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姩祁珩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再嫁高门,她摆烂了小说》,由网络作家“山山不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啊?”姜姩肉眼可见的惊慌。“这……不必了吧。”真的拿不出手,就她上辈子写字的水平,顶多能看明白她写的什么。“怎么不用。”祁夫人骄傲的扬起头。“我儿的字得到过内阁首辅的夸赞,由他亲自教导你,你的字必定也是流畅自如,入木三分。”“儿媳实在惭愧。”姜姩脸色爆红,羞愧的低下头。“你不用自谦。”祁夫人善解人意道。“我知道你刚练没多久,只要坚持下去,假以时日,必定写得一手好字。”“儿媳真没自谦。”姜姩怕婆母被她写的字气出病来,祁珩就气的不轻,手把手教都没教会。祁夫人还在自顾言语。“待你练好字,我会请人教你画画和弹琴,我的儿媳妇,出身低微没关系,必须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上一世什么都学会了,差点把自己累死,也没得她几分好脸色,这一世,她什么也不...
《重生后再嫁高门,她摆烂了小说》精彩片段
“啊?”姜姩肉眼可见的惊慌。“这……不必了吧。”
真的拿不出手,就她上辈子写字的水平,顶多能看明白她写的什么。
“怎么不用。”祁夫人骄傲的扬起头。“我儿的字得到过内阁首辅的夸赞,由他亲自教导你,你的字必定也是流畅自如,入木三分。”
“儿媳实在惭愧。”姜姩脸色爆红,羞愧的低下头。
“你不用自谦。”祁夫人善解人意道。“我知道你刚练没多久,只要坚持下去,假以时日,必定写得一手好字。”
“儿媳真没自谦。”姜姩怕婆母被她写的字气出病来,祁珩就气的不轻,手把手教都没教会。
祁夫人还在自顾言语。“待你练好字,我会请人教你画画和弹琴,我的儿媳妇,出身低微没关系,必须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她上一世什么都学会了,差点把自己累死,也没得她几分好脸色,这一世,她什么也不学,就玩,天天玩,练字也是想练就练,不想练就不练。
“你听见没有。”祁夫人叨叨半天,发现儿媳妇在发呆,气不打一处来。
“是,儿媳遵命。”姜姩顺从的应下,上一世她什么都学会了,这一世,做做样子就好,学什么学,不学!
只是吧,她什么都好,就是这个练字,是她的拦路虎,怎么也练不好。
柳氏的丫鬟欣喜的来禀报。“夫人,大少夫人查出身孕了。”
祁夫人愣一下,故作高兴的吩咐下去。“太好了,让底下人好生伺候着,可别碰着磕着。”
“是。”丫鬟退下。
人一走,祁夫人敛了笑看向姜姩,“什么时候你怀孕了,我才是真的高兴。”
姜姩手指抚着肚子,上一世,她流产后,婆母把一切都怨在她身上,怨她没保护好孩子,看她哪哪都不顺眼,婆媳俩本就薄弱的关系急剧下降,最后竟想让祁珩休了她。
“会有的。”姜姩想到曾经素未谋面的孩子,心口一阵一阵的疼,这一次,她一定要把孩子护好。
柳氏怀孕后,祁太守大喜过望,祁霁也难得露出一抹笑,厨房也紧着大少夫人,灶上时常温着各种补品,祁夫人派人叫来儿子。
祁珩这几天忙着那伙劫匪的事,他先派人去杀他们,又派选定的人去救人,那人也机灵,替二当家的挡了一刀,被那些劫匪当成救命恩人带回去。
祁夫人道:“你大嫂怀孕了,你也努力努力,让你媳妇早点怀上,只有你的孩子才是我亲孙子。”
“儿子知道。”祁珩顺从的应下,没必要与母亲在这种事上争辩。“儿子先回去了。”
祁珩回屋,看见小媳妇趴在床上,怀里抱着他送的木兔子,眼睛红红的,比兔子还红。
“姩姩,你怎么了?”他慌张的走过去。
“相公。”姜姩放下木兔子,起身扑进他怀里,祁珩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扣紧她后脑。
“怎么了?”
