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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重逢后,高岭之花求复合商隋琛温听

睡醒不呆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次跟土地局交流的目的是什么,温听身为项目拓展部的人,自然知道。温听深吸一口气,站起身,对着乔东城道:“乔副局长,我敬你。”“今天谁的酒都不喝,但温小姐的酒,乔某一定喝。”乔东城抿唇而笑。“哼!”不知是哪个没眼力见儿的小姐酸酸地哼一声,“也不怕这是被下了毒的酒?”“毒?”乔东城端详着指间的杯子,眼眸意味不明地看向温听,仰头喝尽。温听皱眉喝下酒,一滴不剩,如释重负地坐了下来。商隋琛也许是真的身体不舒服,很少说话,也很少有大动作,有人敬酒也被他礼貌地回绝,整个饭局就是交叠着双腿,偶尔换个姿势,烟倒是吸了好几支,烟草的味道渐渐和他身上树木的清香混合,异常好闻。饭局只是联络感情,正事还要去他们局里谈。离开时有的人已经喝醉了,陆展平被“铂宫”...

主角:商隋琛温听   更新:2025-04-10 15: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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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商隋琛温听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重逢后,高岭之花求复合商隋琛温听》,由网络作家“睡醒不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次跟土地局交流的目的是什么,温听身为项目拓展部的人,自然知道。温听深吸一口气,站起身,对着乔东城道:“乔副局长,我敬你。”“今天谁的酒都不喝,但温小姐的酒,乔某一定喝。”乔东城抿唇而笑。“哼!”不知是哪个没眼力见儿的小姐酸酸地哼一声,“也不怕这是被下了毒的酒?”“毒?”乔东城端详着指间的杯子,眼眸意味不明地看向温听,仰头喝尽。温听皱眉喝下酒,一滴不剩,如释重负地坐了下来。商隋琛也许是真的身体不舒服,很少说话,也很少有大动作,有人敬酒也被他礼貌地回绝,整个饭局就是交叠着双腿,偶尔换个姿势,烟倒是吸了好几支,烟草的味道渐渐和他身上树木的清香混合,异常好闻。饭局只是联络感情,正事还要去他们局里谈。离开时有的人已经喝醉了,陆展平被“铂宫”...

《结局+番外重逢后,高岭之花求复合商隋琛温听》精彩片段


这次跟土地局交流的目的是什么,温听身为项目拓展部的人,自然知道。

温听深吸一口气,站起身,对着乔东城道:“乔副局长,我敬你。”

“今天谁的酒都不喝,但温小姐的酒,乔某一定喝。”乔东城抿唇而笑。

“哼!”不知是哪个没眼力见儿的小姐酸酸地哼一声,“也不怕这是被下了毒的酒?”

“毒?”乔东城端详着指间的杯子,眼眸意味不明地看向温听,仰头喝尽。

温听皱眉喝下酒,一滴不剩,如释重负地坐了下来。

商隋琛也许是真的身体不舒服,很少说话,也很少有大动作,有人敬酒也被他礼貌地回绝,整个饭局就是交叠着双腿,偶尔换个姿势,烟倒是吸了好几支,烟草的味道渐渐和他身上树木的清香混合,异常好闻。

饭局只是联络感情,正事还要去他们局里谈。

离开时有的人已经喝醉了,陆展平被“铂宫”里一个光鲜亮丽的女人扶到了楼上,这种欢场,服务项目繁多,自然也包括销魂服务。

“温小姐……”电梯前,乔东城和商隋琛走了过来。

温听视线还望着陆展平被扶进去的方向,许是喝了两杯酒的缘故,眼睛有些困倦得睁不开,小脸也是微红。

商隋琛看了她一眼,转身对乔东城道:“真是不好意思,我还有点事情,今晚可否麻烦乔副局长送我的员工回家?”

