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墨苍冥江柳的武侠仙侠小说《黄泉令,我养鬼君镇万妖墨苍冥江柳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墨苍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到“朴赞”的名号,周诚和洪书瑶这对发癫的公婆,都是一愣。扭头看向朴赞,见他是一幅少年模样。洪书瑶率先阴笑,猛的朝他扑了过去:“敢冒充朴赞大师,我先试试吃掉你!”可她到了朴赞身边,却好像变得了虚影,怎么都近不了朴赞的身。朴赞任由她张牙舞爪的绕身,只是朝我一揖首:“江娘娘,这位女鬼你想怎么解决?”周诚见状,似乎感觉局面受到了掌控。朝我呵呵的,冷笑道:“你刚才特意叫‘朴赞大师’的名号,想来也是知道朴赞大师的厉害!”“你沾了我的血,不想因为血咒,死无葬身之地的话,就让你这个小弟,想办法逼她问出那保险柜密码。”不是都得死吗?这会又不想死了?我朝朴赞道:“按大师那里的办法来吧。”“谨遵娘娘法旨!”朴赞应了一声,猛的抬手,一巴掌抽在洪书瑶脸上,...
《黄泉令,我养鬼君镇万妖墨苍冥江柳全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听到“朴赞”的名号,周诚和洪书瑶这对发癫的公婆,都是一愣。
扭头看向朴赞,见他是一幅少年模样。
洪书瑶率先阴笑,猛的朝他扑了过去:“敢冒充朴赞大师,我先试试吃掉你!”
可她到了朴赞身边,却好像变得了虚影,怎么都近不了朴赞的身。
朴赞任由她张牙舞爪的绕身,只是朝我一揖首:“江娘娘,这位女鬼你想怎么解决?”
周诚见状,似乎感觉局面受到了掌控。
朝我呵呵的,冷笑道:“你刚才特意叫‘朴赞大师’的名号,想来也是知道朴赞大师的厉害!”
“你沾了我的血,不想因为血咒,死无葬身之地的话,就让你这个小弟,想办法逼她问出那保险柜密码。”
不是都得死吗?
这会又不想死了?
我朝朴赞道:“按大师那里的办法来吧。”
“谨遵娘娘法旨!”朴赞应了一声,猛的抬手,一巴掌抽在洪书瑶脸上,厉喝了一声。
依旧是泰语,我没听懂。
却见洪书瑶被抽成一道黑影,再次融回了周诚体内。
双眼瞬间变得恐惧,嘴里却不甘心的尖叫道:“你真的是朴赞大师!你……”
朴赞却只是揖首对着我:“这桩因果,贫僧已然知晓。娘娘怀了鬼道圣子,日后必定要驱万鬼,这女鬼生前为人阴狠,死后为鬼凶厉,就为娘娘留着驱使。”
“这男人,是个两面三刀的窝囊小人,留着无用,就按食葬反噬,如何?”
“这桩事,是你招惹出来的,随你解决。”我往旁边侧了侧。
“洪书瑶”却不甘心:“朴赞大师,我年年为你供奉佛灯,我是你的信徒啊,朴赞大师,你救救我,救救我……”
见朴赞不为所动。
说着似乎想起什么,连忙转身朝我跪下。
目光落在我小腹上,忙抚着干瘪的肚子卖惨:“江娘娘,我真的好惨啊。前男友弱精,说只要我怀孕就娶我。”
“我打了好多针,吃了好多药,才靠着试管,怀上那么个孩子。结果他老婆自然怀孕,他就强行拉着我打掉了那个孩子!”
“我是为了报复他,才把孩子做成古曼童的。”
“这个周诚——”她占着周诚的身体,说起来双目含恨:“他就是想吃软饭,我以为自己怀不上,想丁克,是他为了和我结婚,主动结扎的。”
“他不是好人,要不然怎么会想伴富婆,又做出这种杀妻压子的事情,还怕我变成鬼,生生啃了我的尸体,想借食葬困着我的鬼魂!”
“江娘娘,你也怀了孩子,看在同为孕妇的份上,你要为我报仇啊!”
我看着她,不由的想到:鬼最会骗人了。
朝朴赞挥了挥手,示意他带走。
洪书瑶却眼露凶光,猛的朝我撞来:“你既然不肯帮我,你怀着鬼胎,我就托生在你肚子里!”
可就在她要窜过来时,旁边一道黑影一闪,将我护在怀里。
墨苍冥冷哼一声,一挥手,一道铁链就将她缠住。
“你也是鬼,你……”洪书瑶还在不甘心的大叫。
见墨苍冥扶着我后退,脸色变得扭曲!
扭头朝朴赞道:“朴赞大师,他也是鬼啊,他还让江娘娘怀了鬼胎,人鬼殊途,你快收了他啊!”
朴赞却猛的跪了下来:“见过鬼君!”
