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让他与她阴阳相隔。
老王妃惊慌赶来,直斥逆子,手持家鞭将纪山庭打得头破血流。
她眼含热泪,“曲江护了你满城子民,你却这般作践她。”
纪山庭遥遥而立,“她害死了瑶灼。”
老王妃惊怒,“她哪知那女子在城外流民之中!
再说若开城门,今日还见得到你娘站在你面前吗?
你怎么这般糊涂!”
纪山庭不糊涂,他知道。
可是他没法接受命运的戏弄。
所以只好一如既往的怨我。
我从满堂喧闹中抬眼,看见了宋瑶灼的碑铭。
最好的和田玉上,刻满了无尽的爱语与思念。
刻写者恨不得为其欲死,只换她往生。
我看着那块碑,轻轻地说了句,“对不起。”
我从回忆里抽身,抚上了阿蛮的脸庞。
我说,“我不是想他。”
七月的北境的北境已然寒风过境。
可七月的钱塘是最好的时节。
江作青罗带,山如碧玉簪。
“我只是想回到南乡去,那里从未下雪,燕子却天天都会来。
花也多,一开就是一个春天。”
“阿蛮啊,我好想回家啊。”
力气在飞速的流走,我再也说不下去了。
最后的意识里,有一人凌乱的脚步响起,带着寒甲相碰的惊响。
用并不熟练的南音,喊了一声肝肠寸断的“曲江”。
可是我,亦没有任何未尽之言了啊。
4七月的瓜州渡口上,驶来了最后一班前往北境的船。
船公熟练地招呼着旅人上船,又冲我招了招手。
“曲江快上船。
错过了就要等明年开春咯。”
北境的渡港入秋便结冰,渡期只有三个月。
船公是我父亲水军旧部,知我此行是北上嫁人。
见我呆在原地,调侃道 ,“晚了这船,就见不到夫君啦。”
阿蛮皱着小脸在一旁抱怨,“这北境世子也不派人来接,真是可恶。”
是啊,若是心爱之人,哪会等她千里迢迢奔赴于此,早就派人来迎了。
我拍拍阿蛮,“你怕冷吗?”
她打了个哈欠,“怕啊。”
我绽开笑,“我也怕。
听说北境终年风雪,咱们就不去了吧。”
阿蛮瞠目结舌,等反应过来已经被我拽上了南下的渡船。
“小姐!
你太胡闹了。
不去北境,你怎么办?”
我垂眸看着船下流水,“你看这江流,四通八达,去哪都是自由的。”
我本自由水,何必作困鸥。
阿蛮似懂非懂,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