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挣扎，最终还是拿起水盆走向阳台。
一盆冰水泼下，正中顾砚头顶。
他抬头，雨水与冰水混合着从他脸上流下。
“滚！”
我朝楼下喊，“你现在的样子，比苏晚晴的狗还贱！”
寝室楼亮起几盏灯，有人探出头来。
顾砚没有躲避，反而向前一步，红着眼笑了。
“温澜，你以前从不说脏话。”
他的声音穿透雨幕，像一把刀刺入我心脏。
“你把我教得很好。”
我冷冷道。
“那再教教我，怎么才能把你追回来？”
我转身，没再理会他的呼喊。
第二天清晨，保安告诉我，那个男生凌晨四点才离开，留下一个防水袋——里面是我高中时送他的生日礼物，从未拆封。
3. 母亲周末晚上，母亲的电话打破了我刚建立的平静。
“澜澜，妈有事跟你说。”
她的声音哽咽。
我握紧手机。
“怎么了？”
“顾砚妈妈…肝癌晚期。”
冰冷席卷全身，我无法分辨是因为这个消息，还是因为提到了顾砚。
“她最后的心愿是见你一面。”
我沉默。
顾阿姨对我一向很好，但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
“为什么要见我？”
我问。
“她说…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挂断电话，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第二天早上，我收到一个快递，寄件人是顾阿姨。
拆开包裹，里面是一个绣花护身符——她在我十六岁生日时送的礼物。
我曾以为那是长辈的关爱，现在却不敢确定。
手指颤抖着打开护身符内袋，几张照片滑落而出。
照片上是顾砚和不同女孩的亲密合影。
最令我心惊的是，每张照片背后都写着日期和名字——从高一开始，直到我。
照片旁还有一份病历单复印件，上面清晰地写着“肝癌晚期”。
我蜷缩在床角，全身发抖。
这是威胁还是忏悔？
无论哪种可能，都让我作呕。
手机再次响起，顾砚的号码。
我颤抖着接通。
“为什么？”
我问。
“我妈想见你，跟你说点事。”
他声音沙哑，“我可以解释那些照片。”
“不必！”
我打断他，“告诉顾阿姨，祝她早日康复。”
“她活不过这个月了！”
他声音陡然提高。
“那与我何关？”
我咬牙，“顾砚，你不配拿你妈妈的病来威胁我。”
挂断电话，我捂住嘴，泪水滚落。
为什么伤口刚结痂，他们又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