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天明陆源的其他类型小说《团宠八零小悍妻周天明陆源小说》,由网络作家“我是晴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从粮所出来,两人又到市场买酸豆角,以及其他的配料,这才回村。等回到村已经是中午,陆源没炒过米粉,泡好之后让蒋云宝来。蒋云宝眨眼睛,“哥哥,我不会。”陆源傻眼,她是在开玩笑吗?不会让他买这么多材料回来。蒋云宝揪自己辫子,尴尬笑道:“我是不会做,但我知道怎么做。”她的意思是,她来指挥,他来做。这甩手掌柜做的,陆源简直服了,自己脑子有病才信了她的鬼话。东西都买了,他只能自己捣鼓,好在这东西也不难。见他直接要往锅里倒,蒋云宝制止道:“米粉泡七分熟,沥干先用油拌均匀,下锅火旺,油多,快炒才不沾,葱碎出锅时再放,可以提香。”小嘴巴说得头头是道,陆源决定再信她一回,然后……真香。炒米粉出锅,两个人肚子咕噜直叫,陆源知道蒋云宝嘴巴挑剔,吃不惯家里的...
《团宠八零小悍妻周天明陆源小说》精彩片段
从粮所出来,两人又到市场买酸豆角,以及其他的配料,这才回村。
等回到村已经是中午,陆源没炒过米粉,泡好之后让蒋云宝来。
蒋云宝眨眼睛,“哥哥,我不会。”
陆源傻眼,她是在开玩笑吗?不会让他买这么多材料回来。
蒋云宝揪自己辫子,尴尬笑道:“我是不会做,但我知道怎么做。”
她的意思是,她来指挥,他来做。
这甩手掌柜做的,陆源简直服了,自己脑子有病才信了她的鬼话。
东西都买了,他只能自己捣鼓,好在这东西也不难。
见他直接要往锅里倒,蒋云宝制止道:“米粉泡七分熟,沥干先用油拌均匀,下锅火旺,油多,快炒才不沾,葱碎出锅时再放,可以提香。”
小嘴巴说得头头是道,陆源决定再信她一回,然后……真香。
炒米粉出锅,两个人肚子咕噜直叫,陆源知道蒋云宝嘴巴挑剔,吃不惯家里的红薯,给她盛了一大碗。
蒋云宝哪吃得下这么多,又拨回一半给他,“哥哥出力大,多吃点。”
万事开头难,陆源起初没多少信心,可是炒粉吃到嘴里,他就决定先干起来再说。
吃完饭,蒋云宝抹抹嘴巴开始分猪肉。她不贪心,两次总共五百块,每人二百五。
厚厚的大团结堆在桌上,蒋云宝刚要数钱,陆源却道:“这还不够叔叔还债,你全部拿回去。”
蒋云宝有自己的原则,“不行,我不能要你那份。”
“当是我借给你的,等生意赚到钱,你再还我也不迟。”
蒋云宝打量他很久,感觉他不像开玩笑,“我真要了?”
“放好,别掉了。”她钱捏得紧,掉是不可能的,就怕被人骗走。
“等以后赚了钱再还你。”蒋云宝痛快道:“算利息哦。”
陆源笑笑不说话。
吃饱犯困,见蒋云宝还不想回去,陆源只得将房间让给她午睡,自己到菜园摘菜。
蒋云宝采到野参的事,不知怎么就流传了出去。
得知野参卖到大价钱,黄红娟哪里还坐得住,小野种实在太有心机,昨天要不是她把自家孩子骗走,那钱就是自己的了。
“就在脚边都没看到,你们眼睛是白长的?”
蒋大妮委屈地辩解,“要不是云宝故意捣乱,我们就能发现了。”
大几百块,那可是两年都赚不来的钱。黄红娟越想越不服气,气呼呼冲出家门。
刘凤娇刚到家门口,跟黄红娟撞上。昨天的气还憋着,她还敢找上门来,刚要找黄红娟晦气,谁知对方劈里啪啦一堆。
听得云里雾里,意思是云宝抢了本属于她的野参,识相的就把钱交出来。
别说云宝不可能采到野参,即便真采到了,凭什么给她?凭她脸盘子大啊!
“你站过的地方就是你的吗?”刘凤娇破口骂道:“你现在站在我家门口,这个家就是你的了?我男人就是你的?什么东西!”
