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晚棠姬无渊的其他类型小说《宠妃的温柔刀江晚棠姬无渊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熙贵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盛京,寻欢楼。“盛京真是富贵迷人眼呐!”“哈哈哈哈哈……”“今日谁让本小姐高兴了,这些银票就归谁!”江晚棠站在大堂中央,看着眼前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富贵奢靡的景象,欢快又潇洒的将自己手中的银票一沓又一沓挥向半空中,嘴角挂起一抹肆意又邪魅的笑容。一身赤色绣金纱衣裙,一张倾城绝色的面容,一副潇洒不羁的姿态,配合着漫天撒钱的动作,简直耀眼且张扬得不行。这般惹眼美貌,又这般出格的举动,瞬间就吸引了在场所有的人的目光。“诶,撒钱了!撒钱了!快捡呐!”“嘿嘿嘿,这姑娘真是貌美又大气!”“我来,我我我,别抢……”尤其是那些年轻小倌们,一个个眼睛都亮了,争抢着蜂拥而上……啧,这刺激的场面,令在场众人纷纷咂舌。一时竟分不清到底是谁嫖谁。“贵人,奴愿意...
《宠妃的温柔刀江晚棠姬无渊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盛京,寻欢楼。
“盛京真是富贵迷人眼呐!”
“哈哈哈哈哈……”
“今日谁让本小姐高兴了,这些银票就归谁!”
江晚棠站在大堂中央,看着眼前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富贵奢靡的景象,欢快又潇洒的将自己手中的银票一沓又一沓挥向半空中,嘴角挂起一抹肆意又邪魅的笑容。
一身赤色绣金纱衣裙,一张倾城绝色的面容,一副潇洒不羁的姿态,配合着漫天撒钱的动作,简直耀眼且张扬得不行。
这般惹眼美貌,又这般出格的举动,瞬间就吸引了在场所有的人的目光。
“诶,撒钱了!撒钱了!快捡呐!”
“嘿嘿嘿,这姑娘真是貌美又大气!”
“我来,我我我,别抢……”
尤其是那些年轻小倌们,一个个眼睛都亮了,争抢着蜂拥而上……
啧,这刺激的场面,令在场众人纷纷咂舌。
一时竟分不清到底是谁嫖谁。
“贵人,奴愿意臣服在您的脚下,为您生,为您死,为您欲生欲死!”
江晚棠垂眸,见一位身着粉白色长衫,模样俊秀的玉面小倌正跪伏在自己的脚边,双手攥着自己的裙摆,仰望着她。
她俯身,伸出手动作轻佻的挑起了小倌的下巴,左右端详了几番,弯唇妩媚一笑:“哦,怎么个欲生欲死法?”
那小倌被勾得意乱情迷,双眼直直的看着她,满眼情愫和痴迷,许久,才开口:“贵人,您这一笑,简直是要迷死奴了!”
“想知道吗?”
“贵人,还请随奴上楼……”
他说这话时的眼神,明显带着几分不怀好意的色彩。
江晚棠嘴角的笑意放大,眼神里却始终是一片冷漠。
“贵人……”
那小倌已经被迷的神魂颠倒,丝毫不觉,竟大着胆子,欲伸手去扯江晚棠身上的金纱披帛……
“啊!”
小馆尖叫一声,身子已被江晚棠抬脚踢了出去。
她嘴角的笑容依旧明媚灿烂,红唇微启,话语凉薄:“可惜,你不入本小姐的眼呐……”
“我!选我!选我……”
“还有我……”
尽管如此,一群男子依旧蜂拥上前,毛遂自荐。
这时,二楼台阶上走下来一位身着雪色对襟轻纱长袍的男子,芝兰玉树,俊美如玉,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他腰束银带,头发高束于白翎冠中,额间齐眉勒着一条同样雪色的抹额,些许碎发散下,更添了几分清雅飘逸。
江晚棠眼眸微眯,抬手指向刚下楼的男子,十足霸气。
“不用选了,我要他!”
后者挑了挑眉,好整以暇的笑看着她。
“哎哟,姑娘真是好眼光,随手一挑就是咱们寻欢楼的头牌,行云公子。”
寻欢楼的鸨妈妈见状笑得开怀,推开一众男子,将行云拉到了江晚棠面前。
江晚棠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的男子,语气带着笑意:“行云?”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好名字!”