“洪书瑶”瞬间张着嘴,整个“鬼”都惊住了。
墨苍冥却只是冷呵一声:“按本君的习惯,你这种就该打入炼狱。不过你们一人一鬼,都心术不正,还想吃掉江柳,那就让你们自己互相吃吧。”
跟着虚抬手,凭空画了道符,朝着周诚印了过去。
就在符印上时,周诚脸上的神情变得极为古怪。
左边凶狠,右边阴辣。
就在那一瞬间,头猛的一扭,咬到了右边的肩膀。
喉咙却又发出一声呜咽的痛叫声。
墨苍冥捂住我的耳朵:“将他丢个没人的地方,让他们自己慢慢吃自己!”
“这是分魂符……你不是鬼君,不对!你是鬼君,你是……”朴赞整个人都有点凌乱。
喃喃的道:“怪不得那天异象,原来是……是这样!”
墨苍冥却将我往房间里拉。
路过柳长眠身边时,冷声道:“收拾干净!”
柳长眠抿了抿嘴,苦笑的应了一声。
他这是又有什么把柄在墨苍冥手里了?
我既打定主意,把墨苍冥当“霸总”,就从善如流的跟他回了房。
他一关门,就施了术法,隔音加防护。
我给他放在床头的泥像,上香供血,十分恭敬的唤了三声“夫君”。
其实不奢求什么附加的情感,也是叫得出口的。
“这会又舍得叫了?”墨苍冥有些嘲讽的低笑了一声。
幽幽的道:“不唤鬼君了?”
“前面是我不懂事。”我自嘲的笑了笑。
讨好的道:“您怎么去而复返了?”
敬香的时候,叫“夫君”就行了。
他见我情绪稳定,心情也大好。
将被子铺好,示意我上床:“我离开时,感知到了地祟。”
所以那些消失的村民,真的都和地祟融为一体了?
我忙转身去拉门。
地祟肯定再次侵入黄泥庙的,得先启动法阵。
可手却被牵住,墨苍冥直接将我抱起,放在床上:“地祟如其名,从地而出,除非你这黄泥庙不接地气,要不然它都可以进来。”
原来如此!
似乎连水泥,都隔绝不了。
我想了想道:“那您说,有什么可以阻止它侵入的,我这就安排。”
“地气,不只是地里有,灰尘、菜蔬、树木、更甚至人体内都有。”墨苍冥扶着我往下压。
沉声道:“所以隔绝不了,以后我每晚都会陪你睡,避免地祟找上来。”
一直陪着吗?
只是单纯的陪着睡觉,还是另一个意思的--睡?
墨苍冥伸手捂住我的眼睛:“放心,我已经派阴兵去巡查了,一旦发现地祟,我会先一步解决它的。”
“吞了这么多人,它变得很大,并不好藏身。”
我还想再问什么,可或许是前面渡精气的时候,太累了。
抑或时,墨苍冥这捂眼睛属于一种什么催眠的术法,我没一会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隐约间,墨苍冥又抚着我小腹,在低喃着:“你来得不是时候,她承受不住的。”
所以,对于这个孩子,他还是不太欢喜。
我正感慨着,却感觉身体一沉,那种梦里特有的坠落感传来。
本能的伸手抓着什么,可一伸手……
却抓住一根柳条,身体也好像附在柳条上,轻轻的晃动。
却见柳条下,墨苍冥怀里紧搂着一个女子,柔情万千的道:“来世愿为江柳边,拂风观水……”
这句,听墨苍冥说过,却似乎不全,我不由的竖耳想听剩下的。
却只听到墨苍冥低笑:“那我以后就叫你江柳,好不好?”
那女子伸手环抱住他的腰:“好啊!”
似乎害羞,将脸往他怀里拱了拱,引得墨苍冥宠溺的低笑。
也就在同时,那女子猛的抬起手,指尖有着什么,对着墨苍冥心口就剜去!
眼看那个同样叫“江柳”的女子,伸手朝着墨苍冥的心剜去,我本能的伸手掐诀去拦。
可一伸手,就猛的被什么掐住,瞬间就醒了过来。
黑暗中,墨苍冥声音带着紧张:“做噩梦了?”
我抬眼看向他,却对上他微担忧的眼睛,心头又是一梗。
只得轻应了一声:“嗯。”
能入我的梦,又被墨苍冥那么宠溺的搂着,叫江柳的女子……
那就只有我那位前世了?
她和墨苍冥不是爱意深沉吗?
那样的姿势,就算不是剜心,也是要往墨苍冥的心里放什么。
我假装害怕,伸手搂住墨苍冥的腰,往他怀里靠了靠。
他轻叹了口气,将我紧紧搂住,抚着我的背道:“那日是本君魔怔了……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了,你不要害怕。”
我知道他是为什么道歉。
只是轻嗯了一声,往他怀里靠了靠,贴在他心口。
他现在是真身,那就应该有心跳。
可我趴在他胸膛许久,也没有听到心跳声。
难不成鬼道出来的,真身也是鬼?