“相公。”姜姩抬头看他。“我们要个孩子吧。”
祁珩一愣。“是不是母亲逼你了,你不要在意她的话,我们才刚成亲,不急着要孩子,孩子的事顺其自然就好。”
姜姩摇头。“不关母亲的事,是我想要孩子。”
如果早点怀孕,那个孩子会不会早点来到她身边。
姜姩勾着他脖子往下压,双腿顺势缠上他劲瘦的腰,动作蛮横的压他唇上,急切又炙热,祁珩被她勾起欲念,扣紧她后脑,强势的吻她。
祁珩压着她倒在床上,强有力的臂膀环着她修长的娇躯,一寸一寸攻城掠地,急促的喘息在房间回荡。
祁珩见她不再伤心,慢吞吞移至她身边,小心斟酌着问她。
“姩姩,今天我来找你,屋里有个女子,她说,要替你出嫁,这事,你知不知道?”
“知道。”姜姩漫不经心的回道,“你要娶的是姜家女,她也算姜家女,太子殿下只想看你娶个农女,至于娶的哪个农女,他根本不会在乎。”
祁珩愣住,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良久,无奈的问她。“你是一点儿也不在乎我,姩姩,我祁珩有那么差劲吗?”
姜姩看着他,“只要是姜家女与你成亲便好,是谁又有什么关系。”
祁珩闭了闭眼,神情微恼。“我要相伴一生的妻子,怎么可能选谁都好,我只想要你。”
“为什么一定是我?”姜姩问他。
“不知道,第一眼看见你,就认定了你。”祁珩静静凝视着她,眼眸闪着细碎的光,似星辰倾泻,熠熠生辉。
“姩姩,你真的不想嫁我吗?”祁珩低着头,轻轻搭在她肩上,委屈的质问。
姜姩咬了咬红唇,眼中闪过一抹疑惑。“祁珩,你……”
姜姩怀疑他也重生了,要不然,怎么解释他越发古怪的行为。
上一世,他们刚成亲那会儿彼此很生疏,晚上抵死缠绵,白天相敬如宾,祁珩从不在卧室以外的地方对她有任何亲密行为,严谨的像个老头子,弄的她也不敢随意撩拨。
后来彼此越发熟悉,祁珩在她面前也越发随意,两人一有争执,他说不过她,就会把头搭她肩上,委屈巴巴的说她不疼他了不喜欢他了。
现在的他,和上一世抱着她撒娇的他好像,姜姩试探的问。“祁珩,你是不是记得前世的事?”
“什么前世?”祁珩眼中一片迷茫。“姩姩在说什么?”
“没什么。”姜姩摇头,抿唇笑一下,重生这么离奇又古怪的事,怎么可能让他们夫妻都遇上。
山洞外,雨停了,祁珩陪姜姩和姜穗回家,姜老爷子见到祁二公子,眉头微皱,乡下人家最不愿与官府的人打交道。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怎么能让祁二公子送你们回来。”
“老爷子。”祁珩开口求情。“别怪她们,是我要送姩姩。”
“你们两个还不回屋。”姜老爷子对孙女轻斥,姜姩和姜穗一前一后回屋。
姜老爷子客气的拱手。“二公子,你坐,老朽有事要与你说。”
”正好,我也有事要说。”祁珩坐在椅子上,面容冷淡又清隽。
姜老爷子咳嗽一声,开口。“二公子,老朽另有一孙女,长的花容月貌……”
“老爷子。”不等他说完,祁珩冷声打断他,“我的妻子只会是姜姩,只能是她,你们姜家别想搞替嫁这一套。”
姜老爷子面色微沉。“我孙女不想嫁你,二公子莫非要强娶?”
