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顿了顿，没理她。
“我说，你整天这么板着脸，不累吗？”
姜妤换了个话题，撑着下巴看他。
顾淮终于抬眼，淡淡扫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幼稚鬼。
姜妤也不气馁，反而觉得更有意思了。
她发现，只要自己靠得足够近，或者说些稍微出格的话，顾淮那张“面瘫脸”虽然变化不大，但耳根却会悄悄泛起一层薄红。
这成了姜妤在枯燥课堂上为数不多的乐趣。
一次数学课上，老师在讲台上唾沫横飞，姜妤百无聊赖地转着笔，眼角余光无意间瞥到顾淮。
他坐姿端正，看似在认真听讲，但桌下的手却没闲着，拿着一支铅笔，在一张小小的素描本上快速勾勒着什么。
姜妤好奇心起，趁着老师转身板书的功夫，悄悄探过头去。
一看之下，她愣住了。
素描本上，是前排女生的侧脸轮廓，寥寥几笔，却抓住了神韵，画得惟妙惟肖。
她快速翻了几页，发现里面画满了班级同学的头像速写，每个人都特点鲜明，栩栩如生。
“行啊你，顾淮，”姜妤压低声音，带着一丝惊讶，“真人不露相啊，还会画画？”
顾淮像是被抓包的小孩，迅速合上本子，蹙了蹙眉，没说话，但耳根又开始泛红。
姜妤来了兴致，用胳膊肘撞了撞他，“喂，给我画一张呗。”
顾淮：“……画不画？”
姜妤挑眉，“你要是不画，我就告诉老班你上课摸鱼。”
顾淮似乎权衡了一下，最终还是从鼻子里轻轻“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姜妤心满意足，宣布道：“那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灵感缪斯’了！”
顾淮没理会她的“缪斯”宣言，只是重新拿出本子，却翻到了新的一页，开始画坐在斜前方的男生。
姜妤等啊等，一节课过去了，两节课过去了……眼看着顾淮把全班五十七个同学画了五十五个，连窗边打瞌睡的体育委员都没放过，就是迟迟不画她这个“钦定缪斯”。
直到周五最后一节自习课快结束时，顾淮才终于将一张画纸推到她面前。
动作很轻，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姜妤伸手拿起，目光落在纸上，微微一怔。
纸上的女生，是她的侧脸。
但不同于他画其他同学时的写实风格，这张画里的她，线条柔和，眼神里带着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