“嫂子,你说这话就没理了。”黄红娟想到钱就心疼,“是我家孩子先到那个地方的,如果不是蒋云宝捣乱,野参就是我家的。”
“什么叫如果?你孩子要是能发现,还能轮到云宝?”
“事实就是云宝不对,你可不能是非分不分的护着,我天雷的药费还得你们来出。”
刘凤娇被她不要脸吓到,云宝手受伤还没找她算账,现在又来胡搅蛮缠。
跟这种人说话都嫌脏,刘凤娇操起墙角的扫把打过来,“要钱是吧?来啊!”
刘凤娇打架是出名的不要命,连婆婆都敢推水沟里,黄红娟哪是她的对手,边骂边躲闪着。
屋里的蒋卫国听到动静,费力挪着腿想出来,谁知刚开门就看到弟媳被抡了两扫把。
他忙喝止自己媳妇,“凤娇,你们吵什么呢?”
刘凤娇一分神,黄红娟狼狈脱身,骂骂咧咧走远。
“我打她你心疼啊?”
蒋卫国满脸黑线,“别净瞎说,你跟她一般见识干什么,也不怕有失身份。”
见他单脚站不稳,她放下扫把赶紧扶着,“是是是,我是生产队长的媳妇,要有觉悟。”
回到院子,蒋卫国才知野参的事,直接摇头道:“我看她多半是想讹点药费,说陆源采到参还有可能,云宝哪认得那东西。”
两人在院子里聊着,老三蒋云花回来了,到门边就叫,“云宝,姐姐回来了。”
蒋云花读高一,平时都是周五才回来,今天才周四呢,刘凤娇惊讶道:“你怎么回来了?”
妹妹失踪,几兄妹心急如焚,纷纷旷课出去找,结果被蒋卫国骂回学校。蒋云花这次提前回来,就是想看云宝,另外给老二老四带粮带菜,高三跟初三周六都要补课。
她看着自己的父母,惊讶道:“你们怎么年轻了?”
刘凤娇被她逗笑,生闺女就是贴心。
蒋卫国天天对着没察觉,被女儿这么一提醒,似乎还真是,“凤娇,你是比以前白嫩了。”
快四十的老皮了,还说这臊话。被自家男人夸,刘凤娇不由红了脸。
“爹,你也有精神多了。”
“那可不是,你爸吃了几斤蛇肉,补的断腿都快好了。”
一家人难得其乐融融,蒋云花从兜里掏出二十块钱,“爸,这是卖血换的,你明天抽空去医院看看,别再自己瞎用药。”
蒋卫国急了,“你怎么又去卖血了?”
“没事,抽的又不多。”
“我腿都快好了,这钱用不上,留着给云宝买药。”怕女儿不相信,他还轻轻拍了下腿,“你瞧,都快好了。”
院外突然响起声音,“好啊,没钱给我老婆子伙食费,有钱给小野种买药。”
刘凤娇还能说什么呢,女儿比自己还能拿主意。
再说,周家母子颠倒黑白,无非就是逼蒋家主动退婚,顺带还能倒打一耙,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没错,就算退婚也得让周家吃不了兜着走!
前一天实在累坏了,陆源踩着晨色推开院门时,蒋云宝还在床上呼呼大睡。
迷迷糊糊被叫醒,蒋云宝趴在陆源背上,任由他背着自己赶路。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刘凤娇心酸得直掉眼泪。
蒋卫国也心疼不已,自责道:“都怪我腿还没好,家里家外离不开你照料,不然哪能让云宝受这份苦。”
蒋云宝半路就醒了,不过晨寒露重,陆源的身体很暖和,她搂紧他的脖子趴着继续睡。
到店铺时天亮得差不多了,蒋云宝从陆源身上跳下来,两人娴熟地分工合作。
上周买了炭炉,陆源快手快脚生火,蒋云宝则到后院泡发粉面。
等第一锅粉面出炉时,刚好学校下早课。
蒋家兄妹这几天卖炒粉卖出名,周日晚上回校住宿就开始打广告。
校门口不让摆摊,好几家散户就摆到对街。蒋云宝眼尖,看到坤哥带着五六个马仔逐一收保护费。对方人多势众,散户不给都不行。
带这么多人,明显是冲着铺子来的。
前两次失利,坤哥谨慎了许多,没有选在下早课动手,而是在不远处候着,恶狠狠的眼神不时瞟过来。
陆源就在铺门口炒粉,想不注意到他们都难,但他却什么都没说,神情跟以往一样自若轻松。
现炒现卖,不少学生闻着诱人的香味直咽口水。
好些家长来接孩子回家吃早饭,路过店里看有位置坐,心疼孩子来回跑,干脆进来坐下吃,吃完直接回学校。
有哥哥姐姐帮忙打下手,蒋云宝乐得清闲,于是寻找潜在客户。
刚好看到店里有对母子,孩子十岁左右,母亲三十出头的样子,肩上挎着个布包,一看就是在单位上班的。
她乐呵呵向前,肉嘟嘟的脸露出两个小酒窝,“阿姨,你天天来回跑多累呀,不如就在我们店里订早餐吧,包月还有优惠呢。”
店里紧挨着小学校门,连五十米距离都不到,来回吃早饭也不会走丢。
女的抬头,看到蒋云宝时明显愣了下,“咦,怎么是你呀?”