“那是我与她的事。”祁珩眼眸望向姜姩的房间,一丝淡淡的苦涩在心底漫延开。
他总觉得,姜姩就是他妻子,与她熟悉的好似已经过了好久,又分别了好久,终于重逢,她却不认他。
祁珩说不清那股苦涩从何而来,淡淡的,一下又一下的拉扯他,又疼又痒。
姜老爷子叹口气。
“罢了,你们小辈们的事我不掺和了,二公子,你家世高贵,我们姩姩只是个农家女,才学家世都比不得你以前认识的贵女,但她在我姜家是独一无二的宝,若你哪天对她感情淡了,请你看在我们家救过你爹一命的份上,放她回家。”
“爷爷,您同意了?”祁珩眼神瞬间发亮,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你这小子,改口挺快!”姜老爷子无奈的笑。“我家这丫头倔脾气,没这么容易答应,能不能成,看你自己表现,我是不会帮你的。”
“谢谢爷爷。”只要姜家人不阻止他,已经是最大的帮助。
东厢房里,姜姩坐在榻上,手上捧着木雕的兔子,愣愣的发呆,姜小麦对姜穗使个眼色。
“她今儿怎么了?”
“不知道。”姜穗指了指木雕的兔子。“那是祁二公子送的,好像是他亲手雕的,姩姩见了这兔子,情绪就一直很低落。”
姜小麦挑着眉,凑到姜穗耳边轻声道:“她肯定对祁二公子动心了。”
“是吗?”姜穗看着姜姩红红的眼眶,摇头。“我怎么觉得她好伤心的样子。”
“也对哦。”姜小麦捧着滚烫的脸,想了想她对未来夫婿动心的样子,又开心又甜蜜,怎么会哭。
“那个祁二公子欺负她了?”
“没有。”姜穗一脸惊奇的分享今天的事。“祁二公子对她特别温柔,姩姩说什么就是什么,一句也不反驳。”
两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屋门“咣当”一声打开,秦玉兰红着眼闯进来,恶狠狠的瞪向姜姩。
姜小麦和姜穗挡在两人中间,秦玉兰厉声质问。
“姜姩,你不是不想嫁进祁府吗?为什么又要招惹祁二公子?”
方才,外公叫她过去,说祁家不同意她替嫁,他们只认姜姩,还让她收拾东西送她离开。
秦玉兰羞耻的无地自容,她的脸都丢尽了,在姜家人面前她一向高傲,觉得乡下人比不上自己,若不是想攀上祁家人,她才不会来这里住,又脏又乱,处处都不方便。
姜姩放下木雕兔子,眼神冷淡的看向秦玉兰。
“你想攀高枝,没攀上,就来怨我,你怎么不怨你自己没投胎到达官贵人的肚皮里。”
“你!”秦玉兰扭头往外走,过一会儿又回来,把床上的粉色帐子拆了,抱着往外跑。
“她终于走了。”姜穗呼出一口气,“我让六叔把她的床搬出去,看着碍眼。”
姜穗打开门窗。“咱屋里一股胭脂俗粉的味儿,好难闻。”
姜家姑娘们从不涂抹胭脂,以前吃饱饭都困难,哪会用那种奢靡的东西,姜家现在有银子,也都用来买粮,盖房子,再买些日常用品,家里人多,经不起乱买。
晚饭,祁珩留在姜家用饭,姜老爷子让他与自己坐一桌,姜老大和姜老二和孩子们挤一起吃饭,让姜老三去和未来女婿联络一下感情。
姜老三:“……”有生以来第一次在自己家吃饭难以下咽饭。
倒不是饭菜难吃,姜家拿出好酒好菜招待祁珩,吃的比过年还丰盛,多亏几兄弟去山上打猎。
烤鹿肉,炖鸡汤,炙羊肉,爆炒兔肉,蜜汁虾仁,炒冬笋,拌莴笋,三鲜鱼羹………
