你回去。”
明黄色龙袍旋裾离开,众人只听得高高在上的帝王丢下一句‘李德全,去传太医’,便把人带上御辇。
皇上走了。
馆内一片寂静。
田姑姑浑身一软栽倒在地上,瞳孔涣散。
教司嬷嬷也冷汗淋漓,浑身发抖。
那禁书,是什么类型禁书,是不是她藏的,皆已经不重要了……
小英子后怕地站起来,随后气得头顶冒烟,指着两人恶狠狠地说,“掌嘴!”
什么东西!
不仅杜撰这么个大个黑锅给他,还诋毁皇上!
得亏皇上是明君,不听信这些小人谗言!
若换了先皇那残暴的性子……
小英子忍不住抖了抖,连忙命人打得更狠了些!
御辇很大,布置得很舒适。
萧庭非把人放在软榻上,瞧见她瓷白的小脸显出几分羞红,却始终不肯抬头看他。
“怎么,怨朕瞒着你?”
沈令央咬唇,“奴婢不敢。”
她眼睫轻颤,似是竭力在掩饰不安。
萧庭非最不耐女子这样怯生生地,心里柔情稍减,只念着她方才受了委屈,又受了伤,仍温言细语地问,“可有喜欢的宫殿?”
沈令央头埋得更低了,粉嫩的指尖掐出白印,连肩膀都忍不住瑟缩起来。
好生无趣。
萧庭非冷了几分心思,再开口颇有些公事公办的味道,“若没有,朕便让李德全看着给你安……”
“皇上!”
忽然之间,沈令央崴着脚跪在地上,“可不可以看在你我往日的交情上,赐奴婢一个恩典。”
萧庭非见她一缕青丝落在耳边,拂着眉梢眼角显出几分异样的风情。
他眸色暗了暗,“你说。”
沈令央头埋得愈发低,“奴婢、奴婢想来御前伺候。”
话音落下。
御辇一片安静。
萧庭非沉稳隐忍惯了,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随着时间越来越久,御辇内压迫感愈发逼人。
“你知道,朕让你选宫殿的意思吗?”
声音冷冷的、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沈令央深吸口气,低低回答,“知道。”
知道。
却不愿意。
所以折中来了御前。
萧庭非有些恼,他头一次想要一个女人,却被拒绝了。
见他沉默不语,沈令央心下一横,“想必皇上早已查过奴婢的身世,奴婢是被家里人赶出府门的丧家之犬,名声败坏,实在没办法胜任皇上的宫妃。”
萧庭非简直气笑。
也不知道他刚刚是哪只眼睛瞎了觉得她会胆怯。
胆子分明大得很!仗着两人有几分交情,连抗旨一事都干得出来!
“沈三小姐,当真聪慧。”
他语气凉凉的,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想也知道,出生即皇子身份尊贵,战场上无往不利,又在嫡、长、贤中‘脱颖而出’成了一国之君,人生之事大多十之九顺。
马厩里传来雪骓悲怆的嘶鸣声,它痛苦地侧躺在干草堆上,温热的羊水混合血水顺着马腿流下,喘息声也越来越急!
“是难产!先出来的是后腿!”
小严子呼吸一窒,“那怎么办?唉!怎生偏偏就在今天发作,懂接生的马官都不在!”
沈令央赶鸭子上架,如今是不行也得行了!
她快速回忆起书上看到的知识,“要麻油!还要绳子、剪子!”
幸而这些东西马厩里都是常备的,小严子快速找了来。
沈令央到底手抖,指挥小严子把麻油灌进产道,自己则抵住母马抽搐的腹部,随着宫腔紧缩的频率,帮助它生产。
“快捆上拉出来!不能让小马在产道憋死!”
后腿出来了,母马因阵痛挣扎剧烈,嘶鸣声不断拔高。
小严子忙按照要求实施,得亏灌进去麻油顺利,一拉一扯间顺利把小马驹拽了出来。
沈令央额头沁出汗水,身上也因为事态紧急顾不得那么多,满身狼狈。
湿漉漉的小马驹躺在甘草上,眼睛还没睁开,嘴里却哼哼唧唧的。
摸摸额头上的汗,小严子长舒一口气,“幸亏有你在,我刚来马场没两个月,真要我一个人指定玩完。”
沈令央也一阵后怕。
她方才也是摸着石头过河,幸亏母马自己挺过来了。
“人呢!?怎得马场里一个人也没有?”