蒋云宝也觉得她眼熟,很快就想起来她是粮所上班的徐阿姨。
小丫头嘴甜,天天到粮所买东西,徐敏佳的印象很深刻。公公婆婆不在身边,她既要上班又要接送孩子早读,早就疲于奔命了。
徐敏佳好奇道:“包月怎么算?”
“周一到周五在我店里吃,直接包一个月,每餐按两毛二算,哥哥下早读就来吃,吃完直接回学校。现在只有炒的,不过很快就会增加品种,保证哥哥吃不腻。”
这可省了大事,徐敏佳动了心思,“我母子俩都在你店里吃,每餐按两毛如何?”
两毛有点低了,不过树挪死人挪活,蒋云宝满口答应:“别人肯定没这个优惠,但徐阿姨你开口了,不行也得行。”
她顿了下,很快又道:“阿姨,你看我们店里客人不少,每天的耗量可不少,但粮所限购,外面卖得又贵,不知你有什么好办法没?”
徐敏佳心思活络,“你们想买便宜的粮也不是没办法,但是不合规矩呢。”
“我到哪买不是买,阿姨你人多识广,帮我想想法子,包月餐我可以再给你优惠的。”
粮所内部职工来路肯定是有的,但这种事她不能跟丫头片子谈,“行,我先帮你了解,回头跟你哥哥说。”
徐敏佳痛快办了包月餐,蒋云宝不识字只得喊陆源过来,“阿源,过来登记。”
包月餐?真是亏她想得出来,真要是能多拉一些,每天有固定学生过来,收入自然就稳定了。
还真没想到,蒋云宝利落的嘴皮子,一早上真被她拉到几单包月的。
等学生散得差不多,蒋家兄妹才匆匆吃早餐。
老四眼观四路,很快就注意到街对面蹲点的坤哥,撂下饭盒就想过去教训他们。
陆源按住他的手,“他们是来找我的,跟你没有关系,吃完赶快去上课。”
蒋家没把陆源当外人,找陆源的茬就是跟他蒋老四过不去,何况这店面妹妹也有份的。
“我能应付。”陆源向他保证,“而且云宝也不会掉根头发。”
蒋俊勇还是不放心,却被老二跟老三强行拎回学校。
蒋云花回头,叮嘱道:“陆源,学校保卫科离得近,他们真要是敢闹事,你喊一声他们就会过来的。”
蒋云宝送他们到门口,拍着胸脯道:“哥哥姐姐放心,我可以保护自己。”
他们前脚一走,蒋云宝就回后院拎菜刀。
陆源:“……”肯定是老四把她带坏的。
蒋云宝仰头冲他笑,俏皮道:“我吓唬他们的。”
陆源板起脸,“小孩子不要玩刀,放回去!”
蒋云宝:“……”谁小孩子?她可是千年老妖,自己青春貌美的时候,他还在穿开裆裤呢。
但是,他神情严峻且不容置疑,蒋云宝只得乖乖把刀放回厨房。
等出来时,坤哥已经带着马仔们进店,嘴里衔着根马尾巴草,看起来痞气又无赖,“姓陆的,咱们的账今天该算了!”
