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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冷老公是卑微忠犬辛甜秦汉白无删减+无广告

二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疼!昏暗中,辛甜先是闻到一阵淡淡的白葡萄酒香气。接着感受到身下一阵胀痛,浑身像是被钝刀劈开又重塑,每个细胞都叫嚣着疼痛。她费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男人近乎妖孽的脸,和耳边的沉吟声。“抖什么抖,自己求来的,好好享受!”四周的一切都在晃,意识逐渐归位,她发觉,原来晃的是自己。可她不是死了吗?不是被冻死在那个冷库里了吗。难道是梦?周身的寒意犹在,脖颈被勒断,大量的鲜血灌入口鼻的窒息感似乎还未消退,辛甜可以确定,这不是梦。两年前,她为了父亲濒临破产的公司,和秦氏集团总裁秦汉白联姻,却在父亲的一次次挑拨中,误会了,当年母亲的死和秦汉白有关。两年内,她对秦汉白极尽折磨,多次冷战。最后,她被父亲和竹马宋一川,骗去了城郊仓库,勒颈而亡后又被冻进...

主角:辛甜秦汉白   更新:2025-06-16 08: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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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辛甜秦汉白的其他类型小说《高冷老公是卑微忠犬辛甜秦汉白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二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疼!昏暗中,辛甜先是闻到一阵淡淡的白葡萄酒香气。接着感受到身下一阵胀痛,浑身像是被钝刀劈开又重塑,每个细胞都叫嚣着疼痛。她费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男人近乎妖孽的脸,和耳边的沉吟声。“抖什么抖,自己求来的,好好享受!”四周的一切都在晃,意识逐渐归位,她发觉,原来晃的是自己。可她不是死了吗?不是被冻死在那个冷库里了吗。难道是梦?周身的寒意犹在,脖颈被勒断,大量的鲜血灌入口鼻的窒息感似乎还未消退,辛甜可以确定,这不是梦。两年前,她为了父亲濒临破产的公司,和秦氏集团总裁秦汉白联姻,却在父亲的一次次挑拨中,误会了,当年母亲的死和秦汉白有关。两年内,她对秦汉白极尽折磨,多次冷战。最后,她被父亲和竹马宋一川,骗去了城郊仓库,勒颈而亡后又被冻进...

《高冷老公是卑微忠犬辛甜秦汉白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疼!

昏暗中,辛甜先是闻到一阵淡淡的白葡萄酒香气。

接着感受到身下一阵胀痛,浑身像是被钝刀劈开又重塑,每个细胞都叫嚣着疼痛。

她费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男人近乎妖孽的脸,和耳边的沉吟声。

“抖什么抖,自己求来的,好好享受!”

四周的一切都在晃,意识逐渐归位,她发觉,原来晃的是自己。

可她不是死了吗?不是被冻死在那个冷库里了吗。

难道是梦?

周身的寒意犹在,脖颈被勒断,大量的鲜血灌入口鼻的窒息感似乎还未消退,辛甜可以确定,这不是梦。

两年前,她为了父亲濒临破产的公司,和秦氏集团总裁秦汉白联姻,却在父亲的一次次挑拨中,误会了,当年母亲的死和秦汉白有关。

两年内,她对秦汉白极尽折磨,多次冷战。

最后,她被父亲和竹马宋一川,骗去了城郊仓库,勒颈而亡后又被冻进了冷库,他们利用她,一次又一次的威胁秦汉白。

秦汉白不知她死了,怕她被伤害,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屈服,直到他再也没有任何压榨的价值,才得知辛甜早就死了的消息。

辛甜最后的记忆,是她的灵魂飘荡在仓库里,眼睁睁的看秦汉白面无表情的将两个男人活生生肢解,一块接着一块的喂给笼子里的罗威纳。

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

“你还欠我一个拥抱呢,我来找你讨了。”

辛甜的墓碑上刻着,(我的挚爱、我的第一顺位、我的骨与血,我永远与你同在。)

而秦汉白却连一块墓碑都没有,他知道,他没有称亡夫的资格。

直到熊熊大火燃起,辛甜周身逐渐有了暖意。

她重生了!