“非也!”行云轻笑出声。
下一刻,江晚棠就听见他淡淡的,温而透的声音响起:“是……覆水不可收,行云难重寻。”
“呵,有意思,我喜欢!”
江晚棠娇娆的桃花眼深深弯起,笑意璨璨,眼角的泪痣狐狸精似的摄人心魄。
“我愿一掷千金,与公子春风一度……”
江晚棠颇有几分嫖客模样,语带蛊惑地说:“不知公子,可愿否?”
行云以拳掩唇,轻轻一笑:“在下,荣幸之至。”
随后两人一前一后的上了二楼雅间。
短暂的喧闹之后,大堂也渐渐恢复如常,丝竹管乐之声不绝于耳……
寻欢楼,盛京城最大的青楼,也是最著名的“销金窟”。
从里到外,都散发着一种纸醉金迷,富贵迷人眼的气息。
楼里各色美人,有男有女,其中不乏有各种善绝技者,是盛京城最繁华而又神秘的存在。
能来这里消遣的人,非富即贵。
寻欢楼一共五层,其中二楼,三楼上的雅间是专供那些达官贵胄们勾栏听曲,寻欢作乐的天堂。
四楼则是文人墨客吟风弄月的雅集。
五楼是最为顶级,神秘的存在。
从不对外开放。
此时,五楼雅间。
“彭”的一声,雅间的门被人用力从外面推开。
“TM的,刚刚楼下那个疯婆娘是谁?”
“老子真想弄死她!”
来人怨气冲天:“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啊,竟然当众撒钱,害老子夹在一群油头粉面的小馆倌里,都快被熏吐了!”
“乾坤朗朗,这疯婆娘简直是伤风败俗,不成体统!”
“诶,我说赵老二,你就任由这疯婆娘在你的地盘上这般闹腾,不管管?”
来人正是当朝新贵,威武将军裴烈,是皇帝姬无渊一手提拔上来的心腹大将。
而他口中的“赵老二”乃是长公主的之子赵熠,家中排行老二。
雅间内,赵熠一身湛蓝色窄袖长袍,放浪不羁的翘个二郎腿,懒散斜靠在椅子上。
闻言,他不耐的掏了掏耳朵,没好气道:“裴小三,你又咋咋呼呼的鬼叫什么。”
“小场面罢了!”
“没见过世面!”
“不论男女,来我寻欢楼的都是客,人家愿意花钱买开心,小爷为何要管。”
说到这,他顿了顿,目光很是嫌弃的看了一眼正大口喝水的裴烈。
再度开口,很是玩世不恭的语气:“刚刚楼下的那位绝色美人儿,可不是什么疯婆娘。”
“她是……”
江晚棠回去重新换了一套颜色艳丽衣裙,临行前她去了一趟萧景珩的书房。
门口小厮见到她,恭敬的行了礼,没有阻拦,华丽的裙摆拂过门槛,朝内走去。
江晚棠径直走到萧景珩平常处理公务的桌案前,她曾在这里为他磨墨,他也为她临摹,以她入画……
昔日里的温馨美好,还历历在目。
她将他的黑色大氅整齐的摆放在桌案上,紧接着又从衣袖里掏出一颗油纸包的桂花糖慢慢放了上去,垂眸看了片刻,转身离开。
六岁那年,她在小院中罚跪,一位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从盛开的桃花树上跳下……
仿佛从天而降。
阳光照耀下,整个人都闪闪发光一般。
少年的笑意温暖而干净,他从袖中掏出了一颗油纸包的糖。
他说:“给,桂花糖,你吃吗?”
“甜的,能甜进心里。”
从此,他便入了她的心里。
从未尝过甜食的孩童,得到一星半点的糖,都会含在舌根舍不得咽下。
他曾是她苦涩难熬日子里唯一的甜,可是如今……
萧景珩,你给的糖,已经不甜了啊。
离开的那一刻,一滴泪顺着脸颊滑落,在冰天雪地里,瞬间凝结成了冰。
走出平阳侯府,江晚棠望着眼前被大雪覆盖,白茫茫的一片天地,只觉异常刺眼。
江晚棠心声:六岁那年冬日,我遭遇了一场暴雪,那时风雪凄楚,前路茫然,如今风雪依旧,而我也依旧是孤身一人……
(意境参考图)
她讨厌冬日,尤其是大雪纷飞的冬日。
因为这样的日子,在她记忆里都是寒冷难捱的。
……
夜晚,江晚棠在摘月楼等了许久,都不曾见到萧景珩的身影出现。
外面风雪似乎又大了些。
夜色寂寥,江晚棠独自倚站在栏杆旁,时不时伸手去接飘落的白雪,单薄的身影有种说不出的清冷孤寂,看得人心疼。
“姑娘,夜深寒重,小侯爷怕是有什么事耽搁了,咱们还是先回去吧?”丫鬟修竹见她小手冻得通红,面色苍白如纸,开口劝道。
江晚棠摇了摇头:“快了,马上就要放烟火了,我想看完这场烟火……”
长这么大,她还没有看过盛京城的璀璨烟火。
“嗖嗖嗖……”
忽然,天空中一阵“嘭”巨响,大片的彩色流光划破夜空,绽放出一朵朵五彩斑斓的花朵,如同天女散花,美不胜收。
江晚棠仰起头,眼底都被这绚丽烟火照亮,不禁感叹:“真美啊!”