陆源不疾不徐,“算账可以,但最好还是到外面去,吓到小孩子可不好。”
这里离学校保卫科太近,坤哥刚好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把他大卸八块喂鱼。
陆源摸摸蒋云宝的头,“你在这看店,我等会就回来。”
蒋云宝乖巧地点头。
陆源跟着坤哥的人走了,看架势是往街后巷没人的地方。
蒋云宝前脚答应,后脚偷偷跟上去,怕被发现没敢跟太近。
腿短没跟上,等她到的时候,坤哥等人已经在破旧的巷子东倒西摔。
还没开局就结束了,蒋云宝有些郁闷,谁知坤哥突然从地上爬起来,胳膊肘勒住陆源的脖颈。
年轻人不讲武德,蒋云宝想提醒都来不及。
陆源没有闪,原地一个过肩摔,坤哥猛地砸地上……
“抱头,蹲下。”
一个踹一脚,瘪三们一个个抱着头在墙角蹲下,连坤哥也不例外。
陆源将双手插进裤兜,漫不经心道:“还打吗?”
他出手太快,除坤哥外全部一招撂倒,个个鼻青脸肿的,“不不不……不打了。”
三战三败,栽回了姥姥家,坤哥气得腮帮子疼。
不动声色将蛇皮抽回来,“叔叔,我们不卖了。”
蒙谁呢,黄金蛇皮是那条老货的盔甲,上面聚集了不少深厚的灵气,比吃鸡汤补多了,还不如拿回家炖汤喝。
陆源习惯了她的任性,商量道:“云宝,我有事去趟学校,不方便带你去,可以在这等我吗?”
镇中学就在马路对面,原主的哥哥姐姐也在里面读书,蒋云宝不担心自己会走丢。
陆源将她托付给何叔看管,这才放心进学校。
蒋云宝扎两根羊角小辫,肉嘟嘟的很可爱,何叔给她捡了两颗红枣当零食,就在旁边忙起来。
“谢谢叔叔。”给他露个甜甜的笑脸。
啃着红枣,蒋云宝打量手中的蛇皮,蛇鳞软而韧,拉长不变形,刀子划拉不破,估计这货年份不浅。
她自顾自玩,没注意到一个男人走进药店,目光紧紧落在蛇皮上。
来的是药店老板顾大军,三十多岁的模样,穿着花里胡哨的衬衣,诧异道:“小姑娘,这蛇皮可以给我看看吗?”
蒋云宝打量他两眼,眼神精明市侩,不由警惕起来。
何叔在旁边解释道:“这是我们药店的老板。”
蒋云宝这才将蛇皮给他,顾大军反复琢磨,神情愈发惊讶,“卖吗?”
蒋云宝脸上天真无邪,“便宜不卖。”
顾大军眼珠子转了两下,笑道:“这东西颜色好,我想买回去做饰品,你要是愿意,五块钱如何?”
一毛到五块,看来是识货人了,不过蒋云宝留了个心眼,“叔叔你不识货,不卖。”
五块钱已经是高价,而且顾大军只是猜测,心里并没多少把握,不过蒋云宝的态度倒让他相信自己猜得没错。
这丫头片子,不好忽悠呀。
“你等等,我找个懂行的。”顾大军莫名兴奋,怕蒋云宝跑了,再三叮嘱:“等着啊,叔叔很快回来。”
顾大军夹着皮包,连走带跑穿过街道,消失在人流中。
不到半个小时,就带了个身穿休闲唐装、头发已泛斑白但精神矍铄的耄耋老人,“爷爷,您老给掌掌眼,我觉得肯定错不了。”
来的是顾老爷子,粤省有名的国学中医老教授。
他拿着蛇皮仔细打量,神情激动道:“三十黑铁胄,四十红缨枪,五十黄金甲,没想到我在生死之年竟然能看到药神。小姑娘,药呢?”
所谓药神,即是珍贵药材的守护者,一般多是稀世罕见的蛇类。药神等级按颜色分,黑蛇等级最低,依次是黑红黄,黄色是最尊贵的,被尊为黄金甲。
可惜啊,药神死得好惨,被人扒皮吃肉。哪个不长眼的,真是暴殄天物!
顾老爷子一出口,蒋云宝瞬间懂了。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名贵草药确有守护神这一说法,但极为罕见。
曾经也有很多蛇想盘她,奈何她腰身太粗,它们根本盘不了,这才作罢的。
三对一,蒋云宝很有危机意识,满脸茫然道:“什么药?这死蛇是我在河边捡的。”
顾老爷子听得心如刀绞,“蛇胆呢?”
