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无名曦儿的现代都市小说《饥荒年,我靠拾荒当皇帝!叶无名曦儿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小生吃豆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娘,我要吃!我要吃!”胖男娃拽着婶婶胳膊喊道!婶婶吞着口水,眼珠一转笑道:“无名啊,给你弟尝两口呗?”叶无名头也不抬问:“糠饼呢?”“婶婶忘带了,先让你弟尝两口,回去就拿给你。”婶婶眼神就没离开过泡面。“既然你没把糠饼带来,昨天画押也不作数,把地还我。”“这个......”婶婶吞了吞口水。换以前她肯定甩脸色,但泡面香味实在太诱人了。不仅是口欲,身体对油盐的渴求更令她难以把持。“给我!我要吃!”胖男娃馋得受不了,推开曦儿。曦儿本就瘦弱,一下就被推倒。叶无名大怒,抬脚把胖男娃踹翻在地!胖男娃在地上咕噜一圈,哭着大喊:“娘!我要吃面!”婶婶赶忙拉起儿子,对叶无名骂道:“都是一家人,给你弟吃两口能死啊?”叶无名扶起曦儿,对婶婶浑然无视。婶...
《饥荒年,我靠拾荒当皇帝!叶无名曦儿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娘,我要吃!我要吃!”
胖男娃拽着婶婶胳膊喊道!
婶婶吞着口水,眼珠一转笑道:“无名啊,给你弟尝两口呗?”
叶无名头也不抬问:“糠饼呢?”
“婶婶忘带了,先让你弟尝两口,回去就拿给你。”
婶婶眼神就没离开过泡面。
“既然你没把糠饼带来,昨天画押也不作数,把地还我。”
“这个......”
婶婶吞了吞口水。
换以前她肯定甩脸色,但泡面香味实在太诱人了。
不仅是口欲,身体对油盐的渴求更令她难以把持。
“给我!我要吃!”
胖男娃馋得受不了,推开曦儿。
曦儿本就瘦弱,一下就被推倒。
叶无名大怒,抬脚把胖男娃踹翻在地!
胖男娃在地上咕噜一圈,哭着大喊:“娘!我要吃面!”
婶婶赶忙拉起儿子,对叶无名骂道:“都是一家人,给你弟吃两口能死啊?”
叶无名扶起曦儿,对婶婶浑然无视。
婶婶顿感面子无光。
以前都是叶无名求她,现在倒换成了自己。
“不给,那就都别吃了!”
婶婶嫉妒发疯似的扑上去,准备强抢!
曦儿赶忙拦住。
“滚开!”
婶婶伸手要抓曦儿的脸!
叶无名一脚大力将婶婶踹倒!
“你胆肥了!”
婶婶在地上撒泼尖叫,“信不信我让我男人把你这破房子拆了......”
话没说完,婶婶声音戛然而止!
叶无名手持螺纹钢指着婶婶,森然道:“两块糠饼加地契,不换就从我家滚出去!”
看着叶无名眼里涌现的凶戾,螺纹钢泛着金属的冷光,让婶婶眼神瞬间变得清澈。
“你看你,年轻气盛,都是一家人有话好好说啊......”
婶婶讪讪一笑,赶忙起身拉着胖男娃离开。
“娘!我要吃!”
“乖,娘回家给你做杂菜面。”
“那个不香,我就吃这个面!”
不管儿子的拳打脚踢,婶婶一脸赔笑,连哄带拽拉走。
出门前,婶婶不禁瞟一眼香气腾腾的泡面,干咽口水。
随即她若有若无的看一眼曦儿,眼里流露出一抹恶毒。
曦儿虽然瘦弱,但难掩秀气、水灵。
不就是肉汤面吗,谁稀罕!
卖了这丫头,就能吃上肉!
叶无名简单对付两口,阿大来了。
“你怎么不去大户人家做工?”
阿大放下两捆柴火。
“昨天干了一通宵。”
叶无名指着地上的泔水。
见到是昨天的剩饭,还有草屋里隐隐传来的香味,让阿大打消了疑虑。
“我跟头儿说了,你这一片没什么可搜刮的,只要你不被人盯上,短期内应该是不会有人找上门。”
顿了顿,阿大上下打量叶无名,看一眼手掌上的脓肿,“你得抓紧治,不然得了风痉,神仙也难救。”
叶无名清点柴火数量,仿佛没听见。
阿大眼睛一眯,凑上前低声道:“兄弟,要不我给你牵个线?你把昨天那铁棍给我,我找人卖了,搞得银子抓点药,不然耗下去不是办法。”
“我若想卖,何不找大户?”