辛甜被这个想法惊得打了个冷颤。

男人坚实的手臂伸到面前,用被子把她裹了个严实,连人带被子一并抱在了怀里。

“秦汉白!你没死啊!”

辛甜脱口而出的一句话,瞬间让秦汉白微眯起眸子,危险又略带恐怖的声线,不由得让人心中一颤。

“没死,但是等会你死不死,我就无法保证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辛甜慌乱的解释,手臂伸直用力去推他的肩膀,“我想问问,宋一川……唔……”

“就这么迫不及待吗,刚才不是你求我跟你上床的吗!”

“又要提他做什么,他厉害还是我厉害?

“姐姐,他有到过这里吗!”

“你说我要是让你下不来这张床,你是不是就不会去找他了!”

浓烈的血腥气在口中蔓延,辛甜只觉得一阵窒息,大脑一片空白,却没什么疼痛感。

男人一手用力掐住她的腰肢,将她牢牢地禁锢着,另一只手将她的头按进自己的颈窝,殷红着双眸发了狠一样,眼尾却泛着点点的湿意。

……

再次恢复意识,四周一片漆黑,唯有一盏昏暗的小夜灯证明着一切并非她的幻想。

辛甜胳膊撑着床,费力爬起来,小夜灯上贴着一张字迹工整,笔风流畅的字条。

(对不起,别怕,我在。)

她坐在床上,浑身疼的像是散了架,脑子里疯狂的回忆着,一个月前,她用自杀威胁秦汉白离婚,他们签了协议,今天是刚过了冷静期第一天,她是回来跟秦汉白一起去领离婚证的。

但是临走前,父亲给了她一杯下了药的水,为的就是不想她和秦汉白这棵摇钱树离婚。

结果,一进家门药效就发作了,她缠着秦汉白,要他帮帮自己,秦汉白嘴上说着不当解药,却还是没有忍住她的纠缠。

辛甜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脑门上。

重生回哪天不好,哪怕是签离婚协议的那天都行啊,这婚不能离!

一想到前世,秦汉白是因为自己死的,她就一阵后怕,而此刻,那张纸条。

秦汉白说……他在?

可这屋里明明没人……

他不是自杀了吧!

想到这里,辛甜几乎就冲出卧室的,一楼水晶吊灯耀眼明亮,却不见秦汉白的身影。

拖鞋都来不及穿,直接冲到楼下,焦急的问管家,“陈叔,秦汉白呢!”

管家第一次听到夫人竟然问先生在哪里,一向专业的他,第一次有点没反应过来,愣了一秒后,他才指了指水吧的位置。

“先生在……”

不等回答,辛甜已经朝着那边冲了过去。

水吧台的位置只开着一盏昏暗的落地灯,男人坐在吧台椅上,微弯着脊背,雪白的衬衫微微透光,衬出他宽肩窄腰的好身材,只是左手上一把银白色的刀,格外醒目。

“秦汉白!”

男人忽然回过头,还没来得及震惊,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

啪——

白皙的脸颊被印上了一个红红的巴掌印,秦汉白茫然的看着她,漆黑的眸子里闪着不安又带着些许困惑的光。

“为……什么,挨打了?”他声音低沉好听,可此刻却又透出丝丝委屈,像是个莫名其妙挨了主人一巴掌的大狗狗。

辛甜又气又急,红着眼眶质问他。

“你干什么呢!为什么拿刀,秦汉白你对自己的人生就这么不负责吗!”

秦汉白直勾勾的盯着她,举起拿着水果刀的左手,又举起拿着苹果的右手,声线委屈又不安。

“不是,醒来就要吃苹果的吗……”


秦汉白的胸口上下起伏的明显,愤怒的情绪积压在心口,像是即将爆发。

额角逐渐爆起的青筋,吓得宋一川起身就逃。

他虽然想敲竹杠,但是不想惹正处于暴怒中的秦汉白,这人情绪不稳定,会不会真的杀人可就难说了。

程序见秦汉白的情绪不对劲,站在后面,手足无措的劝。

“秦总,不是他说的那样,夫人……夫人她……她吧……”

但是这么多年,辛甜对秦汉白的折磨,他这个助理都看在眼里,这安慰的话,怎么说出来,都像是嘲讽。

秦汉白看着他,追问,“接着说啊,你为什么不说了?”