“扔了。”
“蛇肉呢?”
蒋云宝说的跟真的似的,“死好几天了,肉也不能吃,就剥了条皮。”
顾老爷子满脸肉疼,“丫头啊,这种蛇叫药神,蛇胆才是最珍贵的,蛇肉次之,蛇皮最贱。”
哪怕只剩张皮,那也是稀世好货,顾老爷子很厚道,“你要是肯割爱,我出一百块买了。”
蒋云宝:“……”感觉错过了一个亿!
刺骨的北风呼啸而过,她有些不甘心地摸了摸鼻子,“爷爷,蛇要是活的值多少钱?”
顾老爷子摇头叹气,“无价之宝。”
蒋云宝:“……”
曾经有个暴富的机会摆在我面前,我没有好好珍惜,如果有机会再来一次:陆源,你他娘的把蛇胆吐出来!
一百块,已经是物超所值,哪有不卖的道理。
可为什么捏着十张崭新的大钞票,蒋云宝却莫名想哭呢?
院门突然被踹开,周六英黑着脸走进来,指着蒋卫国就骂,“你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早知道这样,我就是生块叉烧都不生你!”
蒋卫国内疚,忍气吞声道:“娘,云宝的药不能断,您的伙食费再通融一下,我会尽快给您的。”
“给什么?”刘凤娇可没丈夫好说话,“您到处跟人说没卫国这个儿子,怎么还有脸来要伙食费。”
“我蒋家的事,跟你这个外姓人有何关?”
“他是我男人,怎么跟我没关系?”刘凤娇怒道:“蒋卫国他就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他要是你儿子,病得要死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过问一声?”
蒋卫国脸沉了下来,喝道:“凤娇,你回屋去。”两人是死对头,见面不是打就是吵,他心脏受不了。
别看她平时咋呼,蒋卫国一发火她还真怕,何况他现在还病着,动怒对身体不好。
刘凤娇气愤地回屋,“行,你们蒋家的事我不掺和。”
看她吃瘪,周六英脾气更大,就差没指着蒋卫国鼻子骂,“你们一家子厉害啊,明明是天雷先发现的野参,你们也好意思抢?今天不把卖参的钱交出来,我就死在这里。”
蒋卫国也不是软柿子,“妈,先别说有没有这野参,就算是有,谁挖到就是谁的。你说话得凭良心,大妮几个比鬼还精,真要是她们先发现的,云宝能抢得过人家?”
“我怎么没良心了?你才要摸着良心说话做事。”周六英被踩到痛脚,跳起来骂,“当初我哪点对你不好,含辛茹苦把你两兄弟拉扯大,还给你娶媳妇,是你自己非要在外面找。自己找也就算了,娶了媳妇还忘了娘。”
扯这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三天三夜都扯不完。
蒋卫国态度鲜明,野参没有,就算有也是云宝的,谁都别想来占便宜。
周六英心里那个气啊,可看他铁了心不给钱,情急之下看到蒋云花手里的钱。
别看她六十开外,动作却很快,一把薅住蒋云花手里的钱。
蒋云花哪里肯给,“奶奶我求您了,这是给云宝买药的,您的伙食费再晚两天。”
周六英一巴掌抡在她脸上,“你也是吃里爬外的烂货,卖血都要养那个野种,却想活活饿死亲奶奶,良心被狗吃了!”