叶无名瞥一眼道。
阿大尴尬咳嗽声,“没事儿我先走了。”
“等等。”
叶无名忽然叫住。
阿大惊喜回头问:“想通了?兄弟你放心,我阿大绝不骗你,卖的银子全部归你。”
“棍子能值得什么钱?”叶无名意味深长道:“那家大户藏了不少宝贝,回头我找机会看能不能偷个值钱玩意儿,你销赃,银子五五分账。”
阿大眼睛一亮,“你若真能搞来宝贝,那咱哥俩就发达了!说不定过年,咱还能整只烧鸡吃!”
“只是个想法,不要报太大希望。”
叶无名知道阿大这人很贪心。
一次两次泔水,或许能满足。
但时间久了,他必生出歹意。
被草寇盯上,无疑是无人区遇到饿狼。
叶无名给阿大画大饼,是让阿大知道他活着价值远胜于死。
而且能否改善眼前的日子,阿大的‘草寇’身份至关重要!
必须利用起来!
阿大走后,叶无名意识遁入空间,把泔水都取出来,然后在塑料袋上戳密密麻麻的小眼,将泔水放在袋子里,慢慢挤出一盆杂油。
点着柴堆,将杂油煮沸。
活儿很简单,但此刻叶无名发着高烧,抬个手指都异常艰难。
“哥,我来做!”
看着曦儿瘦弱的身子在眼前忙碌,叶无名不禁出神。
待到油冷却后,叶无名让曦儿找来石头把矿泉水瓶从中间割开,瓶口倒放在瓶身,制作成简易的漏斗。
再从身上撕块麻布包在口子上,把油倒进去过滤残渣。
又搞了木炭、草木灰进行最后杀菌过滤。
最后得到一瓶正宗的地沟油!
在这个过程中,曦儿只顾着照做,没有多问一嘴。
很多事不是她不想问,而是她不想让无名哥哥烦心。
天色暗沉,叶无名将剩下饼干泡热水跟曦儿分了。
次日醒来。
叶无名依旧发烧,不过情况没有恶化,算是半个好消息。
从空间内取出玻璃碎片,用石头把玻璃棱角尽量磨圆润。
来到屋外对着初晨的太阳,玻璃通体晶莹剔透!
或许这并不是玻璃,而是琉璃!
叶无名一共磨了五块玻璃。
日上三竿,阿大如约而至。
阿大一见被榨干油水的干巴烂菜,不满道:“怎么今天缺了点油水?”
“出息。”叶无名拿出一颗磨好的玻璃,“瞧瞧,这是什么。”
阿大睁大双眼,抢过玻璃珠对着太阳,失声惊呼:“是琉璃?”
“能卖多少银子?”
“虽然个头小,但看这成色,少说也能三十两......”
话说一半,阿大眼神渐渐变得凶狠!
要是拼一把,把叶无名宰了。
这宝贝不就独属于他一人了?
“三十两?那大户家里还藏着几枚更大的,只要我拿到银子,就挨个给你偷出来。”
叶无名淡淡道。
他岂能不知道阿大心中所想?
之所以先给小的,就是要让阿大知道,他还能拿出更好的。
“还有更大的?多大?”
“最少大一圈。”
“嘶——”
阿大刚起的杀心,瞬间被他贪欲压制下去了。
现在动刀子是能独吞,但也断了往后的财路。
“要不这样。”阿大搓着手,笑眯眯道:“你不如一次性把宝贝都偷出来,直接做票大的,到时候一起出货,价格能卖的更高!”
“行,那你先把小的还我。”
叶无名伸手。
阿大赶忙护在怀里,干笑道:“还是算了吧,一次性出的太多,容易着人眼。”
“知道就好。”叶无名冷笑道:“倘若我不是贱籍,出不了村,还用得着跟你对半分?可就算这宝贝换不了银子,但换条命总可行吧?”
叶无名没把话说明白,但阿大听出来其中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阿大赶忙赔笑道:“瞧你这话说得,你带兄弟一起发财,兄弟记着你的好呢!”
“多久能出货?”
“三天吧......”
