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什么吧?”
顾涛扯松领带,威士忌泼湿了收购意向书。
屏幕上的男人正在视频会议里微笑:“顾总考虑得如何?
趁现在股价低谷,我们愿意溢价20%收购您母亲名下的股份。”
“赵董消息真灵通。”
顾涛碾灭雪茄,烟灰缸里躺着秦雨学生时代的照片。
那时她在图书馆窗边打盹,马尾辫上停着只蝴蝶。
“毕竟顾太太的新闻太精彩。”
视频里的男人转动婚戒,“我夫人看完直播哭了半小时,非要我帮帮那姑娘——哦对了,她刚给秦雨的公益基金捐了两百万。”
酒瓶砸向屏幕的爆裂声中,顾涛想起父亲临终的话:“感情是商人唯一的致命伤。”
他抓起车钥匙冲进电梯,却在秦雨的出租屋楼下看到陈律师的奥迪。
路灯把两人并肩上楼的影子拉得很长,长得像他胸腔里拔不出的刺。
秦雨对着化妆镜补口红,石榴红晕开在苍白的唇上。
门被踹开的巨响震落粉饼,顾涛的影子笼罩下来。
“撤诉。”
他摔出房产证和黑卡,“别墅归你,副卡额度提到五百万,够你养十个小白脸。”
镜子里映出他泛青的眼眶,秦雨突然笑出声。
原来撕破优雅皮囊后,他和菜市场抢特价鸡蛋的老头没什么不同。
“我要顾氏集团3%的股权。”
她旋紧口红盖,“你爸去世前修改过遗嘱,说那是给孙子的礼物——虽然流产后不可能有了。”
顾涛瞳孔骤缩。
那个暴雨夜,他亲手倒掉的中药在记忆里泛起苦味。
法警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秦雨把股权转让书推到他面前:“或者明天头条换成《顾氏继承人毒杀亲生子》,你选。”
--法院走廊的瓷砖泛着冷光,秦雨攥着文件袋的手指节发白。
林晓替她拢了拢西装外套的领子,低声说:“等会儿不管顾涛说什么,都别看他眼睛。”
审判庭的门开了。
顾涛坐在被告席上,昂贵的定制西装裹着紧绷的肩膀,领带却歪斜着——这是五年来秦雨第一次见他仪表不整。
当法官宣读“准予离婚”时,他猛地站起来,金属椅脚刮过地板的声响像野兽的呜咽。
“这是补偿金。”
顾涛的助理递来支票,120万的金额刺得秦雨眼底生疼。
她想起被顾母扔进碎纸机的插画师资格证书,想起暴雨夜跪在别墅外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