“商总请放心。”乔东城对商隋琛点点头,扯着温听进了电梯。

春夜寒凉,乔东城的车缓缓汇入车流。

温听与乔东城并肩坐在后座上,安静地闭着眼,气氛沉闷。

乔东城的车行驶了二十几分钟,突然在一处海边停下。

温听睁开眼,发现司机早已不知去向,扭过头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乔东城,“我母亲要我晚上十一点前必须回家。”

乔东城看了一眼手表,“十点二十,下来跟我聊十分钟并不碍事,只要十分 钟。”

不管今晚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改变不了任何已经形成的局面。

乔东城说完径自打开车门下车,随手又点上了一支烟。温听双手微微攥在一起,深呼吸,打开车门下车。

乔东城回身望着她的小脸,有些失望,“你现在不会再叮嘱我吸烟不好了?”温听跟他对视,悠悠地道:“烟盒上印着的‘吸烟有害健康’都没用,我说了不是更没用。” 海风吹着乔东城健康的黑色发丝,他手指间捏着燃着的香烟,逼视温听,好像只 等她一句话,他就立刻扔掉。

不是要跟他抬杠,只是不想让这个话题演变成另一个她不想面对的话题。乔东城似乎并不准备放过她,“有,你说的就有用。”

“我不会管‘别人’的闲事。”她刻意将“别人”两个字说得极重。

乔东城听了这话不难受那是不可能的,可他是谁?很快便恢复了自信的神色,眼眸瞥向她的手指,没有戒指,他挑眉,“六年不见,你还没结婚,在等谁?”

“没有。”温听转开头。

乔东城靠近她,轻轻一笑,“那你说,我在等谁?”

她似乎感觉到他下一个动作会是什么,立刻蹲在沙滩上,回了一句:“没兴趣知道。”

世界这么大,一个人若是诚心躲避,纵使他本事再大,也无法找到。

闭着眼可以闻到他的气息,睁开眼可以看到他笔挺的裤管,从来没人敢否认乔东城是个精致美男子。

温听闭上眼不再看他,她说不清此刻复杂的心情。

“走吧。”他看时间距离十一点越来越近。

温听要起来的时候,乔东城的手机响了,看到号码,他瞥了温听一眼,没接。温听讽刺地一笑。这一笑让乔东城崩溃,只好硬着头皮接,“什么事?”

温听低着头,漫不经心地闭着眼呼吸海风的味道,模模糊糊地只能听见电话里传来女人的声音:“想你,今晚来吗?”

回去的路上,两人再也没有说话。

温听手支着头靠在车窗边,从后视镜里可以清晰地看到一辆黑色宾利,跟商隋琛同款的车,车牌号码她看不清,她就这么看了一路,那车也跟了一路。

温听让乔东城在她租住房子的小区的转角处停车,不能被母亲看到她和乔东城在一起。

乔东城的车很快离去,温听看向街尾那辆熟悉的车。

从“铂宫”门口,这车被她 无意在后视镜中看到,一直跟到海边,甚至一直跟到她家附近……

会是商隋琛吗?

昏暗的街灯下,温听移动脚步,向那辆黑色的车走过去。

那车却缓缓离开了。


温听把手上的男士衬衫套在身上,太宽太大了些。

温听和她一起出去,一口一个谢谢,说的那女人都不好意思了。

在门口换鞋时,那女人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商隋琛的肩膀:“隋琛,你上点心啊,人家身上有伤,你别胡来。”

商隋琛和温听都是成年人,当然明白那句“别胡来”指的是“亲热”,商隋琛只得点了点头,关上了门。

公寓里就只有商隋琛和温听了,气氛忽然就有点微妙。

“她是?”温听一直没问。

商隋琛道:“我姐,亲姐。”

“我姐人很好,你不必担心,否则我不会让她给你处理伤口。”商隋琛过来,攥住温听的小手。

以这种方式见了商隋琛的姐姐,温听说不难堪那是假的。

商隋琛顺势抱住她,动作很轻,生怕碰疼了她。

一个轻吻印在她的额头上:“你母亲那里有任何动静,消息都会第一时间传到我这里,所以,你只管安心休息,别惦记太多。”