“明天中午,20两银子。”
“可它只能卖30两......”
叶无名没接话,漠冷眼神让阿大忌惮,他只好硬着头皮答应。
阿大离开后,叶无名嘱咐曦儿在家小心点。
然后,他拿上地沟油找村里艳寡妇,三娘。
三娘原名杨玉红,其父在附近县里当佰长。
其长相极美,但狠辣的行事风格不输男人。
据传闻十六岁那年被嫁给某地主。
因不愿成为男人附庸,便在新婚当夜给丈夫物理阉割。
后来她借着父亲的人,凭手段与很辣在附近打下名声,干起了倒卖的生意。
几年饥荒下来,赚了不少米粮。
院中聚集不少人。
今日开市,临近过年,不少人来此换物。
“黄花大闺女,5两银子。”
“寡妇,能养活的,3两银子。”
“还有这边,只保证喘气,不保证带回去活的,一两银子。”
叶无名一来到,就见打手在卖人票。
不少人讨不上媳妇儿,或者取不上儿媳的,都来这儿买女人。
叶无名被挤在人群后面,张望过去。
在一群糙爷们中,女子身披貂绒,慵懒的躺在虎皮椅上。
修长的双腿交叠着,貂绒裙下露出一截白皙如玉的脚裸。
跃动的篝火,将她雪白肌肤透得出诱人的绯红。
蛇蝎美人!
叶无名并不愿与这女人打交道。
但这女人笼络附近的村子。
以后他若想光明正大地过好日子,必须要先将这女人拿下!
一边卖人票,另一边卖口粮。
不过可不是寻常的米粮,而是朝廷禁止私卖的东西。
比如盐。
“呦,你怎么也来了?家里空的,还能来做买卖?”
排在前头的一名妇女发现叶无名,不禁阴阳怪气道。
此人名叫李兰,以前叶无名跟她的女儿关系不错,李兰则也将其视为准女婿。
可自打叶无名娘亲生病去世,散尽家财治丧,一朝沦落贱籍后,李兰便原形毕露,对叶无名万般地瞧不起。
打手催促道:“别废话,你换什么?”
李兰换着一脸谄媚,拿出油壶:“一斤菜油换30斤糙米,三两粗盐。”
打手淡淡道:“20斤糙米。”
“我家这半斤菜油攒了快一年......”
“要么20斤糙米,要么二两粗盐!不换滚蛋!”
两名打手围上来,妇女吓得打哆嗦,但还不死心地讨价还价。
“能不能先让让?”
叶无名不耐烦道。
他本就厌恶李兰。
何况妹妹一人在家,他属实不放心。
李兰本就憋火,转头就对叶无名发泄大骂:“有你开口的份儿?我看你是瞅我家拿油,眼红罢了!”
叶无名置若罔闻,问打手:“我这有油,收不收?”
李兰讥讽道:“瞅你这穷酸瘦样,丢炉里都榨不出二两肥油!”
叶无名没有废话,递出包布,顿时一股混杂的油香味飘散出来!
打手伸鼻子闻了闻,不禁一愣:“油?”
“荤油。”
叶无名掀开包布。
天太冷,地沟油已经凝成块状。
但还是藏不住令人垂涎的油花。
打手尝尝味道,大惊道:“真是荤油!还有盐和香料?”
李兰的嘲笑凝固在脸上,取而代之的是惊愕和难以置信!
虎皮椅上的杨玉红起身,迈着修长美腿走到跟前,浅浅抿着红唇,勾人心魄!
“小弟弟,三娘我头一回见把家里的油盐拿来卖,你是从哪弄来的?跟三娘说说?”
叶无名早备好说词道:“昨天挖野菜遇到富商车轮子陷雪里,我帮他推车换来的。”
半块饼就能打发的事,富人怎么可能给荤油。
这说法杨玉红显然不信。
不过杨玉红并没有拆穿,笑意似有似无:“20斤糙米,两捆柴火。”
叶无名摇头:“5斤精面,二两猪肉。”
“3斤。”
“5斤!”
“小弟弟,糙米不如精面,但能吃饱肚子。”
“话虽没错,但我胃矫情,只吃得惯精面。”
有了陶盆,可以换现代垃圾,用得着继续吃糙米?
“可我若只肯3斤精面?”
“那我便不换。”
此言一出,热闹的院子陡然冷清!