没有心跳?
他这么厉害,又是被谁封在泥像里的?
解封并不是在得了我元阴,而是在受孕后。
也就是说,让墨苍冥从泥封中出来的,并不是我,而是这个天生异象的孩子。
可这并不是好事!
这个孩子和墨苍冥之间的关联越深,就证明我和墨苍冥之间也脱不开。
搂着墨苍冥的手紧了紧,我又往他怀里蹭了蹭。
从梦里所见,他是吃这一套的吧……
果然他也将我搂得紧了些,低声安抚道:“别怕,一切都有本君呢。”
可一旦事涉及那位,他就会失控。
我却也只能从善如流的应了一声:“好!”
然后在墨苍冥轻抚着后背,缓缓的睡了过去。
醒来时,他已经不在了,我按照往前,给他上香敬血,也依旧唤他夫君。
等出院子时,常三娘给我端早餐,告诉我。
周诚和洪书瑶,共用一具身体,中了分魂术,不停的啃咬。
那具身体最终被啃得只剩骨头架子了,两人的鬼魂都被墨苍冥送去了饿鬼道。
“鬼君说,他们既然这么喜欢吞食同类,贪心太重,就得永坠饿鬼道。”常三娘说起来,脸上带着畅快。
我却只感觉可惜了,又少了一个可以利用的鬼。
因为怕朴赞心怀不轨,墨苍冥将他带走,让他随着阴兵寻找地祟踪迹,一日没找到,他就不能回黄泥庙。
柳长眠和龙应语她们拿着墨苍冥的药,回山里找个好地方炼丹去了。
黄泥庙倒是近段时间,难得的安静了下来。
就在我安心吃着早餐时,常三娘好像听到了什么,去外面拉开了门。
原先还在低声说着什么,后面就有点发急。
最后哀叹了一声,这才复又推门进来。
十分尴尬的朝我道:“娘娘还记得当初帮山神下聘时,那些灰仙吗?”
我点了点头。
常三娘低咳了一声:“五仙各有所长,灰仙善聚财和打探消息,最近崇德广场的消息,大部分都是灰仙打探的。”
柳长眠给我看的视频,很多视角都矮到离谱,就是灰仙拍的。
常三娘这么长的前奏,想来是有大事。
我放下筷子,看着她。
她往门口瞥了一眼:“门外就是灰小六,他有事想求娘娘。”
“先说说什么事?”我是个养鬼的,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而且她明显都不肯答应。
常三娘叹了口气,脸带愁容,好像不知道怎么开口。
就在这时,门直接就被推开了。
一个长得贼目鼠目,形容猥琐,弯腰耸肩的男子,站在门口:“请娘娘让我自己进来说吧。”
他好像鼓足了勇气,连身子都直了几分。
一双眼睛直溜溜的看着我,倒也黑亮有神。
就是不知道,有一种--坦然赴死的感觉。
他的外貌只不过是灰仙特有的,气息淳正,想来是位积了功德的仙家,不像是要养鬼的那种!
灰小六站在门口,朝我作了一揖:“灰小六见过江娘娘,实在所求无门,才来叨扰娘娘的。”
倒也算有礼。
我摆了摆手:“进来吧!”
灰小六进门,很有礼貌的将门关上。
走到石桌前,双手不知道怎么的在嘴里勾了勾。
居然勾出一个巴掌大的螺钿盒,怕我嫌弃,扯着衣襟,将整个盒身擦过后。
送到我面前道:“小的有件事,想求娘娘。知道这黄泥庙的泥,是按金价算的,这是小的给的泥价。”
他将螺钿盒打开,又朝我恭敬的揖首行礼道:“知道娘娘面冷心善,还请娘娘一定要帮我!”
那螺钿盒里,装了满满一盒金瓜子。
我伸手掂了一颗在手里,实心的,这一盒,至少两斤往上。
果然灰仙招财啊,这灰小六出手真阔啊!
灰小六见我摸了金瓜子,这才道:“小的,想请娘娘为我捏个泥像!”
我掂着的金瓜子差点就从指缝里漏了!
诧异的看向他:“你知道我捏像代表着什么吗?”
从我手里捏出来的,除了柳长眠这个神像,其他的都是鬼!
包括墨苍冥本身就是鬼,周崇后面也变成了鬼。
灰小六虽然有些功德,可也没到柳长眠这种庇佑一方,可以尊神立像的地步。
那就是只有变成鬼咯!
“小的知道!就是想请娘娘帮我捏个……”灰小六这会倒有些扭捏了。
却还是沉吸了口气:“捏个帅气点的吧。再将鬼魂,直接注入泥像,就可以了!”