温听听了他的话,莫名感到安心。

这么多年来,温听的所有安心都是通过自己咬牙努力和背后泪水换来的。

今天的安心,却是白捡来的,唾手可得似的。

温听感觉这生活有点儿不真实了。

公寓很大,整体看着舒服干净,卧室却只设计了一个,布置和摆设也看得出商隋琛的个人品味。

两个人在同一屋檐下独处,孤男寡女,气氛不免会异样起来,这也好像是所有男女之间……暧昧初期也好,互表心意刚接受对方也好,甚至是预感会发生第一次亲吻、第二次亲吻时,都会发生的化学反应。

这氛围叫人心跳加速得既害怕到来、又期待到来。

商隋琛倒还好,男人脸皮总比女人厚些,加上这段关系里,他是主动撩拨的一方。

温听穿着宽大的男士衬衫,活像个进了狼窝的小白兔,分散注意力地假装看窗外夜景。

商隋琛看着温听,笑道:“你能不能不离我那么远?”

温听回头,脸皮薄地还没说出什么。

商隋琛又说:“你别老站着,坐我这儿来,休息一会儿。”

温听心脏砰砰跳地坐过去,肢体语言规矩得不能再规矩,其实不管从前和乔东城,还是后来几次相亲,再到现在和商隋琛谈恋爱,温听始终都是被动型的。

商隋琛手指碰了碰她的头发。

温听却说:“我不能多待,时间很晚了,我该走了。”

商隋琛过滤了她这句话,问道:“接我电话的是你弟弟?”

“我弟弟温博。”

“长得很干净帅气,只是看上去……”商隋琛出于礼貌,言辞迟疑。

温听苦笑道:“你的感觉没错,温博是先天这样,心里什么都懂,表达上却不行。”

“温博其实很聪明,画画很有天赋,我从来没有觉得他比别人差,反而有时候挺为他骄傲的。”

商隋琛忽然俯身过来,用额头抵着她的前额,眼眸深深地望着温听:“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都给你。”

温听僵住了,商隋琛的呼吸近在面前,对方冷硬挺拔的身体,那透着温热气息的脸颊皮肤,还有那清爽好闻的丛木香味。

温听开玩笑道:“以前都是我讨好领导,卑躬屈膝,能为公司做的,我都去做。还是第一次遇到领导讨好我……”

商隋琛抵着她的鼻尖轻笑:“你说的没错,我想讨好你,让你不会离开我,只喜欢我,再也喜欢不上别的男人。”


商隋琛从身边的座位上拿过一个精美的盒子,站起身走到了温听面前。

盒子眼熟,温听想了一下就认了出来,商隋琛已来到她的身边,确切地说,是她面前,俯身,单膝跪地,伸手握住了她细细的脚裸。

商隋琛是让人赏心悦目的,无论做什么,用餐,开车,开会,睡觉,做什么都一板一眼,极其优雅,就连打开鞋盒子,脱下她的鞋子,帮她换上那八千块一只的鞋子,都优雅得叫人脑袋直迷糊。

被商隋琛攥住脚裸,有一种被攥住了心的感觉。

温听不敢直视他,两种皮肤触碰带来的微妙感受,无限放大。

“怎么回事。”温听指的这鞋子。

商隋琛将两只高跟鞋都穿在她的脚上,站起身来,对视她的眼睛:“你穿,最好看。”

“……”

“不过不要总穿的好,看上去会很累,但你该拥有它,甚至拥有更好的。我看到了,你在店里站起来走路时,我真怕你因它摔倒。”商隋琛站得近,气息萦绕在她眉眼唇间,叫人脸烫。