蒋卫国伸手帮女儿,却被周六英怼了一胳膊,整个人摔在地上,撞到伤口疼得厉害。
刘凤娇拿起棍子冲出来,“都不活了,大家一起死。”
周六英将钱抢到手,跟刘凤娇厮打起来,“你这不要脸的狐狸精,勾引我儿子的烂货,看我今天不撕烂你。”
婆媳互抢着棍子谁也不让谁,蒋云花不知该帮谁,急得快哭出来。
这时蒋云宝刚好回来,她才不怕周六英,何况她也没把自己的当孙女,跟谁都说她是野种,编排她是妈妈跟野男人生的。
她一把冲过来,撞到周六英身上。
跟大木桩撞过来般,周六英摔了个四平八仰,“哎呦,杀人了,谋亲老娘了……”
刘凤娇转身扶蒋卫国回屋,蒋云花想扶起周六英,反遭她一顿骂,“你这不值钱的烂货,早知道生下来就将你捂死……”
周六英为老不尊,嘴里骂得难听,蒋云花哪里受得住,捂脸哭着跑回房。
院子里,只剩蒋云宝冷眼看她唱大戏。
看到蒋云宝这个野种,周六英更气不打一处来,坐在地上撒泼打滚,一行眼泪一行鼻涕的咒骂,跟谁刨了她家祖坟似的。
邻居早看腻这婆媳俩的大戏,也没人过来劝和。
吵得耳朵嗡嗡响,蒋云宝朝旺财使了个眼色。
旺财龇着狗牙凶悍扑过来,作势要咬周六英。
周六英不怕小野种,但还真怕死狗不长眼咬到自己,只得怏怏挥着棍子,狼狈离开。
“你这个有爹生没娘养的小野种,给老娘等着。”
蒋云宝关上院门,回到屋里查看蒋卫国的情况。本来好得差不多,如今被撞到伤口,又得养好几天。
刘凤娇气得不轻,唠叨个没完,蒋云宝借机靠近蒋卫国,将自己的灵力输进伤患处。
家庭氛围本来挺好的,被周六英这一闹,个个垂头丧气。
晚上趁着蒋云宝洗澡,蒋云花拿出厚厚一沓钱,“我今天去找何医生,想给云宝买药,但是他出差了,估计没半个月回不来,这些钱你们先拿去还债。”
刘凤娇吃惊,“你哪来这么多钱?”
蒋云花眼神闪烁,“找同学借的。”
“就是你那个不学无术的老同学?”
见她不说话,刘凤娇顿时急了,“那可不行,谁不知他是镇上的二痞子,你要是真嫁给他,这辈子可就毁了。”
蒋云花当然知道,可又能怎么办呢?
“他是学习不好早早退学了,不过要是我愿意跟他结婚,他家里可以资助我上学,连哥哥弟弟的学费也可以分担。”
“不行。”蒋卫国一口否决,“你那同学就是流氓,我们不能看着你往火坑里跳,赶快把钱还回去。”
蒋云花眼睛泛红,“没有这钱,咱家怎么办?”
乡里乡亲的,肯借债的都是人情,现在还不上都快成仇了。妹妹的药要钱,这学期都快结束了,学费还没交上,学校天天都在通报。
不要这五百块,根本活不下去。
“姐姐,我不要你的钱。”
蒋云宝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用破旧的毛巾擦头发,手里也拿着厚厚一叠钱。
陆源拉着她的小胖手,往粮所走去。
米粉限额,蒋云宝又要了面饼跟米,都按限额的量来,再添了油等其他的。
时间还早,两人又到市场上逛,陆源特意给她买肉包子。
蒋云花卖血明显营养不良,蒋云宝想买肉给她补,还有两个哥哥要中高考,身体必须跟上。
公社刚解散,肉还是很缺的,到的时候只剩骨头棒子,两大根才五毛钱。
回村要路过学校,刚好午休时间,校门口静悄悄的,几个社会青年骑两辆自行车从巷子里飞蹿出来。
车子横冲直撞,直直冲着蒋云宝过来。
陆源眼疾手快,揽住她的身子侧身闪开,自行车擦身而过。
“走路没长眼。”坐在车后面的痞子骂道,“撞死你啊!”