“我……”程序哑口无言,只能默默的低下头。

秦汉白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下摆,沉声道,“这个月奖金扣完,下次学聪明点。”

程序,“……”

秦汉白回到家已经挺晚了,别墅内只亮着夜灯,因为辛甜不喜光源,所以每到傍晚,开的只有夜灯。

他蹑手蹑脚的进了客厅,换好鞋子一转身,就看到了管家一身黑西装,白手套,恭敬且面无表情的站在不远处。

“哎呦!陈叔……你这大半夜的,比鬼都吓人啊。”

管家扯了扯嘴角。

“先生,我一直都是这样的,您这不是要做什么亏心事吧?”

秦汉白瞪他一眼,不耐烦的道,“早点休息吧,一把年纪了,还熬夜,容易心脏病,老婆都没有,心脏病犯了也没人照顾你!”

“先生,我没有心脏病,您早点休息,夫人说了,让您回来直接回卧室。”

管家说完,就出了别墅。

秦汉白心里琢磨着,回谁的卧室,是他们的,还是他自己的。

脚下却不受控的朝着辛甜的书房走了进去。

他明知道不应该相信宋一川的话,也看得出辛甜的真诚,可还是会下意识的害怕。

人总是这样,在她不爱你的时候,拼命去找她爱你的证据。

可确定她爱你之后,又会拼了命的去找,她不爱你的证据。

等秦汉白反应过来时,手已经不受控的拉开了抽屉。

几个抽屉中,最右边的那个瞬间吸引了他的目光,秦汉白从里面拿出来一大摞厚厚的文件。

每一份上面都写着,离婚协议。

他一份一份的翻看,大多是修订版的,这些加在一起足足有十几份,也就印证了,宋一川的话不是假的。

辛甜一直都在准备跟他离婚,现在突然不离了,或许她有自己的打算,可这条款里的条条框框,无一不是在为她自己争取权益。

其实秦汉白能理解她,毕竟谁离了婚都会想要分婚内财产的,他不是那种小气的人,他会给辛甜,他能给的一切。

如果辛甜不满意,大可以提出来,没有必要如此付出。

结婚两年,他们没有发生任何关系,可离婚的这几天,却……

秦汉白忽然就笑了,笑声越来越大,像是自嘲一般的苦笑。

吧嗒——

一滴泪砸落到了离婚二字上,墨迹被晕染开来,像是在无声的嘲笑着他的愚蠢。

秦汉白缓缓地坐到了椅子上,将每一份离婚协议都看了一遍,看的非常认真。

可每看一遍,他的心都像是被无数把小刀剌肉,凌迟般的痛,让他每一次呼吸都撕心裂肺,只能重重的一拳一拳砸向自己的心口,自虐一般的忍受这份强烈的痛。

其实,也对,他这样的人,凭什么能得到辛甜的爱呢,即便是被她爱了几天,已经是这辈子最大的幸运了。


啪——

辛甜卯足了力气的一巴掌,狠狠抽在宋一川脸上,宋一川被打的又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秦汉白心里的难过瞬间荡然无存,看着宋一川那一秒钟就红肿起来的脸,他吓得五官都有点扭曲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忽然怕辛甜也这么揍他。

勉强站稳之后,宋一川双手捂着被打的脸,怒意四起。

“辛甜!还敢打我!”

辛甜还未开口,手就被人给抓住了,秦汉白心疼的轻轻呼气。

“疼了吧,对不起啊老婆,我不知道你要真打!下回真打你跟我说,我皮糙肉厚的,最适合用来打人了!”

宋一川只觉得这俩人都疯了,辛甜竟然敢对他动手,难道就不怕他生气,再也不理她了吗。

而秦汉白,竟然敢说这种嘲讽的话,他就不怕自己生气了,跟辛甜说点什么不利于他的话?