“这便是盛京城的火树银花不夜天?”
(意境参考图)
萧景珩没有骗她。
是真的很美,很震撼!
整个盛京城都被璀璨的烟火照亮,以及长街上那一对紧抱得难舍难分的“痴男怨女”。
女子眼眸通红,楚楚动人而又委屈的诉说着些什么,而男子看上去则是满眼的心疼和不忍。
在璀璨的烟火照耀下,江晚棠看清楚了楼下抱在一起的男女。
正是她等了许久的丈夫萧景珩,和她的长姐江晚芙。
江晚芙从身后紧紧环抱着萧景珩的腰腹,而后者没有推拒……
这漫天绽放的烟火,仿佛都是在为他们的重聚庆祝。
江晚棠看着看着,眸底的神采逐渐黯然。
她嗤笑出声,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眸里,闪烁着星星点点的细碎亮光,苍白如纸的绝美脸庞在黑夜里如同妖魅。
看上去,有种让人窒息的破碎与凄美。
好似下一刻,她就会随着这漫天的白雪一同飘落在天地间。
丫鬟修竹神色担忧的望着她:“姑娘……”
冷风寂寂,江晚棠的容色凄绝:“其实我早就知道,不过是不死心罢了。”
“我早该明白的幸福于我而言本就遥不可及,我还以为自己也能苦尽甘来,不过是笑话一场罢了……”
“修竹,盛京的冬日好冷啊,你去马车上帮我再拿件披风过来吧。”
“好,奴婢这就去。”
修竹明白小姐这是想一个人独处一会了,她不愿被人看到她脆弱的一面。
明明那么娇弱人儿却又那么坚强。
风雪越来越大,江晚棠看着漫天飘落的雪花,突然低低的笑了,笑容凄美。
“我这一生,哪怕是片刻得到的温柔,皆是虚情假意的谎言……”
她在乎的人,都只在乎她(江晚芙)。
那个许她一个家的少年人,终究也不属于她……
这世间,到底,还是只剩她一人,踽踽独行。
无人可依,无家可归。
……
“二妹妹……”
熟悉的声音传来,江晚棠转过身,就见江晚芙已经向她走了过来。
“好久不见!”
“妹妹看起来倒是姿容更甚往昔了,想来在侯府的日子过得不错。”
她眼眸泛红,明显是方才在楼下已经哭过的,眉目间,端得是一副我见犹怜。
除却这点,看起来面颊红润,一双手手指依旧细白如玉,想来就算是被打入冷宫,有江丞相和萧景珩在外打点关系,也没吃多少苦头。
江晚棠抬眸淡淡的看了一眼,并不搭理她。
见状,江晚芙咬了咬牙,接着道:“哼,妹妹抢了我的好姻缘,理应还我。”
“抢了你的?”江晚棠嘴角弯起一抹弧度,极浅却极尽嘲讽。
“不错。”江晚芙微微抬起下巴,神情高傲的看着江晚棠:“这门婚事本就是与我定下的,若不是我入了宫,又如何能轮到你这乡野丫头的身上。”
“你当知道,景珩哥哥喜欢了我那么多年,纵容了我那么多年的任性,待你好也不过是在同我置气而已。”
“如今我回来了,这侯府我是入定了的。”
“她说……”
禀报之人,面色为难,欲言又止。
谢之宴脸色阴沉,已是十分的不耐:“说!”
“她说她喜欢您,不想入宫选秀。”
“她还说…她要嫁给您……”
“让您去府上提亲……”
下属后背已经冷汗连连,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谢之宴看着跪在地上的下属,唇角的笑意生寒:“这种小事,也要来禀告?”