原来是这样的,他早就知道她在这条街上,也目睹她到了哪里,做了什么,乃至试过了这双小心翼翼站起来,还是会心惊胆战的鞋子,又知道她其实喜欢,只是不适合日常穿。

这鞋太美,谁都爱,它美丽,单纯的就是美丽的礼物,商隋琛送的礼物,温听不想扫兴拒绝,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忘记它的价钱。

……完蛋了,站不起来。

“来。”

商隋琛伸手扶着她的细腰,怕她摔倒。

走了几步,用餐的桌子南边是大片的落地窗,窗外夜色斑斓,喧嚣和安静被隔绝,商隋琛静静地搂着她身体。

温听双手从商隋琛的手中拿了出来,又不是没穿过高跟鞋,只是这跟太高,但走几步也适应到不至于摔了。

她双手扶着落地窗的玻璃,挪动了几步说:“驾驭它好像也不难。”

“是吗?”他的气息渐渐那么近,又说:“我要驾驭你,可否比这难?”

商隋琛的双手再度轻轻地放在她腰上,他的嘴唇贴上他的肩膀,转过她纤细娇小的身体。

商隋琛嘴唇贴在她柔软的唇上,低声温柔道:“我想给你更多,可你不要。如果你不需要我的付出,我怎么理所应当地祈求你给我回报?”

想起乔东城和她在一起的样子,商隋琛惩罚似的,给了温听一个湿润又热情的吻。

商隋琛捧着她的脸,细细密密地吻着那柔软的唇,轻易叫她心乱神迷,嘴唇上熟悉的清爽味道直叫人慢慢变醉,她被压在大片的落地窗子上,他高挺的鼻梁贴着她的鼻尖儿,气息叫人颤抖。温听觉着,他的吻,叫人迷糊……

“你要我怎么回报?”温听不知道,心跳很快。

“你会给我吗。”

“什么?”

“要你……”

温听试图找回几分理性,但恐怕在这个时候,没有几个人能做到绝对的理性。

商隋琛说话的声线,行事稳重谨慎的风格,优雅不凡的高贵气质,等等……还有他这个大男人潜在的温柔,一切一切皆是她所需要的。

当然,两人接触的时间还不算长,商隋琛肯定不完美,因为世界上压根儿就没有完美的人,但瑕不掩瑜,微小的缺点会被他更大的光芒所掩盖,得到这样男人的爱,没人会不如获至宝般小心翼翼地对待。

温听跟他额头抵着额头,商隋琛比她高那么多,温听在他气息萦绕下开口:“我不是已经答应跟你在一起了吗,我们现在……就是在约会。”


温博美术班下课后回到家里,看到铮铮哭了,他也很紧张,虽说已经十七岁了,可毕竟先天智力障碍。

听到房间里乱七八糟的声音,温博只知道是发生了不好的事,具体逻辑却一时半会儿理不明白。

铮铮按了接听键,就把那手机扔给了温博:“舅舅你先接电话,问他是谁,能不能帮忙!我接着想办法开门救妈妈。”

商隋琛在开车来的路上,电话一接通便问道:“温听,你怎么了?说话。”

没有任何声音。

商隋琛指节攥紧了方向盘,神色一沉:“说话好吗?”

寻常人家不可能有事没事关起门来暴打孩子,尤其还是二十几岁的女儿。

所以,温听长久地不接电话,接了电话还不吭声,商隋琛的脸色控制不住变得有些阴沉。

他担心温听是要跟他分手,冷处理他。

温博走去了楼道里,指着母亲和姐姐都在的那间房门,嘴角抽搐着:“姐姐……姐姐……挨打……”

温听的弟弟?不是分手就好。

商隋琛情绪恢复了平静:“你慢慢说,你姐姐怎么了?”

“姐姐……挨打,姐姐……在挨打,妈妈又打姐姐了。”温博的声音是好听的少年音,平平静静,所有对姐姐的担心,都表现在扭曲的脸上。

商隋琛有些懵,这孩子在扯淡吗?

温听多大的人了,还挨妈妈打?

