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张荣英李金民的其他类型小说《张老太重生:不作不活,作威作福小说》,由网络作家“饭碗114”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张荣英和李金民紧张的看着刘医生,担心医生说重了,儿子发脾气。刘医生挂完电话,朝着老两口道,“我让他现在过来,他已经答应了。”老两口同时松口气,脸上露出了欣喜,就像是等到了妈妈来接的幼儿园孩子。半个小时后,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推开了办公室门。医生好声好气的解释,“对,等检查确诊了,后期可能要两万多的费用。”李金民安静的坐在凳子上,双手紧张的抓着自己膝盖,听着医生的话,不停的观察儿子的脸色,眼神小心翼翼又忐忑,像是做错事的孩子,惶恐的不敢说话。张荣英看着丈夫的神情,心里一酸。曾经扛起一个家的老伴,辛苦了一辈子,临老了......李保军大概听了一会就不耐烦的打断了医生的电话,“行了医生,什么情况我已经知道了,父母也不是我一个人的父母,这事我...
《张老太重生:不作不活,作威作福小说》精彩片段
张荣英和李金民紧张的看着刘医生,担心医生说重了,儿子发脾气。
刘医生挂完电话,朝着老两口道,“我让他现在过来,他已经答应了。”
老两口同时松口气,脸上露出了欣喜,就像是等到了妈妈来接的幼儿园孩子。
半个小时后,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推开了办公室门。
医生好声好气的解释,“对,等检查确诊了,后期可能要两万多的费用。”
李金民安静的坐在凳子上,双手紧张的抓着自己膝盖,听着医生的话,不停的观察儿子的脸色,眼神小心翼翼又忐忑,像是做错事的孩子,惶恐的不敢说话。
张荣英看着丈夫的神情,心里一酸。
曾经扛起一个家的老伴,辛苦了一辈子,临老了......
李保军大概听了一会就不耐烦的打断了医生的电话,“行了医生,什么情况我已经知道了,父母也不是我一个人的父母,这事我一个人做不了主,我先回去跟家里兄弟姐妹商量一下。”
说完,李保军就招呼着张荣英和李金民道,“走吧。”
张荣英看着儿子的脸色,也不敢问,搀着大气都不敢喘的丈夫,亦步亦趋的跟在儿子身后。
李保军走的很快,也不管身后父母跟不跟的上,嘴里骂骂咧咧。
“现在知道找我了?你们那顶门户的老大呢?你们那最有出息的小儿子呢,怎么不找他们啊?我欠你们的吗,啥都找我,这父母是我一个人的父母吗?”
小轿车上,张荣英和李金民缩着脑袋听着儿子的叫骂声,不敢吱声。
李保军一边开车一边在微信群里开骂。
“老大,当初你们定居上海的时候,把家底都掏空了,现在你做甩手掌柜了?两个老家伙你到底管不管?”
“李保海,你别忘了,你当初出国爸妈可是把家里房子都卖了,你这一走再也不回来了,人也不管了,你跟畜生有什么差别?”
微信群里,李保海的声音传来,“李保军,你说话客气点,什么叫我不管了?我这在国外,我怎么管?
我出国是为家里争光,我出国花家里钱了,你结婚就没花家里钱?
你还娶三次呢!你那孩子当初丢家里的时候给过生活费吗?不都是老头老太太给你养大的。”
车内,兄弟姐妹吵得越来越厉害,李保军气的大声骂娘,张荣英听着孩子们相互推脱,偷偷抹眼泪,而引起这事件的老父亲李金民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到了一处偏僻的小巷子,李保军停了车,脸上怒气未消,刚打开车门,电话响了起来。
“喂,媳妇.....对,是啊,群里你不是听到了吗?”
“哎哎哎,我知道了,知道了,我没那么傻,他们不管我也不管。”
挂了电话,李保军怒气更甚,扭头朝着张荣英李金民道,“你们不要啥事都找我,又不是只生了我一个,我也有我自己的家庭,你们一定要作的我离婚才甘心是吧?”
“老大说的对,年纪到了,哪个老人没点问题,谁都有这么一天,你们就这么怕死吗?”
车子离去,留下两个老人颤颤巍巍站在寒风中。
好一会,李金民才沙哑着嗓子朝着老伴道,“哎,回去吧,老了,遭人嫌了。”
张荣英抹着眼泪,“当初他们不是这样的,现在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啊.....”