姜家人难得吃这么丰盛,一个个低头啃肉,顾不上说话,姜老爷子陪着祁珩边吃边喝酒。
“我们乡下地方没什么好招待的,都是些山里的野味,二公子莫要嫌弃。”
“不会。”祁珩端起酒杯与他敬酒,侧头看向姜姩那桌,所有人都在吃,她却给姐姐剥虾皮。
“来,张嘴。”姜姩剥好虾喂到姜穗嘴里,姜姩每次看见姜穗干瘪的身体都会心疼,总想喂她吃东西。
姜穗吃着鸡肉,又咬一口虾,太满足了。“姩姩,如果祁二公子天天留在咱家吃饭,咱们就可以天天吃这么丰盛了。”
“你想的挺美。”姜姩剥开一只虾,放自己嘴里。
姜老三一直闷头吃饭,姜老爷子在桌下踢他一脚,姜老三抬头看他老子,姜老爷子冲他使个眼色,姜老三放下筷子,招呼祁珩。
“二公子,你尝尝这鱼汤,这鱼是姩姩从河里捞的,刚宰杀的,肉很鲜。”
“……好。”祁珩迟疑一下,伸出筷子去夹。
“不行!”姜姩听见亲爹让祁珩吃鱼,忙起身阻止。“他不能吃鱼。”
上一世,她给祁珩煮鱼汤,祁珩喝完后,全身起红疹子,呼吸急促,躺床上休养两天才好利索,从那以后,厨房再也不会出现鱼类的食材。
祁珩眼中带着淡淡的笑,侧身问她。“姩姩,你怎么知道我不能吃鱼?”
姜姩支支吾吾的。“我听祁太守说过,我上次做鱼肉,祁太守说鱼很好吃,可惜他儿子一吃就起红疹子。”
“原来是这样。”祁珩笑容淡淡的。“我还以为你找人打听过我呢。”
秦玉兰在姜家住下来,姜老爷子让小儿子在姑娘们房中又加一张木板床,姜穗气的跺脚。
“爷爷,这间屋子我们三个还挤不开,您还让秦玉兰住进来。”
姜爷爷道:“先挤挤,等忙完地里的活,我就找人盖房子,到时候,你们姐妹几个一人一间房。”
“真的!”姜穗喜的眉梢上扬。
秦玉兰隐晦的鄙视她,她从小就一个人一间房,哪像乡下的姑娘,好几个人挤在一起睡,若不是为了嫁给祁家二公子,她才不会来这里呢。
秦玉兰的木板床在一进屋的左侧角落里,与三姐妹的床相对,秦玉兰不想让她们看见自己睡觉,拿出粉色帐子让六舅舅给她搭上,姜老六搭好帐子就离开姑娘们房间。
秦玉兰铺上一层厚厚的垫子,最上边铺一层软绵的床单,粉白的被子也香香软软的。
粉色帐子又香又软,这些东西乡下姑娘见都没见过,秦玉兰骄傲的问三姐妹。
“你们见过这帐子吗?用香料熏过的,闻的香香的,有钱人家的大家闺秀都用这种香香的帐子。”
姜姩没理她,坐在窗边看书,姜小麦拿过旧衣裳轻甩一下,从竹筐里拿出一支针,低头缝起来,姜穗嘲讽道:
“我们乡下穷,您千金大小姐可别在这待着了,赶紧回镇上吧,别委屈了您。”
“姜穗!”秦玉兰气愤的跺跺脚。
姜穗拿起角落里的扫帚,埋头扫地,灰尘都往秦玉兰身上扑,秦玉兰大喊大叫的跳脚。
“姜穗!你又欺负我,我要告诉二舅舅,让他教训你。”
“你除了会找我爹告状,还会干嘛。”姜穗嗤道。
“哼!”秦玉兰脱下鞋子上床,放下两边的帐子,与三姐妹隔开,三姐妹互相对视一眼,姜穗举起拳头,冲她床边挥一挥。
祁府。
成亲的日子一天天逼近,太子殿下还派人来问他婚事准备的如何,祁珩却还没说服姜姩与他成亲,祁家人越发感觉紧迫感十足。
柳氏再也嘲笑不出来,她的小命全系在未进门的二弟妹身上。
“相公。”柳氏脸色惨白。“你说,二弟妹会不会顺利嫁进来?”
