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你，有更好的前程，我没什么不放心的。”
凤宸渊似乎愣住了。
他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眸中，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情绪波动，是惊讶，是难以置信。
他大概从未想过，一向对他温顺依赖的我，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素心，你……”他欲言又止，眉头紧锁，仿佛想从我脸上找出赌气或者伪装的痕迹。
但我没有。
我的内心，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上一世的烈火焚心，早已将所有的爱恋、不甘、怨恨，烧成了灰烬。
如今剩下的，只有劫后余生的疲惫和对未来的淡然。
我不再看他，转身开始收拾一个真正属于我自己的、小小的包袱。
几件换洗衣物，攒下的所有铜钱，还有母亲留给我的一支旧银簪。
这些，才是我未来安身立命的根本。
至于凤宸渊、凤云晞、沐清婉，还有那遥不可及的九霄仙宗……都与我无关了。
我的举动彻底证实了我的话并非玩笑。
凤宸渊站在原地，脸色变幻不定。
他周身的气息有些紊乱，那属于飞升仙人的强大威压不自觉地弥漫开来，让一旁的凤云晞和沐清婉都感到了些许不适。
沐清婉适时地走上前，柔声劝道：“宸渊哥，素心妹妹或许只是一时想不开，你别动气。
我们明日就要启程，还是早些准备为好。”
凤云晞也怯生生地拉了拉凤宸渊的衣袖：“爹……”凤宸渊深吸一口气，缓缓收敛了气息。
他最后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难明，有疑惑，有不解，甚至……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失落？
最终，他什么也没说，转身走回了屋内。
留下我和沐清婉、凤云晞在院中，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我没理会她们，继续收拾我的东西。
耳边传来沐清婉故作关切的声音：“素心妹妹，你这又是何苦呢？
宸渊哥并非无情之人，只是仙凡有别……”我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直视着她。
沐“姑娘”我刻意加重了姑娘二字，”我和凤宸渊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你还是多关心关心你自己，和你的宸渊哥吧。
“沐清婉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如常，只是眼底深处，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她不再自讨没趣，拉着凤云晞的手，柔声说着什么，走开了。
院子里终于安静下来。
我加快了收拾的速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