这是要整容,还是找死?
他以为抽出魂魄,就像电视里神魂出窍一样,来来去去多少次都没有关系的吗?
柳长眠还只敢让我抽一魂一魄,融合在泥像里。
听他这意思,是连这具肉身都不要了,直接融合在帅气的泥像里,然后就借着鬼身行事?
好好的仙家不做,要做鬼?
我将那粒金瓜子丢进螺钿盒里,好奇的看向常三娘:怎么回事?
“灰小六!”常三娘一把扯过灰小六。
低喝道:“就为了那么一个女的,你就愿意死去死?”
“你为了救她,已经散尽窝里财了,现在连命都不要了?”
“你对她这么好,你却还怕她嫌弃你长相?她真的爱你,就不会嫌弃你长成什么样!”
“这样爱俏又爱财的女的,你要她做什么?”
“你欠她的,这么些年,这么多钱,已经还清了啊!”
这中间故事不少啊。
少见常三娘这么激动,我手指在金瓜子里抓了抓,差点就习惯性的送嘴里嗑了。
灰小六却苦笑道:“没有她,我早就死了。她现在要死了,只是想在死前见我一面,我不想让她失望。”
“她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三娘,我说过,如果她死了,也随她去。”
“你就当,这是我最后的心愿,帮我了却吧!”
他这是算殉情?
我没理会朴赞那些话。
只是站在门内,沉声道:“你再抬眼看看我?”
朴赞有些疑惑的抬头。
只是一眼,身上那股圣僧的气息,瞬间变得邪魅,更甚至宛如入魔般的癫狂!
“你--”他急急往里冲。
到了庙门,柳长眠猛的拦住。
他才堪堪站住脚,那张少年温和的脸上,露出恶鬼般的狰狞:“你居然让人破了极阴之身,还怀了鬼胎!你是巫术通灵的人,怎么可以这般堕落!”
所以,他要的,还是图利。
不过这个利,不是金钱,而是我身上的巫术罢了。
我冷笑一声:“关门!”
柳长眠看着外面十七个祟化的人,脸上闪过不忍,却还是伸手关门。
“不对!”朴赞却猛的伸手推着门。
他手在门上灼得滋滋作响,十指刹那发黑。
可他却好像感觉不到痛意,脸上恶鬼般的戾气,复又化成癫狂般的喜色。
双眼放光的看着我:“刚才那乌云袭日,血月双现,这异象就是因为你肚子里的鬼胎?对不对?”
他倒有几分本事?
朴赞猛的跪下:“请娘娘南下,贫僧必举全族之力……”
“不!”朴赞身上不只是有刚才圣僧的佛性,更多了几分说不出的光辉:“贫僧必领东南各国之力,供养娘娘及圣子!”
他这脸,变得太快。
夸的口,也太大了。
我轻跺了下脚,庙前法阵启动,朴赞跪的那块砖陷落,直接将他从庙门滑了下去。
柳长眠“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脸带担忧的看着我道:“你这天生异象,连朴赞都看出来了,就怕以后不得安宁。”
“还有这地祟的事情?总不能真把他们留在庙门口吧?”
村长夫人他们离开,打的就是这样主意。
堆我门口,我不能不管。
我不管,还有村长呢,他会求着我管。
既然说是作祟,他们身为血亲,怎么可能逃得掉。
对上柳长眠有些着急的神色,我突然发现,他长得妖异美貌,可山神就是山神,终究还是神性强些。
当下朝他道:“你帮我去找一下肖逸心,好不好?就是那送夹瓷盏来的那个。”
柳长眠虽然不解,可一想到我和墨苍冥的变故,就出在那夹瓷盏上,又点了点头。
走前,手却指了指门外。
“我来解决。”我朝他摆了摆手,沉声道:“这事你不适合。”
他做事,终究还是太正派了,抢个亲,还讲究下聘。
地祟的事情,还得邪性又恶心的朴赞来!
反正人在这里,赶不走,不用,白不用。
等柳长眠走后,我拉开庙门,看着几乎五体投地跪在地上的朴赞。
沉声道:“我说过,你把地祟解决了,我就让你进庙来谈。”
朴赞平息了情绪,又是少年圣僧的模样:“请娘娘示下。”
我看着那十七个已经膨胀黏合的人:“地祟由怨气而生,既然活吞人,就证明怨气的来源处,就是被活吞的人。”
“你既然找到了自焚那一家三口的骨灰,就证明他们并不在地祟中间。”
朴赞只是暂时借骨灰,和本身的降头术,将地祟的阴邪气压了下去。
他让那些人一直围着他坐,就是想将他们身上的秽气清除。
可哪知道,这黄泥庙的被带了出去,秽气汇聚,他就压不住了。
朴赞也皱了皱眉:“还请娘娘明示。”
我想到周崇的心虚,脑中回想着那十三个玳瑁壳也同样融化在地祟表面。
沉声道:“打生桩!还不只一个!”
