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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心救人,却招惹到命定的天子!后续+完结

仲露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后面一群人好一会才赶上来,人群有人恭维道,“苏兄的骑术果真厉害,竟然把我们甩了这么远,怪不得陛下时常夸奖苏兄,我等真是望尘莫及。”苏云蔚并未理他恭维,反倒眯眼盯着那两个背影消失的方向,指了指那宅院,“那处宅子是谁家的?”人群中有个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便道,“好似是宁家的院子,”说到这,朝着人群最后处喊道,“宁峥,那是你家宅子吗?”人群最后面便有人赶马上前一步,“是,刘兄好记性,那是我们宁家的庄子。”苏云蔚弯腰把地上拉的东西捡起来,随意开口道,“小爷累了,宁峥,我们去你们院子歇歇脚去。”宁峥是宁国公大房的庶子,行六,年十八。他算是宁国公府上最小的儿郎,他并不擅长读书,整日便同京中一帮闲汉到处游荡。打头的苏云蔚,平安侯府的世子,宫中...

主角:宁兰季宴清   更新:2025-04-10 15: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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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兰季宴清的其他类型小说《好心救人,却招惹到命定的天子!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仲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后面一群人好一会才赶上来,人群有人恭维道,“苏兄的骑术果真厉害,竟然把我们甩了这么远,怪不得陛下时常夸奖苏兄,我等真是望尘莫及。”苏云蔚并未理他恭维,反倒眯眼盯着那两个背影消失的方向,指了指那宅院,“那处宅子是谁家的?”人群中有个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便道,“好似是宁家的院子,”说到这,朝着人群最后处喊道,“宁峥,那是你家宅子吗?”人群最后面便有人赶马上前一步,“是,刘兄好记性,那是我们宁家的庄子。”苏云蔚弯腰把地上拉的东西捡起来,随意开口道,“小爷累了,宁峥,我们去你们院子歇歇脚去。”宁峥是宁国公大房的庶子,行六,年十八。他算是宁国公府上最小的儿郎,他并不擅长读书,整日便同京中一帮闲汉到处游荡。打头的苏云蔚,平安侯府的世子,宫中...

《好心救人,却招惹到命定的天子!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后面一群人好一会才赶上来,人群有人恭维道,“苏兄的骑术果真厉害,竟然把我们甩了这么远,怪不得陛下时常夸奖苏兄,我等真是望尘莫及。”

苏云蔚并未理他恭维,反倒眯眼盯着那两个背影消失的方向,指了指那宅院,“那处宅子是谁家的?”

人群中有个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便道,“好似是宁家的院子,”说到这,朝着人群最后处喊道,“宁峥,那是你家宅子吗?”

人群最后面便有人赶马上前一步,“是,刘兄好记性,那是我们宁家的庄子。”

苏云蔚弯腰把地上拉的东西捡起来,随意开口道,“小爷累了,宁峥,我们去你们院子歇歇脚去。”

宁峥是宁国公大房的庶子,行六,年十八。他算是宁国公府上最小的儿郎,他并不擅长读书,整日便同京中一帮闲汉到处游荡。

打头的苏云蔚,平安侯府的世子,宫中淑妃娘娘的亲侄子,临川王殿下的姑表兄弟,因着宁家大姐的关系,往日宁苏两家来往颇多。

平安侯府现在大权在握,往日就颇得圣心,权势可谓是如日中天。

远不是宁国公府一个空有爵位并无实权落魄公府能比的,这一群人一向唯他马首是瞻,他说要要去宁峥哪敢拒绝。

他们这群人并没有看到宁兰,见他要去庄子歇脚,只当他累了想休息一番。

*

一群十几人骑马乌乌泱泱停在寒云居门口,寒云居大门紧闭,苏云蔚拿着马鞭一鞭抽在打盹的门童身上,“还不给小爷开门。”

皮制作的马鞭打到小童单薄的衣衫,当即见了血,小童捂着肩膀伤口疼的连连倒抽气。他并不认识这打头的人,也不敢擅自开门。

宁峥跳下马开口道,“是我,快开门。”

小童一看是他,忙磕头求饶,“六郎君,是小的眼瞎,马上就开。”

*

庄头得了消息,赶紧过来将人安排在花园水榭鞍前马后的伺候着。

苏云蔚靠在高处的假山上,眼神到处黢寻。

方才他打眼一瞧,便觉得那姑娘面皮白的耀眼,身段远远瞧着便是个妖娆的,靠近一看果然没让他失望。

他常年在平康坊待着,品鉴女子这种事从不会打眼。

他拎着路上捡的东西,朝着庄头问道,“我方才在路上看到两个年轻女子,她的东西掉在路上了,是不是你们这里的?”