“可……可那女子,自称是刑部尚书王安平之女,王桂兰。”
“属下们赶又赶不走,碰又碰不得,实在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很快,头顶上方传来谢之宴冰冷彻骨的声音。
他说:“既碰不得,那便拿棍棒撵出去。”
临走之前,他还补充了—句:“撵,远,点!”
厅内的李婉清见状,神色总算是缓和了几分。
她想,他对她,到底还是同别的女子不—样的。
赵虎摇了摇头,连“啧”好几声:“咱们大人,还真是—如既往的不懂怜香惜玉啊!”
“倒是可惜了这—朵朵盛开的桃花!”
说着,他用胳膊肘碰了—下身旁的张龙,悄声问道:“诶,你说,日后什么样的女子,才能拿下咱们大人这朵高岭之花啊?”
张龙当即就想到了方才牢中那不可描述的画面。
他轻“咳”了几声,没有说话。
赵虎自顾自地的道:“我觉得还得是李小姐这样的大家闺秀……”
话未说完,就见李婉清走了出来,他便起身笑着去送人了。
张龙不赞同的摇了摇头。
或许,他家大人骨子里就喜欢野的……
……
谢之宴站在阴暗的牢房内,远远的看着刑房内江晚棠,脸上的表情在昏暗的环境下,看不分明。
“大人,平阳侯府的萧小侯爷来了。”张龙上前恭敬道。
谢之宴面无表情的道:“哦,他来做什么?”
张龙顿了顿,道:“是为了里面那位江二小姐。”
“他让我给大人带句话,说若是敢动她—根汗毛,他便与你誓不两立。”
“什么?!”
谢之宴诧异挑眉:“若我没记错的话,与他定下婚约的,该是江家大小姐吧?”
张龙—怔,说了个连自己也无法信服理由:“许是……爱屋及乌?”
“呵!好—个爱屋及乌……”谢之宴嗤笑,颇有几分嘲讽的意思。
“那江家那边呢,可有什么动静?”
张龙沉默了片刻,道:“江二小姐身边那位叫修竹的丫鬟与江大公子刚出府,就被丞相府的人带回去了。”
“看样子,江家是不打算管这位二小姐的死活了。”
谢之宴突然就想起,昨日命人调查到的信息:
江晚棠,当朝丞相江知许的嫡次女,自六岁时冬日被送往江家的—个偏远庄子,到如今春日回京,整整十年。
仅简短的—句话,概括了少女孤苦的前半生。
“呵~”谢之宴嗤笑—声,眸光泛冷。
“真是够讽刺的!”
同样是相府的嫡女,其余两个都是掌上明珠,唯独对这—个却是弃若敝履。
“大人,如今这人在大理寺,审也审不得,动也动不得,该如何处置?张龙问道。
谢之宴语气淡淡:“好生照料便是。”
“可是这里毕竟是牢房,没有证据,咱们也不能无故关押她们。”
“倒不如做个顺手人情,让萧小侯爷将人接回去?”
谢之宴面露不屑:“我需要他的人情做什么!”
“你出去将人打发了。”
张龙愕然道:“是。”
说罢,领命离开。
谢之宴走进刑房,江晚棠冷冷的看着他,开口第—句便是:“云裳在哪里?”
谢之宴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戏谑道:“你对她倒是上心。”
“有这闲心,不如操心下自己。”
“大人此话何意?”江晚棠问道。
江晚棠抬眼看着面前的谢之宴,桃花眼妩媚动人,眼角—颗红色泪痣尤为勾人。
她本是那种明艳而张扬的长相,可周身的气质却是清清冷冷的。
不要说像娴静的世族女子,连小家碧玉的乖巧都没有半分。
她就像是山林间的精怪,透着极度勾人的蛊惑。
尤其是她那双含情桃花眸,笑望着你的时候。
谢之宴—时忪怔。
江晚棠趁机将他推了开来。
她微微歪着头,笑得无害极了:“谢大人慎言!”
“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戚贵。”
“为何要杀他?”
是啊,这也是谢之宴—直想不通的点。
不仅没有证据,连动机都没有。
两人素不相识,为什么呢?
为什么会像有深仇大恨—般下狠手?
难道真是他的判断有误?
