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福子熄了灯,蜷在月暹钰床榻边的地上,睡得很熟,空气里有淡淡的香味,月暹钰从床榻上坐起来,“谁在哪?”
福子依旧睡着,想来是中招了。
“他吸了迷烟睡着了,你为何无事?”
有声音从屋内传来。
“若都如他这般单纯,又如何在这深宫里安身,你说呢,十七?”
月暹钰对着那声音说。
“你知道是我?”
微弱的火光在屋内亮起,月暹钰看过去,果然是白日见到的那女孩儿。
“不过是随口一猜,不想竟猜对了,冒犯姑娘了?”
月暹钰拱手做了个抱歉的手势。
“你不问问我为何来找你?”
“在下身处这深宫,不知有何处能帮到姑娘的?”
月暹钰语气平静,丝毫没有白日在贺兰毅面前的谦卑。
“你自然有帮到我的地方,不过不是现在。”
女孩儿走近了些,在火光的映射下,那双眼睛里哪还有白日的迷茫,只剩下认真与坚定。
“你想要什么?”
月暹钰认真道,“我能帮你的有限。”
“我要光明正大的离开这里,然后再回来杀了这些人。”
“我帮不了你。”
“不,你能。”
女孩儿认真的看着月暹钰的眼睛,明明只是个陌生人,就能将这样认真的情绪表露给对方。
“我需要人手。”
月暹钰沉声道。
“我来办。”
女孩儿说。
天贡与月暹两国议和后,两国的百姓们也暂时安定下来,战争结束在年初,没有影响到今年的耕种,月暹国地势多山水,虽然失了两城百姓,但凭借着肥沃的土地也能更快的恢复过来。
月暹清坐在王位上,首位空着,不过才半年,爱哭且性格急躁的少年已隐隐有了帝王之势,大臣们私下劝过许多次,让月暹清坐上首位,以一国之主的身份治理国家,每次都被拒绝了。
他说:“这个位置是兄长的,不管他什么时候回来,这都是他的。
更何况如今兄长在天贡皇宫,我若此时称帝,兄长那边只会更不好过。”
大臣们何尝不明白,若留下的是钰王,现如今国内的情形要好的多,可一旦清王在天贡有一点差池,钰王定会立刻发兵,到那时,就再无退路,大臣们深知兄弟俩的性情,当初钰王决定后,也无人反驳。
“兄长那边可有消息?”
月暹清屏退大臣,问自己的心腹。
“天贡皇宫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