庄子年轻女子只有五姑娘同婢女,他并未多想便下意识指了指宁兰住的的悬红院子,“想来是府上二房的五姑娘,前些日子病了在这静养着。”

宁峥这才恍然大悟道,“就是二叔前些日子刚接回家那个?”

一群人一听便知道定是有内情的人,不然谁家正经姑娘会住在偏远庄子上。不过并没有在意这个插曲,一群人意犹未尽的反倒是嚷着要接着射箭。

这院子日常游玩用,院中并没有演武场,更没有立箭靶,便有人拦住过往仆从让人举着靶子。仆人瑟瑟发抖,几只箭擦着头顶过去,那人当场便溺出来,惹的这群人哈哈大笑。

有人喊道,“苏兄,你发什么呆,来来,你射上两箭,”说着便把弓箭递上去。

苏云蔚摸了摸下巴,并不接那人递过来的弓,反倒看着那满树红澄橙的柿子,指了指宁兰住的院子,“那柿子不错,不如咱们去摘些柿子过来吃。”

庄头一看这话连忙出口阻拦拦,“这万万使不得,那里面住着府上的姑娘,贵人想要吃柿子其他地方也有,我带贵人去摘。”


先皇未驾崩前居住在紫宸殿,当今陛下登基后并未住到此处,反倒直接拨给太子居住。自己只住在供奉佛祖的三清殿。

殿内灯火通明,他望着跪在台阶前的长子,静思垂眸。

*

先皇终结乱世,建立大梁朝,立下不世功勋。可是晚年的父皇晚年便没了雄心壮志,昏聩不堪,听信奸臣谗言,处处提防打压儿子。

先皇子嗣丰茂,彼时他年岁尚小,上面成年皇子便有几个,皇位怎么都不可能轮到他。

太子兄长文武兼备,一场莫须有的谋反诬告,太子带着同胞六弟及其子嗣在东宫被宦官诛杀殆尽。

兄长死后,储君空悬,群臣都推荐四哥,后来贵妃污蔑四哥同山阳公主驸马在府中厌胜诅咒皇帝,先皇大怒当即下令诛杀。

他当时只有十岁,生母只是宫婢,身份低微更是早早病逝。他在宫人手下艰难讨生活,后来得十一姐也就是山阳公主垂怜。

后来便寄居在公主府上,那日铁甲兵突然围了府,彼时十一姐身怀六甲,听闻驸马被诛杀,惊惧之下难产而亡。

照顾他的十一姐死了,他在惊惧之下大病一场。

从此以后,更谨小慎微的活着,每日胆战心惊,惶惶不可终日,不知道哪一日宦官就端着毒酒进入府中。

战战兢兢活到十六岁,偶然被先皇看到,见他形单影只,瘦弱不堪,赐了许多宫人过来照顾。第二年有了长子。

及冠之后先皇下旨赐婚,给他聘了以聪慧闻名颍川李氏女作王妃。

世家大族出来的王妃精明能干,秉修内府,严律府中诸人,不允许下人出去参与是非,更是时常宽慰他。

多亏王妃将府中管理的井井有条,庆王府才在这么多次危险中活了下来,他心惊胆战看着年长的兄长一个个死去。

几场大屠杀过后,成年兄长几乎屠戮殆尽,只剩下他和安王。

隆冬那日,下着大雪,先皇突然召他和安王两兄弟入宫,他吓得几欲上吊自尽,是李氏把他从房梁上救了下来,她那时说道,

“若是陛下有杀意,那便是殿下的命,若是命如此,便无需在抗争,殿下尽管去。婉心活一天便会同殿下照看好庆王府一日。”

后来父皇考较两人过政事,很失望,只是训斥他两一番蠢笨不堪,罚了跪便让回去。

第二日便传了几个孙子辈入宫,包括自己七岁庶长子,以及四岁的次子。

当日次子并未出来,长子吓坏了怎么问都说不清宫中状况,王妃想问询送来的太监自己儿子在哪里,内监并未有回答,只让静待。

儿子进宫便毫无消息,往日桂王次子在外言语对陛下不敬,入宫后便再无踪迹,王妃怕儿子年幼冲撞了陛下,当即想进宫找人。

他把人拦住规劝道,“陛下留下二郎自有用意,我们不如在王府等待消息。”

一向端庄知礼的王妃第一次同他有了争执,她蓬头垢面用从未见过的厉声指责他,“胆小懦弱之辈,连自己儿子生死都都不肯费力周旋,怎堪为父?”

