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乱葬岗,找到的时候,已经被野狗啃得只剩下骨头,仅靠着残存的衣服才将人辨认出来。
葬礼后的第四个月,沈苏文登门将订婚的信物退了回来。
沈苏文走的时候我冲出去拦住了他。
他神情冷漠,说出的话也很是歹毒,大有是我家害死了他父亲之意。
气得我当场就将腰间的玉佩朝他砸了过去,有血顺着他额头流下来。
场面也很难看,具体的内容我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他望向我的目光冰冷。
“都说商人重利薄情,原先我还不信,如今倒觉得此话一点不假,拒绝帮我的人是你们,人死了之后又摆出这副假惺惺模样给谁看?”
“沈苏文!”
我叫住了他,“我只当你今日是在说气话,我知伯父去世对你打击很大,但是你不能这样无辜牵连!
我父亲那日去找你,是给你送银子......现在说这些重要吗。”
他打断了我,“我现在看到你都觉得恶心,若不是长辈约定我不可更改,你真以为我沈苏文看得上你们这种黑心商贾的人家!上赶着求我娶你,许妍,你可真是下贱。”
我一巴掌甩在了他脸上。
那日同沈苏文吵架之后他便彻底消失了,很长的时间,我都没听到有关他的消息。
我将他的东西整理好,连同记忆一起尽数压在了箱底。
直到两年后在城隍庙上香的时候,遇到了浑身湿透的萧源。
给猫挡雨这种蠢事我这辈子只见过两回,一回是萧源 ,另一回是沈苏文。
鬼使神差的,我朝他走了过去。
他望向我的目光中满是惊羡。
6.梦里的回忆太清晰,醒过来的时候摸到了一脸的眼泪。
我连忙胡乱抬起袖子擦干净。
天杀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外面军队再次集结,脚步声很整齐,带着扫荡万物的肃杀气势,听得人心头发紧。
攻城不过两日,城便破了。
誉朝人心涣散,是以抵抗并不激烈,预想中尸横遍野的景象并没有发生,城中的百姓反倒是家家开门庆贺。
我甚至没时间先去找萧源算账,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人去抓伯爵府夫人过来。
我代替了乐平,那她此刻大概也只能先顶了我的身份。
重要的还是先保住自己的小命才是。
手下的人去得很快回来得更快,跪在我面前犹豫着开口。
“我们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