周崇对邪术知道得不少,崇德广场的征收价不低。
他要保证这么大的商场只赚不赔,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打生桩,聚风水财源!
朴赞先是一愣,跟着瞬间明白了什么,忙朝我恭敬得双手合十,缓步后退。
就在他要转身时,我叫住了他:“等一下!自焚的事情,还不足让整个工地,都变成他们村的人,这打生桩的事情,这些人肯定都知道的。”
“听说你们邪降,也讲究因果报应。不知道朴赞大师,能不能让我见识一下什么叫报应。”
朴赞缓缓抬头,眼带笑意:“谨遵娘娘法旨!”
等他走后,我只是扫了一眼庙门口完全融合成一团的“活太岁”,关上了庙门。
烦心的事都解决了,我又开始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正打算去戳戳周崇那个泥人,总得再让他心疼心疼。
却听到有敲门声:“江柳在吗?”
这声音有气无力的,带着几分沧桑。
不像刚才闹事的人。
我现在只想找事,分散注意力,干脆就开了门。
只见门外一个胡子邋遢的青年,抱着一个黑布包着的骨灰盒。
有些艰难的朝我笑了笑:“你就是江柳吗?”
“有事吗?”我皱了皱眉,他身上的气息有点怪。
“我是肖逸心的同事。”他忙往前一步,朝我道:“我是来请您帮我捏个泥人的。”
说着,眼神中露出几分黯淡:“这是我爱人的骨灰。”
“做不了,你找其他的吧。”我看不太明白他的气场,所以不想参与。
而且这种混杂骨灰做艺术品的,现在外面挺多的,没必要找我。
就在我门要关上时,他忙一手卷住骨灰盒,伸另一只手来卡住门。
手被卡出血来,却又怕那个骨灰盒掉了,忙又卷着渗血的手掌托住盒身。
满脸恳求的看着我道:“求求您了,我爱人是死在国外。就运回了骨灰,我请人算过了,她的魂没有回来。”
“就算强行召回来,也魂魄不全,入了轮回,下辈子不是痴傻,就是畜生。”
“小肖说,你这庙很神奇,可以养鬼,对不对?”
“我就想你用骨灰捏个她的泥人,我养着她的鬼魂,等她魂魄养全了,再送她投胎。”
他生怕我不答应,急急的道:“我和小肖很熟,她跟我说过这类的禁忌。我没有所求的,我不缺钱,什么都不缺。就缺了……缺了……”
他鼻子开始发红,眼睛泛着水光。
看着我,“砰”的一声,就直挺挺的跪了下来:“求求您了!”
双手却依旧死死的抱着骨灰盒,夹伤的那只手,血染湿了包着的黑布,渗得颜色更深了一些。
不像血,更像一团黑墨,一点点的在蔓延开来,好像要将里面的骨灰盒都染黑。
我不由的抬头看天。
柳长眠说得没错,血月坏了风水啊!
每次都是血兆,这回还没开始,血染发黑……
还不知道后面是怎么回事呢!
这人却小心的将骨灰盒放在一边,对着我开始磕头。
一下又一下,每下都落地有声。
我还在考虑时,柳长眠坐着肖逸心的车回来了。
肖逸心大着个肚子,有些着急的下车。
朝我不好意思的道:“我认识他六年了,也认识他爱人,他们真的是很恩爱的一对。就是去年出国旅游时,出了意外。”
“他这一年,都颓废了。捧着骨灰盒,到处烧香拜佛,要给他爱人引魂归乡。”
说到这里,她抿了抿嘴,悄声道:“我家那盏灯也可以引魂,当时他知道,差点就要用自己的寿命引。”
“可我家的灯,只能用自己的命,他就没用成。”
意思就是,为了引他爱人的魂魄回乡,补全,让她好入轮回,自己的命也能不要了?
这么深情的吗?
我看着那血染墨黑的黑布,看着那额头磕得血水长流的男人。
沉声道:“你打定主意就进来。不过我得提醒你,扪心自问,绝对不悔!”
“要不然--”我盯着他的眼睛,轻笑道:“怕你连畜生道都入不了,永坠炼狱呢!”
男人,怎么可能深情不悔。
墨苍冥,看起来,对我这么好。
结果呢?
笑话!
易知非化成鴸鸟,林风眠抱着他就要离开。
我忙叫住她:“你已经不是鴸鸟,他还痛得这么厉害,也飞不起来。”
“要不先说说怎么回事,等易老师缓过来了,让柳长眠送你们离开,怎么样?”
