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虽也冷着脸,但从不避讳与他身体接触。
具体说转折点,可能是因为那件事吧。
那年谢繁云十二岁。
那是个夏日暴雨夜,电闪雷鸣,雷声回荡在山间,扰人心绪烦杂。
距离上次与大师兄睡已经一年了,谢繁云看着外面时不时亮起的闪电,犹豫半晌最终下定决心撑伞往旁边院子小跑而去。
小院漆黑一片,他本就怕黑,但想到黑夜尽头是想见之人,他一咬牙冲了出去。
风很大,雨也下的急,不过一墙之隔的路,哪怕撑着伞,愣是将谢繁云淋成了落汤鸡。
站在大师兄房门前,他收了伞,低头看着湿哒哒的鞋。
秀气的眉毛拧成结,就在他重新撑开伞,准备原路返回之际,紧闭的房门自里方打开。
“进来。”
清冷的声线,在谢繁云听来却暖和的要命。
屋内燃起油灯噼啪作响,谢繁云换上了大师兄找来的衣物。
有些旧了,他穿着大一点点,应当是大师兄以前的衣物。
谢繁云低头嗅了嗅,衣服上是檀木香,很好闻。
“愣着做甚,夜已深,过来。”
床榻上穿着白色里衣的人招手,谢繁云但凡犹豫片刻都是对自己的不尊重。
他爬上床榻,像幼时那般钻进大师兄的手臂下。
温暖好闻的气息将他包裹,谢繁云做了一个梦,梦到什么他记不清了。
应当是一场美梦吧。
只是半夜醒来,他却慌乱不堪。
大师兄的手臂像是锁链般紧紧缠绕着他的腰。
他满脸通红,想逃却又不知该如何面对。
“嗯......怎么了......”被吵醒的大师兄不似平时那般清冷,沙哑的嗓音多了几分柔和。
外面暴雨已停,月亮不知何时爬了上来,银色的光跃过窗户,打在屋内的地板上。
借着月光,许长风看着面前缩成的小小一团。
这一团低着头,两侧耳朵红透,一动不动僵坐着。
带着婴儿肥的手正抓着被子一角,因为用力,指尖都开始泛白。
直到看到晶莹剔透的东西滚下,砸在灰扑扑的被子上晕染开。
许长风一向平稳的心湖被扔入一颗小石子,荡起了点点涟漪。
不过片刻,又趋于平静。
“哭了?
可是做噩梦了。”
感受到温热的掌心贴在自己的头顶上,谢繁云的脸愈加红了,头也低的愈加厉害。
意识到沉默解决不了问题,他鼓起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