“不知道。”
如果是之前,祁霁可能还会觉得农家女想嫁高门,自从母亲和兄弟全在姜家人面前没讨着一丝好,他悟了,人家压根就不想攀高门。
该急的是他祁家人,不是姜家人。
柳氏怕的想哭。“如果她不嫁,我们家真的会被太子殿下抄家灭门吗?”
“我不想死。”柳氏低着头,用帕子捂着嘴哭泣。
祁夫人也在院里急红了眼。“派人去问问二公子,婚事到底能不能如期举行?”
“是。”丫鬟匆匆忙忙跑到祁二公子院里。“二公子,夫人让奴婢问问您,婚事能不能如期举行?”
书房里,祁珩手上握着一根木头,一手拿刀一点一点的雕刻东西,没一会儿功夫,一只娇憨可爱的胖兔子形态初显,怀里还抱着一个圆滚滚的胡萝卜。
看着这只胖兔子,祁珩脑海中浮现出姜姩那张肉乎乎的小脸,生气时眼睛瞪的圆溜溜的,还真像这只胖兔子。
想着她,祁珩眸底漾着浅浅的笑意,以后的生活有她相伴左右,应该很有趣吧。
贴身侍从长风走进来禀报。“二爷,夫人派丫鬟来问,婚事能不能如期举办?”
“当然如期举办。”祁珩没抬头,继续雕刻胖兔子。
“二少夫人同意与二爷成亲了?”长风惊喜的抬头看他。
祁珩握刀的手一顿,唇角轻轻扯一下,语气淡淡道:
“她会答应的。”
用一晚上的时间雕刻好后,祁珩拿颜料给兔子上色,神态太过专注,连祁太守进门都没发现。
“我儿还会雕兔子,哈哈。”祁太守抚着胡须大笑。
祁珩抬头看他。“爹,您怎么来了?”
祁太守幸灾乐祸的打趣。“看看你追到你媳妇没有?”
祁珩:“………”
祁太守坐在椅子上,长风给他上茶。
“怎么,我那二儿媳妇这么难追。”祁太守端起茶杯轻抿一口。
“我在姜家养伤时,对那丫头印象深刻,开口向我要一百两,一开始,我以为乡下人贪财没见过世面,现在才明白,人家早就猜到我身份不简单,怕惹麻烦,想用一百两断了这份恩情,不想和我们扯上任何关系。”
祁太守笑着夸赞道:“是个聪慧的丫头。”
祁珩眉梢上扬,“她确实很好,不知道为什么,我对她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就像似曾相识。”
祁珩形容不出那种从灵魂深处传来的羁绊,明明是初次相见,为什么会有种久违的熟悉感,好似分别许久的人终于重逢。
“说不定你们前世有缘。”祁太守笑着打趣。“不止与你有缘,与我们祁府也有缘,这丫头天生该进我们祁府的门。”
“她不肯,上次还凶我,让我不许再去找她。”祁珩委屈的向父亲告状。
祁太守饶有兴致的挑了挑眉,他儿子遇上姜家姑娘,竟然变的这么有趣,以前太过冷淡,瞧着没人气,哪似现在,活生生的,不对,是活泼泼的。
祁太守离开前,对儿子道:
“如果追不上儿媳妇,来找你老子,我舍了这张老脸,替你求求儿媳妇,姜姩那丫头瞧着会给我几分薄面。”
祁珩抬眸瞥他一眼,老头子人至中年,面庞硬朗,眉宇间仍能看出年轻时的俊美。
“不用。”
祁珩收回视线,继续给胖兔子上色。
祁太守摇头笑,背着手离开。
翌日。
祁珩拿着雕刻好的胖兔子来找姜姩,迎接他的是个陌生的姑娘。
秦玉兰身着一袭粉色大袖长裙,乌发披肩,含羞带怯的端着茶杯放在男人面前。
“你就是祁二公子,小女子秦玉兰,姜老爷子是我亲外祖父,三舅舅和三舅母收我为女儿,我也是姜家女。”
祁珩神情淡漠的避开她,因着她与姜家人的关系,祁珩不好赶人。
“姜姩在哪儿?”
