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小石子，声响惊起灌木丛里的夜鸟。
陆沉舟停在一座生锈的观景台前，铁制楼梯在他脚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小时候。”
他伸手拉她上来，“翻墙抄近路去网吧。”
夜风突然变得很大，乔夏的头发糊了一脸。
她手忙脚乱去拨，却摸到陆沉舟的手——他不知何时摘了皮筋，正把她的头发拢成一束。
“直播的事……画带了吗？”
两人同时开口。
乔夏怔了怔，从背包里抽出速写本。
陆沉舟接过时，观景台的铁网地面晃了晃，她下意识抓住他胳膊。
月光下，他翻动纸页的指尖有细小的划痕——是昨天表演赛时被设备割伤的。
乔夏突然想起医护室小姐姐的吐槽：“陆神连缝针都不打麻药，吓得新来的护士手抖。”
“这里。”
陆沉舟停在某页，指着角落的机甲设计图，“雷霆战队的新周边，今早上线。”
乔夏凑近看，呼吸突然凝滞。
图上机甲手臂的纹路与她上个月废弃的草稿几乎一模一样，连关节处的齿轮排布都分毫不差。
“不可能！
这稿子我只发给过……”她猛地抬头，“林妍？”
陆沉舟解锁手机，屏幕上是一段后台监控视频：穿着星耀队服的林妍趁她下楼拿外卖时，用U盘拷走了她电脑里的文件夹。
“为什么？”
乔夏声音发颤。
林妍是战队宣传助理，也是她大学室友的表妹。
远处摩天轮的霓虹灯突然亮起，陆沉舟的侧脸在变幻的彩光中晦暗不明。
“她舅舅是雷霆的经理。”
他点开另一段录音，林妍尖细的嗓音刺破夜色：“只要让乔夏身败名裂，陆沉舟肯定会换画师……”夜风卷着碎纸片掠过脚边。
乔夏攥紧速写本，纸页在她掌心皱成一团。
她突然想起上周林妍“偶遇”她时说的那句：“夏夏姐，你这种野路子画师能接到星耀的活，全靠陆神可怜你吧？”
“起诉。”
陆沉舟合上手机，“明天律师——不行！”
乔夏脱口而出，“她是小雨的表妹，而且……”她声音低下去，“现在爆出抄袭争议，会影响你收购股权的口碑。”
陆沉舟皱眉：“你在乎这个？”
观景台突然剧烈摇晃起来——是远处驶过的货运列车。
乔夏踉跄着扶住栏杆，发现自己的手和陆沉舟的叠在一起。
他的体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