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从耳钉内部传来,她的本体早已与办公楼时空结构融合。
我踉跄着撞向承重柱,手掌按在锈蚀的斐波那契数列编码上,金属疲劳的裂缝里涌出黑色麦田怪圈。
负四层的概率云台阶开始倒流。
我踏着自己不同版本的尸体攀登,每次脚掌接触腐烂血肉都会触发记忆共鸣:十九岁在图书馆初遇克莱因瓶模型的悸动;二十五岁在粒子对撞机前记录数据的专注;以及此刻这个正在所有时空同步赴死的我。
当抵达不存在的13.5层,电梯井内悬浮着由全体员工DNA编织的莫比乌斯环。
陈姐的连衣裙从通风管道垂下,裙摆展开成记载所有死亡可能性的波函数矩阵。
我的名字在每个方程式里都是既存活又湮灭的变量。
“真正的观察者需要同时成为施害者与受害者。”
我将裁纸刀插入心脏,量子血液溅射在波函数矩阵上。
那些死亡概率云突然开始干涉相消,无数平行时空的“陈姐”发出尖叫——她们正在被我的自杀观测行为坍缩成唯一态。
整栋建筑开始向内翻转。
昭和时代的砖墙吞噬赛博格管线,血肉服务器长出青铜器纹路。
我在心脏停跳前最后一刻,用裁纸刀割下办公室所有克莱因瓶图腾。
这些拓扑曲面在接触我的量子血液后,自动折叠成封闭的十二面体。
“你竟敢——用自身存在作为边界条件……”陈接的机械脑组织从天花板坠落,齿轮间卡着不同年代的死亡证明。
当十二面体嵌入她头盖骨的星云空洞时,整片时空突然陷入绝对静止。
我残存的意识漂浮在量子真空中,看到自己正从所有死亡时间线回收灵魂碎片。
那些血肉模糊的“我”逐个走入十二面体,在克莱因瓶结构中完成无限循环。
当最后一个自杀版本消失,整座办公楼轰然坍缩成初始状态——1998年空无一人的建筑地基。
晨光重新洒在公交站台时,陈姐正捧着拿铁咖啡走向写字楼。
她耳垂上的珍珠泛着奇异光泽,当我伸手触碰的瞬间,珍珠表面浮现出十二面体的倒影。
“早啊晓雨。”
她露出从未有过的温柔微笑,眼瞳深处流转着亿万次死亡凝聚成的星空,“今天记得交三季度的财务稽核报告。”
我低头查看手机,日历显示20