“那你告诉我,你家住几栋?”商隋琛只知道温听住的小区,温博的话听上去是挺扯淡,但商隋琛隐约听见了噪杂声,还有小男孩的哭叫声。

房间里传来母亲砸东西的声音,温博长了这么大,母亲怎么对待姐姐的,他亲眼见过。

下意识地,他本就脆弱的神经立刻紧紧地崩了起来。

手机从浑身发抖的温博手里滑落,掉在水泥台阶上,成了两半。

“姐姐……姐姐……”温博慌张地看着四周,可是除了墙壁就是楼梯,谁能救救姐姐。

“喂?弟弟?你在听吗?说话!”商隋琛动了动蓝牙耳机,无论他怎么叫温博,温博都没用再给回应。

商隋琛烦躁地拿掉耳机扔在了副驾驶的座位上。

闯过一个红灯,商隋琛才拿过手机拨打一个号码:“小秦,你现在、立刻,去给我查温听家详细的住址,具体到几栋几单元几室!”

乔东城送了葛丽云和温明海回去之后,坐立不安地担心起温听。

扶着额头,他气自己怎么就昏了头?明知董琴精神有问题,是个精神病,还是醋意翻滚地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嘴。

拿出手机,犹豫了一会儿才拨打温听的电话。

听筒里却提示温听手机关机了。

“儿子,喝了牛奶赶紧睡吧,别想着那个温听了,前仆后继往你身上扑的好女人多得是,那温听又不是天仙,你老惦记她干什么?”葛丽云进来乔东城的房间,放下一杯热牛奶劝道。

乔东城从小到大一直被葛丽云骄惯地当女儿似的养着,皮囊出类拔萃到顶流男明星都没他惹眼。

关键是衣品还好,吃、穿、用,都很讲究,反正他亲爹那边有得是钱。

葛丽云离婚后就跟个经纪人似的,拿前夫的钱,经营着这个乔家太子,那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揣在兜里怕丢了,愣是给惯成了这幅嚣张跋扈的样子。

俗话说,谁惯的谁受着。

乔东城一听母亲嘴里吐出的话,抬手就掀翻了那杯牛奶,瞪着眼睛说:“你再诋毁温听一句,我不介意回我爸那边儿,让你和老渣男烂在这个家里!”

乔东城面无表情地走出去。

在葛丽云嘴里喋喋不休全是失望和愤怒追出去的时候,乔东城已经上了跑车,一脚油门飞了出去。

乔东城的车到温听家小区的时候,商隋琛的车早已停在了小区门口,明晃晃的车灯亮着。

当然,乔东城也很着急,加上黑乎乎的,压根儿没心思注意别人的车。

商隋琛再次打给秘书,秦晴支支吾吾地非常为难,这么晚了,秦晴周末休息在家,怎么可能这么快的速度到达公司并且查到温听家的住址,又不能插翅飞过去。

温听住的小区其实不大,各个单元的门都敞开着,这老破小基本就没人管理。

商隋琛边打电话边尝试着寻找温听家,可是视觉上再小的小区,单元也不少,无异于大海捞针。

出来一个单元时,商隋琛意外地看到了乔东城。

乔东城进了小区直奔13单元,行色匆匆,一会儿就没了影儿。

商隋琛挂断电话,跟着过去。

温博见到乔东城还是认识的,虽说六年没见,可是温博对乔东城的印象还处在六年前。

那个阶段一切还很美好,乔东城也很袒护温博,当小舅子宠着。

看到温博,乔东城有一瞬间的羞愧,他差点忘了,当初热恋期,自己想过为温听抗下所有的家庭重担。

“姐姐,在里面,被妈妈,打。”温博手指发抖,指着打不开的那道门。

乔东城心里泛起一阵闷痛,眸中闪过冷意,他看了一眼温博,知道进不去,怕是没有钥匙。

还好不是多结实的门,只是普通的门锁,乔东城砰砰两脚,便踹开了……

面对满地的狼藉,跪在地中间那个单薄的身影,乔东城挪动了一下脚步,只觉得心惊肉跳。

楼下邻居听到砰砰踹门的动静,都出来看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围观的人不多,但楼上楼下的,也有十来人。