两人正给母马做着善后,外面突然有人喝道,“晋王殿下驾到,还不速速出来接迎?”
!
沈令央脚下一歪差点没摔地上!
她低头快速审视自己的着装。
衣衫褶皱、干草满身,袖子上还有母马的羊水和产经!一整个狼狈到不行!
不行。
不行不行!
她当即决定找个借口偷溜离开,不能让萧庭非看见!
啧!怎么这晋王早不来晚不来,偏赶上今儿个来了呢!
小严子忙起身去迎,同门外将领解释,“禀这位大人,今日值守的马官家中忽然有急事,告假离开了。”
“旁得人呢?也寻不见?”
“这个……”小严子正为难,隔壁紧闭的大门骤然打开,三个老太监一边穿鞋一边踉踉跄跄跑出来。
“我等见马场无事便在房中小憩片刻,小憩片刻!”
那一身酒气,熏得人头晕!
小严子诧异地看过来。
方才他敲了好久的门,还以为房中无人!
没想到他们宁愿躲在里面喝酒,听着母马痛苦嘶鸣,也不愿意出来帮一把!
副将眉头紧皱,到底没说什么,只吩咐:“牵一匹白马来,要结实雄壮的。”
马厩里最好的白马就是雪骓,可人家刚生产完,怎么可能让它这时候出来?
而另外一匹白马电光,最近不知怎么一直不肯好好吃草料,瘦了好些。
由于圣上已经好几年没来校场,这地方在前廷属于实打实的‘冷宫’,好些马官都是点个卯就走,又哪里会管马儿的死活。
副将见无人应答,“怎么?没有?”
老太监忙说:“有是有,可按照宫规,符合晋王殿下身份的贡马现下都没办法骑。”
外面人说着话。
屋内沈令央和母马一起围着小马驹,鼓励它自己站起来。
小马驹湿漉漉的眼睛雾蒙蒙的,小腿儿颤颤巍巍,试了好几下才晃晃悠悠地站稳。
万物有灵,母马知道这次生产眼前这个人帮了大忙,便用鼻子拱着小马驹让它跟沈令央多亲近亲近。
老实说,她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能干上生产的活儿。
面对这个自己亲自接生出来的生命,她也不嫌弃它脏,爱怜地摸摸它的头。
“真好看,以后长大了一定是匹漂亮的马儿。”
眼看门外终于没人了,沈令央又摸了摸小马驹,让它记住自己的味道,“我明天再来看你。”
今日是此地不宜久留了。
马场大门紧挨校场,沈令央便从马厩后面的一条小路悄悄离开。
回去之后因着晚归,田姑姑自是没她好果子吃,横眉冷眼训斥半晌,才大发慈悲放过。
“是谁?”萧庭非扣着佩剑,站在雪骓的马厩前漫不经心。
副将抱拳回禀,“听马场的小太监说,方才悄悄离开的女子是隔壁崇文馆负责整理书籍的小宫女,懂一些马畜接生的知识,方才雪骓难产正是因着有她在才有惊无险,顺利生产。”
雪骓生的小马也是雪白色,黑色浑圆的眼睛带着懵懂,依赖地紧挨着母马身边,胆怯地望着这群陌生人。
萧庭非常年身处军营,最不耐尸位素餐的蠹虫,当即让人罚了那三个贪杯吃酒罔顾差事的老太监,又赏了小太监和方才那个小宫女。
“去看另一匹。”
电光是匹脾气暴躁的公马,自从把它从小养到大的马官告老还乡后,更是谁也近不得他的身。
小严子被提溜过来解释,“禀王爷的话,这电光近来什么也吃不下,瘦了一大圈不说性子也越来越暴戾,若是强行驱使,恐会伤着殿下。”
副将皱眉,“白色毛发又雄姿英发的马匹稀有,如今万寿节将至,要不属下先去市井寻一寻有无合适的?”
萧庭非可有可无地点点头,转身离开。
副将咬牙切齿,“这群杂……分明是在故意刁难我们爷!”
贵人们打哑谜似的谈话小严子听不懂,但他捧着十两银子的赏钱很是开心!第二天沈令央一来,便连忙把她的赏钱递过来。
“小央姑娘!真是托你的福,这是我入宫以来拿的最大一份赏钱了!”
