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接过那糕点甩在地上:“半月前我就写信与你告知你加急回京,她只想见你最后一面,这么难吗?”
“你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同我吵吗?”
裴将军愤怒地将阿娘拽回院中,“我若是你,更不会疼惜皇家的任何一个人,你忘记父兄和我爹如何死在玉门关外了吗?”
“倘若不是他们从中作梗此时你我父兄健在,你我承欢膝下阖家团圆,而不是现在的结局。”
裴砚的话像一句句尖刀刺入阿娘的心,议亲那年,皇帝忌惮两家武将结亲,又有意敲打江父将长女江近月送入宫中,江父不从,皇帝便有意借裴氏父子出征的机会离间江都护和裴老将军,使其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结果便是江父与裴老将军识破局面,皇帝身边派出的中郎将扣着城中援兵久久不至,江家长子冒死违抗中郎将的命令开了城门出城增援,最后赶到时只见二的尸身。
等裴砚自己调查清楚这一切时已经过去了三年,他要娶的姑娘江近月已经不知被流放何处。
“可是,公主是无辜的,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无辜的,裴郎,我好像已经不认识你了。”
“月娘,我们应该才是最无辜的人。”
裴将军似乎失心疯那般狠狠将阿娘禁锢在怀里,“月娘,你再等等,就差一步。
这一步成功你我之间就能弥补上这蹉跎的十年。
你信我。”
娘亲擦干眼泪扯出一抹冷笑:“好啊。”
15.裴砚口中说的机会在上元宫宴那天来了,勤王妃生辰宴与宫宴两张请帖送到了将军府上。
暗流涌动今夜注定不会太平。
阿娘为将军系上外袍下的软甲,“今夜恐生事端。”
裴砚抓住娘亲的手让她安心,“那两张请帖应哪一张?”
“别进宫,等我回来。
这一半虎符你拿着以防不测。”
阿娘目送裴砚离开将军府便吩咐我为她梳妆进宫,我轻轻拽掉她头上的白发:“姑娘,这个发髻可还满意。”
“小雨,再唤我一声娘亲吧。”
阿娘带着我再一次进宫,我已经长高了许多,可看着这围墙还是觉得好高,高的不知困住了这内外多少人的人生。
宫宴进行到一半时,皇帝突然下令紧闭宫门,顿时乱作一团,只听见前来报信的宫人扯着尖锐的嗓音奔走相告:“勤王反了。”
皇宫已经被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