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帮我,左右我手里银子若是全付出去了,便不好运作了,便点了头,认认真真地与他拟了契书,到官府正正经经过了案,又承诺若是赔了钱便算我的,才安心收了他的银子。
可我没想到开了酒铺,却仍难避免那些无赖的酒客骚扰。
无奈,陆淮与我提议,对外我们以夫妻相称。
他在兴州也算有些人脉,若旁人知晓,也不敢再造次。
再来,酒娘从来都是以妇人居多。
那些泼皮总纠缠我,便是看到我还梳着未出阁的发髻。
我思量片刻便点了头,又有些迟疑。
“可若你往后要议亲怎么办?”
陆淮唇角微微上扬。
“你一个女子都不怕,我一个大男人怕什么?”
后来,我与陆淮便扮作夫妻。
而多宝,她原不叫多宝,她是我买下的孩子。
她被爹娘当牲口般叫卖,铁链锁脖,手臂上满是新伤旧痕。
我在路边站了许久。
六岁的多宝眼神呆滞,彷徨,惊恐。
与六岁的我太像太像,我想,这次我也可以来做她的“小姑”。
由我成为她的倚靠,由我改变她被屠宰被奴役的人生,由我护着她。
后来,我们三人便这样过了两年。
陆淮看着沉默不语的我,牵着我的手紧了紧。
“阿若,我们回兴州可好?”
我抬眸望他,兴州的日子平淡却心安。
若非苏若雪派人将我掳走,我原是打算一辈子不回晏州的。
而我也本该如此。
“好,我们回兴州。”
8陆淮决定今夜就立刻动身。
我坐在客栈屋内正收拾着东西,脖子突然一痛,眼前昏黑一片。
再睁眼,沈昭一袭大红喜袍,紧握着我的手,眼眸清亮。
见我醒来,唇角不自觉漾起一抹笑。
“阿若,你醒了。”
我蹙了蹙眉:“我……怎会……”垂眸时身子却一僵,我身上竟也穿着一袭大红嫁衣。
床上的鸳鸯被交颈缠绵,室内朱缎艳红似火,窗上双喜更是成双成对。
红烛摇曳,他望着我柔情似水。
“山高水长共白头,良缘永结两无忧。
“我沈昭与桑若,从此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阿若可也愿意?”
我呼吸微窒:“沈昭……你……我……”我微张了张嘴,红烛火光映得他的眸灼热似火,灼得我不敢去想去看。
只垂下眸:“沈昭……你……你放我走吧,多宝、陆淮他们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