易知非变成的鴸鸟,身上的血水黏糊都还没去,翅膀耷拉着展不开就算了,还因为痛意,全身都在抖。
“那就有劳山神大人了。”林风眠朝柳长眠道了谢。
依旧抚摸着易知非的脑袋,思索着从哪里开始说。
我就掐着陈绵绵的人中,将她掐醒。
如果不是她,我才不管这破事。
她一醒,看着那只乌黑的鴸鸟,喉咙咯咯作响,又要晕。
我在她后脑掐了一下,让她别晕过去。
她可得听,要不然林风眠岂不是白说了!
林风眠这会幽幽地道:“我们鴸鸟一族,因先祖丹朱与三苗同入四罪,被流放于丹朱之国。”
“我们受了天谴,白天为人,入夜后就得忍受黑羽一根根从血肉中钻出来的痛苦。”
“子子孙孙,永受酷刑。这有多痛苦,看现在的他就知道了。”
林风眠拍了拍怀里的易知非,苦笑道:“后来有族中先辈,寻到帝尧旧臣,求得了解脱的办法。”
“寻一个普通人,与他定情交欢,将天谴之罪转移到他人身上,则羽尽罪消。”
林风眠说到这里,抚着易知非的手开始发抖:“我高中时,就碰到他了。”
光是回想,林风眠脸上就柔和了许多。
“那会他……阳光帅气,青春洋溢。我不忍心,他遭受黑羽破体之痛,变得非人非鸟,不人不鬼。”
“叔叔一直催我,可我拖啊拖啊,一直拖到大学。我们相爱了,在一起了,我依旧每晚忍受着那样的剧痛,不想让他承受。”
“可大学啊,各种学姐学妹,乱花渐欲迷人眼。我夜夜承受着黑羽破体有多痛,夜夜看着他和这些人勾搭暧昧---”
她说着,瞥了一眼陈绵绵,冷笑了一声:“那会我还安慰自己,只要没有实质性的,就当没有。”
“可他在大学时,就劈腿好几次。陈老师,都知道吧?要不然,怎么会知道能得手呢。”
陈绵绵吓得缩了缩,却没有否认。
林风眠呵笑了一声:“我抓到过,也提出过分手。那会他见过我叔叔,又舍不得我这样的家境,跪下来求我,甩自己耳光,声泪俱下的写保证书。”
“我就原谅了他--,托叔叔的关系,我们调回了这里,寻了所不太好的学校当老师。”
“可他不只是将陈绵绵运作过来了,还和学校其他女老师勾搭,和女家长勾搭。”
她说着瞥眼看向陈绵绵:“你以为和他在办公室,在他车里,在我家床上的,只有你吗?还有好多人呢?我都有录像,你要看吗?”
陈绵绵顿时就面如死灰。
我感激的看了林风眠一眼。
她只是嗤笑了一声:“那会我和他在一起,已经八年了,我一时狠不下心来,做抉择,就又拖啊--拖啊--”
“再后来,我怀孕了。当有了我和他血脉融合的孩子,我就不能再将天谴之罪,渡于他身。”
“叔叔劝我打掉,可我……呵!居然还对他心存幻想,还想着有了孩子,他会不会收心。”
“可他不只是没有,还在我怀孕、产女后,彻夜不归,玩得更花。”
“我那会心思都在女儿身上,无心计较。或者说,看着他是女儿的爸爸份上,我也不计较了。”
“可我没想到,他居然和幼儿园的老师……还当着女儿的面,在车里就搞上了!”
“那女幼师,在幼儿园就让我女儿叫她妈妈!我怎么能忍!”
林风眠知性的脸上第一次露出狰狞的神色:“我略施小计,就让他出了车祸,送到医院,再让叔叔打上一针,他就高位截瘫了。”
“动不了,他总能安心呆在家里了吧?就算看在女儿的份上,我可以照顾他一辈子,至少比变成鴸鸟,永远囚禁在丹朱之国的好!”
“可他都不能动了,还不收心,还天天拿手机各种撩拨!”
“陈绵绵也对他是真爱啊,就在我家卧室,他就这么坐在轮椅上,怕他不举,还用口帮他试!”
“那会,我和女儿端着果盘,就在门外。他们都看到了我,知道女儿在,我不敢挑破,就这么隔着半关的门,挑衅我!”
“当时我就下了决定,就这样吧!”
“可血脉已经融合,要想再将他化成鴸鸟,就得先抽尽他的人精血髓。”
“陈绵绵不是真爱吗?她当这个容器就再好不过了!”
“本来他腰断了,不能动,就算有鹀鸟尸油这样的东西,至少也得一年多才能吸尽。”
“我想着他如果这一年多,醒悟了,为了女儿有个完整的家,我也就算了,或许还可以治好他的腰。”
“可他又打听到了养鬼,执意要来!我特意引动黑羽发动,逼他离开,可他痛成那样,还是要留下来养鬼,更甚至背着我,偷偷问了我叔叔有没有合适的鬼魂。”
“呵!或许他认为陈绵绵才是真爱,打算和我离了吧。”
“所以这腰一好,就完全不背着我,不背着任何人,和陈绵绵抵死缠绵啊!脊椎中残留的那点血髓,几天就全渡陈绵绵身上了。”
她说着,脸带嘲讽的笑:“我还得多谢你呢,陈老师!”