打手们一脸凶神恶煞地围了上来。
村民们一脸惊悚。
这小子不要命了?
敢顶撞大名鼎鼎的蛇蝎三娘?
“你是在顶撞我?”
伸出纤纤玉指,勾起叶无名的下巴,慵懒的声音略带沙哑,仿佛毒蛇在众人心头上嘶嘶作响。
“顶撞?”
叶无名扫着眼前汹涌:“我有很多生意想跟你私下底做,你若现在杀我,只会自断财路。”
“放肆!”
一名打手抽出棍子,就要砸向叶无名。
啪——
清脆一巴掌,在打手脸上留下五道鲜红的指甲印。
杨玉红冷声道:“主人还未发话,一条狗乱叫什么?去,剜掉舌头,省得下次惹三娘我不悦。”
打手脸色惨变。
来了两名壮汉,将打手拉走!
很快,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听得院中所有人头皮发麻!
这就是杨玉红的狠辣。
她的美丽只是伪装,内心藏着剧毒蛇蝎!
见叶无名依旧镇定自若,杨玉红颇为诧异,笑道:“看来你很有自信,但让三娘我失望的男人不计其数,下场你应该也听说过。”
“我若怕,就不来了。”
“有趣,5斤就5斤,但猪肉得明早才有。”
叶无名微微点头。
交换一袋精面后,在村民们羡慕目光中离开。
“他在哪发的财?”
村民们面面相觑。
李兰灵光一闪道:“他肯定是把那贱丫头卖了,谁不知道当初是他娘捡来的赔钱货,早卖早享福。”
村民们恍然。
这件事在村里倒也不算什么秘密。
李兰心里琢磨如何把精面搞到手。
自己有个女儿,以前跟叶无名眉来眼去。
当时她嫌叶无名穷,自然是不答应。
现在嘛......或许有搞头!
杨玉红重新回到虎皮椅,望着叶无名消失的背影,诱人的红唇勾起微笑,却令人感到阵阵寒意!
这些年胆敢顶撞她,欲骑在她头上的男人,可没一个有好下场!
村民们一片哗然!
“大人,他家的事儿,怎么把我们也牵扯上了?”
庄家都种下了,就盼望着来年收成。
要是焚毁田地,不是要他们的命吗!
“老爷不管,老爷只要女人。”
赵管家阴笑道。
他也不停留,下达命令后就离开。
村民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这还不简单!”
刘玉珍尖酸道:“只要咱们都盯着,别让他耍滑头,让丫头老老实实去王财主家不就行了?”
一听这话,村民们都明白了。
王财主是要他们监督叶无名!
“无名啊,王财主家大业大,你看家奴各个都吃得油光满面,穿的绸缎棉衣,你妹妹嫁过去,一定不会受委屈的。”
“是啊是啊,以后你也能沾丫头的光,跟着享福。”
虽然村民嘴上这么说,但眼神都紧紧盯着兄妹俩,生怕两人跑了。
叶无名没有做出任何表态,告诉村民们他会考虑,便遣散了村民。
“村长,留步。”
叶无名叫住要走的张大山。
张大山尴尬道:“无名啊,你是想让我帮你周旋?我丑话说在前头,我在村里说话挺好使的,可放在县城里,那就是个屁。”
叶无名笑了笑:“误会,我想让你开个通行证,让我离开村子。”
曦儿心中一紧:“无名哥哥,你要做什么傻事?”
张大山皱眉:“你把我儿子废了,我该记恨你。但关乎到村子,我不得不提醒你,想去拼,是绝对不可能!就连三娘都不敢招惹他,懂吗?”
叶无名沉默道:“我是去县城,跟王财主好好说说情。”
“你指望王财主能善心大发?”
“退一万步说,外面都是流民草寇,凭你一个人,根本走不到县城。”
“就算你走到了,你是贱籍,根本进不去。除非你能拿到特批路引。”
张大山嗤之以鼻。
认为叶无名太年轻,见识太短。
“即便做错了,也总好过什么都不做。”
叶无名笑了笑。
他自然不会这么天真。
这只是糊弄张大山的由头罢了。
“行,既然你做好打算,那我就助你。”
张大山话说到头了,就算叶无名真出事,三娘也怪不到他头上。
等张大山一走,曦儿再也无法控制情绪,扑到叶无名怀中哽咽。
哭了很久,曦儿累了,呢喃道:“无名哥哥,如果你坚持去县城,我一定会先死在你面前!”
