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啊,我忘了……大抵是骑马摔着,失忆了。”
我:“……”失忆还记得自己骑过马?
她拨弄了一下随身的包袱,从里面掏出一串色泽纯净的珠子,“多谢姑娘救治,我身上没有什么现银,以此为报酬答谢,可好?”
我瞥了一眼她装满金银珠宝的包,故作惊讶:“我知道了!
你是不是偷了富人家的银钱,被人追着打,然后失忆了?”
“额……”她短暂地沉默,神色些许无语。
衣着寒酸,却带着一包钱财,还毫不遮掩,这不是傻子吗?
“反正我也记不清了,要不你留我歇脚几日,我可以把这些都给你。”
看她这伤势,若是没我救助也活不久了,我点点头:“行,你叫什么名字?”
“思诺。”
她脱口而出。
我狡黠地笑,“这可不像男人的名字,而且你不是失忆了吗?”
这个时代,女子从不会离家太久太远,更别提扮作男装奄奄一息地倒在陌生的地方。
她微微涨红了脸,张嘴几次却说不出话。
“我叫程双,你叫程林。”
我言,“记住了吗?”
“女子一人在外出行不易,不论你有什么苦楚不便告知,我都会救你。”
说来惭愧,我虽有些智慧,但从不敢踏足城外。
我很敬佩话本中敢于抗争和逃亡的女子,但我本身却没有出走的决心。
我厌恶身边的不公,却更畏惧未知世界的豺狼虎豹。
我生于荒年,对自己唯一的要求便是活着。
而眼前的女子,兴许就有很多我感兴趣的故事。
3.思诺怔住片刻,仿佛为方才的欺骗有些许惭愧。
她艰难地爬起身,向我行了一个十分规矩的大礼。
若非朝中显贵之族的子女,还真不一定知晓这些礼节。
而我也是从书中看得的。
这怕不是哪个贵人家里逃婚的女儿。
但我并不多问,她不想说自有她的难处。
我在她脸上涂上厚灰,将人搀扶着带回家中,阿耶阿娘看着紧靠我的陌生“男子”,着急忙慌地把人扯到一边,将门关上,“你怎么光天化日和一个男的搂搂抱抱,马上要嫁人的姑娘被人瞧见怎么办?”
被拉扯的思诺一个踉跄倒在地上,本就半死的身体真怕要全死了。
我转身挤出几滴泪,连忙跪下哭着说:“阿耶阿娘,他是我上山挖菜遇到的,你们猜他叫什么名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