“她去后山采野菜。”秦玉兰不情不愿的回道。
祁珩起身想去找她,秦玉兰情急之下拦住他。
“祁公子,姜姩她不愿嫁给你,玉兰愿意,三舅舅很疼我,祁太守想报答三舅舅的救命之恩,也可以让我嫁,我心甘情愿嫁给二公子。”
“你说什么?”祁珩脸色铁青,阴沉的滴出墨。
她自然也是夫贵妻荣,重活一世,她若再把路走窄了,白瞎了重生。
书房内,祁珩与父亲说起劫匪的事,祁太守也很震惊。
“你看清楚了,真有成千上万人?”
“绝对少不了。”祁珩也曾沙场点兵,对士兵人数有个大概的猜测。
“他们敢如此猖獗,不过仗着上头有人罩着他们。”
祁太守忧心忡忡,在他的地盘上,如此大规模阵仗的劫匪,一旦闹出什么事,他这个太守不止乌纱帽保不住,性命也堪忧。
“先别打草惊蛇。”祁太守吩咐他。“你派两个机灵点的人去盯着,最好能想法子打入他们内部,弄清楚护着他们的官员名单。”
“是。”
祁太守又吩咐下去。“派三千士兵在各处巡逻,外松内紧,不可放松警惕,别让他们察觉到什么。”
“是。”
那伙劫匪再次出门劫道时,发现道路上时不时的会出现一队士兵巡逻,他们观察一阵,没找到下手的时机,劫匪装成百姓混进茶馆打探消息。
“自从上次祁大人除了草帽山的土匪后,百姓联名上书,求大人多派人守护百姓安危,祁大人果真爱民如子,你看看,这街上巡逻的士兵多了好多。”
“说不定只是装装样子,过几天就撤了。”
两个劫匪对视一眼,放下茶杯返回大本营,把打探到的事说与大当家的听。
“又是祁太守!”二当家的怒不可遏,对大当家的道。“大哥,待我去除了这个人,换个好掌控的。”
大当家的抬手制止。“我亲自去会会他,如果能用钱财解决最好。”
———
祁府,祁三公子定于五月初六成亲,还有一个月的时间,祁夫人把事情一一吩咐下去,由管家盯着。
祁太守只有这四个儿子,一生下来,全交给祁夫人管教,人有亲疏,祁夫人心里只疼自己的儿子,面上却对他们一视同仁。
“三个儿媳全是贵女,只有我的儿媳是农女。”祁夫人越想越不甘。
“姜姩在干什么?”
王嬷嬷回道:“二少夫人一直在书房练字。”
祁夫人脸色缓和很多。“算她识趣,知道学就好,就怕她不通文墨,还不上进。”
祁夫人叹气道:“其他儿媳个个知书达礼,才学过人,我不求她博古通今,起码要知书达礼。”
王嬷嬷劝道:“夫人放心,二公子亲自教导二少夫人,严师出高徒,二少夫人以后的文采绝对拿的出手。”
“那就好。”祁夫人想了想,道。“练完字让她来我院里一趟,我让人教教她礼仪。”
“是。”
下午,姜姩的字在杨梅一声声的夸赞中,越写越好,姜姩这人有个毛病,你越夸她,她劲越足,相反,你若打击她,她会撂挑子不干了。
王嬷嬷来找她时,她正在听杨梅教她念诗词。
王嬷嬷垂首禀道:“二少夫人,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姜姩起身。“好,我去换身衣裳。”
姜姩换一身水红色海棠花云锦大袖长裙,杨梅跟着她一起去夫人院里。
“婆母。”姜姩对她行礼,动作规范又从容,祁夫人想纠正些什么,愣是找不出错处。“起吧。”
姜姩起身,坐在一旁椅子上。“婆母找儿媳有事?”