叶无名叹道:“傻,咱们好日子刚开始,我又怎么舍得去送死?”
曦儿娇美脸蛋梨花带雨,迷茫问:“可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活人还能让尿憋死。”
叶无名满不在乎。
头上的血,已经凝固了。
曦儿在院中烧热水,叶无名先回屋休息。
连村长都怕,看来自己最初有些乐观了。
既然正面走不通,只能取巧......
叶无名意识遁入空间。
先前20两白银,换得20立方的垃圾。
除了用掉一袋旧衣,剩下还没有细看。
先把泔水、废物清空。
余下一堆杂七杂八的。
有剩的大米,用了一半的调味品。
以及一些罐装食物。
除此外,还翻到一本厚厚的《诗赋三千》
“咦?”
这时,叶无名注意到一个大纸箱子,打开一看,一句‘卧槽’!
箱子里是个充气娃娃!
而且是女用版本!
叶无名哭笑不得。
这灾荒年的,他要这玩意儿有啥用啊!
本着物尽其用的原则,叶无名仔细琢磨。
对了......
叶无名想起了什么,在娃娃嘴里找到了酷似火柴盒的东西。
是发声器,可以录音。
“这玩意儿用得好,兴许有大用。”
这时,叶无名感到说不出的乏累。
伤口感染。
叶无名找遍垃圾,结果令他有些遗憾。
他并没有从这些垃圾里面找到抗生素。
罢了。
走一步看一步。
傍晚。
曦儿帮叶无名擦拭手掌、额头的伤口。
叶无名随口问:“前两天那个草寇有没有来?”
曦儿一愣:“没有呀。”
“嗯。”
叶无名不动声色,心却一沉。
自己还等着阿大的50两,换取更有价值的垃圾。
如今阿大极有可能出事了,不管是哪方面,都会牵连到他!
必须做两手准备。
“曦儿,晚点跟我去找三娘。”
“啊?”
......
杨玉红得知叶无名来见她,特意沐浴一番,在自己房间备上了好酒好菜。
叶无名也不扫兴,跟杨玉红喝了几杯,然后进入主题:“三娘,我想请你充当说客,帮我与王财主之间做个周旋。”
杨玉红迷离的眼神瞬间清醒,摇头道:“我无能为力。”
“你也没办法?”
“王财主不仅家财万贯,他弟弟还是个举人,在县里当主簿,即便我父亲出面也没用。”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叶无名多少有些失望。
吃完饭,杨玉红提出让叶无名留宿一晚。
这个提议,正中叶无名下怀。
一来,居住环境比草屋好。
二来,兄妹俩现在成了全村人的眼中钉,虽说80斤大米分下去获得不少好感,但难保一些人为了钱财铤而走险。
三来,阿大失联,在搞清事情之前,继续留在草屋很容易出事。
杨玉红叫人准备了一间偏房。
曦儿入住后,叶无名再次找到杨玉红:“三娘,你能否帮我弄来路引?”
“你想去县城?”
“能还是不能?”
“你是一个有胆魄的男人,我很欣赏。”
杨玉红越是看着叶无名,内心越是骚动。
她挪着滚烫的身体,坐在叶无名大腿上。
拉开衣角,露出粉润的香肩,媚眼如丝地凝望着叶无名:“要求我答应了,但我有条件。”
叶无名笑道:“三娘的需求,我自然是知道的,我也不会让三娘你做亏本买卖。”
“你答应了?”
杨玉红喜出望外,迫不及待要脱了叶无名衣服。
叶无名没说二话,拿出充气娃娃。
“这是何物?竟如此逼真......”
杨玉红被吸引住了。
叶无名简要介绍功能,趁杨玉红注意力全被吸引,将录音器塞到床榻下离开......
深夜。
叶无名回到房间。
“无名哥哥?”
曦儿起床。
叶无名坐在床边:“在陌生的地方,睡得不安吧?”
曦儿点头:“虽然这里哪里都好,但不如草屋呀。”
叶无名笑了笑:“这两天先住在这儿吧,总归是安全些。”
“你真要去县城?”
“不远,二三十里路,一天都能走个来回。”
“可是,我很担心!”曦儿拉着叶无名手掌,看着已经肿胀发炎的伤口:“而且你还在受伤......等你伤好了,再去好吗?”
