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啦!”
沈棠踮脚掰过他的下巴,打量时凑得极近。
我的心虚顿时一扫而空。
取而代之的……是刺痛。
人怎么能被同一套骗术玩弄两次。
还是同一个骗子。
我死死捏着那盒子,转身不辞而别上了专车。
郑姐见我状态不对,以为我和李行洲打起来了,好声好气劝了我半天。
什么“以和为贵”,“退一步海阔天空”啦。
这些都敌不过最后那句,“违约金三个亿”。
我给逗乐了,扶额苦笑:“郑姐,我谢谢您当初看合同只看一半。”
“谁让那坑货导演片酬给那么高呢!
我寻思他好歹是你大学室友,不会坑你来着……”大学室友,就不坑人吗?
李行洲当年分明坑了我半条命。
7我和李行洲并不能算谈过。
顶多,算个没头没尾的炮友罢了。
大学那会儿他酒品很不好,次次喝醉后跑到我床边发酒疯,疯到最后又把我摁床上亲。
第一次我揍了他一顿。
第二次我也喝多了,挣脱不得。
第三次第四次见他吻技真的很不错,也就懒得再挣扎了,将错就错。
后来李行洲越发放肆,有一晚竟借着醉意和我上了床。
事后他道歉解释酒意误人,我也抢着说自己是直的,喝多了而已……其实我骗了他。
他第二次亲我那会儿,我没醉。
拉我上床那晚,也清醒得很。
……后来李行洲很少再宿醉,再亲错人。
直到大四离校实习前三个月,李行洲看到了我桌上的一份 offer,离他想去的工作地很远很远。
他应该知道,我是故意选这么远的。
那晚李行洲喝了特别多酒,哭着对我表了白,还说自己以前都是装醉故意骗我上床的……我不信,偏偏他真情实感追了我一个月。
就在我装不下去矜持,想答应他的那一晚。
徐卓告诉我,李行洲的行李下午就被人搬走了。
“听说老幺已经找到他亲爹了,是个富豪呢,他现在应该都坐上出国的飞机了……”手中的礼物盒滑落在地。
我蹲在阳台上,打了几十个的电话。
一个不通,彻夜未眠。
吹了整晚的寒风,第二天还发烧了。
烧得迷迷糊糊爬起来找药时,李行洲终于回电了。
他没否认富豪爹和出国的事,语带讥诮:“林述,你不会真以为我喜欢你吧?
“其实我挺恶心同性恋的,只是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