在后来,他又进了一次宫,他便成了太子,次子成了太孙,被先皇带到宫中教养。

三年前先皇驾崩后他继位,长子越来长越大,在他母妃的的教养下,甚至生了二心。次子的太子之位是先皇钦定,任何人不能更改。


身体摇摇晃晃,宁兰被晃醒,眼前漆黑一片,应该是有东西套在头上遮挡了视线,现在应当是在马车上,车子还在行走中。

试着动了动,手脚都被牢牢绑住无法动弹,这是人贩子?

自己一直以男装示人,衣着也是普通人穿的葛布,瞧着便是穷苦人,怎么会有人打自己主意,到底什么人要绑架自己。

嘴巴也被东西塞着东西无法出声,晃动间碰到别处,感觉应该是个人,车上应当是还有其他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停了下来,有两个男人交谈的声音,“这次几个?”

“三个,有一个格外出挑,送去府城的春风楼能赚一大笔。”

那人跑到车厢查看,最后目光在宁兰身上停住,“怎有个男的?”

另一个接话道,“女的,女扮男装的,是赵爷那介绍过来的,说是外地来的,孤家寡人一个,我看过了面皮极好,能值个上百两,你们两个看过我就回去了。”

赵?她在这只听过一个人姓赵,就是那个衙门书吏,竟然是他要害自己。

来不及细想,很快,车子又晃晃悠悠的上路。不知道走了多久,车子终于停了下来,车厢又闷又热,宁兰已经感觉自己头开始发晕了。

“喝水了,我告诉你们少耍花招,不然大爷要你的命。”

接着她听到有女人的抽噎声,然后就是喝水的吞咽声。

这群人在让绑来的女子喝水,只有一次说话的机会,她必须抓住。

头上的黑布被摘掉,突然的光线让宁兰眼睛刺痛,下意识闭上眼,适应好一会才睁开。

睁眼便看到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脸出现在眼前,嘴中塞的布条被他拿下来,一个水碗递到嘴边。

宁兰先趁机喝了一口,正午日头大,她口渴的厉害,还要在喝,那人便把碗收走了。

趁他还未把布条塞回来前,宁兰赶紧道,“我父亲是京中宁国公,我与家中长辈吵架才跑出来,你若把我送回去,我父亲必定重赏。”

那人闻言哈哈大笑起来,嗓门极大,震得她耳朵疼,上上下下打量她,语气毫不掩饰的嘲讽,“就你还宁国公的女儿,那我还是天皇老子呢。”

“你这种想编身份的人见多了,就你这浑身上下,一件值钱的首饰没有,现银不过十几两,还宁国公,你还不如说你是县太爷家的靠谱呢。”

宁兰......

她还想再说,嘴巴便又被塞住,这人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眼前又是漆黑一片,背靠车壁,宁兰浑身无力。

到底做了什么孽,她要受这罪,除了说自己倒霉已经没有什么想法了。

*

利州,塘口镇。僻静的民宅内,吴今几人正在忙碌。沉船那日他掩护殿下脱困,也受了伤,不过并不是很严重。后来上岸后便同殿下失联了。

两日前,吴今带着剩余的几个侍卫顺着殿下留下的石头标记,一路追赶到河边。顺着河水搜索,找到人的时候,太子殿下正漂浮在水里。

急忙把人慌忙捞起来,伤口溃烂,人烧的的命悬一线,昏迷两日今日才清醒。吴今将这两日事情逐一汇报完。

杀手逃的逃,死的死,留了两个活口已经审过了,杀手分为两波,一部分本地流域的水匪,往日靠劫掠过往船只为生,此次负责凿船。

重点是另一拨,训练有素且极其凶悍,一看被捕当即全部自杀。查验过尸体,有军中训练痕迹,当是军士假扮。

现在外面官府以水匪屠杀商船为由,四处搜寻殿下,附近几座城镇皆是城门紧闭,情况不容乐观。

他们行动受阻,只得联系上本地暗桩墨江,他提供的这宅子是个富商的,暂时被他征用,很安全。

季宴清听完汇报,他并未异议,吴今很得用,一切安排的妥当。

过了会才问道,“宁氏呢?可还活着?”