“等伤好了,期限早到了。”叶无名知道曦儿所想,安慰道:“三娘给我找来大夫看过了,问题不大,回头敷些草药就行。”
话虽这么说,但叶无名心里很清楚。
如果感染了,后续不幸得了破伤风,就算是京城御医也治不好,只能依靠青霉素。
当然,这是后话。
“无名哥哥,你是怎么想的?”
曦儿跪坐在床上,目光灼灼。
“什么?”
“你真打算县城说服王财主?”
叶无名本想打个马虎眼,可见妹妹坚定的眼神,笑道:“我是去县城打探情况,看能否找到王财主的仇家,与他们做交易,制衡王财主。”
曦儿稍松口气道:“你有计划就好,但王家三代经商,两代为官,他们在元清县颇有威名。想要寻到仇家合作,恐怕不太容易。”
被流放前,曦儿是京城高官的千金闺秀。
受父亲耳熏目染,她懂得不比叶无名少。
“这倒是。”
叶无名揉了揉额头。
忽然,他注意到曦儿低着头,美眸闪烁不定的样子,好奇问:“你是不是有主意?”
曦儿轻轻点头,低声道:“如果王家在元清县没有仇家,那可以给他们创造仇家。”
一语点醒梦中人,叶无名眼睛一亮!
旋即,一个计划,悄然在心底酝酿。
“这个方法很冒险。”
曦儿咬着嘴角,幽怨道:“若不是你执意要去,我拦不住,我......”
“一点都不冒险。”叶无名笑道:“我已想到由谁来当这个仇家。”
一夜无眠。
次日一早,杨玉红邀请兄妹二人吃早饭。
杨玉红比昨日更显娇艳,眉宇之间尽是欢喜和满足。
“路引之事,我已连夜吩咐人去找父亲办理,最迟今日午时,应当就能送来。”
“多谢三娘。”
有了官方路引,剩下的事,就好办多了。
等杨玉红去处理琐事,叶无名悄悄取回床榻下的录音器,换了个新电池,来到僻静的地方静听。
没有其他动静。
监视这一晚,这让叶无名稍稍放心。
娃娃的箱子里有4节备用电池。
虽然珍贵,但将曦儿留宿此处,他是真怕杨玉红背地里反水。
午时,有人来求见。
“三叔?”
“无名啊,今早有人去你家,他们要见你。”
说是来报信儿,实际是看叶无名有没有跑。
“他们?几人?”
“两人。”
叶无名神色一凝,将阿大长相描述一番,三叔一听连连称是。
果然,阿大出事儿了!
三叔走后,叶无名才注意到身后的杨玉红。
“你的富商朋友来了,你不应该高兴吗?”杨玉红笑吟吟问:“叫他帮你收拾王财主,应该很容易。”
叶无名叹口气:“三娘,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他倒不是什么富商,只是与他之间有些交易合作。”
能力已经展现。
威名也立下。
好感也有了。
剩下的就是真诚!
在有好感的前提下,真诚就是最大的杀器。
对于杨玉红这样空虚的女人而言更是如此!
“昨天你向我索要路引时,我便猜到几分。”
“那三娘,你是要杀我吗?毕竟我骗了你。”
“......”
“路引期限只有一日,需明日早上才可入城。所以你要在今夜出发,明日傍晚前出城,否则就会被当做流民收押处死。”
叶无名郑重点头:“多谢。”
“等你明晚回来,再好好谢我,我需要看到你对我愧欠的态度。”
见叶无名尴尬的说不出话,杨玉红噗嗤一笑:“别这副表情,三娘我会疼你。”
说着,杨玉红拍了拍手。
两名壮汉走了进来。
“我弟弟要去县城,即刻起你们全程跟着他,护他周全。”
“是!”
下午,叶无名顺利拿到路引。
曦儿留在宅院,叶无名则回草屋。
......
院里,阿大面如死灰,更是悔不当初!
原来中午他如约来送银子,恰好遇见张大山来找麻烦。
以为东窗事发,他便拿着银子跑路。
卖了两次琉璃,手上也有100两,足够他换个地方,置办些田地老老实实过日子。
但他太贪心了!
想着叶无名可能无视,打算再捞好处,便揣着银子回了寨子,结果被同僚发现了!
受不了一顿毒打,道出前因后果。
“大哥,来人了!”