陈绵绵吓得说不出话,死死扯着我,往我身后缩。
林风眠却瞥了她一眼:“你总借口什么爱得深,受易知非诱惑,可自己做的那些恶心事,你心里该有数。”
“当真是可笑,我没做任何错事,却因那已经不可追溯的先祖之罪,遭了天谴要夜夜忍受破羽之痛。”
“你恶心事做尽,先是和易知非勾搭不清,还想抢江柳的鬼夫君,却因祖上积德,江柳还要留了一条命。”
林风眠抬头看了看天,苦笑道:“因果天定,可这天道,我真的看不懂!”
所以,天谴,到底是什么依据?
“你--就是妖怪,你还害人,你就该--遭天谴!”陈绵绵见状,知道自己不受死后。
吓得哆嗦却还推着我道:“江柳,收了她啊!她把易老师变成妖怪了!”
又扭头看向柳长眠:“你不是山神吗,你收了林风眠这要遭天谴的妖怪啊,救--”
可看了一眼易知非那变成鴸鸟,恶心的样子,后面的话又缩了回去。
“所以--这是你该得的!”林风眠抱起易知非,朝柳长眠道:“劳烦山神相送!”
柳长眠瞥了陈绵绵一眼,双手掐诀,一挥手,一阵妖风狂起,身形一晃,带着他们夫妻离开。
等妖风尽,陈绵绵看着空荡荡的院子,朝我大吼道:“你就让她们这么走了?她是鸟妖啊,你怎么就……”
可话说着说着,声音就开始变得粗哑。
她忙转手摸自己喉咙,却碰到了刚长出来的喉结:“这是……”
“这是你该得的!”我看着她脸一点点变化。
沉声道:“你承接了易老师的人精血髓,不能白接的,既然是真爱,就该这样吧。”
“你早就知道,你存心害我!”陈绵绵忙去找手机,看着里面自己一点点变成易知非。
又朝的扑过来,可刚跑两步,猛的栽倒在地。
易知非最后渡出血髓时,已经高位截瘫了。
“江柳!我爸对你这么好,你居然害我……”陈绵绵伸手朝这边爬,脸带怨恨:“他不会放过你的。”
“那是我爸!”门外,“陈绵绵”的声音传来。
旁边柳长眠,朝我点了点头,表示已经办好了。
我看着院中地上的陈绵绵,一点点变成易知非。
为人女,不孝亲长;人为师,有背师德。
知三当三,还接连挑衅。
她不配,当村长的女儿!
「传说鴸鸟是帝尧的儿子丹朱所化的鸟。帝尧把天下让给帝舜,而丹朱和三苗国人联合起兵反对,帝尧便派兵打败了他们,丹朱感到羞愧,就自投南海淹死而化作鴸鸟。传说最好不要听到鴸鸟的叫声,因为无论它在哪里出现,哪里有本事的人就将被放逐。传说丹朱的子孙在南海建立了一个国家,叫丹朱国。这里的人长相很奇特,长着人的脸,鸟的翅膀。」
我蹲在那盏巫灯前,看着灰小六。
想了想,轻声道:“对于情感,你看得比我透彻,这事想必也经过深思熟虑的。”
灰小六沉吸了口气,立了起来,朝我揖首:“多谢娘娘!”
我朝他摆了摆手:“但山神暂居黄泥庙,你也算受他庇佑,做这件事情,我也得先知会他一声。”
眼看灰小六瞬间又软软的缩了回去。
可见他是刻意找准柳长眠不在的时候来,就是知道柳长眠不会同意。
忙又沉声道:“你暂且别急,无论柳长眠同不同意,我都会想办法让你和阿风见上一面。”
见他眼中带着一种近乡情怯的不安。
忙又安慰他道:“以你和阿风都满意的方式,可以吗?”
灰小六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朝我不停的作揖:“多谢娘娘!多谢!”
我扶着土墙起来:“那盒金瓜子,就当我的佣金了。”
收了钱,就该办事的。
灰小六吱吱的爬走了,估计是去准备见面的东西了。
柳长眠回来的比我想象中的早,当天午时就回来了,我正给他的神像上香。
他进来就直接道:“那个彭雅风是小六的情劫。如若小六殉情了,那也就身死道消。”
可灰小六不是才两百多年道行吗?
刚化出人形,就渡情劫了?