祁夫人本想说教教她礼仪,看她言行举止落落大方,不卑不亢,一时竟开不了口。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我。”
姜姩脸上满是歉意,认错态度诚恳。“婆母说的是,是儿媳不孝,以后一定常来陪伴您。”
“哼!”祁夫人别扭的问。“听说,你在练字,练的如何了,拿来我看看。”
“你是什么肮脏的东西,也配往本公子身边凑,本公子也挑人的。”祁珩的嘴似淬了毒,说的话让秦玉兰无地自容。
“你……”秦玉兰再也待不下去,红着眼捂着嘴跑远了。
祁珩去后山找姜姩,姜姩提着竹篮蹲在地上捡野菜,不远处姜穗也在捡野菜,一窝野鸡蛋吸引了她。
“姩姩,你过来,这边有好多野鸡蛋。”
姜姩提着篮子走过去,伸手一摸,鸡蛋还热乎着,姜穗撒着娇扯她手。
“姩姩,我要吃鸡蛋。”
姜姩笑一声。“好,我点火,给你烤鸡蛋吃。”
“还是姩姩疼我。”姜穗在不远处捡些柴火,姜姩点着火把野鸡蛋裹一层泥巴扔进火里。
过一会儿,鸡蛋的香气飘来,姜姩用土把火埋灭,拿根棍子把鸡蛋挑出来,细心的剥去壳,给姜穗吃。
“二姐,你吃。”
姜穗咬一口,眯着眼睛笑成月牙。“鸡蛋果然好吃,今天我们吃个够,留两个给小麦带回去尝尝。”
姜穗给姜姩一个鸡蛋。“你也吃。”
姜姩上一世嫁进祁府,吃过很多山珍海味,如今吃着野鸡蛋,别有一番滋味。
看着姜穗把鸡蛋当宝贝一样,姜姩有点心疼,上一世姜穗嫁给一个猎户,生孩子时难产死了,死之前,连个鸡蛋都吃不上,她那个时候被困在祁府,什么也不知道,等她死后才得知消息。
“二姐,我会努力赚钱,让你吃遍山珍海味。”
姜穗红着眼的搂着她。“姩姩,你怎么对我这么好,明明我才是当姐姐的。”
姜姩笑道:“谁说只有姐姐疼妹妹,妹妹不能疼姐姐吗,我会疼你一辈子,你不嫁人也没事,我养得起你。”
“嗯!”姜穗咬一大口鸡蛋,冲姜姩笑,笑的可开心了。
一只黑色的蛇缓缓爬向姜姩,正要张嘴咬她时,一只箭插在黑蛇的七寸之处,姜姩吓一跳,脸色煞白,回头一看,莫修齐手握弓箭,在不远处立着。
“是你救了我,谢谢。”姜姩心脏仍在怦怦跳动,姜穗搂住她。
“姩姩,没事吧?”
姜姩摇头。“没事。”
莫修齐走过去,弯腰捡起地上的黑蛇,姐妹俩吓的离他远远的。
“不用怕,这蛇没毒,拿来泡酒喝最好了。”莫修齐安抚两姐妹。
姜姩:“……”
姜穗:“……”
姜姩本来对他有点儿好感,这下,全没了,一点儿都不剩。
姜穗听着头皮发麻,这么恶心的东西拿来泡酒喝。
“你离我们远点儿。”姐妹俩不敢往黑蛇身上看,她们最怕这种软趴趴没骨头的东西。
姜姩后退时没注意脚下有个斜坡,姐妹俩齐齐滚下去,莫修齐把黑蛇放进竹篓子里,下去救姐妹俩,姜姩扭到脚踝,站不起来,姜穗也把腰扭了,使不上劲扶她。
“你们没事吧?”莫修齐伸出手想扶她们,姜穗一想到他的手刚抓了蛇,浑身不自在的尖叫。
“你不要碰我们!”