老两口搀扶着朝着低矮灰暗的出租屋走去,出租屋是闺女帮着找的,三百七一个月,一房一厅,外面摆满了捡回来的瓶子和纸皮。
喷完李保海,张荣英转头看向两个低着头的闺女,“还有你俩,脑子里面装了草的玩意,缩着脖子干啥呢?老娘这么多年是虐待你们了,还是磋磨你们了?一个个的,头发长见识短没一个有出息的,我真是倒了八霉,生了你们几个倒霉玩意。”
骂完闺女,张荣英就开始骂孙子孙女,“不孝的玩意,跟你父母一个样,我平日那么疼你们,被你妈教唆几句就没良心。”
骂完孙子孙女就骂李家祖宗,“你们李家八辈祖宗干了啥缺德事,下面一连串都是歪瓜裂枣满眼算计自私自利的子孙。保霞当初寄回来的粮食你们谁没吃?今儿这么久了,你们有人提过一句你们大姐吗?问过一句保霞怎么样了吗?畜生不如的东西,当初那粮食喂狗都比喂你们几个没心没肝的强,一连串都是这样,你们李家是遗传的冷血!!!”
接着骂自己命苦,“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怎么就嫁到你们李家了,我的命怎么这么苦?一辈子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最后隔壁的狗,今晚的鸡,甚至天上的月,全都骂了一遍。
越骂火越大,嗓子都哑的。
“看着你们这一屋子妖魔鬼怪,老娘鸡肉都食不下咽!!!”
骂完,端起自己的鸡肉,去厨房打包,然后提着饭盒,骑着自行车走了。
留下一屋子人在风中凌乱。
李金民瞪大眼睛,眼里带着两分惊恐三分迷茫,微微张大嘴,看看儿子,又看看闺女。
发生了什么?
我在哪?
我是谁?
李保国被骂的整个人都在恍惚,“爸,妈是不是受刺激了?”
李保军转头瞪向李保海,“都是你干的好事,连累了一大家子,妈说的没错,你长两个那么大窟窿,捧了坨屎回来,那赵芳秀有啥好的,长着一张鞋拔子脸,一脸的克夫样,你倒是命硬,把我们一家给搅成啥样子了。”
李保国听着老三的话也目光不善的看向了李保海,“老四,你看你给妈气的,妈平时可是最疼你了,人都给你气魔怔了,待会回来你好好给妈道个歉,要不这么下去,谁遭的住?”
李保海一脸无辜,“啥叫我气的,那人不是家里给我介绍的吗?也是家里说可以的,现在倒是我顶两窟窿捧坨屎回来了。
我还气呢,所有亲戚朋友都知道我要结婚了,突然之间我又不结了,我还一黄花大小伙,我都成二婚了,我找谁说理去?”
张荣英一顿炮轰,自己跑了,根本不管家里会怎么样。
她算是想明白了,人这一辈子就是要自私点,不痛快就是要发泄出来,上辈子她过的那么惨,跟自己脾气好老黄牛一样愿意付出是有原因的。
老话说的错,棍棒底下出孝子,她在孩子小的时候,没有给孩子童年留下一些阴影,以至于在孩子面前一点权威都没有。
现在孩子已经定型了,改是不可能的了,她也五十了,也没空去改变谁。
她也不信上辈子的白眼狼们,会在她爱的感化下就突然之间变孝顺了,靠别人不如靠自己。
既然孩子的童年没有留下阴影,那就给孩子的成年留下点噩梦吧。
反正自己老了也不一定有好下场,那就趁着还年轻,过几年好日子,养大了这么多孩子,她也该享福了。
上辈子吸了自己一生的血,这辈子她要吸回来。
李老太太见两个儿子都带着责备的眼神看向自己,梗着脖子道,“也不是我告的秘,是张荣英闹得太厉害了,搁院子里面吼呢,把春丽打的一脸都是血,我都打沟里去了,周边人都看热闹来了,这能瞒得住吗?”
李金民想起当初自己媳妇从革委会出来那样子,再回忆起自己跟李金强打的一头的血,扯着嗓子朝着李老太吼道,“你说你为啥要干这个事嘛?”
“那田螺是荣英下去摸来的,还是她洗的她煮的,她自己都没吃呢,我家除了保军还有保国和保霞,那年代谁吃饱了?她都已经给春丽分了一碗了,你还要干啥啊?
