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冰冷，但头脑却异常清晰。
十年的心血，好像真的喂了狗。
不过没关系，路，是自己走出来的。
第三章我迈开脚步，步伐不快，却异常稳定。
走到拐角处，迎面遇上了材料主管顾青。
顾青抱着一摞新到的材料清单，行色匆匆，看到我，他脚步一顿，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是显而易见的担忧。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问什么，目光不自觉地瞟了一眼身后秦岳书房紧闭的门，又把话咽了回去，只低低叫了一声：“林师姐……”我停下脚步，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淡淡点了点头：“顾主管。”
“你……没事吧？”
顾青看着我过于平静的脸色，反而更不放心了，声音压得更低，“刚才秦阁主的声音……有点大。”
“没事。”
我的声音听不出什么起伏，“阁主关心阁里发展，难免急躁些。”
我扯了扯嘴角，像是在笑，又不像，“我先回去了。”
顾青看着我挺直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眉头皱了起来，轻轻叹了口气，摇摇头，抱着清单快步走了。
我没有回自己的工位，鬼使神差地，我走到了茶水间附近。
这里通常没什么人，只有几台自动添水的灵茶炉在安静地工作。
刚靠近，一个熟悉的声音就透过敞开的门缝传了出来，是秦岳。
他似乎正在使用传音法器与人通话，语气带着点不耐烦，又有些讨好。
“……李总管放心，进度绝对没问题……嗯？
你说林晚？
唉，别提了，老古董了，思想僵化得很，让我改个新风格跟要我命似的。
最近连加班都不积极了，我看啊，八成是早有二心，在这儿混日子呢！”
“新人？
哦，苏瑶啊，那绝对是块璞玉！
流云仙府的高材生，有灵气，悟性高，稍微点拨一下就行。
您放心，后面的合作，我会让我多参与，未来肯定是我的天下嘛！
……对对对，年轻人有冲劲……好嘞，那先这样，您忙……”传音法器被切断，茶水间里恢复了安静。
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
老古董？
思想僵化？
加班不积极？
有二心？
原来在他眼里，自己已经是这样一个不堪的存在了。
我甚至能想象出秦岳此刻挂断传音后，可能露出的那种鄙夷又不屑的表情。
自嘲地弯了弯嘴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