孙冬乐是在半路上给温听发消息的,问两方家长见面结果如何了,合同撕没撕,温听迟迟不回复,孙冬乐就打电话,结果也是不接,她直觉不对劲,立马掉头回来了。

孙冬乐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主持大局,让温博先带铮铮下去,铮铮哭着,温博估计也吓傻了,一动不动。

孙冬乐只得边抱着铮铮,边扯着傻掉了的温博往楼下走。

这个不到六十平米的老房子里,满地的碎片狼藉,能摔碎的东西几乎没剩下。

乔东城脱下西装外套,小心翼翼地披在了温听身上,蹲下去用西装包裹住温听瑟瑟发抖的身体。

“对不起,对不起……”

乔东城哭了。

啪啪甩了自己俩耳光,即便说一万句对不起,又能怎么样?

两个热心的邻居进门,赶紧帮着把已经精神失常的董琴搀扶出来。

这会儿的董琴已经发泄完,没力气了,一句话不说,就是低头哭,像是心里憋着天大的委屈。

楼道里一片混乱。

商隋琛蹙眉,走上台阶,他望向门内,大门被乔东城踹开了,呈半敞着的状态。

温听家里的情况商隋琛之前不清楚,算得上一无所知……

孙冬乐安置好两个孩子,再次跑上来的时候,刚要进门,就注意到同时上楼的挺拔男人。

和乔东城一样,跟这小区环境格格不入。

看了看,再看了看,孙冬乐反复确认,才确定这个男人居然是商隋琛本人。

一个从前只能在财经杂志上看到的男人。

孙冬乐不知道商隋琛怎么在,可是现在她要解决温听的母亲,便斗胆问,“你是商隋琛是不是?我听温温提起过你,刚才扶下去的是她母亲,现在要用车送她母亲去医院,能不能用你的车?这个地方不好打车,”

乔东城抱着温听出来,用西装将温听包裹得严严实实,愤怒和愧疚交织的情绪致使他谁也不看。

眼里谁都没有,失神地直接抱着温听冲下了楼。

来到小区外,乔东城把温听小心妥善地放进车里,上车后一脚油门轰出去,直奔医院。

商隋琛随后便超了乔东城的车。

这一路上,孙冬乐怀里搂着董琴,也不敢乱说话。

董琴的形象早已没有,凌乱的头发遮着半张脸,嘴里神神叨叨地骂着温明海和乔东城烂几把、出门被车撞死、骨头压稀碎、脑浆满地!

还骂着葛丽云烂子宫、烂奶。

孙冬乐都要哭了,一度想捂住董琴的嘴。

董琴离婚前是个特别体面的女人,也只有在精神失常时才会脏话连篇。

商隋琛脸色铁青,温听全家和乔东城的关系像是一堵围墙里的秘密,而他站在墙外。

他当然知道现在不应该气急败坏地争风吃醋,当务之急是把温听的母亲送到医院。

“怎么回事?”商隋琛问,平静的一句话叫人看不出任何情绪。

车上没有别人,孙冬乐知道在问自己,可是温听家的事情外人怎么说,那是温听的隐私啊。

“三言两语也说不清,你回头问温听比较合适……”说完,孙冬乐眼睛又湿了。

到达医院后,急诊来人把董琴推了进去,孙冬乐立马跟进去。

商隋琛从头至尾并没有下车。

他观察出乔东城的车开向哪个医院后,刻意加快车速超车,为得就是比乔东城先到医院。

现在乔东城的车开了过来,商隋琛指节分明的手打了一圈儿方向盘,黑色库里南便横在了前方,乔东城不得不踩刹车。

抬头一看,拦路的竟然是车牌号99999。

是他妈商隋琛。


“好羡慕哦,我也想住在那儿,只可惜……”