远远见叶无名走来,草寇对黑疤男人道。
“注意隐蔽。”
黑疤一挥手,十几名草寇立马躲藏起来。
“是他?”
黑疤瞥一眼阿大。
阿大仓惶点头,看着走来的叶无名。
别怪兄弟不讲义气,你自求多福吧!
“昨天你怎么没来?”
叶无名早有心理准备,故意无视黑疤的存在。
“兄弟,昨天我遇到点事儿......”
阿大心虚低头,赶忙介绍道:“对了,这是我大哥,道上的人都尊称他一声黑疤爷。”
“你怎么带外人来了?”
叶无名一脸不悦。
黑疤起身道:“听说你手里有不少宝贝,可否能先让我开开眼?”
“我们认识吗?”
叶无名冷眼一瞥。
阿大脸色大变!
这家伙疯了啊,看不懂眼前的局面?
不想法子破财免灾算了,居然还敢挑衅?
黑疤一愣,没想到叶无名如此大胆。
两名壮汉上前一步,冷冷看着黑疤。
黑疤冷笑道:“小子,你若以为仗着两个帮手,就敢用这语气跟我说话,那你就错了。”
话罢,十几名草寇从暗处冲出来!
两名壮汉一看对方人多势众,当即变了脸色!
黑疤威胁道:“现在,你还打算用这语气跟我说话?”
叶无名冷冷看着黑疤:“你是来求财,还是来杀人?”
“你是在质问老子?”
黑疤表情一垮!
“我再问你一遍!”
叶无名厉声大喝:“你是来求财!还是来杀人?!”
天知道他刚刚有多危险!
但凡露怯,有一人怀疑,他就完了!
可他若不冒这个险,阿大早晚因贪财生出异心。
而自己过上好日子,也必会引来村里人的嫉妒,流言蜚语一起,事情必会败露。
那自己不是被杨玉红那女人折磨死,就是被阿大半夜乱刀砍死!
好在!
有惊无险!
不仅换来了粮食、肉,银子。
甚至顺利借势,将双方唬住。
当然,威慑只是暂时的。
尤其杨玉红肯定不会轻易罢休。
不多时,杨玉红派人送来猪肉。
原定二两,给了一整斤。
肥瘦相间,正宗猪五花。
多年未尝到真正的肉食,叶无名也馋得慌。
马上搭一个简易的土灶,跟曦儿将肉处理剁馅、烙饼,等着心心念的肉饼出炉。
......
婶婶从杨玉红那儿换来的一斤地沟油,马不停蹄地就赶回家中烧了碗荤油面。
“玉珍,今儿个怎么开灶了?闻着味真香啊!”
隔壁几家的村民闻着味出来。
“天赐正是长身体的年纪,总嫌饿,我就给他随随便便烧了碗肉汤面。”
婶婶刘玉珍嘴上满不在乎,脸上神态别提有得意了。
别说饥荒年了,就是寻常年景都未必能尝到油荤味。
别家在一天一顿的吃着糙米、野菜时,他家升起炉灶吃荤油面,这在村子里都是一桩令人羡慕的事。
“那你家日子过的真红火,瞧天赐胖地,可真叫人讨喜。”
“再过几年,上门揽亲的媒婆不得把你家门槛儿踩烂喽。”
村民们一唱一和,刘玉珍笑得更是合不拢嘴。
“我听你家天赐说,昨儿个你侄子也吃了荤油面,是不是从你侄子那儿借的?”
有个村民看不惯,挖苦问。
“他?他能过什么好日子,他那是偷的!”
刘玉珍心情更好:“他啊,偷了村长家的荤油,还拿去找三娘换肉,三娘知道了,一大早上就去找他算账!”
“还有这事儿?”
村民们不信。
叶无名他们是知道的。
命苦,但也还算老实。
何况叶无名人很机灵,就算真偷了油,也不可能去触三娘的霉头。
“这事儿你怎么不跟我说?”
大伯大惊!
“我也是刚想起来,坏了......万一三娘不饶人,那他就惨喽!”
刘玉珍嘴上担心,眼里却充满讥笑!
大伯没话说,只顾着往草屋赶去!
村民们面面相觑,跟着去看热闹。
“娘,我还要。”
天赐吃了不够。
刘玉珍眉开眼笑道:“乖儿子,我们回来在吃,嘴上的油先别擦,让他瞧瞧吃荤油面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家照样能吃得起!”