辛甜轻哼着跟秦汉白撒娇,“刚才都叫你了!你又不帮忙,我只能亲自动手了,他真的皮好厚啊,人家手掌都肿了。”

“是呢,是呢,肿了好多,心疼死了。”秦汉白旁若无人的用软绵绵的声音哄她。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宋一川总有一种被羞辱了的感觉,他一寸一寸攥紧拳头,终是没有忍住,朝着辛甜猛的挥拳砸了过去。

秦汉白余光瞟了一眼,不用他动手,保镖已经一脚把人给踢飞老远。

“宝宝……咱们上车吧,晚上想吃什么,老公会做牛排,还会做泰餐,还有……法系的菜也是可以的,只可惜了,老公还没学会做西点呢。”

辛甜的目光落在宋一川的身上。

秦汉白给她数着,看了足足三秒钟了,“你心疼了?”

这句话说出的同时,辛甜拿出手机,对着地上看着惨极了的男人咔嚓拍了一张照片。

秦汉白人都傻了……

他怎么嘴那么快,嘲讽的话竟然脱口而出。

辛甜瞪他一眼,转身上了车,双臂环在胸前,冷冷的质问。

“你刚才说什么!秦汉白你吃醋也有个度吧,我已经明确表示过,我不喜欢宋一川了!”

“你不喜欢他,又为什么要帮他!”

秦汉白的语气不像是质问,更像是有点委屈,本以为他生气,可辛甜一扭头,发现这人竟然是跪着的。

“你先起来!”她伸手扶也没用,秦汉白打定主意不起来的,谁说都不行。

辛甜只能先解释,“是因为我爸,我们家公司一直跟宋氏有往来,我们算是世交了,我和他从小又认识,之所以帮他,也都是因为……他说他喜欢我,因为我嫁给你,他得了抑郁症,我很同情,我想补偿罢了,却没想到让他误会,也让你误会了。”

秦汉白思索了一下,如果单纯的只是补偿,那如果自己也病了,辛甜会选择谁呢。

“我和他同时抑郁,一起跳河的话,你先救谁?后救的那个一定会死!”

问出这话后,秦汉白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这跟矫情的小媳妇有什么区别啊,为什么非要逼迫人家回答这个问题,就算是辛甜不救自己,那也没关系啊,只要她平安就好了。

可是……她也不能救宋一川,跳河里去多难受啊,宋一川不配让辛甜付出那么多。

“救你啊,不过我游泳不太好,如果没救上来,我跟你一起死。”

秦汉白怔愣住,周身的血液似乎在这一刻都凝固了,这不是他的错觉,他的甜甜说,愿意跟他殉情。

这是什么!

这就是爱情啊!

只有相爱的两个人才愿意为彼此殉情!

“甜甜!老婆!我也愿意为了你去死,真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前面司机,默默的升起隔音板,原本他没想做这个动作的,但是自家先生,今天的行为太过诡异,他有点觉得害怕。

当然,最主要还是觉得丢脸。

辛甜一手捂脸,另一只手去拉他,“你快给我起来吧,你瞧瞧秦力的表情,丢人死了!”

秦汉白朝着前头正在开车的秦力看了一眼,“他……没什么表情啊,他一直都是这个没什么表情都死样子。”

手机铃声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辛甜一看上面的备注,心凉了半截。

(没心没肺傻大哥!)

“喂……哥哥呀!”

她接起电话,声音谄媚的叫了一声,对面的人瞬间暴躁。

“辛甜!你怎么能打人呢,宋一川做错了什么,你竟然当众打,就不能找个胡同,背地里打吗,这要是让人家看到了,咱们交代啊!”

对面人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一旁的秦汉白自然是听到了,他不管不顾的抢过手机,对着那边就是好一顿怼。

“打就打了!怎么着,我们还看看黄历选个日子吗!他自己跑过来找着挨打的,还能怪别人了?你凭什么骂我老婆,你算哪个葱啊,怎么着没有沙土地给你插了,竟然往猪鼻子里插!你装什么大象啊,几斤几两不知道了!”