荣英不愿意,春丽也不愿意,你偏要弄这一出,前头我都给你打几次掩护了,你还切荣英的肥皂给春丽,那都是我给你打的掩护,我揽在我身上了。
她们俩本来好好的,你非要在这中间搅合这个事。”
李老太并不觉得自己有错,“都是一家人,相互帮着不是应该的吗?再说你是大哥,她是大嫂,让一下弟弟妯娌怎么了?她那肥皂用着,春丽也想用,金强又没工资,都是李家的媳妇,就她高贵不一样?我切点给春丽怎么了?
还有那几根红薯条的事,就几根红薯条,春丽肚子怀着娃呢,饿的翻来覆去睡不着,都是一家人,反正她也是藏在床底下,给春丽怎么了?
再有那田螺的事,我知道是她摸来的,也是她煮的,可保全那时候才两个月,因为没奶饿的哇哇哭,保军那么大了,已经可以啃窝窝头了,我是当奶的人,我看着不心疼吗?”
越说李老太越觉得自己一片苦心,朝着李金民厉声喊道,“你那时候保国保军保海三个儿子了,你兄弟才保全一根独苗苗,我就看着他饿死吗?
就半碗田螺肉而已,让给你侄子怎么了?保军少吃两口没关系,保全没奶,少了这半碗田螺肉,弄不好就养不活了呀。
谁知道张荣英性子那么大,闹成那样子,她后面给抓革委会去了,全都是她自找的,怪不得谁。”
李金强也跟母亲争辩,“妈,这是两回事,你要心疼春丽,你可以自己去摸了给春丽,你不能抢大嫂的给春丽啊。
她就算不给,我们也怪不上她,更何况,她都越过自己和另外几个孩子给春丽分了一碗了,你还抢她另一碗,她不肯不是应该的吗?”
李老太认死理,“我觉得一家人就是要相互帮忙,那碗田螺肉给保军只是一个想头,给春丽,那可是关乎保全能不能活下来,你们忘记了?就那年,我们坊好几个娃娃没养大呢。”
哪怕过去二十来年了,张荣英想起自己被关在革委会那几天的惊恐,都恨不得把老婆子打死,可对方年纪这么大了,她也不能真拿她怎么样,气的她插着腰站起来就骂。
“你觉得,你觉得,啥都是你觉得,这么多年你还觉得你没错,那半碗田螺肉不还没吃到保全嘴里,你看保全有啥事没有?
倒是我差点让你给害死了,倒是你两个儿子差点打出事来,倒是我们两家被你搅和的翻了脸。
你啥事都你觉得,啥事都想做主,我跟春丽关系挺好的,你在这中间搅合的两兄弟反目成仇了。”
李老太面子挂不住了,“你朝着我嚷嚷呼呼干啥?你也太没规矩了,从进我家就霸道,就你这性子,怎么能让人喜欢?
但要按你的说法,你怕结婚后家里人没有保障,所以商量好了每个月固定出去30,那你就只剩19一个月了,19块,现在临时工都不止19一个月,你的婚事就应该按照19的工资标准来找,理应向下兼容。”
李金强说话慢声细气,一点都不带情绪,“再或者说,其实你也不用急着结婚,先把父母的养老钱和侄子们以后的保障给赚回来再结,免得他们没有安全感,忧心啥的。
你爸妈一个月存十块,一年就是120块,你49一个月,干个四五年,2000够你爸妈20年的钱了,再干个七年八年的,把你侄子他们的后顾之忧解决了......”
张荣英差点笑出声来,这小叔子说话文里文气的,这暗地里的意思要扎死人。
这好声好气的,潜意识却是直白的不行。
你特么一个19块工资的男人,想来娶我月工资46的闺女?
你才19一个月,你不知道去找个乡下种地那种没工作的,或者找个月工资19块的女人?
你爸妈怕娶了新媳妇没有安全感,你嫂子也没安全感,那你结什么婚,你好好给他们打工不就得了?
方平清自然也听清楚这中间潜意思了,他脸上有点难堪。
四五年存2000,他们一家不用吃喝了吗?他的侄子们不用读书了吗?
嫂子一个月工资是31块8,他49,除去一家吃喝,头疼脑热,人情来往,再给孩子添个衣服鞋袜啥的,没多少剩了。
李金强见方平清不做声,也不好逼的太紧,“一边是养大自己的父母,是亲大哥留下的遗孀遗孤,一边是自己未来的伴侣,是未来的孩子,如果道德利益权衡不到位,都会影响以后的感情和生活。
你是个诚实的孩子,要不然也不会这么直接跟我们说,但你还太年轻了,不懂这里面的门道,你爸妈肯定是懂的,你回去把我们的意思跟他们说一下。”
“爸.....”