话是这么问,这次这么凶险,那些杀手力求一击必杀,她活下来的可能性不大。

吴今没想到他没问刺杀的事,现在尚未脱离危险,殿下竟然先问个这个女人的安危。

“我寻到殿下的时候,只有殿下一个人漂浮木上,并未见到宁氏,想必是趁乱自行逃跑了,也可能被杀了,只是暂时找不到尸体,可要派人继续寻找?”

他虽然没明说,后一种可能性极大。

季宴清沉默了一会,官匪勾结对他他痛下杀手,目前还在搜寻他,尚未脱离危险,本就人手不够,不能在分出人手寻人。

有了决断放下手中笔,等字迹晾干把信纸张折起来,吴今拿来火漆封好,季宴清才开口,

“不找,惊影你拿我的书信去隔壁江州,亲自找都护沈如听,让他点上一百好手,分批潜伏进利州府城待命。”

吴今有些不理解,惊影是殿下身边的暗卫,现在本就人手不够他走了岂不是更危险,

“殿下在利州境内遇险,这利州刺史定然脱不了干系,现在去府城会不会危险?”

季宴清却是摇头,“现在搜捕的人必定重点在离开利州的关隘,去利州府城的盘查反倒会松懈许多,我们去府城反倒会容易。”

“另外,让人去衙门找到宁氏身边一众仆从下落,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无论生死都送到盛京看管起来,我自有用处。”

吴今人走后,他动了动脖子,父皇身体日渐老迈,皇兄已经开始沉不住气了,竟然派了这么大阵仗来杀他,势必要他殒命。

可惜,他是天命所归。

转身时衣角带着桌上的桌上披帛,桃色的披帛掉落地上,季宴清弯腰捡起来,熟悉的味道传来。

吴今说这是找到他时候绑在身上的,想必宁氏用来绑住自己防止脱离浮木的。

她倒是称得上聪慧机敏,此次倒是算帮了大忙。想到这,摸了摸肩头的伤口,这次侥幸死里逃生,倒是多亏了那宁五。

用手捻了捻手上的披帛,布料在手中沙沙作响,那日她这个披帛扫到自己鼻尖,便是这个触感。

打开窗户随手扔了出去,被风吹起,披帛挂在院子的树上随风飘荡。

皇兄的女人,死在他安排的刺杀下,倒是讽刺,自己何必为她多费心。

*

休整两日,季宴清伤情已经稳定下来,暂时无生命之忧,只需每日按时上药即可。

季宴清立在窗前,树木被风吹的莎莎作响,那快桃色披帛挂在树上,被风吹的飘荡,吴今敲门进来,季宴清收回目光,

问道,“利州埋下的暗桩可到了?”

“到了,就在院子外等待回话。”

外面领回来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一身仆从打扮,来人唤做墨江,是暗卫很多年前放在利州的棋子。

往日埋伏在利州刺史府上做个仆从杂役,“利州刺史府的事情可清楚?”

墨江立即道,“回禀殿下,此任利州刺史唤做林江,是两年前调任此处,到任之后面上清廉为官。

背下利用裙带亲戚,官商勾结,横征暴敛,屡屡激起民变,更是借着衙门之便,私掳过往女子送入青楼赚取钱财。”

这些事情,换个刺史就能解决,他并不在意,反倒是问道,“利州刺史同驻扎在此地的驻军近日私下可有往来?”

朝廷严禁驻军同本地官员私相授受。

墨江谨慎回道,“明面上不曾,负责此地的将军叫常山,一直在军营,只每年发放军饷、被褥棉衣等政事时往来过府衙,近日不曾见到人。”

明面上没有不代表暗处没有,问清楚屏退人,吴今拿了药过来,“殿下,郎中嘱咐每日清洁上药。”

院中并没有婢女,吴今只得自己动手,一看到伤口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饶是他跟着殿下日常受伤是常事,但是看到这还是一阵后怕。

伤口皮肉翻卷着,猩红的嫩肉暴露在外面,伤口自左肩直达右腹,肉眼可见的凶险,“殿下这次当真万分凶险。”