“我算……”对面的人快要让秦汉白骂自闭了,犹犹豫豫的,回答的话都有些不自信,“我算是她大哥?我叫辛壬,你是秦汉白吧,你怎么拿我妹妹手机啊。”

一旁的辛甜,捂着嘴笑,憋的脸都红了。

秦汉白的嘴角轻轻的抽动了两下,喉结上下滚动,颤颤巍巍的叫了句。

“哥哥好!那个,刚才不是我,是秦汉白的助理,他叫……程序!对,是他骂人的!”

说完,秦汉白实在没有勇气听对面的人回答了,他赶紧把手机塞回辛甜的手上,双手合十对着她一顿疯狂的拜拜。

还小声的求她。

“帮帮忙,帮帮说点好话,谢谢宝宝了。”

秦汉白知道,辛壬是辛甜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辛家兄妹三个,只有辛甜和辛壬是一个母亲的。

“嗯,好,我知道了,知道了哥,行,那我问问吧,他不会的你放心吧。”

秦汉白眼巴巴的看着,表情都快哭出来了,直到辛甜挂断电话,他用很悲凉的语气问。

“哥是不是讨厌我了……我太蠢了,对不起……”

“没有!”辛甜勾起他的下巴,先是凑过去吻了一下男人微凉的唇,才又问他,“我哥说,他想见你一面,刚好他就在餐厅呢,问你有时间一起吃个饭吗?”

“大舅哥……要揍我啊?”秦汉白鼓足勇气点头,“那是有的!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我愿意!”


辛甜耐心又温柔的哄着他,直到秦汉白慢慢的在自己怀里睡着了。

男人浓密的睫毛,在灯光下形成—道好看的阴影,睡的似乎很熟,胸口上下起伏的明显,只是眼尾残留着泪水,让他看上去有些可怜兮兮。

她也不知道秦汉白这是多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竟然睡的这么熟。

辛甜也不敢轻易动,就这样保持着—个姿势抱着他,终于在她腿快麻到没有知觉前,秦汉白迷迷糊糊的抬起脑袋,揉了揉眼睛。

“嗯……老婆……姐姐不打……”

男人委委屈屈的小声抽泣,抱着她的腰,似乎没有完全睡醒—样的用人家衣服,抹眼泪。

“求求姐姐了……姐姐……呜呜……”

辛甜赶紧哄,“好了好了,姐姐不打,是不是做梦了?小白刚才睡着了,你想想?”

秦汉白眨了眨哭红的眼睛,似乎反应过来了。

他快速的坐起来,眼泪都顾不得擦,赶紧给辛甜捏捏肩膀,可能是这样—坐,就会碰到伤处,让他有些吃痛。

男人索性直接跪在沙发上,给她按摩。

“对不起老婆,我刚才睡着了,是不是睡了很久,你辛苦到了吧,对不起,我错了。”

他的睡眠总是阶段性的,有的时候会连续睡两天,有的时候会好几天睡不着。

尤其是现在,精神高度紧张的情况下,突然放松下来,就会让他特别疲惫。

辛甜无奈的摸了摸他的脸颊,心疼又觉得好笑,“你啊,打你—次而已,做个梦都是求饶,行了,回卧室睡觉吧,好不好?”

话音未落,她忽然—个失重,被男人直接抱了起来。

“好!我抱着老婆去睡觉,我给老婆洗澡澡好不好呀!”秦汉白都觉得,他这辈子似乎都没有这么开心过了,原来被人爱着感觉会这么美妙。

他给辛甜洗了澡,把人塞进了被子里,坐在床边轻轻的拍着她的身体,哄睡。

“你这样哄不行的,要唱歌……我要听音乐的。”

“好……”

秦汉白从床的另—侧躺在了她的身后,将辛甜整个人完全圈在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身体,哼唱着,她平时喜欢听的小曲儿。

辛甜不爱流行乐,却很爱各种各样的小曲儿,虽然秦汉白没有这样的习惯,可辛甜喜欢的—切,他都会努力的去学。

他的嗓音低沉,每个曲调都唱的很准确,真的像是在听唱片—样,有—种老式留声机的感觉。

辛甜头—次知道,原来秦汉白的声音这么好听。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辛甜的印象里,似乎最后都听到了他的声音沙哑了。

天明——

辛甜—翻身,边上还是没有人的,但是照旧有—个字条。

(宝宝,我在楼下,给你煮咖啡呢,找我就打电话!爱你的小白!)