“姜姩!”祁珩听见声音,心急的往声音来源跑去。
“你在干什么!”祁珩挡在莫修齐面前,持刀与他对峙,莫修齐无奈的解释道:
“我没干什么,这姐妹俩摔了,我想扶起来,她们不让我碰。”
祁珩收了刀,回头看向姜姩,她坐在地上,手指按着脚踝处。
“姩姩。”祁珩抱起她。“我带你回去。”
“诶……”姜姩指着姜穗还没开口,人已经走远了。
姜穗伸出手,委屈巴巴的撇了撇嘴。“姩姩。”
莫修齐走上前一步,“我扶你走吧?”
姜穗单手撑腰,侧身避开他。“你身上有蛇,别碰我,我害怕。”
莫修齐叹口气,把装蛇的竹篓子挂树上。“这下没有了。”
“你的手还抓过蛇。”姜穗还是不想让他碰。
莫修齐拿出水壶冲洗手,姜穗这才让他扶着。
走着走着,鼻尖落下一滴雨点,姜穗抬头看天。“下雨了。”
后山弥漫着潮湿的气息,小雨滴滴答答的落下,莫修齐指着前边一个山洞。
“那里有个山洞,先进去躲雨。”
两人一进去,里边已经有人了,祁珩眼神阴森森的盯着两人。
“没看见有人?”
他好不容易有机会和姩姩单独相处一会儿,这两人阴魂不散的跟着。
“外边下雨了。”莫修齐解释道。
祁珩侧头瞄一眼外边的绵绵细雨,嗤笑一声。
姜穗跑到姜姩身边,姜姩眼眶红红的,比兔子眼还红,姜穗以为祁珩欺负她。
“姩姩,谁欺负你了?”姜穗说着话,凶巴巴的眼神射向祁珩。
姜姩伸手拍她一下。“我没事。”
姜穗低头见她手中握着一只木雕兔子,萌的她尖叫。
“好可爱的小兔子!”
姜穗想拿过来看看,祁珩拦住她。“那是姩姩的。”
“我就是看看,不抢。”姜穗拽着姜姩的袖子慢慢解释。
姜姩心软,把兔子放她怀里。“你看吧。”
“姜姩!”祁珩眉头紧蹙,她怎么能把自己送她的东西,这么轻易的送给别人。
姜姩不想看见那只兔子,上一世,祁珩也曾雕刻过一个一模一样的木兔子,那时她刚诊出来怀孕,小夫妻俩都有些激动,祁珩在书房亲手雕刻一只胖兔子,娇憨可爱,两人幻想着孩子出生后抱着兔子玩的场景。
就这么日夜期盼着,孩子却没了,她天天抱着木兔子以泪洗面,祁珩趁她睡着,把木兔子藏起来了,她也没问藏哪儿了,依旧像以前一样过,就好似那个孩子和木兔子都不曾出现过。
方才,祁珩献宝似的又拿出那只木兔子,勾起她悲伤的往事,想起她那未曾谋面的孩子,又抱着木兔子哭起来,祁珩手足无措的哄她。
“姩姩,你怎么了?是不是不喜欢这兔子,我把它扔了,好不好?”
“不好!”姜姩紧紧抱着木兔子,一遍又一遍的呢喃。
“孩子,对不起,娘亲没保护好你,对不起。”
祁珩没听清她在说什么,蹲下身子,低着头侧耳去听,还没等听清她说的什么,姜姩却哭着埋怨他。
“你为什么要雕刻兔子?为什么要惹我难受?”
祁珩莫名其妙的被她埋怨,嘴上温柔的哄着她。“是我不好,不该雕刻兔子,你喜欢什么,我下次给你雕一个。”
祁珩想拿回木兔子,却被她抱的紧紧的,她的手温柔的抚摸着木兔子,好似在抚摸珍贵的宝贝,祁珩心里闷闷的,不知为何,鼻子发酸,眼睛也酸涩的厉害。
“姩姩,你怎么了?”
“你雕的木兔子很可爱,留着吧。”姜姩说话鼻音很重,似被一团棉花堵住。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