若不是及时上药止住血迹怕是当场殒命。

万分凶险倒是没错,想到那日情形,不知怎的,季宴清只记得那宁氏低头为他上金创药的样子,那时只能看到一截皓白的脖颈。

后来醒来才注意到胸前包裹伤口的布帛是那宁氏的衣衫撕开的,打了个奇怪的结两侧都有个小尾巴,乖巧垂在身前。

吴今笨手笨脚,换药下手没个轻重,一时不慎碰到伤口,季宴清痛的闷哼的一声。

他连忙告罪,“属下笨手粗脚,不若我去寻个婢女过来贴身照顾。”

“算了,没教过的人不甚得用,我们此行轻装简从,不多添累赘。”再说,他也不习惯生人贴身服侍。

当天傍晚,一行十几人悄悄里离开民宅,前往利州府城。季宴清重伤未愈,伤口阵阵发痛,他坐在车厢内闭目养神。

吴今去前方探路,不一会吴今便返回车内,便是有事汇报,季宴清睁开眼,“何事?”

“方才属下去前方探路,墨江认出前方马车便是利州刺史强掳走的民女,宁氏不知出了什么变故,好似落到拐子的手里,就在前方车马车里。”

宁氏牵扯到临川王,他不敢擅自做主,当即回来会汇报。

男人好似来了兴趣,睁开眼,无声的勾起唇角,“去把人带回来。”

*

只是两个拐子,对吴今来说,并不是什么难解决的问题,打马赶上前方车辆逼停后,喊道,“停车。”

谁知那两人对视一眼,竟然直接就抽出藏在车辕的刀剑就朝着吴今砍去。

到底只是普通人,只是力气大,为人凶悍些,在吴今面前不堪一击,他出剑极快,快速解决两个人。

把紧闭的车厢打开,里面躺了几个女子,都被捂的的病恹恹的。持剑割断绳子,才道,“都下来吧,拐子已经被杀了。”

宁兰解开自己身上的绳子,知道获救了,扯掉头上的黑布,便看到一个男子身形高大,正提剑立在旁侧,想来是路见不平之人。

两具尸体横躺在路边,忍着血淋淋的尸体,蹲下身去在尸体上上上下下摸索,找自己的钱袋子和户籍。

没有,都没有。

钱财当是早就转移了,户籍估摸他们用不上早扔了。没有这两样寸步难行,她一时有些泄气。

吴今从宁娘子下车注意力一直在她身上,只是她不认得自己,反倒在那两具尸体上忙活一通后泄气坐在路边。

他只得随手指了个护卫道,“你去找个本地人,嘱咐他去报告本地里长,让他们报告县衙。”

他们要隐藏身份,只是这尸体和马车也不能扔在这,还是移交给本地县官处置妥当。

吩咐完又点了点除了宁兰外的三名女子,“你们这些女子现在自行归家即可。”

宁兰听到声音从中惊醒,那些女子三三两两去了不同方向,此时只剩下她一个,她没走,反倒拉住吴今袖子。

这人功夫极好,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想来是个心好的,“郎君,能不能把这个马匹留给我,我身上钱财被他们同伙洗劫一空,现在身无分文。”

这马即使不能当了换成银钱,骑着马总也好过步行。

吴今还在想怎么找理由带她回去见殿下当然不同意把马给她。

宁兰见他不同意,索性眼睛一闭,没钱她不是饿死就是风餐露宿,不如赌一赌这人善心。

一股脑的往外说,“我现在身无分文,家中也无人相帮,这样离开不出三五日也是饿死,不若郎君行行好事,即刻就杀了我,还省的我遭罪。”