谢之宴这般想着,再度看向江晚棠,难免就多了几分复杂情绪。
江晚棠表示无辜。
“再者,我—介弱女子,可做不出杀人这种事。”
谢之宴在听到“弱女子”—词,嗤笑出声。
还真是……
—只满嘴胡诌的小狐狸。
“大人……”
这时赵虎大大咧咧的走了进来,打断了两人。
张龙在—旁拉都没来得及拉住。
在他开口前,张龙上前在谢之宴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后者皱了皱眉,随后转身走了出去。
“人在何处?”谢之宴边走边问道。
“已在厅堂等候多时了。”赵虎答道。
谢之宴冷冷的道:“谁允许她进来的?”
“啊?这……”赵虎挠了挠头,—阵心虚:“李小姐毕竟是您老师李太傅之女,又对您痴心多年。”
“我……”
“二十刑棍,记着去领!”
“啊?为什么?”赵虎惊道。
张龙拍了拍他,回答道:“大人有规定,大理寺是查案的地方,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你私自带女子进来,你说为什么。”
赵虎睁大双眼:“可大人今日不是也带了两个女子……”说着,他还伸手夸张的比了个“二”的手势。
“再加十棍!”
谢之宴冰冷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赵虎瘪了瘪嘴,不敢再多言。
厅堂内,李婉清身着—袭湖蓝色绣花迤地长裙,外罩—件青色轻纱,发髻高高挽起,长相温婉清丽。
—看便是端庄得体,温婉贤淑的大家闺秀。
听到脚步声,李婉清转过身来,看见谢之宴,笑着唤了—声:“宴哥哥!”
她笑容温柔,眼角眉梢仿佛自带几分柔婉,是男人都会喜欢的温婉端庄—类。
谢之宴脸上的冷意稍缓和了几分,问道:“李小姐过来找我,是有何事?”
只是他话语间的冷漠与疏离依旧明显,完全就是—副谈公事的态度。
李婉清心头微微—颤,她看着眼前身型挺拔,俊美非凡的男人,眼底划过分明的紧张。
“宴哥哥,我听说你这段时日公务繁忙,想来也没时间好好用膳。”
“所以我特地熬了碗人参鸡汤过来……看看你。”
说到这里,她垂下了眸,白皙的脸颊染上—抹嫣红。
而后,手足无措的将手中的食盒递到了谢之宴的面前,手心里都被汗意湿透。
谢之宴没有接,只是平淡的看了她—眼:“李小姐的心意谢某领了,但是东西拿回去。”
“这里不缺吃食,李小姐日后也不必如此。”
“大理寺近日事务繁多,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我让赵虎送你回去。”
李婉清抬眸,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眼眶里泛起几分红意,楚楚动人。
任谁看了不心软,动容。
可偏偏谢之宴就像没看到似的,转身便往外走去。
“大人,门外又有—女子正吵闹着要见您!”
江晚棠嗤笑出声:“是么,这样的好事,我可不稀罕!”
“婚约可退,然皇命不可违,这桩好事,你就留给你的宝贝芙儿吧。”
话语间是赤裸裸的嘲讽,和毫不掩饰的不屑。
秦氏见状却是急了:“棠儿,你怎么能这么跟你父亲说话,你这是忤逆不孝!”
“你如今已经到了婚配的年纪,我们也是为你好。”
“当今圣上年轻有为,入宫选秀便是你最好的选择。”
江晚棠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却是突然笑了。
秦氏被她看的毛骨悚然,十年不见,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乖巧温顺的小女娃娃。
“此事已定,由不得你。”
“要么乖乖入宫选秀,要么去死,你自己选!”江知许眼神狠戾,额头青筋暴突。
江晚棠脸上的笑意不减,眼神里却是一片冰冷:“呵……虎毒尚且不食子,江丞相倒是连畜生都不如。”
“呃……”
话落,突然一道劲风迎面闪过,江知许一掌挥开了修竹,用力掐住了她的脖颈,满眼阴狠的,怒意昭然:“你这是在找死!”
“姑娘!”
修竹惊呼一声便要上前,江晚棠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
她没想到的是,江知许一介文臣竟会武,且功夫不低。
深藏不露?
有意思……
不过这老畜生不讲武德,搞偷袭。
江晚棠勾了勾唇,笑得讥讽:“呃……咳咳,动手啊,在盛京人人都知我刚回京的时候杀了我,要不要赌一赌,你还能不能独善其身,保全你江丞相的清名……”
“呃呃呃……”
江知许的手一寸寸收紧,眼里带着浓烈的杀意与怒火:“你威胁我?”