温听怕自己犹犹豫豫会被同事们看出什么,说三道四,只好上了车。

“想吃什么?”在车驶入车流后,商隋琛说出了两人之间的开场白。

“谢谢商总,我不饿。”温听回答,她注视着商隋琛的侧脸,不明白他究竟什么意思,几次了?顺路吗?完全不可能。

言语上她尽量的礼貌官方,对他很忌惮,也为了拉开距离。

“想吃什么?”他过滤了温听拒绝的话。

没有办法,在不知这是为何之前,温听不敢得罪上司,只好说:“随意。”商隋琛仍旧问她想吃什么。温听一边觉得这个人很奇怪,一边说:“烤肉怎么样?”

温听没带他去自助烤肉店,选了一家有档次的。她做主点东西,一边点一边问商隋琛的口味和忌口的东西。

商隋琛道:“没有。”

温听开始还很不自在,但后来起初的拘谨都被食欲赶走了。

“手上这个案子,让你做起来很为难?”商隋琛问。

温听喝了一口果汁,“是……是有些为难。”

“我会考虑换个人负责这个案子。”他说。

“商总,我和乔东城的私人关系不是您想的那样,我负责这个案子,非但不会成功,反而会拖这个项目的后腿。”

温听不得不解释一下她为难的原因,她这边稍有差池,很容易把公司的项目推向风口浪尖。

商隋琛似乎对她这番话并不感兴趣,而是问:“他在追求你?”

温听当然知道商隋琛口中的他是指乔东城,可是两家的恩怨,温听不想对外人说。

“对不起,是我越界了。”商隋琛看她沉默,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没关系。”温听尴尬地急忙说:“就是不知道怎么说,所以不想提。”

“理解。”商隋琛看她,似是专注。

温听迎着他的眼神,再次尴尬起来,指着烤盘里的肉,“好了,尝尝吧。”

温听拿起新鲜的菜叶,夹起一块非常小的熟肉,放上去一点儿蘸料,夹了自己爱吃的辣白菜、黄豆芽和腌制萝卜,包起来。

“很喜欢吃这种料理?”商隋琛问。

温听点了点头,“大学时总出来吃,好像吃来吃去也就火锅、烤肉这些东西。”

“大学生活很丰富多彩吗?”商隋琛勾起嘴角。

“没有吧,就那样,跟别人都差不多……”温听笑。想起大学时生了孩子的事情。

直到从这家烤肉店出来,上了商隋琛的车后她才发现,今天他叫她出来的目的只是为了告诉她,她手上的案子会换人?就这样?

“商总,对不起,吃饭的时候我是不是有点儿太……”温听脸红,刚才吃饭时,一度忘了自己和他是下属与上司的关系。

“没有,很直白。”商隋琛这样说的时候,温听刚好看向他,夜色霓虹下,他的眼眸中闪烁着别样的流光溢彩,着实迷人的眼。

温听今晚第三次尴尬了,“这算是……夸人?”

“跟你相处,感觉很舒服。”他说。

温听听得心跳漏了一拍,不敢直视他。

到了小区门口,温听对商隋琛说了声谢谢,便打开车门下去了,近乎是逃。

进小区的路灯坏了,黑黑的弄堂,温听有些害怕,突然,一道光从背后穿过,照亮了前面的路,温听回过头,是商隋琛打开了远光灯,他没有走,为她照明,看她离开。

温听摸着微凉的手臂,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是什么呢?