一行四人,十六七岁的模样,花衬衫喇叭裤,一看就是流里流气的不良青年,自己做错事还出口成脏。
陆源脸沉下来。
他沉脸是因为愤怒,蒋云宝沉脸是因为怨恨。
为首的那个骚包,就是她未来的三姐夫胡兴民,骑个车跟赶着上吊似的,不用说肯定是来骚扰姐姐的。
自行车冲到校门口,蒋云花刚好出来,胡兴民朝她吹口哨。
隔着条街,蒋云宝都想打他。
离得远听不清说什么,但她看到蒋云花从书包里拿出一沓用旧报纸包着的东西,应该就是之前借的钱。
只要姐姐把钱还了,就不用嫁给这二痞子,以后更不会再受家暴跟羞辱。
可她大大低估人性的险恶,有些钱很容易借,却不是你想就能还的。
胡兴民本来还很亢奋,以为周末可以跟蒋云花约会。她虽然是农村来的,但长得很漂亮,他老早就心痒痒了,只是以前她一直爱答不理。
显然,他要的是人而不是钱,一沓钱推来推去的。
说来说去说不通,蒋云花面露不悦,强行将钱塞到胡兴民手上,扭头就要走。
胡兴民朝手下使了个眼色,三人堵住她的去路,嘴里浪言浪语的。
她往左他们往左,她往右他们往右。
陆源看不过眼,低头道:“云宝,你在这等着……”
他话还没说完,蒋云宝已经冲了出去,“不准欺负我姐姐。”
一个小丫头片子,连他们一个拳头都扛不住。
蒋云宝跑得很快,陆源放下背上的箩筐追过去。
她抓住其中一人的手,狠狠咬下去。
小混混痛叫,下意识扬起另一只拳头,朝蒋云宝挥去。
拳头还没到,被陆源一脚踹开。
胡兴民是这片的霸王,打架出了名的狠,素来没人敢招惹他,如今手下挨打,顾不上拉扯蒋云花,
“老子追女人干你们屁事,给我打。”
几个人团团将陆源围住,二话不说拳头挥过来。
陆源将蒋云宝护在怀里,动作干净利落,以一敌三丝毫没落下风。
胡兴民掏出刀子,蒋云花吓得拦他在面前,“不要打了,那是我妹妹。”
“你妹妹?”胡兴民瞪了她一眼,“平时装高冷,现在这么紧张,就是因为他才退我的钱吧?”早就听说,她跟这姓陆的经常出双入对,今天可算抓着了。
蒋云花伸手去夺他的刀子,“你胡说什么呢,快让他们停手。”
胡兴民猛地推了她一把,扬着刀子朝陆源刺来。
陆源侧身避开,反脚将他踹开。
胡兴民重重摔在地上,手中的一沓钱飞出去,在空中绚烂飞扬……
……
派出所
小吴猛地拍桌子,“都老实点,给我蹲下!”
以胡兴民为首的四个混混,个个义愤填膺,却不得不抱头蹲下,“同志,是他先动手的,凭什么他不用蹲?”
“凭什么?”小吴呵斥道:“就凭你们调戏学生,强行放债逼婚。现在是社会主义,实行婚姻自由,你还想强抢民女啊?把你父母叫过来!”
蒋云宝在旁边哭得稀里哗啦,“叔叔,他们欺负我姐姐,还打我……”
今天进来的全是熟客,那帮小混混更不用说了,来派出所比回家还勤快。蒋云宝在全所上下无人不知,这可怜的孩子刚被拐带找回来,如今又受混混威胁,办案人员的同情不觉间加深。
老王安抚好久,给她掏了颗糖果,“乖,别哭,叔叔给你主持公道。”
蒋云宝将糖塞嘴里,哽咽着继续告状,“他们骑车不看道,要不是哥哥救我,我就被撞死了。”
她抓住老王的手,可怜兮兮的:“叔叔,你不会把哥哥抓起来吧?”
陆源出手是重了些,但还在自卫范围之内,况且案情很清晰,几个小混混串供反咬,奈何办案人员经验老道,将几个人分别审讯,没几下就诈出来,录好口供签字画押。
胡兴民等人叫得凶,要陆源赔医费,老王挑眼睛,“好啊,先说说你蓄意持刀行凶,这事对社会危害很大,按法律起码得关半个月……”
胡兴民立即软了,“王叔,怎么能叫蓄意呢,我那是水果刀,削完水果顺手揣兜里的。”
“叫谁王叔呢?”跟他玩还嫩了点。
胡兴民:“……”他就住自己隔壁,不叫他王叔叫什么?
将胡兴民训斥一顿,老王将钱推过去,“有借有还,以后不准再骚扰同学,否则就不会是警告这么简单。”
胡兴民心有不甘,但也识趣的没在派出所耍横。
老王对陆源也很熟,当初他从河里飘来时,就是自己审核的身份,后来他从拐带犯手里将蒋云宝救出来,所里还决定给他嘉奖“见义勇为”,谁知奖状还没下来,就犯了打架斗殴。
学生最忌打架斗殴,王警官给众人上法制教育课。其他人听得频频犯瞌睡,只有蒋云宝最认真,原来人类世界不兴丛林法则,以后得懂法才行。
几个混混由父母办手续来接,尤其是胡兴民家的,派里头严重声明:家长要严加管教,不可助长孩子不良风气,要做对社会有贡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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