草屋在村子边缘,远远就看见院子里冒着烟。
“来晚了,估计三娘一怒之下,把他家都烧了!”
刘玉珍嘴里不停‘哎呦’。
看样子,倒真是可惜。
没能让叶无名看到他家也吃上荤油面。
村民们唏嘘不已。
“快上去瞧瞧吧,怎么着也得收个尸。”
一群人靠近后,忽然有人问:“闻见什么味了吗?”
“好香......”
“是肉香味!”
“好多年没闻到了,可真香啊。”
刘玉珍咽了咽口水:“怕不是米肉味?”
一听这话,村民们浑身寒毛倒竖。
上面冒烟,定是着火。
那人指不定被烧成啥样了。
不过还有村民觉得不太对。
有人吃过米肉,闻着味有点不像。
“先瞧瞧吧。”
大伯走在前头,村民们跟了上去。
可一来到,就看见草屋完好无损。
而叶无名兄妹俩正围炉烤火。
没死?
刘玉珍愣了。
“无名,你没事?”
大伯赶忙上前问。
闻到的肉香味,愈发的浓郁,馋得他肚子里跟着泛起酸水。
叶无名莫名其妙,但一看到人群中的刘玉珍,恍然一笑:“我无非是烤烤火,烙烙肉饼,能有什么事?”
灶里是肉饼?
村民们围上去,确定肉味就是从灶里飘出来的!
“我家今天也吃荤油面了!”
胖男娃大声嚷嚷!
“也就是刚吃了一顿简单的汤面,晚点少不了拌饭、烙饼。”
刘玉珍造作道。
叶无名笑了下,拿树枝当筷子,从土灶里夹出一块肉饼。
饼里塞满肉馅,肥油都涨破了皮。
院中满是飘香的肉味,让来的村民们不停咽着口水。
“从哪讨得米肉?你够大胆啊!不怕官府来抓?”
听刘玉珍这话,村民们面面相觑,泛起了小心思。
若是把叶无名去官府,那这一灶的肉饼他们不就能分了?
“眼珠子是通气儿用的?”
叶无名指了指房檐。
房檐上挂着肥五花,少说也得有半斤!
这把村民们看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乖乖!
是正儿八经的猪五花!
灶里烤着,梁上挂着。
连村长都没这么阔气!
“呦,看来三娘是钟意你这身皮肉,没少尝鲜,伺候三娘吧?”
刘玉珍酸溜溜道。
昨儿个受了屈,她家今天刚吃顿荤油面,叶无名转头又吃上肥肉。
当着乡亲们的面,她可不甘示弱。
曦儿羞恼道:“婶婶,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三娘在的时候,院子里还有人呢!”
“你还是个黄花大闺女,男女那点事儿你不懂。不过能讨点肉吃,你哥也不觉得屈。”
曦儿一脸迷茫。
有个村民道:“玉珍,这就是你的不对。没证据的事儿不能乱说,不说传到三娘耳朵里搅了你的舌根,无名一个大小伙子的,也不能由你这么糟蹋名声。”
叶无名瞧见一眼这同宗的村民,笑问:“三叔,午饭吃了没?”
“泡了半块炕饼,凑合对付一顿。”
“那巧了,我这肉饼多得吃不完,给你半块。”
叶无名递过肉饼。
村民难以置信,赶忙点头哈腰捧在手里,光顾着闻味,都舍不得塞嘴里。
“还有你们。”
叶无名看着其他村民:“怎么说都是一个村儿的,一人半块肉饼,也别嫌少。”
剩下几个村民喜出望外,纷纷接过肉饼,嘴里不停道谢。
这帮人抱着什么心态,叶无名再清楚不过了。
但仗义疏财,啸聚亡命。
人饿急眼了,为了口吃的什么事儿都能干得出来。
不如大大方方地用半块肉饼笼络人心。
毕竟,一人守不住财。
与其计较眼前的得失,还不如趁早为以后做准备。
“娘!我也要吃!”
胖男娃哭道!
眼见这些村民吃着香喷喷的肉饼,刘玉珍馋得受不了,对叶无名殷勤道:“无名啊,我们家你少给点就行。”
“给什么?”
见叶无名装糊涂,刘玉珍继续赔笑:“肉饼啊,连外人都有份儿,我们一家人肯定也不能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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