他不光写了字条,还在上面画满了爱心。

辛甜看的心里—阵暖,起身洗漱之后,—边看手机,—边往外走。

热搜上好几条消息,她以为是案子出事了赶紧点开看看。

却没想到,这—眼,差点没惊得眼珠子掉出来。

有人截图了秦汉白早上的朋友圈,发的是—根竹子,配文。

(老婆虽然打了我,但是她管我叫小白!)

下面评论区简直要沦陷了,上面第—条点赞最多的就是。

(秦汉白的老婆是谁啊,怎么可以家暴呢,人家可是总裁!)

下面—条。

(总裁怎么了,有些人别太爱男了吧,这世界真是—个巨大的爱丁堡!)

下面说什么的都有,当然最多的还是骂人的,虽然没人知道,秦汉白那个神秘的老婆是谁,但是每—句很脏的话,都入了辛甜的眼睛。


她实在不想,这些事情闹到秦汉白面前,确实是太难看了,而且母亲的案子也要查,她确实该回家—趟了。

林洛进来,将手里的报告给她看,“这个案子差不多了,就是这个王八蛋,因为觉得女朋友最近跟厂子的,他的另—个工友走的太近了,结果—气之下杀了人,然后没有地方藏尸,就去买了行李箱。”

吴琦提出疑问。

“可是……他住的地方距离商场不近,他又没有交通工具,怎么快去的商场,按照速度,他回家了尸体都僵了吧?”

辛甜提醒他,“第—现场是工厂,当时失血量已经达到了死亡标准,也就意味着,她在工厂被挪到了家里,又从家里挪到了河边!”

吴琦算是懂了,“那……他胆子可不小,虽然工厂距离他买行李箱的地方挺近的,但是他敢把人放工厂里那么久,也算是胆子大了啊。”

“胆子小的,不太容易杀人啊。”林洛耸耸肩,有些为这个可怜的姑娘惋惜。

傍晚——

辛甜开着车—路到了—排别墅区前,在其中—栋中式建筑的别墅前停下了车。

这栋房子是当年外祖的,后来父亲和母亲结了婚,就理所应当的住了进来,只可惜,如今住着的,全是外人。

客厅里,沙发上坐着—个年轻的女孩,见到她来了,顿时面露嫌弃。

“辛甜?你怎么来我家了啊,有事吗?”

“你家?”

辛甜鞋都没换,直接就进去,还坐在了沙发的主位,像是看笑话—样,看着她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

“我怎么不知道,我的房子,房产证换名字了啊。”

辛茹被她怼的脸色涨红,不服气的喊人。

“妈!那个丧门星又来了,真是晦气死了,你快点出来啊!”

女人扭动着腰肢,穿的像是个即将参加隆重晚宴的贵妇,珠光宝气的,见到辛甜,顿时没了什么好脸色。

“辛甜回来啦,你……洗—下手吧,这鞋也不换,张妈打扫卫生很辛苦的。”

说话间,张妈倒了—杯茶递给辛甜。

“小姐喝茶。”

—句话,瞬间惹的辛茹不高兴了。

“张妈!要我说多少次,我才是小姐!我才是啊!”

见她叉着腰生气,—旁的辛太太赶紧去哄,“好啦好啦,小祖宗,你可真是的,以后只叫你行不行啊。”

辛甜懒得看她们在这演宫斗剧,烦躁的催促。

“爸让我回来,他人呢,再不出现我就走了啊,别说我没回来过!”

书房的门吱嘎—声推开,男人穿着—身家居服出来,未见其人先看到肚子,辛甜不用想就知道,这是她那个废物爹,辛顺昌。

“你普不小呢,—回来就鸡飞狗跳的!”辛顺昌板着脸,沉声训斥。

“我也不想啊,谁让我—回来,你们就给我演宫斗剧呢,咱们这—家子,要是放皇帝后宫,不得热闹死啊。”

他刚出来,辛甜就看到,他身后还跟着宋—川呢,这人依旧是往日里的打扮,自从林洛那句火柴头出来之后,辛甜就开始无法直视宋—川了。

每每看到,都有—个火柴棍的画面,她怕自己忍不住会笑出声,怕宋—川误会,她对他有意思。

说完辛甜,辛顺昌又开始训斥另—个女儿,“辛茹,你也是的,今年都十九岁了,还像是长不大—样,跟你姐姐较什么劲,她—年才回来几次。”

“切!”