马场和崇文馆都是前廷出了名清水衙门,比起乐坊和舞坊,能得赏赐的机会少之又少。
“雪骓能顺利生产,光我一个人可不行,你也功不可没。”沈令央收下赏钱,旁敲侧击打听昨儿个晋王来马场有何贵干。
小严子道:“贵人们的事我哪里会知晓,不过晋王殿下好似要寻一匹白马,还与万寿节有关。”
万寿节?
不就在半个月后?
“我记得马厩里不还有一匹符合晋王要求的白马么?怎得不行?”
小严子摇摇头,“电光不吃不喝瘦了许多,脾气又暴躁,王马官说把他拘起来磨磨性子,别让贵人靠近免得被尥蹶子。”
苏沐禾如坠梦中,缓缓坐回座位。
没想到啊没想到,大堂姐六堂妹从小看不起她,明里暗里的挤兑她,最后登基的居然是连祖父都不看好的晋王!
“王妃,老夫人和二夫人来了!”
半个月时间,萧庭非铁血手腕铲除异己稳定朝纲,直到登基仪式顺利完成才放开对晋王府的警戒。
苏府的下人自知晓是晋王殿下登基后,在晋王府外徘徊半个月终于等到解封,忙不迭回府告知两位主子。
苏沐禾的祖母张氏和母亲钱氏,匆匆赶来。
“祖母,母亲。”
苏沐禾俯身行礼,被张老夫人扶住手臂,“皇后娘娘不必多礼,该老身同你行礼才是。”
“祖母这是哪里话!岂非折煞孙女!”苏沐禾连忙招呼二位长辈坐下。
张老夫人大手一挥,让屋里的下人都出去。
她小心试探,“祖母……可是有什么话要交代。”
二夫人连忙坐到苏沐禾身边,“皇后娘娘自个儿瞧过太医没有?体内可是有什么病症?”
苏沐禾不明所以,面色显出几分迷惘。
张老夫人拄着拐杖在地上敲了敲,“钱氏,来之前我是怎么交代的?都忘到狗肚子里去了?”
二夫人低了低头,“是,母亲。”
苏沐禾更是摸不着头脑,下意识挺身而出护住娘,“祖母有什么事交代,可以直接告诉孙女,咱们都是一家人,也不必拐弯抹角。”
她现在虽是皇后,可知道这件事不过一炷香,也没有体会过凌驾于父权之上的皇权之力,骨子里仍流淌着对祖母的天然敬畏。
话至此处,张老夫人便也直言,“皇后娘娘,您与陛下成婚五年膝下却一无所出,可曾瞧过太医?”
苏沐禾脑袋嗡一下大了!
是啊!
晋王登基成皇上,她是皇后,那么楼侧妃和姜侧妃孕育龙嗣有功,最差也是二品妃位掌一宫主事,而萧云珀和萧云瑄依照齿序便是大皇子和二皇子。
起码从当今圣上来看,登基的继承人并非一定是嫡子!
看到孙女变幻莫测的神色,张老夫人明白她是懂其中厉害的,便细细嘱咐了一遍,说家中已寻摸人去江南找那妇科圣手莫神医,让皇后不要担忧,专心在后宫帮皇上管理宫务。
肃王膝下只有两子,虽比不得前面几个哥哥儿女多,但至少不是个没有生育能力的。
所以问题肯定出在王妃身上。
苏沐禾心头发苦。
可面对祖母母亲,也不好将私事告知,总不能说她与晋王连新婚夜都不甚成功,之后更是分居数年从未同房吧?
她囫囵应着,几次开口想告诉家里人自己与皇上不睦已久。
可看着家里殷切嘱咐要多多提拔家里几个叔伯兄弟侄子的话,她又茫然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细细叮嘱一番要小心那两个有孩子的侧妃,张老夫人才带着钱氏翩然离去。
寻柳进来看着呆怔发呆的皇后主子,忙问,“娘娘这是怎么了?可是老夫人又刁难您与二夫人了?”
苏沐禾摇摇头。
登基这么大的事,先皇驾崩的第二天,全酆京的人都知道新皇是谁,可唯有她这个晋王妃被蒙在鼓里,半个月后才知晓。
虽说祖母和母亲劝说是皇上为了防止乱臣贼子趁乱挟持晋王府家眷,才把府里府外守得密不透风。
但即便守卫得再严苛,派个亲信来府上知会总是可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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