说完就堵在他前方,闭着眼睛,把脖子抵在他剑上,一副视死如归的无赖样子。

吴今自十二岁选入禁军跟着殿下,甚少与女子打交道,头回见到如此行事的女子,一时不知如何处理,下意识看向巍然不动的马车。

宁兰看到了,猜到里面定是他主子,他做不了主,车里面人才行。推开他的剑向着马车走了几步,离马车不远处停下。

这的人规矩多,靠的太近算是失礼。

朝着大腿狠狠掐了几下,痛的眼泪当即流了出来,她哭的凄凄惨惨。

说她是死了丈夫的寡妇,家中亲友具亡被族人侵占财产,病重无家可归投奔亲人,又倒霉遇到沉船,还被人拐了抢了钱财。

期期艾艾的问能不能把这个马匹给她。

真是一个凄惨无比的令人动容的故事。

季宴清坐在车上,听她为了得到这匹马在那信口胡诌。

透过车帘缝隙,能看她站在不远处,日光透过树枝,在她身前地上透出斑驳的光晕。侧脸上能看清脸上细细的绒毛,她说的正起劲。

若是只有吴今,指定真就信她的鬼话,被她骗的团团转。

季宴清都听的笑了,他现在好奇心大盛,耐心盯着她面上瞧。

倒是有些好奇,这女子嫣红的檀口,究竟是如何在短时间内编造出来这么离奇荒诞又合理的故事的。

这宁家怎的培养出这么女儿,谎话张口就来。小小年纪,还说自己是死了郎君的寡妇,也不嫌晦气。

随即挑眉,又觉得死了郎君这话甚好。

皇兄王府有生了世子不明不白死了的前王妃,现任王妃,还有每年重病暴毙的侍妾。

若是皇兄府中添了这么个好玩的东西做侧妃,不知道他每天要生多少白发。

*

时人嫌弃寡妇晦气,原身在蜀地听人这么骂过,她连编带改,不算撒谎。

怎么说了半天马车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没人?宁兰忍不住朝着那马车内看去,只能在马车门湘妃竹的门帘下看到一双墨色长靴。

真讨厌,有人装什么没人。

她说完这么久里面仍旧良久无声,正怀疑自己是不是猜错了,马车里面传来一声轻笑。

一声温润的爽朗的声音传来,“宁娘子,原不知你竟如此身世坎坷。”

这声音好似有些熟悉,还不待她细想,马车侧面小窗青色车帘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捏住掀开一角。

手很白,像是上好的白玉,也很长,车帘子在他手上显得小了许多。

主人瞧着便是个没吃过苦的,里面的人微微探身,宁兰便看到一张带笑的脸。


都城不知道多少贵女,望穿城墙哪怕最低的位分都想入东宫,妄想日后他继承大统以求个家族荣宠。

宁兰白他一眼,这人怎么听不懂人话,“我并不心慕你,什么鬼良娣、什么妃就是天皇老子皇后我都不稀罕。”

这次季宴清听明白了,她根本不想同自己有什么瓜葛,可是,这还不如不明白的好,

“宁五,我在问你一次,你要和我一刀两断在不往来是不是?”

他这话说的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思,宁兰一时不确定会不会惹怒他,犹豫了瞬间,

“我说的是心里话,我不心慕你,自然也不可能跟你入宫,感情之事勉强不来的。你位高权重,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何必与我纠缠不清。”

“好,宁五,你当真好的很。”季宴清简直被气笑了,转身走了出去,他堂堂一国储君,难道要为个女子心绪不宁不成。

*

房门大力之下哐的一声弹开,外面两人一看他出来,便知道事情不对,当即迎过来,还没说话就见殿下沉着脸,也不敢多话跟着人越墙而去。

马车一路回到皇宫,季宴清揉了揉太阳穴,暗嗤这宁五当真不识好歹的很,自己都许她做良娣了,竟然还拿乔不肯。

一个女人而已,不值得费心,他难道还要为她魂不守舍吗。

*

凤仪宫内,中秋宫宴。

林氏皇后召了各世家命妇贵女进宫赴宴,宴后留了各贵女们游园,花园中世家贵女云集,香风阵阵。

众人心中明镜似的,游园是假,为太子充实后宫为真。

先皇当年离世前,留有两条遗诏,其一,三代皇后出自林国公府;其二便是庆王世子季宴清为太子。

第一条便是有些门道,前朝气数将尽,四处起义,其中最为出色的便是先皇,四处征战,仅用十年便结束乱世,一统四方。

之后定都盛京,改国号为大梁,成了大梁朝开国之君。

大梁开国不过三十余年,当年最后一战打到前朝首都落水城,守将徐开林骁勇善战,先皇此战险些被俘,全靠先林国公率人拼死营救。

乱战之中林国公被马踏断一条腿,即使这样仍是带着先皇杀出重围,这才有了后面先皇称帝,成为这天下共主的事。

先皇登基后,封了林国公妹妹做了本朝第一个皇后,并许下承诺,大梁三代皇后必出自林家。太子作为下任皇帝,太子妃自然是出自林家。

太子今年年方十九,并不重女色,东宫尚未有侍妾。

除开太子妃位置确定出自林氏,其他位分一概空缺。

不说太子殿下勤勉政事一向风评极佳,就算单论外貌,殿下是天潢贵胄,更端的是云姿仙貌,就算是个低位分的承徽、奉仪各家都趋之若鹜。

未来的事谁能说的定呢,说不得能像现在的淑妃一样母凭子贵,生下长子,这么多年能同皇后明争暗斗。

因此这些世家贵女都在铆足了劲打扮,希望得贵人青睐。

“皇兄,你瞧瞧,这些精心打扮的世家贵女们,比花园中的花都要艳丽上几分。你可有看中的。”