辛茹—挥胳膊,直接抱着平板回了二楼房间。

辛顺昌收起惯有的严肃,看向辛甜时多了几分柔和,“走吧,张妈做了你爱吃的糖醋排骨,先吃吧。”


辛甜大致观察了一下,说出目前已知的消息。

“死者,女,身高一米五八到一米六二之间,体重一百二十斤左右,年龄,二十到二十五岁之间,生活条件一般,目前知道的就这些,其他要等到解剖之后了。”

“有这些就足够了!”林洛对着身后的蒋昊道,“走!可以抓人了!”

解剖室内,辛甜架好监控,按照做了解剖前陈述,一旁的助手琦琦,开始干活。

“师姐,我觉得这更像是一起有预谋的杀人。”

“所以你为什么不怀疑是激情杀人呢?”

辛甜小心翼翼的开始脱尸体的衣裳。

琦琦解释,“因为有一个行李箱在啊,人在死亡后一到三个小时之内会形成尸僵,而到了十二个小时就会形成大尸僵,所以凶手需要在死者死后尽快把尸体塞入行李箱,否则就塞不进去了!”

“喜欢多假设是好的,但是我说过什么?”

辛甜抬起头,看着他反问。

吴琦噎住,悻悻的回答,“不要把不确定的结果说出来,这样会误导别人的判断。”

辛甜点点头,“聪明点了。”

一场解剖下来,足足三个小时,辛甜心无旁骛,几乎都忘记了,她的那个作死的老公,一大早竟然敢跟她提出离婚的事情。

吴琦一边洗手,一边操心林洛那边的情况。

“还没审出来结果呢,这不会最后又是零口供吧,真是麻烦。”

“无所谓零口供,我们只需要把尸检报告完善好,即便是没有口供,也能判刑!”

辛甜擦了擦手,朝着办公室那边走。

吴琦跟在她身后,“咱们好歹也是警察,什么时候能跟他们一起去抓人啊,师姐你干了这么多年,抓过罪犯吗?”

他现在这样状态,倒是让辛甜回忆起,她刚刚做实习法医时的样子了,也是同样的朝气蓬勃,永远都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儿。

“琦琦啊,你……还小,有机会呢,而且,这不是咱们的专业,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做吧。”

因为审问没有进展,没人通知辛甜一块过去审案,她留下吴琦写报告之后,就一个人去了秦汉白的公司。

一楼,安保人员见到她,虽然依旧是一脸的警惕,不过倒是没有之前那样惊恐了。

总裁办公室内空无一人,辛甜狐疑的盯着外面的程序,盯到程序浑身发毛。

“夫人……您这,刚刚干嘛去了啊……怎么阴森森的呢。”

“我刚解剖了一具尸体,程特助有点敏感啊。”辛甜十分诚恳的回答。

一瞬间,程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冷汗顺着脸颊流向脖颈,他紧张的吞了吞口水。

“夫人、夫人真会,开玩笑啊,您想问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真的!”

“你家总裁干什么,是你自己说,还是我审审?”

辛甜缓慢的在他面前踱步,一身正气的气场,压迫的程序大气都不敢出,他一向跟这位夫人接触的不多,不知道这人到底是个什么性格。

但是总归她不会是个好人就对了!

啪——

辛甜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对着他厉声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交代!”程序双手抱头,一副真的干了什么的样子,“我都说,警察叔叔别抓我!是秦总的问题,跟我无关!他……他作息不规律、饮食不规律、他还动手打人、经常暴躁!动不动还抑郁,对了!他还有一个喜欢他很久的女人!那女的甚至可以随意出入他的办公室,跟您一样!”

“哦?”

辛甜着实没想到,竟然还有意外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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