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普通人。”
“只是,从没放弃过听自己心跳的节奏。”
几天后,我的故事登上国内热搜。
“天才音乐少女三年失联,靠自学逆袭世界冠军。”
“黎栀,那个消失的实验体,如今成了世界之光。”
我爸给我发微信:你是我骄傲姐姐转发了我的视频,说:“她是我妹妹。”
那一刻,我坐在酒店阳台上,看着远处海平线。
风吹在脸上,很冷。
可我从没那么热过。
我知道——我拿回了命。
也拿回了,黎栀这个名字的全部尊严。
05我在后台晕倒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反应过来。
他们以为我是太激动。
其实我早知道——我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我被抬上担架时,还抓着那张获奖证书。
手指僵硬,脸色惨白。
有人喊医生,有人拍我脸,还有人拿手机录像。
我记不清当时的声音。
只记得那一刻,耳边一片静。
像琴弦断掉前,最后的那一秒安静。
再醒来,是在医院。
天花板还是那种刺眼的白。
我听见窗外有风吹过帘子。
然后,一个熟悉到刺骨的声音响起:“你醒了。”
我转头。
他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白衬衫没皱一丝。
顾鹤舟。
我本能地想转身,拔掉针头走人。
他却起身,拿起床头一份检查单:“你知道你晕倒不是因为情绪吧?”
我冷笑:“你想说什么?”
“晚期脑瘤。”
他没有拐弯抹角。
一刀切下来,血都没来得及流。
我愣住了。
“你骗我。”
我盯着他,眼睛发红。
“你知道我从来都不头疼。”
“你知道我三年都没去医院。”
他把检查单摊开,指着那个阴影说:“你还记得三年前最后一次实验?”
“你耳朵流血,心率飙升,电极烧断。”
“你的大脑在那一刻,开始出现病变。”
我呼吸急促,嗓子发紧。
那一刻我明白了。
我在用命弹琴。
是那种,弹一场少一场的命。
他递过来一张名片:“我可以送你去瑞士。”
“那里有项目,能延长时间。”
我盯着那张纸,像盯着什么毒药。
我笑了。
“我不去。”
“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赢了。”
“赢了世界?”
“不是。”
我看着他,慢慢说:“是赢了我自己。”
他没再说话。
只是转头看向窗外。
那一刻,我忽然发现,他老了。
才三十二岁的顾鹤舟,眉间有了明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