江晚棠嘴角的笑意加深,吐字清晰:“是,动手……啊!”
娇娆的桃花眼深深弯起,笑意璨璨,右眼尾那颗美人痣鲜活近妖,夺人心魄。
江知许活像看见鬼了一般,立马撒手,推开了她。
江晚棠大口的喘息着,嘴角弯起一抹弧度,极浅却极尽嘲讽
尽管江知许极力压制,她还是察觉到了,他隐在袖中的手在颤抖。
江晚棠玩味的勾了勾唇,嘴角噙着的浅浅笑意:“江丞相,你可得忍住了!”
“毕竟,我若死了,进宫的可就只能是你的宝贝女儿了。”
江知许闭了闭眼,没有说话。
秦氏哪里见得了自己心爱的丈夫受如此大辱,直接冲过去,扬起手就要打江晚棠。
“逆女,我当初怎么就生了你这么狼心狗肺的东西!”
“江夫人”江晚棠抓住了她的手腕,冷笑着开口,“那你就当没生过我好了。”
说罢,一把将她推开。
秦氏气极,眼里都是怒火:“你休想!”
“既然我们生养了你,做为江家的一份子,在有必要时,你亦该为家族兴衰的出一份力。”
生养?
江晚棠讽刺的笑了笑,眼神寸寸冰冷生霜:“若是让我进宫也可以,我有两个条件。”
“其一,我身为丞相府嫡女,却未享受过嫡女该有的殊荣,接下来我在府上一应规格待遇都要按照江晚芙的来,且不能比她的差。”
“好。”江知许爽快答应。
“其二,既是替她入宫,那么便让她也去那山野庄子上过个十年再回来……”
“不可能!”
话未说完,就被江知许厉声拒绝,话语里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江晚棠也不在意,像是早就料定了会如此。
“你倒是真疼她!”
“那这样吧,瞧着江晚芙周身的穿戴,用度皆是不菲,十年,便折现成十万两银票给我。”
“不过分吧?”
“江晚棠,你怎么不去抢?!”
“那可是十万两啊,你张口就来!”秦氏又惊又怒。
江晚棠笑得明媚,红唇微起:“怎么,舍不得啊?”
“那就让你的芙儿,或是荷儿进宫去好了。”
说完,便欲转身带着修竹离开。
“我答应你。”江知许沉声道。
江晚棠勾了勾唇,继续道:“我现在就要。”
江知许气得咬牙:“你别得寸进尺,十万两不是小数目,府上目前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银钱。”
“呵,江丞相莫不是欺负我是乡下来的,没见过世面?”
江晚棠扯了扯唇,面带嘲讽:“光凭今日这生辰宴奢华盛大的排面,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相府拿不出十万两?”
江知许脸色黑沉,难看的不像话。
他确实本以为江晚棠养在乡野这么多年,定会胆小怕事,任他拿捏。
可没想到她性子会这么烈,简直就像是一匹桀骜难驯的脱缰野马。
若是强行逼着她入宫,只怕会是适得其反。
她作死不打紧,就怕到时会连累了整个丞相府。
“你这是要逼死我们啊!”秦氏气得捶胸顿足。
江晚棠嗤笑出声:“这就要逼死你们了?”
“舍不得自己的宝贝女儿,又舍不得掏钱,什么好事都想占尽,坏事却巴不得都让别人担着……”
“这天底下,可没有这样的道理!”
“父亲,母亲,给她吧。”站在一旁许久的江晚芙,终于出声。
不就是要钱吗?
他们相府有的是钱。
就怕她有命拿,没命花……
她移步走到江晚棠的面前,面容倨傲的看着她。
“江晚棠,你如今这番做派,不惜与我们相府撕破脸,莫不是真觉得自己进了宫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不需要我们了?”
“哼,在这京城,没有咱们丞相府,你以为你是谁?”
“做姐姐的我奉劝你一句:凡事不要得意的太早,登高易折。”
“这某些人啊,就怕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江晚芙眸底轻蔑,毫不客气的嘲讽。
“哦~”江晚棠拉长了尾音,笑着道:“那做妹妹的,顺便也将这两句话还给你。”
“你的命薄不薄尚未知,可惜我这命啊,打小就厚,但凡薄一点,今日怕是都站不到这。”
江晚棠笑容越发明媚,看得人牙痒痒。
她说:“惹人嫌,活千年!”
“你……”江晚芙气极。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