李保翠刚张嘴,就被李金强一个凌厉的眼神阻止了。
家里就她和弟弟两个孩子,父母也没有重男轻女,平日她在家里还是很受宠的,就算她犯错了,父亲也没有这么凶过,吓得她再不敢张嘴。
方平清站起来,脸色难看的不行,“我也是今儿才知道,在你们家,孝顺父母不是加分项,而是减分项。”
当着未来岳父岳母以及长辈,这话说的已经是带气了,并且有点重了。
就差没说李家家风品性有问题,只看中金钱利益,不在乎孝道品德了。
张荣英冷笑出声,“孝顺父母?孝顺谁的父母?你一个月49,给家人拿30存起来,那我家保翠46,也放30在娘家存着呗,要不然,单方面孝顺就是转移家里共同财产!”
听到让李保翠也拿三十回来给娘家存着,方平清下意识就道,“那怎么行?”
李老太杀出来了,“你能给你爸妈十块存着,给你嫂子20存着,我家保翠也要给爸妈10块存着养老,给兄弟存20以后用来娶媳妇。
难不成就你父母要孝顺,我们家保翠的父母就不用孝顺了?都是妈生父母养的,不能不公平。”
钱春丽也跟道,“是啊,你说老人不能干了跟吃饭,照顾他们,这是应该的,不管谁家,父母年纪大了肯定要养,但你这特意拿出工资的五分之一给他们存起来,这不是像你大伯娘说的,转移家里的财产?
再有,你家也没分家,平日你嫂子侄儿不还在一块吗?吃饭啥的都在一块,你嫂子赚的钱,不够孩子花,咱肯定不能让孩子饿着冻着是不是?
晚上李金民实在喘不过气,一张脸憋得通红,他痛苦的从床上爬起来,看着妻子安静的睡颜,盯着窗外的月光,回想起自己的一生。
摸出纸笔,写了一封信放在桌上,从床脚掏出了药老鼠的毒鼠强。
第二天,张荣英起来,摸着丈夫冰冷的尸体,嚎啕大哭。
丈夫的丧事办的非常热闹,流水席摆了五十多桌,乐队,喇叭队,请了三四家,孝子孝孙跪了一地。
张荣英呆呆的坐在角落里,无助又绝望,以后她就一个人了。
亲戚一个一个的过来安慰张荣英。
“嫂子,节哀,年纪大了,都有这一天,至少这孩子们一个个都有出息,老哥就算走了也瞑目了。”
“对啊,你们这一辈子,也算是有本事了,把几个孩子都供出来了,没白来一趟,不像我家那没出息的......”
客人散去,李金民的弟弟李金强将几个侄子侄女都聚在了一起。
“你爸的遗书你们几姊妹都看过了吧,他就一个遗愿,希望你们把这个妈照顾好,安排好。
叔知道,现在社会发展飞速,大家压力都大,很多人都自顾不暇,但你们三兄弟算是条件不错的,谁都有老的那一天,不要忘了被时代抛弃在身后的父母,也要分出一点精力顾及一下这个妈。”
张荣英没想到这个跟自己不对付半辈子的小叔子,会这么为自己说话,想起老头子,眼里控制不住的涌出了泪花。
几个儿女唉声叹气的保证,“叔,你们就放心吧,我们姊妹不是那么没良心的人,一定会把妈安排好的。”
三天后,张荣英穿戴整齐的跟着儿女走了,从巷子里面出来的时候,她还朝着看不起自己的隔壁李婆子道,“我家孩子说带我去看大戏,对,看唱戏呢,几个孩子都陪着呢。”
时常跟自己斗嘴的李婆子目光复杂的看着张荣英,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没有说出口。
车子载着张荣英越走越偏,最后在一个偏僻的大铁门面前停了下来。
张荣英看着眼前掉漆的“敬老院”三个大字,惊慌的转身就要走,“我不去,我不要去,我要回去。”
李保凤红着眼睛劝道,“妈,你听话,敬老院挺好的,里面有人做饭,有人搞卫生,有人照顾你,我没本事啊,顾不上你,呜呜呜~”
李保国也道,“妈,你就听话点,别折腾我们了,这都有一大家子呢,你当谁都跟你一样吃了睡睡了吃,我们压力也大。”
张荣英被几个孩子扯着手臂往里面拖,嘴里发出惊恐的哭喊声,“我不要去,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不要去,你王大爷就是进去这里,三个月就没了。”
“我不要去啊,保喜啊,送妈回去吧,保军啊,妈不麻烦你了,人家说这里面的人好凶,还打人,让我回去守着你爸吧。
妈不麻烦你们,妈自己能照顾自己,我自己捡废品,让我回去吧.....”