花园不远处,亭子中一道轻佻的男声响起,说话的是安郡王,穿着锦衣腰配香囊,端的一副风流倜傥富贵无双的贵公子的样子。

安郡王是太子的堂弟,其父亲安王和当今陛下,是先皇唯二存活的儿子,当今陛下尚未登基时,两府来便往来颇多,他现在更是同太子马首是瞻。


这时管理库房的宫人走进来,“殿下,奴才刚刚整理库房,前些日子外地进贡送了一盒上好的沉水香过来,可要送去林府。”

世家贵女熏香之风盛行,沉水香材料难得,林相家姑娘又是未来的太子妃,往日得到这种香料,殿下一般都赏赐给林府。

说到沉水香,季宴清眼前浮现出那个女子来,“以后都不送,拿来我看看。”

进贡来的香料,材料自是比宁五用的好上许多,只是,她身上的却是格外的好闻。

一个人的味道加上香本身的味道才是最终呈现的味道,她身上的和别人都不一样,本应该沉稳的味道,她身上却是格外甜腻。

这大概就是香经上记载的,香道一途,千人千味。

季宴清把玩着装香块的盒子,皇兄请立宁五为侧妃的奏折已经被宗正寺驳回去了,等上两三个月人们渐渐淡忘此事,他就可以下旨让宁五进宫。

季宴清将笔放回笔架上,揉了揉额头才道,“现在几时了?”

于海看了看更漏,“戌时了。”

这个时辰天都黑了,宁五应该回到宁府上,吴今两人怎么还没回来复命。

惊影敲门走了进来,噗通一声跪下,“属下有错,没有看护好宁娘子,致她受伤。”说完只听到啪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季宴清听完只冷冷的开口,“错先记着,去让太医去庄子看看,还有去把御史赵颜之给我叫来。”

现在他还不能过去见她,现在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他若是去了,反倒不安生,这是其一。

当初宁五坚持要回蜀地,他这样把人逼着来到盛京,多少有些上不得台面,宁五怕是要记恨他。

*

宁家庄子坐落在离皇城外十多里的骊山下,依山傍水而居,是整片最好的位置之一,宁家老太爷还在世时,颇得先皇青睐,这庄子便是那时候赐下的。

庄子周边不少作物,大门上挂着个乌木牌匾,上书“寒云居”三个烫金大字,

门口立着好些人,庄头刘老头提前得到消息今天府上有人过来庄子常住,他早早便在门口候着,一见夏婆子,连忙毕恭毕敬的行礼,

“夏妈妈,怎么还亲自来了?”

这夏婆子是宁府上管家的宁国公夫人陪嫁,俗话说宰相门前三品官,其他人都少不得要恭维几句。

夏婆子并不和他多说,只道,“去把后院收拾出来,这是府上的五姑娘,暂时在庄子上暂住一段,好生照顾着。”

见到宁兰主仆进去后,夏婆子才朝着庄头道,“你们要盯紧着,出了任何差错主子必定狠狠地责罚与你。”

宁大夫人管家,向来严苛,庄头不敢轻视,连声称是。

*

庄头给她安安排在宅子的西北角,这院子已经偏僻到不行,外面就是围墙。

轻烟在宁家这些日子,高门宅院也长了不少见识,这明显就是下人住的院子才是。看她面带怒色,宁兰冲她摇摇头,示意不要生事。

两进院子不大,牌匾上写着“悬红”二字。

只有两间正堂并着左右两间抱夏。院中一棵一扎粗的柿子树,满满当当结了一树果子,现在果子才冒出红色。

屋内几乎没什么家具,只是瞧着清理的还算干净,应当有仔细清理过。

派来安顿她们两个的是个四五十妇人,说是庄头的老婆,自称唤作刘婆子,脸上挂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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