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艳得就像刚淌出来的血。
“哐当”一声,烛台砸在地上,我俩同时转头,她手里还攥着半截画歪的符咒。
“阿婆帮邻居看房子……”她一边说着,一边往阴影里缩了缩,粗布袖口不小心蹭到朱砂,瞬间染红了一片衣角。
我的目光落在她脚下,青砖缝里嵌着三枚铜钱,摆成了倒三角,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突然,背包里的铜钱剑开始高频震动,震得我后背发麻,就像有只无形的手在拼命摇晃。
系统面板“嗖”地弹出一个血色警告框,灵力值开始以每秒0.5%的速度持续下跌,看得我心急如焚。
陈阿婆弯腰去捡烛台,动作十分不自然,僵硬得就像提线木偶被强行按下去一样。
“这宅子……”我刚开口,手电筒突然爆出噼里啪啦的电流声。
就在黑暗降临的刹那,陈阿婆抬起脸,两道红光一闪而过——她的眼白里布满血丝,瞳孔泛着我在解剖图册上见过的尸斑颜色,吓得我差点叫出声。
说时迟那时快,铜钱剑已经滑到我掌心,剑柄上的康熙通宝烫得惊人,烫得我的手生疼。
陈阿婆还保持着拾烛台的姿势,脖子却诡异扭转出七十度角,直勾勾地盯着我,那眼神就像要把我看穿。
灵力值降到83%时,阁楼某处响起密集的铜钱碰撞声,和我背包里剩下的五帝钱产生了共鸣,声音越来越大,震得我耳朵都快聋了。
“尘娃子。”
陈阿婆的嗓音突然变成男女混声,听得我头皮发麻,她指甲刮着青砖地面,朝我缓缓挪动,“把剑放下。”
我下意识地往后退,却踩到一块活动的砖,“轰隆”一声,阁楼地板突然塌陷出一个黑洞。
3陈阿婆的右手已经搭上我的脚踝,触感就像泡胀的腐木,又湿又软,恶心极了。
铜钱剑像是有了生命,自行动起来,剑尖指向她眉心,嗡嗡作响。
灵力值跌破80%的提示音和铜钱声交织在一起,就像一首催命符。
陈阿婆咧开嘴角,越咧越大,快要扯到耳根,我清楚地看见她后槽牙上粘着半片黄符纸——和墙上未完成的血符一模一样,诡异至极。
铜钱剑撞上陈阿婆手腕的瞬间,三枚铜钱从她袖口弹射出来,速度极快。
剑柄烫得我虎口直起泡,疼得我直抽冷气,系统发出尖锐的蜂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