翌日,是个阴雨天。

内线电话响了,温听接起,是胡莉娜。

案子从她手上转移了,公司的这个项目很重要,是今年最大的一项投资开发,乔东城这里卡了这么久,不是一般人能应付得了的,所以由胡莉娜这个主管亲自负责。

接完电话,温听开始收拾桌面下班,今天是儿子铮铮的生日。

海城的一所小学。

铮铮拎着小书包站在老师旁边,等妈妈。

“你为什么要比我写字好看,讨厌,真讨厌!”一个小朋友气得直跺脚,铮铮不理他。

老师摇了摇头,这两个孩子同年同月同日生性格差别却太大。

“噢耶,我爸爸来了!”商庚霖跳了起来。

黑色劳斯莱斯停在路边,庞大的体积吸引着旁人的目光。车门打开,穿着一件黑色风衣的男人走过来,高挺的鼻梁,修长的双腿,这样的男人迎面走来,会让人恍惚。

“爸爸,那个讨厌的小朋友叫温承铮,我讨厌他,爸爸叫校长把他赶出我的班级!”商庚霖说完,跑到铮铮面前,把铮铮推倒在地。

“小朋友!”老师制止。

铮铮不顾手心擦破的地方,撸起校服衣袖要打商庚霖。

商庚霖很嚣张,“看谁不顺眼,我就让校长开除谁,哼!”

“住口!”身后传来冷冷的呵斥声。

商庚霖害怕地转过身,见爸爸脸色阴沉,立即低下头。

商隋琛第一次看到儿子跟小朋友的交流方式如此不正确,冷脸命令,“道歉!”

“爸爸,今天是我生日,不道歉。”商庚霖觉得好没面子。

铮铮盯着路边,妈妈还没来接他,嘀咕着:“今天还是我的生日呢。”说完看着蹭破皮的手心。

“道歉!”商隋琛加重语气。

商庚霖从来没被训过,谁也不怕,就怕这个很难见到面的爸爸,哇的一声哭了,“我要找唯唯阿姨,我不要道歉!”

商隋琛难掩失望,但对儿子没有妈妈这一点很愧疚,只好收起冷硬态度走到铮铮面前,俯下身。

“如果不是怕妈妈伤心,我早就揍他了。”铮铮对视着商隋琛深邃的眼眸。

商隋琛唇角扬起一抹笑,“真乖。”

“让你妈妈带你去医院处理一下。”商隋琛看向孩子蹭破的伤口。

“我不觉得疼。”明明疼,铮铮也忍着。

商隋琛无奈,“生日快乐。替我跟你家长说声对不起。”

商隋琛直起身,带商庚霖上了车。

公交车在路边停下,温听第一个冲下车。铮铮看到地上放着一条叠得整齐的蓝手帕。

“是叔叔的。”铮铮捡起来,朝那辆黑色车子跑去,“叔叔,你的手帕掉了!”

劳斯莱斯却在铮铮跑过去时掀起一股几不可见的灰尘开出很远。

温听跟老师打了招呼,走到铮铮身边抱起他,“大宝贝,我们可以星期一还给那个小朋友,让他转交给他爸爸呀。”

温听听老师说了小朋友和儿子的矛盾,心疼地拿起儿子的小手朝伤口吹了吹。

“好吧。”铮铮噘起小嘴,在温听额头上“吧唧”亲了一口。

温听接过那条宝石蓝颜色的手帕,一般穿正式西装的男人口袋里才会放这个。儿子很懂事,别人说铮铮很早熟,温听认为也许是天生的。孩子打架无外乎谁推谁一下,老师是孙冬乐的表姐,温听才这么放心。

晚上,温听和好友孙冬乐给铮铮过完了童趣的生日,每人脸上贴着一个面膜躺在床上,是孙冬乐朋友公司里的赠品,孙冬乐用不完,给她拿来很多。

手机执着地响着,楼下有车鸣笛的声音。

温听敷面膜舒服得昏昏欲睡,闭着眼睛,摸过手机接听了。

“你不下来我上去。”乔东城说。

温听一惊,拿掉面膜,打开窗子,风吹过来,刚贴完面膜的脸冰凉。

他的车开进了小区,温听知道乔东城是个疯子,他真的敢什么都不顾地上来,“我马上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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