李保军看着泪流满面的老太太,不耐烦道,“妈,那都是人家瞎说的,这里面好,等你住几天,习惯了就好了,这都要1100一个月呢。”
李保国跟着劝道,“对啊妈,你在外面捡废品,你让亲戚朋友怎么看我们?”
张荣英被几个孩子强拖着跨进了敬老院的大门,她双手紧紧抓着大门不肯进去,张开嘴绝望的哭,恍惚中,她想起,以前她送孩子进幼儿园的时候,孩子们也是这样掰着大门哭。
言罢,张荣英朝拿着钥匙的李保军道,“去报公安!”
李保军扭头就要走,赵父急了,“哎哎哎,你等等,都是街坊邻居的,你有必要做的这么绝吗?”
张荣英朝着大家大声道,“大伙评评理,这事是我们李家做的绝吗?我家保霞差点一尸两命的,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呢,孩子以后会不会有啥影响谁也不好说,医药费都不知要花多少,我找他们要400块多吗?
这彩礼缝纫机本来就是我家的,人公安同志一袋一袋的血往外抽,提点营养品去看看,不应该吗?”
现场看热闹的街坊跟着起哄。
“也就是你好说话,这要换成我家,400块我才不干!”
“就是,赵家嫁个闺女还360的彩礼,60的新衣服还要缝纫机,李家要的这400,扣除医药费,还有多少剩?
那早产的孩子能跟足月的比吗,照顾起来都不知道要精细多少倍,说句难听的,万一有个啥事没站住.......”
张荣英一挥手,“别跟他们那么多废话,去叫公安。”
“哎哎哎,等等!”
赵父黑着脸,“我给,给了我家赵华这事就完了,但你的保证,以后李保霞和那孩子有啥事都跟我们没关系!”
张荣英道,“大伙都听着呢,把钱赔了,以后我们两家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彩礼360,补偿400,五个公安同志的礼品100。
860块当着李家所有人的面交到了张荣英手中,一件泥黄色的呢子外套也放在了桌子上。
赵母看着张荣英手中的钱,心都在滴血,嘴里恶狠狠的说道,“买衣服的钱是退不了了,这件衣服还给你,钱数好了,摊上你们这样的人家,算我家秀芳倒霉!”
钱拿到手了,张荣英也不跟他们逼逼,“行了,老娘肚量大,不跟你们计较,滚吧!”
赵家人走后,张荣英吩咐丈夫,“老头子,赶紧把关在后院那只鸡给杀了,待会炖上给保霞送去。”
目光紧盯着婆婆手中钱的大儿媳妇唐红梅连忙殷勤的上前,“妈,哪里用爸动手,让保国去。”
李保国被媳妇推了一把,反应过来,连忙上去抢李金民手中的刀。
“爸,我来我来,你这跑一天了,累坏了吧,赶紧歇歇。”
李保军目光盯着钱,朝着张荣英靠过去,“妈,既然老三这婚没结成,那你借点钱让我跟着人家跑生意吧?”
张荣英把手中的钱往裤兜一揣,转身就进了自己的房。
“妈~”
李保军还想说什么,砰的一声,门差点砸在他鼻子上。
张荣英不管外面各怀心思的子女,从床底下拖出了一个箱子,从枕头下掏出了钥匙,把箱子打开,又从箱子里面掏出个铁盒子。
盒子里面有一张不记名不用密码的存折本子,上面一共还有六百多块钱。
丈夫李金民现在是核电站的技术工,工资63块5一个月,单位福利也不错,张荣英自己是皮鞋厂的正式工,拿三级工资,每个月43块6的工资。
两口子一个月一百多的工资,逢年过节还有东西往家里拿,大儿子在银行信托部上班,老二儿子在自行车修理铺当修理师傅,老三在国营饭店当学徒。
家里这么多人赚钱,但这么多年,所有的存款加起来,存折就只有六百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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