柳长眠从神像下面扒拉出几个盒子,翻找着药材:“小六看事情比我们都透彻,不为外物所侵扰,所以修行快。”
“可这种快,又不知道是好是坏。我修行千年,才化成人形。到现在也没有遇到情劫,至少活得久。”
他一个盒子塞进衣袖:“小六,这两百年,就两劫了,活得太短了,不值!”
我看着那些药盒,估计是去练丹。
沉声道:“那这一关对他而言,很重要。可这一关,也是真的难过。”
彭雅风一世助他积了功德,一世助他化了人形。
现在这情劫,还是她。
灰小六殉情应劫,则身死道消。
如若不殉情苟活,那道心有缺,永远就这样了。
我不由的想到墨苍冥的天谴:“老天爷还真是……”
“很会卡脖子,对吧?”柳长眠苦笑了一声。
幽幽地道:“小六你也不用劝他了,就按他说的办吧。修行一世,能得偿所爱,也未愿不是一种圆满。”
说着沉沉的看了我一眼:“如若换以前,我会强压着小六,不让他殉情。情劫吗,也是个劫,只要活着总有办法的吗,说不定下一世碰到,就又好了。”
“可看着鬼君那永远不可能得偿所愿的天谴,小六能得所爱,也是一种幸运。活得长短,又有什么意义。”
柳长眠又以最快的速度,翻了几种药材,塞进衣袖:“我去给你炼保元丹,最近几天估计都回不来了,有事你让五娘找我。”
我等他走后,翻了翻神像下面的药材,都挺贵重的。
居然就这么藏这里,也不怕我偷。
看着神像下面的灰仙像,想了想回房换了身衣服,顺带给墨苍冥多上了柱香。
找到常三娘道:“彭雅风在哪个医院,我去看看她吧。”
三娘诧异的看着我:“娘娘要出黄泥庙?不是说地祟潜逃,还会找娘娘的吗?这出了黄泥庙……”
“鬼君要防备的是,它潜入黄泥庙伤我。可出了黄泥庙,就是我伤它了!”我拍了拍胳膊,朝常三娘挑了挑眉。
没了黄泥庙的压制,地祟对我而言,就真的是活太岁,进补了!
常三娘抿了抿嘴:“就在市医院。”
也就是林风眠叔叔所在的医院,她这怕我又去打胎。
不过也知道拦不住我,依旧是五娘开车,她陪同。
我先一步联系了林风眠,上次打胎的后续,总该跟她说一声。
林风眠已经没在学校当老师了,先一步在医院等着。
常三娘一见她,就有点担心,这次是寸步不离了。
“放心,这个孩子打不掉。”林风眠嘲讽的笑了一声。
这才朝我道:“我特意回岛问过族长了,他对墨苍冥这个名字好像很忌讳,似乎不只是鬼道鬼君这么简单,你对他还是谨慎些!”
“多谢!”我想到朴赞见到墨苍冥时的震惊,心头也微微诧异。
鴸鸟一族是上古三苗之乱时就存在了的,如若他们族长都忌讳,那墨苍冥的身份,就真的不简单了。
不过这事,可以慢慢来。
等到了彭雅风的病房,林风眠借助她叔叔的关系,先一步帮我把她父母叫走了。
我在门口摸了摸口袋,想了想,才进去。
彭雅风听名字,就是很风雅的。
就算生病,也收拾得清清爽爽,正一边打着点滴,一边看着书。
见我进来,有点诧异:“您找谁?”
我轻笑了笑:“我是灰小六的朋友,他暂时不能回国,我代她来看看你。”
灰小六的网名,就叫灰小六。
她瞬间笑了:“他不是说马上就回来了吗?”
举着打点滴的手:“我不方便,您自便。”
常三娘对她还是有些怨言的,扭过头看向窗外。
彭雅风心思细腻,看了常三娘一眼,又朝我笑了笑:“您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我:“哦,小六不是要回来见你吗。让我帮他布置房子,就来问一下,你喜欢什么样的风格。”
彭雅风眼睛瞬间就亮了,坐起来朝我靠了靠:“小六真的愿意见我了!”
可脸色又变得黯淡:“对不起。是我任性了,他……”
“他很乐意的。”我帮她将压着的点滴管扯出来。
轻声道:“先说房子风格吧,我好跟他交差。”
彭雅风吸了口气,在眼角抹了一下,朝我笑:“什么风格都可以的,只要是他愿意见我就行。”
“那可不行,万一装得很丑呢?”我挑了挑眉,轻笑道:“小六其实是想让我问问,你喜欢他穿什么样的衣服来见你。”
“你们这是真正的第一次见对吧?他怕你嫌弃他呢,一直……”
“我知道他是谁!”彭雅风突然打断了我的话。
一字一句的道:“我知道灰小六是谁!”
我看着她那笃定到闪着狡黠光芒的眼睛,心中猛的一顿。
原来她一直都知道。
可我却一直不知道,墨苍冥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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